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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第二百七十四篇《維清》

【篇目】

[作品介紹]

[注釋]

[譯文]

[賞析一]~~[賞析五】

【古風泊客一席談】

維清

[詩經·周頌·清廟之什]

維清緝熙,文王之典。肇禋,迄用有成,維周之禎。

[作品介紹]

《周頌·維清》是中國古代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中的一首詩。這是一首在祭祀儀式現場所誦唱的歌。此詩是周成王歌頌周文王之德的。而文王之德,就是正確地描述出了上天的運行規律,從而破除了殷商朝的「宿命論」。從文王始,祭祀的權力也從商紂王轉到諸侯君主手裡,人們再也不必只是在商王祭祀時參與配祭。人們能夠自己舉行祭祀儀式,表明了人們渴望自由的思想,渴望自己能夠自由地向上天祈福。這在使用宗主神嚴密統治的古代是一件極大的事情。全詩一章,共五句,篇幅短小而意旨深遠。

[注釋]

⑴維:語助詞。

⑵典:法。

⑶肇(zhào):開始。禋(yīn):祭天。

⑷迄:至。

⑸禎:吉祥。

[譯文]

我周政教清又明,文王典章指路燈。偉功開始於西土,最終基業開創成。這是周家的祥禎。

賞析壹


壹/

此詩是周成王歌頌周文王之德的。據《禮記·仲尼燕居第二十八》載:「子曰:『升歌《清廟》,示德也。下而管《象》,示事也,是故古之君子,不必親相與言也,以禮樂相示而已。』」按《毛詩序》云:「《維清》,奏象舞也。」鄭箋云:「《象舞》,象用兵時刺伐之舞,武王制焉。」蔡邕《獨斷》云:「《維清》一章五句,奏《象武(武、舞古通)》之所歌也。」董仲舒《春秋繁露》云:「武王受命作《象樂》,繼文以奉天。」漢儒之說如此。清陳奐《詩毛氏傳疏》考云:「《象》,文王樂,象文王之武功曰《象》,象武王之武功曰《武》。《象》有舞,故云《象舞》。……胡承珙《(毛詩)後箋》云:『鄭謂武王所制者,武王之作象舞,其時似但有舞耳。考古人制樂,聲容固宜兼備,然亦有徒歌徒舞者,《三百篇》皆可歌,不必皆有舞。則武王制象舞時,殆未必有詩。成王、周公乃作《維清》以為《象舞》之節,歌以奏之。』案胡氏說詩周公作,是矣。襄二十九年《左傳》,吳公子札觀周樂,見舞《象》箾《南》籥者,……此《象》謂舞,不謂詩也。《禮記·文王世子、明堂位、祭統、仲尼燕居》,皆言下管《象》,……此《象》謂詩,不謂舞也。制《象舞》在武王時,周公乃作《維清》,以節下管之樂,故《維清》亦名《象》。」據此,可知《周頌·維清》是歌頌文王武功的祭祀樂舞的歌辭。

這是《詩經》中最簡短的篇章之一,文句雖簡單,但在《周頌》中地位卻較重要:它是歌頌文王武功的祭祀樂舞的歌辭,通過模仿(所謂「象」)其外在的征戰姿態來表現其內在的武烈精神。按《雅》、《頌》之詩,稱揚文王多以文德,讚美其武功,那就顯得意義非同一般了。

詩首句感嘆當時天下清平光明,無敗亂穢濁之政,次句道出這一局面的形成,正是因為文王有征伐的良法。據《尚書大傳》等記載,文王七年五伐,擊破或消滅了邘、密須、畎夷、耆、崇,翦除了商紂的枝黨,為武王克紂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武王沿用文王之法而得天下,推本溯源,自然對「文王之典」無限尊崇。下面第三句「肇禋」,鄭箋解為:「文王受命,始祭天而枝伐也。」「枝伐」,即討伐紂的枝黨(如崇國)以削弱其勢力。鄭說有《尚書中候》、《春秋繁露》等書證,「肇禋」即始創出師祭天之典,自確鑿無疑。《大雅·皇矣》敘文王伐崇,有「是類是禡」之句,「類」是出師前祭天,「禡」是在出征之地祭天,與此篇的「肇禋」也是一回事,可以彼此互證。最後兩句,「迄用有成」直承「肇禋」,表明「文王造此征伐之法,至今用之而有成功」(鄭箋);又以「用」字帶出用文王之法,暗應「文王之典」。「維周之禎」則與第一句「維清緝熙」首尾呼應,用虛字「維」引出讚歎感慨之辭,再次強調「征伐之法,乃周家得天下之吉祥」(同上)。作者這樣的文字處理,未必是刻意為之,而在結構上自有迴環吞吐的天然妙趣。戴震《詩經補註》謂其「辭彌少而意旨極深遠」,對此詩小而巧的結構卻有著較大的語義容量深有會心。

這樣的一首古詩,因其內容感情距當代讀者的生活過於遙遠,在接受過程中要產生審美快感,是比較困難的,但通過上文的分析,當能使讀者對此詩有比較確切的理解。如果此詩的樂舞能夠復原,那麼,欣賞這一武舞,觀看一下打扮成周文王之師的舞蹈家表演攻戰之狀,感受一下其武烈精神,應是一大藝術享受。

佚名

賞析貳


貳/

朱熹解曰:「賦也。言所當清明而緝熙者,文王之典也。故自始祀至今有成,實維周之禎祥也。然此詩疑有闕文焉。」

這是一首極為簡短的頌詩。主題詞是歌頌文王之典。大周文王一朝的典章制度,呈現出一派政治清明輝映萬世的氣象。從祭天之祀開始,直到現在社會各方面欣欣向榮,都是大周的吉祥物和護法神啊!

過去是禮法治天下。如今是依法治國,法是經濟社會發展的根本保障。當然,也有以德治國的方面。

佚名

賞析叄


叄/

《毛序》說:「《維清》,奏象舞也。」象舞是一種模仿行軍打仗的舞蹈,成王用以祭祀文王。此詩與前兩首似為一組詩,如果說,《清廟》是開始祭祀的詩,《維天之命》是祭而受福的詩,那麼,《維清》則是祭畢後送神的詩。

這也是一首歌頌文王的詩,前人以此詩與前兩首當為一篇,並說:《清廟》方祭之詩,《維天之命》祭而受福之詩,《維清》祭畢送神之詩。具體而言,《清廟》寫助祭的靜肅,朝廷眾多的美士都把文王的德政銘記心間,虔誠地思念文王的在天之靈;《維天之命》頌揚「文王之德之純」;而《維清》一章,「先言文王之典勘亂,後言文王之典致治。」

首句「維清緝熙」,思念到今日的政教清明,充分說明文王之德的繼續和昌明。文王之典是本著清明之德而出的,因而它日新月盛,時時繼續,以達到清靜光明的地步,並且這配天命之德,可以蔭(yìn)庇後代子孫。「肇禋」,標誌著王家事業祭天授命的開始,一直到武王伐紂才「迄用有成」,取得了成功。

不論作什麼事情都要遵守規則。什麼是帝王的遊戲規則呢?那就是德政與武功。德政的根本在於有一顆仁慈之心,寬以待民。文王就是這麼做的,他「篤仁、敬老、慈少、禮下賢士」的德政,功昭日月。德政的保障還需要用鐵的手腕和堅韌的毅力鞏固國家統一,文王也是這麼做的,他「伐犬戎、伐密須」的武功也永垂史冊。

歷史上的帝王治理國家如此,今日治理國家也是如此。

佚名

賞析肆


肆/

【譯文】

政治清明光耀後,文王法典是根本。自從開始祭上天,直到今天大功成,這是周朝的祥瑞。

【讀解】

這是周公制禮作樂時祭祀文王的宗廟樂歌。

把周文王的成功,歸於法則、規矩,應當是說到了點子上,作為一國之君,即或是部落首領,不可能像烏合之眾的頭兒一樣隨心所欲,走道哪裡算哪裡,更不可能走一步看一步。要歸順人心,要使言論、行動有所依循,必須有法則。從法則之於家、國、人的重要性來說,單是創製法典,使國家、社會的運轉依一定的軌道而行,時人們的言行有所依憑,周文王的功績便足以光照後世,垂青史冊。

法則的制定,不外乎兩個方面:角色的定位,以及由這種定位而規定的權力、職責和義務。進一步,是制定超越角色定位和職責、義務的懲罰措施。這樣,有了規矩,就可成方圓了。

佚名

賞析伍


伍/

《毛序》說:「《維清》,奏象舞也。」象舞是一種模仿行軍打仗的舞蹈,成王用以祭祀文王。此詩與前兩首似為一組詩,如果說,《清廟》是開始祭祀的詩,《維天之命》是祭而受福的詩,那麼,《維清》則是祭畢後送神的詩。博友正道人生這樣說。

許多詩解大都如毛詩正義,詳細介紹了象舞,然而象舞與《維清》的內在關係卻始終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明。我屬木訥之人,如果不說清點明,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可惜,好像所有詩解都不屑說明似的,連《毛傳》也是一句『《維清》,奏象舞也。』簡單帶過。這使我不解。於是我只有就我那點可憐的所知去猜想兩者的關係。姑且猜之,姑且聽之,不要當真喲。

上篇(《維天之命》周公為制禮而告文王的弦外之音中提到陳奐《詩毛氏傳疏》中說明的《維天之命》《維清》《烈文》三詩歌的關係:『《維天之命》,制禮也;《維清》,作樂也;《烈文》,致政也。三詩類列,正與大傳節次合』。那麼我就想,如果《維天之命》是周公為製成周禮六典而昭告文王神位的話,那麼,根據陳奐列出的關係,《維清》就應當是周公為作樂而昭告文王。那麼周公用《維清》向文王神位推薦介紹的禮樂又是什麼?是哪一曲?理所當然就是諸位詩解隆重介紹的——象舞。當然,這個禮樂『象舞』不是周公所作,而是啟用了前朝武王所作。用前朝武王所作禮樂『象舞』作為今後周朝的主要禮樂之一。不知我說明白沒有?於是後來,《維清》就成了每次演奏象舞時的前導曲,再後來,變成了象舞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這就是毛傳所說『《維清》,奏象舞也』的含義。

當然,博友正道人生所說也不錯。因為以後祭奠文王時所演奏的禮樂,恰是這個程序。故《禮記·文王世子》、《明堂位》、《祭統》皆雲「升歌《清廟》,下管《象》」。因為《清廟》是歌頌文王的,而象舞出自武王,故也應了『先文後武』的周朝頌歌次序。一篇頌歌竟藏有這許多玄機,真不得不為老祖宗的智慧喝彩!

《維清》很短,只有五句十八字,其含義和解釋恐怕很多,我的解釋多出自字面意思。維清緝熙,文王之典。維清明而聚緝光明啊,是文王之法典。最初的禋祀,迄今使用都有成,維其為周朝之吉祥。從字面上看,很難與作樂及象舞聯繫起來。只是再次歌頌文王而已。肇禋,最初的禋祀,用到今天還有成。意為文王的法典至今還有用矣。也許暗含『前朝的象舞現在還有用』,暗示啟用象舞之意。

看別人怎樣解釋詩歌:『多麼清明又是多麼榮光,因為文王有著征伐良方。自從開始出師祭天,至今成功全靠師法文王,真是我周王朝大吉大祥』。倒是與象舞和征伐聯繫起來。但我覺得離詩歌原義太遠,完全走了樣。哪裡來的征伐良方?哪裡的出師祭天?也許你認為禋祀就一定是出師祭天吧?我不喜歡這種做法,牛不吃草強按頭,我將其稱作『強姦古人意』。不可不可!

『這也是一首歌頌文王的詩,前人以此詩與前兩首當為一篇,並說:《清廟》方祭之詩,《維天之命》祭而受福之詩,《維清》祭畢送神之詩。具體而言,《清廟》寫助祭的靜肅,朝廷眾多的美士都把文王的德政銘記心間,虔誠地思念文王的在天之靈;《維天之命》頌揚「文王之德之純」;而《維清》一章,「先言文王之典勘亂,後言文王之典致治。」』也是一說。同樣,且說且聽罷了。

佚名

《維清》 [詩經·周頌·清廟之什]

「維清緝熙,文王之典。肇禋,迄用有成,維周之禎。「

譯文:

「我周政教清又明,文王典章指路燈。偉功開始於西土,最終基業開創成。這是周家的祥禎。「

關於《維清》的詩旨,歷代基本無爭議。

《毛詩序》曰:「《維清》,奏象舞也。」鄭箋云:「《象舞》,象用兵時刺伐之舞,武王制焉。」清陳奐《詩毛氏傳疏》考云:「《象》,文王樂,象文王之武功曰《象》,象武王之武功曰《武》。《象》有舞,故云《象舞》。據此,可知《周頌·維清》是歌頌文王武功的祭祀樂舞的歌辭。

《維清》是《詩經》中最簡短的篇章之一,文句雖簡單,但在《周頌》中地位卻很重要。何也?

一是文王之德在於「文」也!《雅》、《頌》之詩,頌揚文王多以文德,但《維清》卻是讚美文王的武功,這既是少見也是特殊,因而,意義非同一般。

二是《維清》是歌頌文王武功的祭祀樂舞的歌辭。但具體頌揚何者?「維清緝熙,文王之典。」也。典者,規則、規矩、禮也、法也。周文王朝不是封建社會人治國家,而是以「禮法」立國,以「禮法」治國,難怪是周朝的奠基者,也難怪孔老夫子要「克己復禮」--孔夫子要「復「的,正是周文王的這個「禮」啊。

宋代朱熹也解曰:「言所當清明而緝熙者,文王之典也。故自始祀至今有成,實維周之禎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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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2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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