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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一出大家都被嚇壞了,但是他們說……

「這畫擺你們這兒,每天經過害怕不?」

「男神終於把鬼子母的故事出了!」

「剛看了這部繪本的薦讀,覺得壓抑又坦蕩。圖畫的讓人很難受,甚至自己有些小小的心驚肉跳。」

「這是今年最期待的一本書。」

《尋暗集》新書發布暨畫展開幕式上,真是說什麼的都有......

簽售處擠滿了熊亮粉;熊老師簽了200多本書籤到手酸後,竟似乎一副「還有嗎?」的意猶未盡模樣;樓上展廳里,站在畫前發獃的人臉不斷更替;門口簽到處,甚至還有兩個冒充媒體來領書的偷書賊!氣憤之餘想想,花這麼大心力,背著罵名就為得到一本書,也算是真愛了吧?(P.S. 再愛也別學他~)

嚇人歸嚇人,一直被說「神神叨叨」的藝術家熊亮,在等了7年終於得以面世的繪本中,到底揉進了什麼魔法,讓這麼多人對恐懼和黑暗似乎突然變得心嚮往之?

先看看已經拿到書的讀者怎麼說:

在時差空間的《尋暗集》新書發布暨畫展開幕式上,和作者熊亮一起,時差和未讀還請到了另外兩位男神--書籍裝楨設計師楊林青,和作家蔡崇達。三人對談,他們在這部繪本中都看見了什麼?

◆◆◆

繪本中看見超脫形式的設計|楊林青

「我這次沒有排版的感覺」

上周繪本剛剛從印廠新鮮出爐,運往庫房的路上,還沒來得及安撫我們瘋狂蹦躂的小心臟,就接到印廠打來的電話:「你們趕緊給庫房的師傅解釋一下,他們說,那個書裡面,好多書頁都印反了,不敢收!」

我們哭笑不得,只能速速打電話安撫庫房師傅說:「沒事。那就是這麼設計的。」

時差當初收到繪本的電子初稿時,就是拿著電腦這麼看的......

也許很多讀者也有同樣的問題:「為什麼三個故事,要這樣顛三倒四的設計?」

楊林青:

這個故事不是我想這麼做,這是熊亮的畫和書本身的結構決定了這件事情,我只是把這兩個東西連接起來。本來書在手上是可以360度反覆玩味和閱讀的。如果我們就用一種方式把他的畫放在這個書上,實際是委屈了,他那種力度出不來。關鍵是,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這些故事本來就是戲劇。」

▲ 「我這次沒有排版的感覺,在《目連救母》中,他的畫拿過來給我的感覺從上到下,到地獄最深處,可能這種縱深感,豎過來之後就出來了。你們想一下,如果這個畫本來是豎構圖,打開之後卻是橫的,這種力量就失去了。所以豎過來不是一個形式,而是畫的立度,是一種空間。它的排版,包括文字,也是按照這種方式走下去的。」

▲ 「《鬼子母》的故事發生在昏暗的城市裡面,你聽到的好像是凄涼的聲音,你可以看到那裡面的文字,有大有小,好像是回蕩在深夜裡的哭喊聲,大一點,就著重了他的這種語調。」

▲ 「到了《烏盆記》,強調的是一種古代戲劇那種唱腔,我第一想到的是以前那種戲曲,它需要豎排,讀起來才有唱的節奏感,書是需要翻的,想要(像古書那樣)反著翻,就得倒過來翻了。書本身的物理性提供了這種可能,書的語言、形式,就是在不斷的完善這個內容,最後形成一個非常完整的東西。」

楊老師總是謙虛地隱去自己,但他在這本書中的角色遠超過「設計師」一詞原有的含義,而更像一位「視覺編輯」,和作者幾乎同比重深度參與書的創作之中。他的設計本身,也是繪本語言的一部分。

這個深度參與就像創作本身,遠不是排排版那麼簡單,而是循序漸進的過程。就像楊老師所說:

「從這本書設計形式上講,我只能從上面的角度闡釋。但這個形式,並不是我開始就預先想好的。實際上,我拿到這個內容,到我最後呈現之前,都不知道我要做成這樣。我根本不知道能做成什麼樣......我覺得好像進入到一個新的探索一樣,這個新的嘗試,之前從沒發生過。而當我開始慢慢理解熊亮這些東西時,反過來跟自己內心也有一些共鳴,從而形式產生了一種語言。」

熊亮說他一年多前就鎖定了楊林青老師為《尋暗集》設計的第一人選:「我喜歡的書就是骨頭長在裡面的書,外面可以看出來,裡面也可以看出來。」

◆◆◆

繪本中看見人性|蔡崇達

「不要去解決人的複雜」

其實在這本書里講到過熊亮去泉州看過那個木偶,那就是蔡崇達的家鄉。

蔡崇達大概是最適合來聊人性的寫作者。一年前,他的《皮囊》剛剛面世時,在時差空間就聊過一次非虛構寫作。整場滿滿60多人,一整天一直講,講到動情處,惹得滿場人跟著他一會兒大笑一會兒落淚......那句「文學是人內心的紋理」,不知打動了多少心潮澎湃的文青們。

關於《尋暗集》中的鬼神,他跟熊亮也這樣聊起:「其實鬼、神、佛,都是能夠塑造出來的,它都是人心某個極致化的影射,其實那是一種純粹的人性,倒過來照耀自己,影射自己。」

他毫不掩飾自己對《尋暗集》的喜愛:「我在這本書里感覺到戲劇性,本來這樣翻,後來那樣翻,又倒過來那樣翻......就像三個戲曲,講佛,然後鬼,然後到神、人間一些事情。其實它這三個側面我覺得就是使用三個鏡子試圖找你內心的東西。我對這本書的珍惜,並不是因為好朋友,而是覺得這本書值得留戀,值得反覆琢磨。」

蔡崇達:

我覺得不要去解決人的複雜,我反而覺得這個社會有一個想法,老想簡單化,老想簡單的片面化,這個人是好人,這個是壞人,這個是什麼人,這種試圖簡單化人性嘗試,反而對人性最大的蔑視和不尊重。

我後來在想,為什麼參與那麼多殘酷的特稿報道後,還能夠這麼光明的坐在這裡。主要原因是因為我老說一句話--我相信這世界最重要,最寶貴的也就是複雜。它丑,它美,它會讓你特別愉悅,它讓你覺得特別沮喪......其實都是一種體驗,都是一種收穫。」

「在這幅畫里,如果只看見眼睛,其實他們是很可憐的,兇悍的被黑色透著一種蠻可憐的樣子,我有這樣一個意識在裡面。」--熊亮

◆◆◆

繪本中看見傳統與現代|熊亮

「當我們面對活著的問題、死的問題,或者是現實問題時,跟古代沒有區別。」

熊亮:

我看很多唐小說,其中《唐人傳奇》裡面有個叫《杜子春》的故事,你聽到就會覺得跟現在很像,所以古代故事並沒有另類。一個叫杜子春的人在北京長安街上,一直投資,一直失敗,一直沒錢。後來遇到一個老人說你缺錢嗎,給他十萬,又虧了,不會花不會用,下次還要二十萬,下次要了三百萬,還是虧了,一直虧,老人跟他說你這叫習慣性的貧窮,意思就是社會裡的錢對你是永遠不夠的,他一下子開悟了,說我要跟你學道,就把剩下三百萬沒有做投資,全部還債,到山上修行,他需要認為這個世界上一切都是空的。後來他發現自己還是很相信現實,沒有成功。最後老人出現,勸杜子春打消學仙的念頭,並送他一把鋤頭,要他好好做個農夫。

這是1200多年前的小說,跟現在狀態很像--人們一邊想修行,一邊想現實,很矛盾。我們只要把背景替換一下就會有一個很有趣的場景。我對這些小說很喜歡,因為當我們面對活著的問題、死的問題,或者是現實問題時,跟古代沒有區別。我們並沒有反思我們到底改變了什麼。

因為所有故事裡都有一個困境,我們這個劇本裡面不是困境,都是絕境。絕境的話,更加牽扯不到你怎麼改變它,沒有辦法的,通常變成只能問鬼神。」

可絕境就一定都沒有出路嗎?

熊亮說:「我一直做書,2002年做一本書出不了,2002年做幾十本繪本出不了,做鬼戲劇出不了。我不知道一個人意氣風發和自信心能持續多少年,我覺得30年磨下來就會磨沒了。

所以今天,我其實特別感謝時差,因為這個書時間可能到了,但總得有人把它撈出來,總得有人把它做一個整理。包括未讀,包括所有來支持的人。

因為創作者如果沒有這麼一個平台,你的意氣和自信心保存不了多久。很多創作都是有才華的,但是壓箱底的作品得不到面世,也許就是兩個不一樣——一個不夠任性,還有一個沒有這麼運氣好。遇到朋友和合力的人,才有勇氣嘗試各種東西的,要感謝時差和Momo。」

繪本這個東西,相較於普通的文字書,到底有什麼特別?

閱讀繪本的人,到底能獲得什麼不一樣的感受?

那些神經病才去做的事幹嘛要堅持?

大概每個人的答案都不同。不知《尋暗集》作者熊亮的心情,是不是跟你一樣:

實質上,人們理解這個世界,以及信仰概念的時候,意識到的東西不是文字式的,而是意識到一整個世界。我們做繪本,是想用要圖像和設計呈現我們感受到的,至於看到的文字,其實只是最後的一個東西,而繪本卻可以追溯很多東西。甚至達達的《皮囊》也可以嘗試用圖像表達,以及泉州的鬼神戲裡那些內在東西,在表演者心目中是一個圖像式的概念,需要設計,需要時間線去實現的,繪本身上有這個用處,還原那個思維狀態。」

在手中來回翻轉的《尋暗集》里,你看到了什麼?

編繪|熊亮

設計|楊林青

出品|Meridian時差

聯合推出|Meridian時差&未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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