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陰救度密法淺釋(二)
(2011-04-15 17:27:28)
原 著:蓮華生大士
講 解:元 音 老 人
淺 釋: 倪建斌先生
第 二 講
因為我們的基礎比較弱,所以我在講原文之前,還講一些序言,把它講一下,打打基礎。我們對佛法的心性,一些唯識學的相關概念,稍微知道一下。如果對心性的概念不瞭解,對唯識學的概念一點都不知道的話,聽得不知所以。
這生和死,是人生的一個大事情,我們很有必要去瞭解。所以善導祖師講:「世之大事,莫越生死,一息不來,乃屬後生,一念若錯,便墮輪回!」世界上最大的事情莫過於生死,如果別的事情做得很大,我賺了很多錢,我把企業搞得很大,但是你生死不能解決,還是沒有做大事情。這是他在臨終的時候,在臨終念訣中勉勵後人的,要努力!那麼要瞭解這個生和死的關係,我們要知道,要想慎終,必先原始。要想有個好的歸屬,我們必須從它的源頭上去探索。死的時候去哪裡?其實你就不要問!你問你活著的時候做了些什麼事。你生前做什麼,做什麼事,你以什麼樣的心態,什麼樣的態度對待人生,大致就能判斷出你死了以後去哪裡。所以《論語》裡面記載,子路問孔子說:「敢問死?」孔子說了:「未知生,焉知死?」如果換句話說,你不需要去問這個死,你只要問你生。要得慎終,必先反始。你想要知道死的話,就先知道你的生,你生的時候都做了些什麼?雖然回答的簡單,孔子把生和死的問題,其實闡述得很清楚。而且他在《易經》系辭傳中的說法是一致的。孔子在系辭裡面,他講到「原始反終」一詞。生和死,這是原始反終。那麼你生的時候屬於陽的話,死的時候屬於陰。生的時候你做了什麼,死的時候就會體現什麼。
這個「行蘊」啊,前面講的是「六識」,這邊講個「行蘊」。
比如我們現在做事情,通過眼睛、耳朵、鼻子、舌頭、身體和意識,我們在做。在勞作、在創作的過程當中,我們有一個持續的力量,晚上還有做夢,我們的思想是停不下來的,有股持續的力量,把所有創作、勞動的資訊,思考的問題,相關的資訊內容,輸送到第八識。第八識相當於倉庫。然後人死了的時候,第八識裏邊把它儲存的資訊又回饋出來。重新回饋變現出一個幻覺、一個世界,然後讓你去感受,而且我們把這個幻覺、覺受認為是真實的,執著於是真實的。我們不知道它是幻覺,是空性的。如果我們知道了,這是空性,那馬上就脫離生死了,這個幻覺是假的。我回歸自性,返回自性,那馬上就明白了。
所以孔子說:「原始反終,故知生死之說。」原始反終,這是一個輪回,又是一個輪回。生的時候把資訊放到第八識,死的時候第八識再變化出來,變化成一個世界,讓你去覺受,讓你去緣慮,讓你去分別。原始反終啊…所以「通乎晝夜之道而知」。什麼叫「原始反終」呢?由於我們的一真,一個真空的法性啊,本來是不生不滅的。俗話說:「大道至簡」,它沒有變化的,不生不滅的。原來沒有生滅,清淨湛明,體周法界,它遍一切處,但是因為我們一念迷了,就成了虛幻的器界及四大的幻身。四大就是水、土、火、風。然後一執著的話,就又輪回了,一個新的輪回就開始了。
我們輪回六道是很冤枉的!我們完全可以不要輪回,但是又妄想不息,停不下來,所以要輪回六道。所以佛、儒家和道家,都在勸我們:除了修德以外,還有一個,就勸我們,把妄想心停下來,閉著眼睛靜坐著,念佛、念法、念經、持咒…都有一個目的,就是把你的心停下來,反歸自性。把妄想心停下來,
但難就難在妄想心停不下來!我們盤著腿一坐,就發現心裡面的妄想多得很啊!把心停下來,停不下來啊!世界上最難的就是這件事情。
這個《易經》裏邊講的原始反終啊,那我們藉助於《易》的一些話來講,怎麼解釋這個生死的問題?一個不易的、不變化的,沒有不動、沒有變化的,那個就是法性,就是法界正念。法性,也就是真如,這個真(或者說)是法性真理。它有兩種意義:一種叫不變,第二叫隨緣。比如說水,水性是不變的,但水放在不同的容器裡面,把它結成冰,它可以結出各種各樣的形狀來,對不對?這個很容易理解吧?這叫隨緣。你叫我方我就方;你叫我圓我就圓;你叫我菱形的我就變成菱形的。那個水本身是什麼形狀呢?你說水是什麼形狀呢?長、短、方、圓,什麼樣子的?那要看你的器了,這個器皿是什麼形狀的,水就是什麼什麼形狀的。可它本身,水以濕為性,潮濕是它的性。它也隨緣。如果達到不變,就能「通乎晝夜之道而知」。如果能夠不變呢?你沒有妄想了,我靜下心來,身心巍然不動,我沒有妄想,我能夠不變了,真正如果明白了不變的道理的話,就是「不易」的道理,明白了「不易」的道理的話,就知道什麼叫「通乎晝夜之道而知」,那孔子作個比喻啊。
《楞伽經》上面講,「佛非人非蘊,但是無漏智」。佛沒有擺脫蘊,也沒有解脫蘊。這個「蘊」呢,佛沒有解脫,也沒有被它迷住。那佛以什麼為身呢?「佛」翻譯成漢語就是覺悟,覺悟的人,他以他的智慧為身體,他以他的智慧作為他的依託。我們不要一說到佛就以為在廟裏供著的叫佛,不要這麼理解。佛翻譯成漢語就是智慧、有智慧的人或者覺者、覺悟的人、明白事理的人、不被現象所迷惑的人,可以稱之為「佛」。
那怎樣才能明白這個本性呢?開顯這個智慧呢?《周易》裡面有句話說:「君子敬以直內,義以方外。」敬以直內,很恭敬直內。「內」是什麼?自性!「直」是什麼?不拐彎,直接通達自性。但是它的作用、它的妙用,它可以無所不在。敬以直內,可以說是一行三昧。這三昧只有一個,禪定只有一個,空性只有一個,也叫做一相三昧。明白了這個本體,通過修一相三昧、一心三昧,證到了空性,這就是佛法的正宗。也就是《易經》裏講的「不易」的道理。我們只有明白了「不易」,才能夠原始反終,才能夠知道「變易」和「更易」是怎麼來的,怎麼變的。所以說系辭裡面講:「易,無思也。」,不要有思想,不要有妄想。「無為也,寂然不動,感而遂通天下之故。」。像上卦到時候,你要拿個卦象,不要打妄想,要專心致志,要虔誠,一打妄想的話,那個卦就不準。因為你和物不能相感,不能相感相蕩。只有很專注,非常專注,一心不亂的時候,應該說你所問的事情和這個氣,能夠相感相蕩,然後得出來的象,才比較真實的反映一些問題。
同樣的道理,這個「易」啊,也不能夠打妄想,像跟禪定一樣,因為無思,沒有思考,我沒有妄想。「無思」這個問題啊,很多。近代有很多學者批叛中國文化,說中國文化壞就壞在「無為」、「守靜無為」,所以中國人啊,搞不好,科學就是不發達。事實上,這些人就沒搞懂,就沒看到中國文化。只看到了中國文化的半個面孔,還有半個面孔他沒看見。他只看到了無為,但沒搞明白什麼是無為。老子說「無為」,後面還有句話叫「無不為」。那「無不為」什麼意思呢?現代很多學者都沒搞懂。這個「無為」,我用現代話講,就是「智慧」。那智慧壞了嗎?智慧是壞事情的嗎?壞了誰的事情?所以人沒有智慧才會壞事情。一個人沒有智慧了,愚蠢了,就壞大事!無為了,不動了,不動了是什麼?就是智慧嘛!就是本體,就是道了。它是不動,但是不動這句話是一半的話,後面還有句話:「無不為」,它隨時可以動,想怎麼動就怎麼動。「無為,無不為」,才是完整的。
有了智慧,我想用就用。好像我學功夫一樣,我那功夫啊,厲害得很!金鐘罩,刀槍不入,不是義和團練的功夫啊。我想打人,我隨時可以揮拳。一招打過去,就把對方打倒,功夫很厲害!所以「無為,無不為。」
我們這個「無思」,就是沒有妄想,巍然不動。你有什麼東西來誘惑我,我巍然不動,但我隨時可以動,我想怎麼動就怎麼動,誰也不能影響我,就是「無為,無不為。」
所以我用《金剛經》,修這個無為怎麼修成呢?你們念過《金剛經》嗎?金剛般若,那個般若智啊,實相般若,那個根本智,巍然不動,儼如金剛,它結實得很,像金剛一樣堅固,任何東西不能摧毀。這就是無為之智,也就是禪定。如果沒有這個途徑,不是經過這個途徑,習染的任何功夫都是錯的。佛法分成戒、定、慧三學,由戒生定,由定生慧,如果不是這個途徑的話,那就錯了。還有,功夫對錯有三法印,還要印證功夫。
那麼這個「無思」和「不易」,「感而遂通天下」等等,這就是本部密法的「自內證智」。
我說的每一個字,你們都要認真記啊!「自內證智」它是「不易」。
我前面講的你們認真聽,認真聽了以後到後邊就容易理解了。一定要把心靜下來,聽課把心靜下來懷著一份尊重和恭敬,和本密法相應、和自己的清淨心相應、和我講的相應,做到三個相應,你們就容易聽懂了。不可懷疑,不要有疑惑,不要有我慢心。因為眾生平等,都具有佛性。如果把自己的心靜下來,把自己的智慧開發出來,和本性相應,就容易聽懂。
我們再來想,這孔子系傳裏有句話叫:「聖人洗心退藏於密,吉凶與民同患。」洗心怎麼洗?不是現在西醫裏邊所說的,把心給他動個手術,挖出來洗洗乾淨,不是這個意思。洗心就是無思,沒有妄想,心裡邊一片純淨,這是洗心。妄想一丁點都沒有,偶爾有一個想法,都是利他的,我要為眾生做點事情,我要為別人做點事情。沒有一點我慢、自私的習氣,都沒有,這叫洗心。把所有的惡習、習氣:抽煙、喝酒…各種的習氣,吃喝嫖賭的各種習氣,全部洗乾淨。用什麼來洗啊?不是用水,而是用你的智慧!用智慧把這種習氣洗得一乾二淨。洗到什麼程度呢?洗到他時時刻刻地坐在那邊巍然不動,但是隨時可以動,不動不是目的,他也隨時可以動,但是動只有個動的相,它的體永遠不會動。那麼在動和靜之間啊,到底怎麼樣的狀況呢?這裡面蘊含著無窮盡的奧秘,所以說,「聖人洗心退藏於密」。這裡邊還是不可說、不可說,有很多奧秘。
「吉凶與民同患」,無論吉的、凶的,他無所謂,他不避禍,聖人不避禍,有災禍來了,他也不避。比如說,他坐一個船去某個地方,用他的智慧來判斷,這個船到海裏邊肯定要出事。這聖人知道了,但還是坐!開出去了,開到海裏邊了,翻了就翻了,無所謂!要死和大家一起死,「吉凶與民同患」,他無所謂。那種境界就非常高了!死了,了卻殘生,正好啦,往生了。能夠得到這種內證智的人,就超凡入聖了。
洗心呢?就是休心息慮,把妄想心停下來了,我沒有思慮了,沒有憂慮,沒有思慮,沒有妄想。所謂「退藏於密」,就是入定了,入一行三昧了。入一行三昧以後是無法用語言說清楚的那種境界。依照這樣修持的人,多半就明心見性了,不必施用本密法,肯定得到解脫。這種大修行人可以不需要這個中陰救度密法。所以在座的修行好的,可以不要來聽,下次就不要來聽,因為修行好的就用不著。即使功夫稍差一點的,修行功夫稍差一點的,這本密法稍微派點用處,明光初現馬上可以證入,這就是慎終而準備反終的結果。
你如果考慮到將來,如何處理一個生死問題,我們預先做準備。知道什麼叫內證智?什麼叫自性?什麼叫智慧?弄明白,那麼到臨終的時候,要想認證它就很容易。因為真理是唯一的,儒家經典或者佛經、乃至道家的闡揚的都是一個真理。但是我們在對真理的體悟過程當中,有深淺不同,體悟深淺的不同,所以我們要有一個準確的方法。但是不要有分別,儒家、佛家、道家,有很多地方是相通的。
我在95年,在廣東參加一個國際學術會議。美國德州大學有個教授,他批判儒家的中庸思想。他說,中庸思想,是造成中華民族愚昧落後前提的一個罪魁禍首。他說,中庸就是老好人啊!他就批判。當時我年紀輕,我才29歲,與會當中我是年紀最輕的一個。當時我也沒有說什麼,我想在座的有好幾十個都是世界級的學問大師,大師級人物都在場。我年紀輕輕的,我就不說,等他快念完了,等他念完了以後,準備下臺了,都沒有人說話。我想,那不能讓他走!那他們都不說話,那隻好我說。
我說:「你這個論點是錯誤的!你說,中庸思想是造成中華民族愚昧落後前提的一個罪魁禍首,那個論點是錯誤的,不成立。」
那他問我,他說倪先生,那你說,怎麼個意思?你有什麼觀點?」
我說:「我沒有觀點!」
我說:「按照《四書集注》來講,朱熹在《四書集注》裏邊。開宗明義說得很簡單:不左不右為之中,不易為之庸。他答得很清楚,你們連《中庸》都沒看過,就在這邊瞎批。」
他說:「請你再說得詳細一點。」
我說:「中庸就揭露了宇宙間一個不動的東西。如果說宇宙間動的東西都明白,宇宙是運動的嘛,宇宙不運動就爆炸呀!是不是?這個事情誰也明白。但宇宙中有一個東西,它不動的,不生滅的,不會運動的。」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明白,眼睛都盯著我看,希望我給他們答案。包括中山大學的李金泉教授,北大好幾個學者都在,都盯著我看。「不動的是什麼東西啊?你們是學者,你們是研究中國文化的,怎麼連這個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宇宙間有個東西不動的…」,後來我停了幾分鐘。
他們用目光盯著我看,期待的目光,希望我告訴他們答案。我說:「很簡單,不動的就是『道』嘛!『道』是沒有生滅來去的,它是本體的東西,原來就是如此。道生萬物,它能生出萬物,萬物生出來了,它就有生滅變化。但在沒生萬物之前,它是不動的,沒有生滅來去的。佛家叫佛性、儒家叫中庸、道家叫道。」所以關於對「自性」、「道」的解釋,儒家、佛家、道家其實都有,佛家比較集中一點,儒家比較散一點,這裡一點、那裏一點,比較散。
這個釋迦牟尼佛啊,本來他出世,也是一大因緣,一個因緣出世。如果他不出世的話,整個人類可以說彷彿一直在迷暗當中,對很多道理弄不明白。應該說,中國如果沒有仲尼,就是孔子啊,如果沒有仲尼的話,我們中華民族就在迷暗當中隨波逐流,一直在彷徨。中國文化是很超前的,它其實是很早熟的一個文化。曾經有人問梁漱溟先生說:「你認為中國文化的缺點是什麼?」這也很奇怪,現在人先問缺點不問優點。梁漱溟先生說:「中國文化的缺點就一個,很簡單!什麼呢?唉!太完美了!中國文化太完美了,以致你找不出茬來,找不出缺點來。過度的完美,它就是缺點。」為什麼完美成為缺點呢?因為你們這幫人都是傻蛋!你搞不明白,聽不懂,太完美了,你們反而把它當垃圾了。那問的人搞得很沒趣。梁漱溟先生就這樣,呵呵…老頭子很有個性。
事實就是這樣,中國文化和西方文化不一樣,西方文化是尋其發展的,而中國文化解釋不了,直到現在解釋不了。中國文化是空降的,在五、六千年前空降一個文化,非常完美的文化,「咣!」掉下來了,哪裡掉下來的?天上掉下來的,非常完美!易經文化,像「河圖洛書」,你現在不能解釋,幾千年前就有了,六、七千年前就有了,怎麼有的?不知道!只能藉助於神話傳說,我們現代科學都不能解釋。中國有個學者,研究數理的,研究河圖洛書的,他用河圖洛書的數理,解決了一個世界級的數學難題,連電腦都算不清楚的一個難題,他用河圖洛書把它給解決了。所以中國文化很奇妙!
因為這個心、佛、眾生啊,其實是沒有什麼差別的,我這個心和佛的心、和眾生的心,我的心和你們的心,都沒有什麼差別。那麼我們怎樣來理解這個無差別的、那不異的那個「性」,導心歸性的那個「性」?那個心和性之間的關係,這個道理搞明白的話,那就好辦了。除了心、佛、眾生無差別,比如說:我是佛,你們也是佛,佛跟凡夫有什麼區別呢?就是一個迷,一個悟的區別。我們是迷人,不明白的,像陰天;佛是晴天,見到陽光了,我們是陰天,就這個區別。天還是一個天,人也是一個人,大地還是一個大地,一樣的。
現在很多法門,淨土宗修的往生成佛;禪宗是立地成佛;密宗呢,即身成就,這三個各有特色。說是說淨土宗往生成佛,但也很難。淨空法師講,修淨土法門的,一萬個裡面有二、三個得以成就,一萬分之二三!有一次他在一個道場裏邊和一些僧眾說法的時候,講了這個道理。他說,你們沒有在家盡孝,出家不盡職,自己空用功啊!你沒有道德的基礎,修行沒用的,不得力。彷彿你空了肚子,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然後推著一個一千斤重的車爬一個山坡,你能爬的得上去嗎?就算你平時很有力氣,但你空著肚子,哪裡還有力氣去爬坡呢?何況讓你再拖一輛裝一千斤貨物的車,肯定爬不上去。那麼吃飯吃什麼飯呢?修行人就是多修點德,這個德不是空洞的概念,就是多做善事,多做對他人有利的事情,你做得多了,到最後修那個慧、修道,你能修得上去,要不然修不上去。我很有體會,修行有時候修到一定的時候,就好像爬坡爬到半坡,爬不上去,修行不得力,一直在那個境界,上不去。
所以無論是宗下,或者教下,像我們傳統的佛教裡面,一出家先要做小和尚,幹活、幹苦力。你說老和尚也夠那個的,把小和尚當奴隸看待,其實不是!給他們修福,侍候老和尚,侍候師父:打洗臉水、打洗腳水、吃飯給他打飯、鋪床鋪、打掃衛生、灑掃應對、還要種地,為什麼呢?這就是修福!沒有一定的福報,你想要修行、修道,很難很難!在家裏不懂得孝敬父母,出了家了,在師門不懂得孝敬尊重師長,你修行要想成就,談何容易!那現在呢?絕了,動不動就說自己功夫修成了,開悟了,沒有老師的,我自己自悟的。那就很麻煩,有很多問號,就很危險,這種事情就比較麻煩。所以我們不要怕吃虧
一個是修福不夠,這修淨土法門不得力;第二個,修禪定不夠。你發現很多修淨土宗的人,一邊念佛一邊眼睛東看西看,念了三句佛,咦?你這衣服蠻好看,哪裡買的?說幾句閒話。三句阿彌陀佛加上兩句閒話。眼、耳、鼻、舌、身…,身、口、意根本不能相應。其實剛才我講到這個禪,什麼叫禪?身、口、意相應,三密相應叫做禪。禪翻成漢語叫靜慮,也叫相應。我們時時刻刻靜慮相應,就能夠見性。那我們現在很多人都不相應,都打妄想,所以成就比較少。
其實修行說穿了也很簡單,如果我們真正鐵了心要修,依止一個善知識,方法得當,有個三年,自然見性!
「見性」和「知性」不一樣。「見性」就是親自見到了,悟到了這個自性。有些人知性呢,就講:什麼叫性呢?在前念已經過去,後念還沒有來到的時候,當下這一念空,就是自性。啊你倪某人這麼一講,哦...我懂了!明白了!這下子我也開悟了,從今以後,我開悟了,我明白了。那就壞了!他叫「知性」,不叫「見性」。他知道了,知道這件事情,就知道這個性,知道如此可以見性,但不是親自見性。你說他不知性吧,倒也不對,這也是性。那麼說具體一點,就是他的無明還沒有破掉。什麼叫無明?彷彿一個玻璃,玻璃是透明的,無明好像是玻璃上塗了一層紙。你去敲這個玻璃,你說這就是玻璃,也不能說他錯,這是玻璃,但是玻璃上抹了一層紙,你還沒把它揭掉。真正見性的人,就是摸到玻璃,並把玻璃上的紙給揭下來,通過玻璃看到外面的景色,那才叫「見性」。如果我閉著眼睛,我就摸到了,玻璃能摸到了,上面塗滿了紙,啥也看不見,跟牆一樣,不透明的,窗戶外的景象一點都看不見,那叫無明,不叫見性。所以明白了這個「性」,和真正親自證到這個「性」,是兩個概念,我們不要理解錯了。
我們稍微做點理論的鋪墊,知道一下什麼叫「性」、什麼叫「見性」、什麼叫「法界真如」、什麼叫「不易」,但我們還要回過頭來,這本書是講《中陰密法》的,專門講中有期間解脫的方法。重點在講七七四十九天以內,亡者聽聞到這部密法,就可以成佛。只要聽到就可以成就!這是非常殊勝的一個法門。即使他在世的時候缺乏修持,也同樣能夠得度。他在世的時候修行吊兒郎當,或者比較忙,沒有太多時間去修,那麼我們現在有這個保險,就是這部密法。不過,儘管有了這個保險,我還是希望你們努力地修!不要覺得:現在這樣子好辦了,從今以後,我睡睡懶覺,可以懈怠一下,反正有了這本寶典護駕,到時候找個好朋友,打個招呼,我臨走的時候,你幫我每樣念兩句,念幾天就ok了,不要有這個想法!到臨終的時候保險叫別人念念是可以的,現在還是要早點用功。
而且平時我們還要發「四無量心」,四無量心知道吧?知道的舉舉手看看,都不知道啊?四無量心就是煩惱無盡誓願斷,法門無量誓願學,佛道無上誓願成,眾生無邊誓願度。很重要,很重要!四無量心。
我小時候,那是82年,我記得很清楚。那時我在少林寺,我做過海燈法師的侍者。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吃好飯了,沒事幹,拿串念珠,在院子裡面晃蕩。他老人家一看見,就罵,他說:「你拿串念珠哄誰呀?」,我說:「念佛嘛,不哄誰呀!」他把我叫到他房間裡面,把我臭駡了一頓。這是我跟他若干年,他唯一罵我的一次。我就給他老人家罵了一次。海燈法師他脾氣很大,大得不得了,他目光如炬,像個老鷹一樣,一般人一看到他就嚇得哆嗦了。但我到他那邊去,他會給我削蘋果吃。別人別想,你到他房間裏去,連坐都不給你坐,站著。只有我去他那邊,他能夠給我一個座位坐,他會主動地拿個蘋果洗乾淨,然後削好給我吃。從來不會罵我的,就那次被他罵了一次。但被他一罵,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他說:「你在幹什麼?」
我說:「我在念佛。」
「那我問你,你念佛,佛念誰呀?」
「佛不需要念誰吧?按說凡夫修行沒修好的念佛,佛還要念誰啊?」
「佛不念誰,佛念眾生哪!凡夫念佛,佛念眾生。佛不念眾生,你念佛喊破喉嚨也枉然啊!」
其實,他要說的是另外一個意思:年輕人要有遠大的理想,要擁有像佛一樣的宏大的抱負,要有濟世悲憫的精神。佛是自覺覺他啊,如果他不念眾生疾苦,你念他又有什麼用呢?沒用的!你光念佛沒有用的。先要發大願,發四弘誓願,理想要大,願力要大,這樣才能管用啊!現在呢,一沒有理想,沒有願,光想念佛求生西方。這句話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聽黃老,黃念祖老師講課,我就坐最前面,第一排。他說:「活的時候一點都不肯吃虧,死的時候還想往生西方,沒戲!」,這種人不能往生西方。所以我們一定要發這個大願,這叫道交感應。你念佛,佛念你,就道交感應了,道交感應容易成就啊!我這幾十年看得很多,修行最好的人都是些什麼人呢?呆呆傻傻的,笨笨的。那些聰明伶俐的都修不成。天臺宗的諦閑大師,他有個徒弟,很傻的。傻到什麼程度呢?他做香燈的,香燈什麼意思啊?就是大雄寶殿裡面管蠟燭的。人家做功課,他去燒香、點蠟燭,管這個事的。後來有人開他玩笑,大夏天啊,就是六月如火的時候,最熱的時候,有人開玩笑,說:「師父哎,你那些蠟燭放在殿裡面,受潮了,點不著了,趕快拿出去曬一曬!不曬以後就沒用了,受潮就廢掉了。」那個師父,諦閑大師的弟子,第二天果真把蠟燭放到太陽底下曬,結果一曬,六月天太陽多厲害呀,把蠟燭曬得都溶掉了,都化掉了。人家開他玩笑嘛。諦閑法師一看,這個弟子特別老實,老實就教他一個老實的法門。老實人有一個作用,教他一,他十年也是一,他有這麼一種稟賦。他說:「你不要看殿了,我給你個小廟,你就拜佛!你只要一起來,有力氣就拜佛,天天拜。」他那個徒弟天天拜,拜了好幾年,從不間斷。他蠟燭都會去曬,叫他拜佛,他更要拜了。他沒有絲毫的懷疑,反正師父叫我幹這個事情我就幹!當然,他拜佛拜了好幾年,突然有一天,身心具失,性情兩泯,「啪」一下子就開悟了!他就「笨」,所以修行好的都是「笨蛋」。聰明人都修不好的,因為聰明人想東西太多了:老師會不會騙我?真的假的呀?這樣拜有用嗎?他疑問太多,想得太多,絕對修不好。傻傻獃獃的聽老師的話,老師肯定不會哄人的,不會騙人的,老師他要是騙人,他要負因果的!果然他成就了。
第二講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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