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世達賴倉央嘉措情詩: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06-15
倉央嘉措: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倉央嘉措 那一日 閉目在經殿香霧中 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搖動所有的轉經筒 不為超度 只為觸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長頭匍匐在山路 不為覲見 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 轉山轉水轉佛塔啊 不為來世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倉央嘉措生平:不負如來不負卿 倉央嘉措(1683—1706年),西藏第六世達賴喇嘛,西藏歷史上最為傳奇的著名人物,出生於西藏南部門隅之拉沃宇松,從小資質靈敏,曾拜五世班禪為師,落髮受戒,取法名為洛桑仁欽倉央嘉錯。是西藏歷史上最有才華的詩人。其所創作的多首詩歌,描寫男女戀情,諷刺封建禮教,內容純樸自然,富有民歌風味,膾炙人口,在藏族群眾中廣為流傳。著有《倉央嘉措情歌》。 一. 每當聽到有人提及西藏的時候,我內心就情不自禁地激動起來,因為她總是讓我想起來那個充滿著傳奇色彩的人物——倉央嘉措。 倉央嘉措為西藏六世達賴喇嘛,是西藏歷史上最有才華的詩人,他所創作的詩歌一直流傳至今,他的詩歌多為描寫男女戀情,每每讀起來讓人有種痛徹心扉的感覺,文字是那樣的清澈而直達心底。其實我對他並不是非常了解,儘管如此,可在我的內心深處,早已描摩出倉央嘉措的形象來,想像中他應該是一個面目清秀的男子,也許遠離真實,但我固執地認定了他在我心中那個俊朗而又帶憂鬱的面容,在經殿香霧中若隱若現,以及穿著華麗的朱紅僧袍行走在高原曠野中那孓孓而行的修長身影。 就是這樣一個人所寫的詩歌在西藏的上空蕩氣迴腸三百餘年,然而他在最好的年華卻溘然而逝,只在這個世界駐足僅僅二十四個青春年華,給後世留下了一段長達三百餘年的歷史迷團。 倉央嘉措:一個詩人,一首情歌,一段傳奇。 據記載:「倉央嘉措,原名洛桑仁欽倉央嘉措,原籍西藏南部門隅地區。父名扎西丹增,出身於寧瑪派咒師世家。倉央嘉措生於清康熙二十二年(1683)。被第巴桑結嘉措選為五世達賴靈童後,於康熙三十六年(1697)藏曆九月從五世班禪羅桑益西受戒,同年十月於布達拉宮行坐床禮。康熙四十年(1701年),拉藏汗與第巴桑結嘉措不和,矛盾日益惡化。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拉藏汗派人誅殺桑結嘉措。事後,拉藏汗派人赴人北京向康熙皇帝報告桑結嘉措「謀反」的經過,並奏桑結嘉措所立的倉央嘉措不是真正的達賴喇嘛的轉世靈童,平日里耽於酒色,不守清規,請求廢黜六世達賴喇嘛。於是康熙皇帝便下令將倉央嘉措執送北京。康熙四十五年(1706)押送北上行至青海湖後,於一個風雪夜失蹤,遁去,不知所終。」 關於倉央嘉措的死因,成了一個永遠的迷。民間流傳著比較廣泛的三種說法: 傳說一,倉央嘉措在押解進京途中,病逝於青海湖。 傳說二,倉央嘉措在路上被政敵拉藏汗秘密殺害。 傳說三,倉央嘉措被清帝囚禁於五台山,抑鬱而終。 正史《聖祖實錄》中記載:康熙四十五年,理藩院題,駐紮西寧喇嘛商南多爾濟報稱,拉藏汗送來假達賴喇嘛,行至西寧口外病故。 我看過《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一書中高平先生詳盡描述了眾多疑惑的答案,解答得似乎也合情合理,但終歸是帶有個人主觀主義的成分,不足為信。 其實正史也好,野史也罷,一切的一切都早已消失在滾滾的歷史塵埃中。但他那富有傳奇色彩而短暫的一生,留下了不少動人心弦的不朽詩歌,以及一個永遠無法解答的愛情絕唱,當時光穿越到今天再次吟唱倉央嘉措的詩歌,不禁讓人深深地感慨,他是那樣的虔誠,那樣的熱烈,那樣的痴情,從而把愛情的佳話演繹成一段永恆的傳奇,把愛情的詩章鑄造成一座不朽的豐碑。 二. 而民間相傳五世達賴喇嘛六十六歲時在布達拉宮圓寂,他手下便自作主張隱瞞了達賴喇嘛的死訊,他向外公布說達賴老了,加之年老病衰,需要每天在密室里閉關靜坐,研習佛法,不願公開露面。後來被人向清朝康熙皇帝告密,懾於清朝政府的威力,立即派人前往北京報告康熙皇帝,宣稱五世達賴喇嘛已死十六年,其轉世靈童已十五歲的消息,並請求朝廷寬恕,承認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就這樣他被推上了政治舞台。 而此時年僅十五歲的倉央嘉措,便遠離自己的家鄉來到那個恢弘綺麗的布達拉宮大殿,每天從早到晚沒完沒了的誦經禮佛以及那高牆深院里戒律森嚴的生活使他非常厭煩,這讓他極為懷念自己的童年時期在家鄉那無拘無束的美好生活。於是他便穿上俗人的衣服戴上長長的假髮,化名唐桑旺布,偷偷地溜到布達拉宮下的雪村,潛游於酒肆民家及拉薩的街頭,享受世俗生活的歡樂。他寫了一些詩歌,反映了他過著活佛和俗人的雙重生活,其中有兩首這樣寫道: 住在布達拉宮裡, 是活佛倉央嘉措; 進入拉薩民間, 是盪子岩桑旺布。 住在布達拉宮裡, 我是雪域最大的王, 在拉薩的大街上流浪, 我是世界最美的情郎…… 其中有次他微服夜出布達拉宮和情人幽會,恰巧那天夜裡下起了大雪,等到他黎明歸返時將足跡印在了雪地上,被宮中侍者發現,於是風流韻事便大白於世。然而倉央嘉措坦然處之,直言不諱,他寫道: 夜裡去會情人, 黎明遇著大雪; 腳印留在雪上, 瞞也瞞不過去。 而這期間他相識了一位十分漂亮的民間少女——仁珍旺姆。從此便陷入了愛河,他以自己的真情摯感,寫出了大量的謳歌人間的愛情生活的情歌。 在那東方山頂, 升起皎潔月亮, 年輕姑娘面容, 漸漸浮現心上。 是她讓倉央嘉措心中的情愛被激發,被綻放。然而這對一個普通人來說,應該是件很美好的事情。但對倉央嘉措來說,是絕對不允許的,他是個僧人,是個活佛,是不可以有著塵世間的兒女情感。而以他的身份,從一開始這就註定了是一個悲劇的結局。 我聽過譚晶的《在那東山頂上》這首歌,歌詞就是取自倉央嘉措的詩句,譚晶那寬厚而嘶啞的歌聲似乎是在傾訴內心的苦悶心事。歌詞後半部分則取自倉央嘉措另一首直白而令人尋味的詩: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 第五最好不相愛,如此便可不相棄。 第六最好不相對,如此便可不相會。 第七最好不相誤,如此便可不相負。 第八最好不相許,如此便可不相續。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看到這首不由讓我想起倉央嘉措同一時期的另一個悲情才子納蘭容若所寫的一首詩: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同樣的感情,同樣的想念,但倉央來的那樣直白而溫情,而納蘭卻是如此地絕望。初次相見總是那樣的美好,而之後呢?或離開,或等待。然而這個世界總有一種思念讓人撕心裂肺,可以瞬間擊透任何一個人原本脆弱的心,只是倉央嘉措讓這樣的思念盡情釋放,而納蘭容若則把它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其實見與不見已經不再重要,很多時候,愛情不過是一場獨角戲而已。或喜悅,或痛苦,亦是冷暖自知罷了。文字也不過是將內心的情感釋放出來而已,而寥寥數句便足以令人頓感迴腸盪氣的震撼,亦如他的另一首詩《見與不見》: 你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裡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裡 不來不去 你愛,或者不愛我 愛就在那裡 不增不減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裡 不舍不棄 來我的懷裡 或者 讓我住進你的心裡 默然 相愛 寂靜 歡喜 很多時候我總是在默默在心中哼吟這首詩,是那樣地直白而虔誠,一種對愛情不離不棄的誓言,而倉央嘉措那種如此深沉的愛讓人深深地被折服。而有時候我總在想,對於他這樣一種身份來,那樣離經叛道的行為是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啊。然而在世俗生活中有多少人能做到呢? 當我們再仔細想想,那些曾經離經叛道的人有幾個是落得個好下場,最終都是悲劇而結束。 或許這就是宿命吧,我們都無路可走,別無選擇,倘若選擇了背叛,那就註定了悲劇的一生。 可是倉央嘉措卻是個例外,他的行為是那樣的驚世駭俗,他對於愛情的大膽追求,但這註定了他要經受痛苦的煎熬。作為達賴,他是所有藏民心中的佛,他不是凡人,卻去追求凡人的生活。他本不該有七情六慾,卻因此而亂了體統,為了一個女子,忘記了佛的諄諄教誨。然而,內心的矛盾與彷徨,讓他最終喊出了「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這句看似再尋常不過卻飽含掙扎和糾結的句子。 現實生活總是那樣的殘酷,很多時候似乎總喜歡捉弄人,不管你喜歡或者不喜歡。譬如蒼央嘉措只想過那種最簡單的世俗生活,卻把他推上了那紛亂複雜的政治舞台;而他想要如同平凡人那樣擁有最簡單的愛情生活,卻猶如水中撈月霧中看花一樣,是那樣地無奈而虛無。這種痛苦是無法表述的。「自理愁腸磨病骨,為卿憔悴欲成塵」當愛情的幻想最終破滅的時候,那顆曾經堅強而滿懷希望的心在瞬間崩塌。 我突然想德國哲學家叔本華說:人生就是痛苦!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生活的閱歷的加深,讓我慢慢地領悟到,原來只有痛苦才是真正的人生。 那麼我們還能做什麼呢?我想應該是將自己所擁有的感情好好珍惜。倘若你還沒學會珍惜,那麼就讓時間來教會你。流年似水,愛情在時間的河流中中淌過,看似不留痕迹,卻帶不走激情,留下雋永。時間給愛情以滄桑和厚重,在時間流逝中,我們都已經經歷過,於是,懂得了珍惜。 很多時候當我看到蒼央嘉措情詩的一剎那,我總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似乎自己剛剛經歷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而內心暗忖:難道愛情真的就像別人所說的那樣,是每個人難以逾越的宿命? 我想起曾經看過的那部電影《王者之心》,那樣一個並不複雜的愛情故事卻深深地感動了我,當看完的時候我猛然發現自己已是淚流滿面。當電影里主人公領悟到愛情的真諦的時候,他的生命已經走向了人生的終點。 而我的腦海里深深記得:我不知道生命是否比死亡更偉大,但愛超越了這兩者……宿命無可選擇,愛戰勝一切! 或許正因為這種穿越生死的愛情,給我們以希望和溫暖而活下去的力量。或許正因為這樣愛情才顯得神聖而彌足珍貴。 有些感動自己知道就足夠了,亦如有些思念默默放在內心深處就好。那樣深刻的體驗,或許一輩子都無法忘卻,因為經歷所以美好。 每首詩,每支曲子,如同人一樣都有著各自的靈魂,而每個人都會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每當深夜的時候我總習慣在孤燈下聽那首《倉央嘉措情歌》,歌詞取自《那一夜 那一天 那一月 那一年 那一世》,不同的歌者,不同的演繹。當我聽到吳虹飛的歌聲感覺有著莫名的感傷: 那一夜 我聽了一宿梵唱 不為參悟 只為尋你的一絲氣息 那一天 我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 驀然聽見 你頌經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搖動所有的經筒 不為超度 只為觸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長頭匍匐在山路 不為覲見 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 轉山轉水轉佛塔 不為修來世 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這一首詩朱哲琴在她的《央金瑪》專輯中同樣也演唱過,歌曲名為《信徒》,更是迥然不同的另一種風格,顯然她並不適合唱這首詩歌。 我更喜歡那個藏族青年歌手用藏語演繹倉央嘉措另外一首詩歌:「……常想活佛面孔,從不展現眼前,沒想情人容顏,時時映在心中。住在布達拉宮,我是持明倉央嘉措。住在山下拉薩,我是浪子宕桑旺波」。他是聲音如天籟之音那樣純凈,只是感覺太過悲情,有種直擊心底的心疼讓人無法阻擋。 世人傳誦吟唱他的情詩,疼痛他莫測多厄的命運和糾結跌宕的情感,感動於那文字中流露著他內心的高潔和虔誠。而卻用特力獨行的入世方式,向世人展示自己內心深處出世的精神世界。尤其是《我問佛》這首詩,具有深刻的佛教哲理,他如同佈道者一樣默默地傳遞著自己參悟的思想: 我問佛:為何不給所有女子羞花閉月的容顏? 佛曰:那只是曇花的一現,用來蒙蔽世俗的眼 沒有什麼美可以抵過一顆純凈仁愛的心 我把它賜給每一個女子 可有人讓它蒙上了灰 我問佛:世間為何有那麼多遺憾? 佛曰:這是一個婆娑世界,婆娑即遺憾 沒有遺憾,給你再多幸福也不會體會快樂 我問佛:如何讓人們的心不再感到孤單? 佛曰:每一顆心生來就是孤單而殘缺的 多數帶著這種殘缺度過一生 只因與能使它圓滿的另一半相遇時 不是疏忽錯過,就是已失去了擁有它的資格 我問佛:如果遇到了可以愛的人,卻又怕不能把握該怎麼辦? 佛曰: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 和有情人,做快樂事 別問是劫是緣 我問佛:如何才能如你般睿智? 佛曰:佛是過來人,人是未來佛 佛把世間萬物分為十界:佛,菩薩,聲聞,緣覺,天,阿修羅,人,畜生,餓鬼,地獄。天,阿修羅,人,畜生,餓鬼,地獄.為六道眾生 六道眾生要經歷因果輪迴,從中體驗痛苦。 在體驗痛苦的過程中,只有參透生命的真諦,才能得到永生。 鳳凰,涅盤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 佛曰:坐亦禪,行亦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無窮般若心自在,語默動靜體自然。 佛說:萬法皆生,皆系緣份,偶然的相遇,暮然的回首,註定彼此的一生,只為眼光交匯的剎那。 緣起即滅,緣生已空。 我也曾如你般天真 佛門中說一個人悟道有三階段:「勘破、放下、自在。」 的確,一個人必須要放下,才能得到自在。 我問佛:為什麼總是在我悲傷的時候下雪 佛說:冬天就要過去,留點記憶 我問佛:為什麼每次下雪都是我不在意的夜晚 佛說:不經意的時候人們總會錯過很多真正的美麗 我問佛:那過幾天還下不下雪 佛說:不要只盯著這個季節,錯過了今冬 一直一直以來,我不斷地搜集關於倉央嘉措的資料,直到有天我無意中發現有人將這首詩續了下闋,我依舊被深深地感動了,沒想到還有痴迷到如此地步的人,竟然可以把詩寫得是那樣入情: 這一世 我超脫靈魂的羈絆 轉世輪迴 只為再度與你相戀 這一年 我尋遍萬水千山 驀然回首 卻已是滄海桑田 這一月 我掃盡菩提落葉 不為續佛緣 只為斷了痴念 這一日 我埋葬前塵往事 再修梵行 奈何我心,已亂了千年 如今西藏地區流傳的一首民歌:「莫怪活佛倉央嘉措,風流浪蕩;他想要的,和凡人沒什麼兩樣。」這個絕世活佛,在其不長的一生中,給我們演繹了一場浸透著蒼涼、溫暖、絕望而又蕩氣迴腸的愛情。 三. 一個在去世後的幾百年中,所有藏族人熱愛並崇拜的人。 一個如陽光般的少年活佛,是註定了要與日月同輝的人。 一個只看一眼他的文字,卻讓人扼腕嘆息百轉千回的人。 這便是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他如同煙花般在西域上空綻放出絢爛的光芒。 我無法想像一個出家人竟然可以寫出這樣纏綿悱惻的詩,更不會想到他筆下會流淌出像「住進布達拉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薩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如此這般浪漫奔放的詩句。然而我仔細一想,又有什麼不可以呢?他也是一個如同你我一樣有著七情六慾的普通人,只不過命運不湊巧地把他推上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而已。 當愛來臨的時候,他也不過是世間的一個凡夫俗子而已,一樣會為愛痴狂,而他內心或許並沒有忘記自己還有著另外一種身份,所以他只好將愛寫進詩里,讓後人看見自己的內心是那樣的痛徹肺腑,是那樣的矛盾,是那樣的無奈。 其實在很多的時候,上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自古才子佳人多薄命,那些生來比別人能力強的人註定是要經受痛苦的煎熬和折磨;而倉央嘉措又何嘗不是呢?古往今來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有著和倉央嘉措相似命運的人如唐後主李煜和南宋皇帝趙佶,最後都成了政治和權利的犧牲品。 而身為六世達賴喇嘛的倉央嘉措,他內心的歡樂和悲苦別人無法想像,可這無不與他的取捨緊緊相連。但無論他怎麼做取捨,他的人生註定無法圓滿。即便他擁有如此之高的位置,依舊要為自己所做出的取捨付出沉重的代價。正如後人感嘆:如此高貴的地位,卻換不來簡單的愛情。 我以為,塵世間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而這種痛苦的煎熬和折磨,不是其中人,怎知其中味? 三百多年前,這位年輕多情的詩人,面對對自己那身不由己的處境,痛苦地寫下這充滿矛盾的詩句: 曾慮多情損梵行, 入山又恐別傾城。 世間安得雙全法, 不負如來不負卿! 或許正是這種掙扎與矛盾最終奪走了詩人的生命,可對於詩人而言,死亡的那一刻終於可以逃脫內心的掙扎和痛苦,獲得永遠的平靜。 或許上天不願再讓倉央嘉措遭受痛苦的煎熬,抑或是他太過才華橫溢引得上天都嫉妒,所以上天早早地把他召喚到天堂去了吧。 很多時候,從此生死兩茫茫,也不見得不好,於此便斷了心念。或許這樣就再也沒有痛苦了,至少對於倉央嘉措是這樣,也算是解脫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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