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人生哲理九十二篇(一)

文/網路 編輯製作/荷花小女子

女人的心:人生哲理九十二篇(一)目錄第一部分01、白水青菜湯·外遇·女人的心02、母親03、百善孝為先04、為人子女該看的一篇文章05、慈愛的母親06、有種愛再不會重來07、這輩子一定要對她好08、媽媽,我曾經恨過你09、沒有上鎖的門10、便當里的頭髮11、第一百個客人12、明知是背叛還要背叛13、牛的母愛親情14、冷漠父親教我做硬漢15、你為父母倒過100杯水嗎16、他們等得起嗎17、做個不完美的父母18、看不見的愛19、媽媽不讓你上法庭20、「頭朝下」的逃生者01、白水青菜湯·外遇·女人的心他進門的時候,客廳里沒有她的身影。向廚房走去,她果然在。飯冒著蒸汽,她的臉有一瞬隱在水汽里。他聞到了飯香。這是好米才有的香味。好米只是密閉著的香味,要加適量的水,浸適度的時間,然後用好的電飯煲煮,跳到保溫之後,燜合適的時間,香味才會爆發出來,就像一個儲滿香膏的小瓶子被打破了一樣。她是他遇到的最會煮飯的女人,他這樣說過。她回答:「我尊重米。不過,只尊重好的米。」他洗了手,坐在餐桌邊時,兩碗飯已經在桌上了。他的這邊多一隻空碗。她端上來兩隻青花小碟,一隻碟里是十幾粒黃泥螺,一粒粒像半透明的岫玉,裡面有淡淡的墨色,一隻碟里是香菜心,嫩嫩的醬色。最後,她端來一隻小瓦罐。這才是他盼望的重點。馬上打開蓋子看了一眼,裡面有綠有白有紅,悅目得很。他就自己從瓦罐里舀了小半碗湯。清清的湯色,不見油花,綠的是青菜,白的是豆腐,還有三五粒紅的枸杞,除了這些再也不見其他東西。但是,味道真好。說素凈,又很醇厚;說厚,又完全清淡;說淡,又透著清甜,而且完全沒有一點兒味精、雞精的修飾,清水芙蓉般的天然。就那麼一口,整個胃都舒服了,微燙之後,清、香、甘、滑……依次在舌上綻放,麻木了一整天的感官復甦了,青菜殘存的筋脈對牙齒一點兒溫柔的、讓人愉快的抵抗,豆腐的細嫩滑爽對口腔的愛撫,以及湯順著食道下去,一路潺潺,一直熨帖到胃裡的舒坦。真是好湯。他一連喝了兩碗,然後吃飯,就著黃泥螺和菜心,一個滑,一個脆,都是下飯的榔頭。不知不覺,就把一碗飯都吃完了。他也不添,而是又釅釅地喝了一碗湯。然後,把碗放下,對她笑。他們的家是讓人羨慕的白金家庭。白金的意思是,既有錢又白領。他先是吃皇糧的機關幹部,後來不願意看人臉色,早早下了海。他成了本市的風雲人物,他的風度、談吐,贏得了矚目和好評。他結婚十七八年了。妻子是他的大學同學,當年也是學校里的美女,即使現在不化妝也青翠嫩葉一樣清新可人。因為有這樣的妻子,他對其他女人是不容易驚艷的。嘟嘟的出現則是一個意外。這是一個比自己小20歲的女孩子,又漂亮,而且出身很好,沒有任何為了錢而接近男人的嫌疑。起初真的沒有動心,但是,嘟嘟真是一隻水晶花瓶,而且因為對他無望的愛,這隻水晶花瓶就站到懸崖邊上,隨時可能掉下來粉身碎骨。最後,他只好伸手把她接住。他不大回家吃晚飯了。後來,他連晚上都不回來了。他說,實在太忙,不趕回來了。後來又說,想一個人靜靜。她沉默,綿長而細密的沉默,那重量使他感到壓迫,但是不敢掛電話。最後,她說:「這樣吧,你要回來吃飯,就打電話。」這是她的性格,不可能主動挑破,發作出來。這些年來,他一直覺得自己選對了人結婚,現在又一次這樣覺得。新鮮的愛情,新鮮的瘋狂,新鮮的氣氛,幾個月的時間過得像飛一樣。問題是出乎意料的小問題——他們還是會肚子餓。他是半個公眾人物,不能帶她到外面吃飯,只好叫外賣。慢慢地,吃飯成了個苦差事,因為難吃。真潦草啊,有的硬邦邦的,有的乾巴巴的,有的木渣渣的。他思念一碗香香柔柔有彈性的米飯,更思念一碗熱熱潤潤讓味覺蘇醒的湯。終於有一天,他忍不住對興緻大發下廚房做菜、卻讓他的胃飽受折磨的嘟嘟講了妻子的那一罐白水青菜湯。他最後說:「真正會做菜的人,即使最簡單的菜也能做得非常好吃。」她聽見門鈴響的時候,有一秒鐘以為是他回來了。但是,她馬上知道不是。一個年輕女孩出現在面前,這個女孩子說:「叫我嘟嘟吧,我是你丈夫的朋友。」她立即明白了。她請她進來,就像有禮貌的女人對待丈夫的朋友一樣。嘟嘟說:「謝謝你接待我。其實我今天來,就是想吃你做的飯。」看到她臉上的驚訝,嘟嘟急忙解釋:「我總聽他誇你最簡單的菜都能做得最好吃,真的很好奇。」她似乎有點兒為難,想了一下說:「那,你就在這裡吃一點兒便飯好了。」她喝了一口湯。她不假思索地「哇——」了一聲,然後,難以置信地看著女主人:「這就是白水青菜湯?」女主人說:「他這麼叫?」「你能告訴我怎麼做的嗎?」嘟嘟一臉懇切。女主人停了一下,好像微微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說:「要準備很多東西。要好的排骨、金華火腿、蘇北草雞、太湖活蝦、莫干山的筍、蛤蜊、蘑菇,有螃蟹的時候加上一隻陽澄湖的螃蟹,一切二。這些東西統統放進瓦罐,用慢火燉三四個鐘頭,水一次添足,不要放鹽,不要放任何調料。好了以後,把那些東西都撈出去,一點兒碎屑都不要留。等到要吃了,再把豆腐和青菜放下去。這些東西順便能把油吸掉。」嘟嘟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就是所謂的白水青菜湯﹖這個女人的心有多深啊!那個男人說的是什麼胡話?他每天享用著這樣的東西,卻認為是非常容易非常簡單就可以做出來的。他真是完全不懂自己的妻子。就在這一瞬間,嘟嘟深深地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你每天都要弄這樣一罐湯嗎﹖」「是啊。早上起來就去買菜,然後上午慢慢準備,下午慢慢燉。」「那今天你怎麼也準備了呢﹖他不是……」「習慣了,也許他今天回來呢?」嘟嘟整個人呆在那裡,半天才說:「你真了不起!」女主人愣了一下,然後失神地輕輕地說:「他整天那麼辛苦,能讓他多喝一口湯,也好啊!」嘟嘟偏著頭,認真地想了想,說:「我不是你。」她走得就像她來時那樣突然,毫無徵兆。又過去了1個月。傍晚,女人照例在廚房裡,湯罐在煤氣灶上,微微冒著熱氣。門鈴響。過去開門,卻是他。她愣了一下,一句話脫口而出:「怎麼,忘了帶鑰匙﹖」他回答:「是啊。」這時,他確定自己可以像以前一樣坐到餐桌邊等了。她端著一隻大托盤過來了。裡面有兩碗飯,兩碟菜,一隻小瓦罐。這是他思念的,忍不住說:「我先喝湯。」他從瓦罐里把湯舀了小半碗。還是有綠有白有紅,還是清清的湯色,不見油花。他急忙喝了一口,就那麼一口,他臉色就變了。像被人從溫暖的被窩裡一下子揪出來,又驚又氣,又希望一下子掙醒,發現是夢,好癱回到溫暖的被子里。「這是什麼湯?」他不敢吐出來,掙扎著把嘴裡的一口湯咽下去,急急地問。「白水青菜湯啊。」「怎麼這麼難喝,以前的湯不是這樣的!」他委屈地抗議。她嘗了一口,然後說:「白水青菜,你要它什麼味道﹖」她再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吃完最後一口,然後正視著他說:「我們家以後可能要雇個鐘點工,我找到工作了,到烹飪學校上課。」他吃了一驚,剛才那口難喝的湯好像又翻騰起來。「這麼大的事,也不跟我商量。你現在怎麼這樣了﹖」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理虧的人是他自己啊!但是,她沒有揪住機會反擊,甚至什麼也沒說。她只是看了他一眼。這一眼,讓他真正開始感到自己的愚蠢。那目光很清澈,但又幽深迷離,好像漆黑的夜裡,四下無人的廢園子中井口躥出來的白汽,讓人感到周身發涼。02、母親因為假期不長,因為路程不短,因為天氣不好,等等有太多的理由讓我打電話回家告訴母親我春節不回家。母親接到電話後,聽不出她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只是淡淡地說:哦,那有時間我去你那住幾天吧。整個春節一直細雨蒙蒙,讓人平添幾許惆悵。正月初六,老天爺一改往日的纏綿,電閃雷鳴,嘩嘩啦啦的下起了暴雨,下午4時一陣電話鈴聲把窩在被子里上網的我驚起,我抓起電話,耳機里傳來母親哆嗦的聲音:我已經到了A市,可人太多,買不到火車票,可能要晚些才能到你那裡了,不知你們那最晚的班車是幾點。我氣極,大吼:這麼大的雨,誰叫你來的,買不到火車票,你不會坐直達班車嗎?母親說:知道了,知道了,就把電話掛了。我撐著雨傘站在站台下一個多小時了,記不清有多少趟班車停下又走了,可依然不見母親的身影。坐直達班車從A市到B市是兩個小時,再從B市坐車到我處約四十分鐘,母親應該在晚上七時就會到達,可現在已經是晚上九時了,還沒見到母親,我開始著急,開始埋怨,鼻炎也適時發作,噴嚏連連更讓我覺得寒冷和煩燥。一趟班車「嘎」的一聲,在濺了我一身髒水後停了下來,終於一個熟悉的身影探出了車門。我接過母親沉甸甸的行李,一言不發朝家走去,母親走在身後唯唯喏喏地說:本來想坐直達的,可後來又買到火車票了,所以就晚到了。其實我心裡明白,母親是嫌直達班車的票價要比火車票貴一倍多。初八午飯後,母親說:你幫我把這衣服的邊放放吧。我望望母親身上我淘汰給她的衣服,也真有點象裹棕子,太窄了。我把剪刀、尺子遞給母親說,我下午還上班呢,你自己改吧。晚上剛到家,兒子就報告說母親把衣車針弄斷了。再望望母親,呵呵,衣服讓她改的凹凸不平,針腳歪歪扭扭,衣車針不給她拉斷才怪。在我的印象里,母親是很能幹的,我們兄妹頭上帶的、身上穿的、腳上套的都是她親手做的,況且往年我淘汰的衣褲給她後,也是她自己修改,還挺合身,為何這次改不好呢,我心裡直納悶。晚飯後,我一邊幫母親重新修改衣服,一邊與她閑聊。母親說,自去年始,她的眼睛看東西就很模糊了,如今針線活基本做不好了。我說:那明天我帶你去醫院看看。母親說:不用了,在家鄉已經看過醫生了,說是白內障,不是很嚴重,能看得見就不必花那個錢,到時嚴重了再說吧。我抬頭望望母親,鬢角已有了絲絲縷縷的白髮,腦後粗大辯子已換成小麻雀尾,那幹練、好強在菊花般的臉襯托下已變成柔和與慈愛,那雙我曾羨慕的巧手,已是血管突顯。在我處小住了一段時間的母親要回老家了,當她跨入班車車門的一剎那,已是孩子他媽的我無法顧及車上車下人們詫異的目光,淚水傾涌而出。自從我獨自一人在遠離故土的這座小城定居後,與母親抑或兄妹相聚,成了我最大的企盼。外婆在母親5歲多時就已去世,母親忍受了太多沒娘孩子的苦,有了我們兄妹後,把所有的母愛加倍傾注在我們身上。記得在上世紀70年代,在那同樣貧窮的鄉村同齡夥伴中,我們兄妹是最先穿上毛衣的,那是母親把她心愛的嫁妝——毛衣袖子拆了,在煤油燈下為我織成一件漂亮暖和的毛衣,弟弟出生後,把毛衣全拆了,為弟弟織了毛衣毛褲。在我啟蒙上學後,我也不象別的小夥伴一樣,把書挾在腋窩下上學,而是把書裝進繡花書包里。那是母親利用工余把一條不能再穿的舊褲子的褲腿改裝成書包,再在上面綉上五角星、向日葵等,就成了一個美觀實用的書包。特別是我們兄妹腳上大方舒適的布鞋,不知引來多少大人小孩的注目。而所有這些,不知花費了母親多少心血,包含了母親多少慈愛。母親雖然識字不多,卻非常看重知識,她常常對我們說:世上只有學問「晚上不怕賊來偷,白天不怕人來借」。上世紀八十年代在南下打工潮的誘惑下,我曾荒廢學業,外出打工,是母親的諪諪教誨又讓我拾起書本。母親雖是農村婦女,卻從不包辦子女的行為,特別是在我們兄妹的婚姻上。我和丈夫結婚前,母親不知要與我結婚的人是高還是矮、是胖還是瘦,當我打電話告訴母親我要結婚了,母親只是輕輕地囑咐:「婚姻不是兒戲,一定要慎重,只要你自己覺得幸福,我們沒意見。」在農村生活的弟弟也是自由戀愛結婚。我們長大了,母親卻衰老了。素有做粗活比得上一個男人的母親在前些年的一次伐竹中不小心閃了腰,一躺就是十多天,以及腰部現今每逢颳風下雨就酸痛;患了眼疾也是捂著掖著,每次報給為生計忙碌的子女們卻均是一封封平安家書。母親養育了我們的身軀,也教會了我們為人處世的道理,我們謹記母親「什麼事都要一分為二來看」的觀點,遇事不鑽牛角尖,以平和的心態迎接人生的風風雨雨.03、百善孝為先善待每一個長輩:父親、母親、公公、婆婆、岳父、岳母!朋友,人世間最難報的就是父母恩,願我們都:以反哺之心奉敬父母,以感恩之心孝順父母媳婦說:「煮淡一點你就嫌沒有味道,現在煮咸一點你卻說咽不下,你究竟怎麼樣?」母親一見兒子回來,二話不說便把飯菜往咀里送。她怒瞪他一眼。他試了一口,馬上吐出,兒子說:「我不是說過了嗎,媽有病不能吃太咸!」「那好!媽是你的,以後由你來煮!」媳婦怒氣沖沖地回房。兒子無奈地輕嘆一聲,然後對母親說:「媽,別吃了,我去煮個面給你。」「仔,你是不是有話想跟媽說,是就說好了,別憋在心裡!」「媽,公司下個月升我職,我會很忙,至於老婆,她說很想出來工作,所以……」母親馬上意識到兒子的意思:「仔,不要送媽去老人院。」聲音似乎在哀求。兒子沉默片刻,他是在尋找更好的理由。「媽,其實老人院並沒有甚麼不好,你知道老婆一但工作,一定沒有時間好好服侍你。老人院有吃有住有人服侍看顧,不是比在家裡好得多嗎?」「可是,阿財叔他……」洗了澡,草草吃了一碗速食麵,兒子便到書房去。他茫然地佇立於窗前,有些猶豫不決。母親輕便守寡,含辛茹苦將他撫養成人,供他出國讀書。但她從不用年輕時的犧牲當作要挾他孝順的籌碼,反而是妻子以婚姻要挾他!真的要讓母親住老人院嗎?他問自己,他有些不忍。「可以陪你下半世的人是你老婆,難道是你媽嗎?」阿財叔的兒子總是這樣提醒他。「你媽都這麼老了,好命的話可以活多幾年,為何不趁這幾年好好孝順她呢?樹欲靜而風不息,子欲養而親不在啊!」親戚總是這樣勸他。兒子不敢再想下去,深怕自己真的會改變初衷。傍晚,太陽收斂起灼熱的金光,躲在山後憩息。一間建在郊外山崗的一座貴族老人院。是的,錢用得越多,兒子才心安理得。當兒子領著母親步入大廳時,嶄新的電視機,42吋熒幕正播放著一部喜劇,但觀眾一點笑聲也沒有。幾個衣著一樣,髮型一樣的老嫗歪歪斜斜地坐在發沙上,神情獃滯而落寞。有個老人在自言自語,有個正緩緩彎下腰,想去撿起掉在地上的一塊餅乾。兒子知道母親喜歡光亮,所以為她選了一間陽光充足的房間。從窗口望出去,樹蔭下,一片芳草如茵。幾名護士推著坐在輪椅的老者在夕陽下散步,四周悄然寂靜得令人心酸。縱有夕陽無限好,畢竟已到了黃昏,他心中低低嘆息。「媽,我……我要走了!」母親只能點頭。他走時,母親頻頻揮手,她張著沒有牙的嘴,蒼白乾燥的咀唇在囁嚅著,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兒子這才注意到母親銀灰色的頭髮,深陷的眼窩以及打著細褶的皺臉。母親,真的令他霍然記起一則兒時舊事。那年他才6歲,母親有事回鄉,不便攜他同行,於是把他寄住在阿財叔家幾天。母親臨走時,他驚恐地抱著母親的腿不肯放,傷心大聲號哭道:「媽媽不要丟下我!媽媽不要走!」最後母親沒有丟下他。他連忙離開房間,順手把門關上,不敢回頭,深恐那記憶像鬼魅似地追纏而來。他回到家,妻子與岳母正瘋狂的把母親房裡的一切扔個不亦樂乎。身高3呎的獎盃——那是他小學作文比賽」我的母親」第1名的勝利品!華英字典——那是母親整個月省吃省用所買給他的第1份生日禮物!還有母親臨睡前要擦的風濕油,沒有他為她擦,帶去老人院又有甚麼意義呢?「夠了,別再扔了!」兒子怒吼道。「這麼多垃圾,不把它扔掉,怎麼放得下我的東西。」岳母沒好氣地說。「就是嘛!你趕快把你媽那張爛床給抬出去,我明天要為我媽添張新的!」一堆童年的照片展現在兒子眼前,那是母親帶他到動物園和遊樂園拍的照片。「它們是我媽的財產,一樣也不能丟!」「你這算甚態度?對我媽這麼大聲,我要你向我媽道歉!」「我娶妳就要愛妳的母親,為甚麼妳嫁給我就不能愛我的母親?」雨後的黑夜分外冷寂,街道蕭瑟,行人車輛格外稀少。一輛寶馬在路上飛馳,頻頻闖紅燈,陷黃格,呼一聲又飛馳而過。那輛轎車一路奔往山崗上的那間老人院,停車直 奔上樓,推開母親卧房的門。他幽靈似地站著,母親正撫摸著風濕痛的雙腿低泣。她見到兒子手中正拿著那瓶風濕油,顯然感到安慰的說:「媽忘了帶,幸好你拿來!」他走到母親身邊,跪了下來。「很晚了,媽自己擦可以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回去吧!」他囁嚅片刻,終於忍不住啜泣道:「媽,對不起,請原諒我!我們回家去吧!」隨著自己愈長大,看著父母親臉龐從年輕變憔悴,頭髮從烏絲變白髮,動作從迅捷變緩慢,多心疼!父母親總是將最好、最寶貴的留給我們,像蠟燭不停的燃燒自己,照亮孩子!而我呢?有沒有騰出一個空間給我的父母,或者只是在當我需要停泊岸時,才會想起他們..其實父母親要的真的不多,只是一句隨意的問候「爸、媽,你們今天好嗎?」隨意買的宵夜,煮一頓再普通不過的晚餐,睡前幫他們蓋蓋被子,天冷幫他們添衣服、戴手套...都能讓他們高興溫馨很久。有時,我常在想:我希望我的子女以後如何對我。那現在,我有沒有如此對待我的父母?我相信,人是環環相扣的;現在,你如何對待你的父母;以後,你的子女就如何待你。朋友,人世間最難報的就是父母恩,願我們都能:以反哺之心奉敬父母,以感恩之心孝順父母!共勉之這個故事只是想告誡人們一些事情,並沒有針對女士,去說。04、為人子女該看的一篇文章在某老人安養院牆上發現的一篇文章孩子!當你還很小的時候,我花了很多時間,教你慢慢用湯匙、用筷子吃東西。教你系鞋帶、扣扣子、溜滑梯、教你穿衣服、梳頭髮、擰鼻涕。這些和你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是多麼的令我懷念不已。所以,當我想不起來,接不上話時,請給我一點時間,等我一下,讓我再想一想…… 極可能最後連要說什麼,我也一併忘記。孩子!你忘記我們練習了好幾百回,才學會的第一首娃娃歌嗎?是否還記得每天總要我絞盡腦汁,去回答不知道你從哪裡冒出來的嗎?所以,當我重複又重複說著老掉牙的故事,哼著我孩提時代的兒歌時,體諒我。讓我繼續沉醉在這些回憶中吧!切望你,也能陪著我閑話家常吧!孩子,現在我常忘了扣扣子、系鞋帶。吃飯時,會弄髒衣服,梳頭髮時手還會不停的抖,不要催促我,要對我多一點耐心和溫柔,只要有你在一起,就會有很多的溫暖湧上心頭。孩子!如今,我的腳站也站不穩,走也走不動。所以,請你緊緊的握著我的手,陪著我,慢慢的。就像當年一樣,我帶著你一步一步地走。若為人子女也不懂得如何體諒他們,那他們便只能於痛苦中渡過餘生,黑暗中逝去……愛情可以重新再找尋,但父母一生卻只得一個,珍惜、珍重!05、慈愛的母親因為假期不長,因為路程不短,因為天氣不好,等等有太多的理由讓我打電話回家告訴母親我春節不回家。母親接到電話後,聽不出她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只是淡淡地說:哦,那有時間我去你那住幾天吧。整個春節一直細雨蒙蒙,讓人平添幾許惆悵。正月初六,老天爺一改往日的纏綿,電閃雷鳴,嘩嘩啦啦的下起了暴雨,下午4時一陣電話鈴聲把窩在被子里上網的我驚起,我抓起電話,耳機里傳來母親哆嗦的聲音:我已經到了A市,可人太多,買不到火車票,可能要晚些才能到你那裡了,不知你們那最晚的班車是幾點。我氣極,大吼:這麼大的雨,誰叫你來的,買不到火車票,你不會坐直達班車嗎?母親說:知道了,知道了,就把電話掛了。我撐著雨傘站在站台下一個多小時了,記不清有多少趟班車停下又走了,可依然不見母親的身影。坐直達班車從A市到B市是兩個小時,再從B市坐車到我處約四十分鐘,母親應該在晚上七時就會到達,可現在已經是晚上九時了,還沒見到母親,我開始著急,開始埋怨,鼻炎也適時發作,噴嚏連連更讓我覺得寒冷和煩燥。一趟班車「嘎」的一聲,在濺了我一身髒水後停了下來,終於一個熟悉的身影探出了車門。我接過母親沉甸甸的行李,一言不發朝家走去,母親走在身後唯唯喏喏地說:本來想坐直達的,可後來又買到火車票了,所以就晚到了。其實我心裡明白,母親是嫌直達班車的票價要比火車票貴一倍多。初八午飯後,母親說:你幫我把這衣服的邊放放吧。我望望母親身上我淘汰給她的衣服,也真有點象裹棕子,太窄了。我把剪刀、尺子遞給母親說,我下午還上班呢,你自己改吧。晚上剛到家,兒子就報告說母親把衣車針弄斷了。再望望母親,呵呵,衣服讓她改的凹凸不平,針腳歪歪扭扭,衣車針不給她拉斷才怪。在我的印象里,母親是很能幹的,我們兄妹頭上帶的、身上穿的、腳上套的都是她親手做的,況且往年我淘汰的衣褲給她後,也是她自己修改,還挺合身,為何這次改不好呢,我心裡直納悶。晚飯後,我一邊幫母親重新修改衣服,一邊與她閑聊。母親說,自去年始,她的眼睛看東西就很模糊了,如今針線活基本做不好了。我說:那明天我帶你去醫院看看。母親說:不用了,在家鄉已經看過醫生了,說是白內障,不是很嚴重,能看得見就不必花那個錢,到時嚴重了再說吧。我抬頭望望母親,鬢角已有了絲絲縷縷的白髮,腦後粗大辯子已換成小麻雀尾,那幹練、好強在菊花般的臉襯托下已變成柔和與慈愛,那雙我曾羨慕的巧手,已是血管突顯。在我處小住了一段時間的母親要回老家了,當她跨入班車車門的一剎那,已是孩子他媽的我無法顧及車上車下人們詫異的目光,淚水傾涌而出。自從我獨自一人在遠離故土的這座小城定居後,與母親抑或兄妹相聚,成了我最大的企盼。外婆在母親5歲多時就已去世,母親忍受了太多沒娘孩子的苦,有了我們兄妹後,把所有的母愛加倍傾注在我們身上。記得在上世紀70年代,在那同樣貧窮的鄉村同齡夥伴中,我們兄妹是最先穿上毛衣的,那是母親把她心愛的嫁妝——毛衣袖子拆了,在煤油燈下為我織成一件漂亮暖和的毛衣,弟弟出生後,把毛衣全拆了,為弟弟織了毛衣毛褲。在我啟蒙上學後,我也不象別的小夥伴一樣,把書挾在腋窩下上學,而是把書裝進繡花書包里。那是母親利用工余把一條不能再穿的舊褲子的褲腿改裝成書包,再在上面綉上五角星、向日葵等,就成了一個美觀實用的書包。特別是我們兄妹腳上大方舒適的布鞋,不知引來多少大人小孩的注目。而所有這些,不知花費了母親多少心血,包含了母親多少慈愛。母親雖然識字不多,卻非常看重知識,她常常對我們說:世上只有學問「晚上不怕賊來偷,白天不怕人來借」。上世紀八十年代在南下打工潮的誘惑下,我曾荒廢學業,外出打工,是母親的教誨又讓我拾起書本。母親雖是農村婦女,卻從不包辦子女的行為,特別是在我們兄妹的婚姻上。我和丈夫結婚前,母親不知要與我結婚的人是高還是矮、是胖還是瘦,當我打電話告訴母親我要結婚了,母親只是輕輕地囑咐:「婚姻不是兒戲,一定要慎重,只要你自己覺得幸福,我們沒意見。」在農村生活的弟弟也是自由戀愛結婚。我們長大了,母親卻衰老了。素有做粗活比得上一個男人的母親在前些年的一次伐竹中不小心閃了腰,一躺就是十多天,以及腰部現今每逢颳風下雨就酸痛;患了眼疾也是捂著掖著,每次報給為生計忙碌的子女們卻均是一封封平安家書。母親養育了我們的身軀,也教會了我們為人處世的道理,我們謹記母親「什麼事都要一分為二來看」的觀點,遇事不鑽牛角尖,以平和的心態迎接人生的風風雨雨。06、有種愛再不會重來我的家在河北農村,我的父輩都出生在解放前,所受的艱辛,我們這一代是無法理解感受的。我的出生給家庭帶來了歡樂,因為是男孩。那是1973年中秋。那時父親在北京工作,母親和三個姐姐在老家,因為家中沒有男勞力,地里的活全在母親的肩上,何況還有比較厲害的爺爺。記憶中父親在過節的時候背著面和大米從離家15里地的火車站走回來,還有糖。母親辛苦的忙做,沒有閑時,就是三伏天的中午,吃過飯,急忙去地里砍草,因為家中有一頭牛,回到家時,衣服脫下來一擰,水嘩嘩的。不知道那時的收做農活母親是怎麼完成的。我一天天長大,村裡的人都說我懂事,因為我知道母親的辛苦。我在上小學二年級的時候,課間休息,大家在校門前玩(農村的學校沒有院牆的〕,我突然看到母親背著比她大出幾倍的高粱結回家,但是她的腿一瘸一拐,衣服上有好多的葉子,頭髮有一綹散在額頭,我獃獃的看著,淚水在眼眶中,死死的咬者嘴唇。那一刻我沒有哭,那一刻我記憶猶新。自此我每天放學都背起和我一樣高的筐,去割草,去掰樹葉。我做了一個小扁擔,去離家2里遠的井裡挑水,回家後肩膀紅腫的難以忍受,大姐哭了,說我不好。姐姐們都很心疼我,晚上睡覺的時候我不敢脫衣服,那一天我長大了。因為當時的環境不好,收成自然也不好,父親每次帶回的米面,只有摻著吃,母親每次都把她的那一份,省給我吃,只有過節才一家人都吃白面,更不用說炒菜了。記得有一年的夏天,母親和二姐很晚了都沒有回家,我們在煤油燈下,等著。第二天,天很黑,雨下的大的嚇人,母親和二姐還沒有回來。我和姐姐開始著急,大姐出去打聽去了,我和三姐在大門口等,遠遠的望著那泥濘的路,期盼著母親和姐姐的出現……朦朦的雨中,我看到了母親在拉著一輛車,大姐在後面使勁的推,車用塑料布蓋著,母親和大姐渾身都濕透了。一家人急亂的把二姐抬回屋裡,這才知道二姐去掰樹葉,從樹上摔下來,摔斷了腿,母親拉著姐姐去了醫院。晚上睡覺時,我看到母親在偷偷的哭,整理著錢,有一角的,壹圓的。我沒有敢出聲,那一夜外面很悶熱,沒有一絲的風。生活是快樂的,母親也隨著我們的長大也快樂著。有一天,我感到肚子疼,母親急忙帶我去鄉里的醫院檢查,第二天,借了一輛自行車,說帶我去市裡。從醫院出來,母親告訴我,沒事,吃點葯就好。已經是中午了,不懂事的我看到有賣包子的,非要吃,母親買了幾個給我吃,我香香的吃著,母親沒有吃,只是在看著我,我拿著一個包子給母親吃,她只是咬了一小口,說,不餓。我沒有再吃,說飽了。至今,每次吃包子,我都會想起這件事,每一次我都慢慢的品嘗,因為裡面有那偉大的母愛。那一年我上小學4年級。那年的秋天,我離開了生我養我的故鄉,離開了我那慈愛的母親,來北京上學。那天走的很早,母親一直沒有說話,到了車站,要上車時,我再也忍不住,哇哇的哭了,撲進了母親的懷裡,母親說,好好學習,不要想她。車已經開了,我回頭看見母親還在愣愣的站在那裡,看著我,就那麼一直看著,車漸漸遠去,。後來姐姐說,母親一直站在那,好久沒有走。在京的學習還比較順利,但父親說我瘦了,因為每一天我都吃不了很多東西。我每一周都要寫信給母親,什麼都說。這時我感覺到,什麼是思念,這時我種下了一棵思念的樹,而且在不停得長,每一天我都用心血去澆灌,用愛去培養。終於到了假期,父親沒有時間送我回家,我堅持自己回去,那時京九鐵路沒有,只能到石家莊去換車,我說完全可以,讓父親放心。那天我吃了很多的東西,父親也很高興。終於到家了。終於見到母親了。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很黑,母親和兩個姐姐沒有吃飯,一直在等我和姐姐,我剛進門,母親就急急的出來了,緊緊的抱著我,那天,我看到母親哭了。我給母親和姐姐們講著北京的繁華,母親就那麼一直看著我,直到我睡覺。第二天,母親還在埋怨父親應該送我回來。我看到母親很精神的出來進去的忙。幸福的時光總是很快,馬上就要開學了,父親說,他要出國一段時間,要母親和我們一起走,姐姐們都說,她們大了,可以自己照顧,一致同意母親和我們走,就這樣母親一直陪我讀完了初中。那一段時間是我最高興的,是我生命中的,最光輝的。我是最幸福的。隨後的生活也好起來了。初三畢業了,母親卻要回家,她放心不下姐姐,放心不下那個家。我也決定回家念高中,因為我知道母親離不開我。學校離家很遠,有五六拾里地,每月回家一次。每次到了月底,母親總是找理由到村頭去接我,做很多好吃的給我。母親說我長大了,她第一次說,她很高興。隨後的幾年,姐姐們相繼出嫁,我要到天津上大學了,父親要求母親來北京,母親說她離不開這個家,姐姐也想把母親接過去,但母親堅持不去。就這樣,母親開始了獨自在家的生活,為了鍛煉身體,母親堅持留了一畝地,因為她知道,我愛吃她做得飯。天津離家不是很遠,我一直還是每月回家一次。每次回家,母親還是在村頭等我,無論颳風還是下雨。快要畢業那年,有一個機會,去澳大利亞工作學習,母親說,慈母多敗兒,同意我去。簽證快要下來了,母親和父親,在為我收拾東西,這是我看到父親和母親都默默無語,這時我才發現,我的父親母親都已經不再年輕。第二天,我說,我不去了。其實這正是他們,想聽到的。父親開心的笑了,母親說去做飯。那一天,我在心底種下的那棵樹,又在瘋長。我可以感覺到,這棵樹,很高很大,已經成為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畢業後,我回到了老家,我要補償什麼。工作一年後,在母親的堅持下,我來到了北京。後來有了工作,後來有了妻子。母親卻一直不肯過來,因為沒有大的房子,怕拖累我。直到兒子快要降臨,我買了一套房子。為了孫子,母親終於決定來北京。兒子出生了,母親天天高興的看孫子,每一天總是高興的。我又開始享受生活。兒子比較調皮,長牙時總是要咬母親的手和臉,但母親只是說不疼,沒事。我和妻子開始帶母親出去玩,但是,她總是說,北京什麼都那麼貴,總是不願意。在我的兒子一歲那年,母親總是背疼,我們帶母親去了醫院,醫生說是,肺癌,晚期。這時,我感到我種的那棵樹,在抖,腦中一片空白,我心底的那棵樹,在經歷著暴風雨,搖晃著,牽動著我的心,撕裂般的疼。姐姐借口來看兒子,母親說,一輩子沒有進過醫院,沒有事情的。醫生給母親做了腦部腫瘤的切除手術,一家人在手術室門口,等了一上午。我感到這是我的心,已經被切走了一部份。隨後的日子,天總是灰沉的。為了隱瞞。只好把藥瓶子上的標籤接走,告訴母親,為了省錢,那是簡裝葯。直到今天,我總是感覺,母親其實是知道什麼的,只是大家沒有捅破這一層紙。沒有人時,母親對我說,她很知足了,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她要回老家。風越來越大,彷彿要要連根拔起我那心底的樹,肆虐的抽打著這棵搖擺的樹,樹上已經果實累累,我無助的,守著它,樹的根基已經裂開,那是我的心,在被撕裂。我已經沒有了淚水,眼睛乾乾的疼。風越來越大,樹,快要倒了……母親又要回老家了,臨出家門時,目光獃獃的看著她心疼的孫子,她心愛的家。那一天是正月,十六。晚上9點,我們回到了老家,把母親抬到了床上,母親的眼睛就那麼看著我,看著姐姐,看著這熟悉的家,目光,是那麼的慈祥,那麼的滿足。一聲霹靂,我培養30年的,那棵樹,倒了,消失了,我心中的世界,一片陰暗,我被掏空了一切,我的身,我的心,冷的發抖,我賴以生存的樹啊,帶走了30年的,甚至一輩子的果實,就那麼,沒有了。我痛啊,我沒有什麼言語,只是那麼抱著母親,那麼抱著……隨後的幾天,我明白了什麼是空白,什麼是悲傷……我開始全新的熱愛生活,感受生活中的喜悅,痛苦。因為世間,有一種愛,是再也不會重來!慶幸的是我已經有過了。07、這輩子一定要對她好我的家在一個偏僻的山村,父母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我有一個小我三歲的弟弟。有一次我為了買女孩子們都有的花手絹,偷偷拿了父親抽屜里5毛錢。父親當天就發現錢少了,就讓我們跪在牆邊,拿著一根竹竿,讓我們承認到底是誰偷的。我被當時的情景嚇傻了,低著頭不敢說話。父親見我們都不承認,說那兩個一起挨打。說完就揚起手裡的竹竿,忽然弟弟抓住父親的手大聲說,爸,是我偷的,不是姐乾的,你打我吧!父親手裡的竹竿無情地落在弟弟的背上、肩上,父親氣得喘不過氣來,打完了坐在炕上罵道:「你現在就知道偷家裡的,將來長大了還了得?我打死你這個不爭氣的。」當天晚上,我和母親摟著滿身是傷痕的弟弟,弟弟一滴眼淚都沒掉。半夜裡,我突然號啕大哭,弟弟用小手捂住我的嘴說,姐,你別哭,反正我也挨完打了。我一直在恨自己當時沒有勇氣承認,事過多年,弟弟為了我擋竹竿的樣子我仍然記憶猶新。那一年,弟弟8歲,我11歲。弟弟中學畢業那年,考上了縣裡的重點高中。同時我也接到了省城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那天晚上,父親蹲在院子里一袋一袋地抽著旱煙,嘴裡還叨咕著,倆娃都這麼爭氣,真爭氣。母親偷偷地抹著眼淚說爭氣有啥用啊,拿啥供啊?弟弟走到父親面前說,爸,我不想念了,反正也念夠了。父親一巴掌打在弟弟的臉上,說,你咋就這麼沒出息?我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把你們姐倆供出來。說完轉身出去挨家借錢。我撫摸著弟弟紅腫的臉說,你得念下去,男娃不念書就一輩子走不出這窮山溝了。弟弟看著我,點點頭。當時我已經決定放棄上學的機會了。沒想到第二天天還沒亮,弟弟就偷偷帶著幾件破衣服和幾個乾巴饅頭走了,在我枕邊留下一個紙條:姐,你別愁了,考上大學不容易,我出去打工供你。弟。我握著那張字條,趴在炕上,失聲痛哭。那一年,弟弟17歲,我20歲。我用父親滿村子借的錢和弟弟在工地里搬水泥掙的錢終於讀到了大三。一天我正在寢室里看書,同學跑進來喊我,梅子,有個老鄉在找你。怎麼會有老鄉找我呢?我走出去,遠遠地看見弟弟,穿著滿身是水泥和沙子的工作服等我。我說,你咋和我同學說你是我老鄉啊?他笑著說,你看我穿的這樣,說是你弟,你同學還不笑話你?我鼻子一酸,眼淚就落了下來。我給弟弟拍打身上的塵土,哽咽著說你本來就是我弟,這輩子不管穿成啥樣,我都不怕別人笑話。他從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用手絹包著的蝴蝶髮夾,在我頭上比量著,說我看城裡的姑娘都戴這個,就給你也買一個。我再也沒有忍住,在大街上就抱著弟弟哭起來。那一年,弟弟20歲,我23歲。我第一次領男朋友回家,看到家裡掉了多少年的玻璃安上了,屋子裡也收拾得一塵不染。男朋友走了以後我向母親撒嬌,我說媽,咋把家收拾得這麼乾淨啊?母親老了,笑起來臉上像一朵菊花,說這是你弟提早回來收拾的,你看他手上的口子沒?是安玻璃時劃的。我進弟弟的小屋裡,看到弟弟日漸消瘦的臉,心裡很難過。他還是笑著說,你第一次帶朋友回家,還是城裡的大學生,不能讓人家笑話咱家。我給他的傷口上藥,問他,疼不?他說,不疼。我在工地上,石頭把腳砸得腫得穿不了鞋,還幹活兒呢……說到一半就把嘴閉上不說了。我把臉轉過去,哭了出來。那一年,弟弟23歲,我26歲。我結婚以後,住在城裡,幾次和丈夫要把父母接來一起住,他們都不肯,說離開那村子就不知道幹啥了。弟弟也不同意,說姐,你就全心照顧姐夫的爸媽吧,咱爸媽有我呢。丈夫升上廠里的廠長,我和他商量把弟弟調上來管理修理部,沒想到弟弟不肯,執意做了一個修理工。一次弟弟登梯子修理電線,讓電擊了住進醫院。我和丈夫去看他。我撫著他打著石膏的腿埋怨他,早讓你當幹部你不幹,現在,摔成這樣,要是不當工人能讓你去干那活兒嗎?他一臉嚴肅地說,你咋不為我姐夫著想著想呢?他剛上來,我又沒文化,直接就當官,給他造成啥影響啊?丈夫感動得熱淚盈眶,我也哭著說,弟啊,你沒文化都是姐給你耽誤了。他拉過我的手說,都過去了,還提它幹啥?那一年,弟弟26歲,我29歲。弟弟30歲那年,才和一個本分的農村姑娘結了婚。在婚禮上,主持人問他,你最敬愛的人是誰,他想都沒想就回答,我姐。弟弟講起了一個我都記不得的故事:我剛上小學的時候,學校在鄰村,每天我和我姐都得走上一個小時才到家。有一天,我的手套丟了一隻,我姐就把她的給我一隻,她自己就戴一隻手套走了那麼遠的路。回家以後,我姐的那隻手凍得都拿不起筷子了。從那時候,我就發誓我這輩子一定要對我姐好。台下一片掌聲,賓客們都把目光轉向我。我說,我這一輩子最感謝的人是我弟。在我最應該高興的時刻,我卻止不住淚流滿面。

08、媽媽,我曾經恨過你我和媽媽是相剋的,我一直這麼認為。因為我們太像了。我遺傳了媽媽的幾乎所有,她的長相,她豐富的情感,她的敏感,她年輕時的浪漫,以及,她的好勝、死要面子,面對一切帶按鈕的東西時的無所適從,她的沒有方向感和害怕過馬路。我上小學前曾經是孩子王,手下有二三十號孩子,我野性,霸氣,極有號召力。每天,我領著學校家屬區的一群小孩子上山下河爬樹捉魚,我安排著他們豐富多彩的童年生活。我六歲時,竟然說服了比我大三四歲的一批孩子在我的帶領下夜晚去爬一家軍工企業幾十米高的貯油罐。我們沿著窄窄鏤空的小鐵梯往上爬,我們橫七豎八躺在弧形的油罐頂,望著月亮。我記得一個大孩子說了句讓我費解的話:「面對天空,我們是多麼渺小啊。」回來的路上,我對這次傑作無比得意。進了家門,等待我的是媽媽的皮帶。她讓我脫了褲子趴在床上,我還能記得皮帶抽在肉上的質感和聲音,我哭得死去活來。長大後媽媽跟我說,那次打完我,她一個人不停地哭,她不知道該拿調皮的我怎麼辦。因為擔心下一次我又有什麼傑作,我六歲時就被媽媽送進了校園,告別了人生最快樂的六年。這次的皮帶非常有效,我突然變了個人,我成了個乖順的孩子,服從、聽話。我開始努力學習,一次一次地考第一,做媽媽眼中聽話的孩子,讓她滿意。我初中時有一段時間厭倦語文,我討厭閱讀理解,我總答不對題目,我討厭三段式的議論文,因為我總是沒有觀點。那次全年級作文比賽,我竟然連入賽的資格都沒有。那個下午,夕陽透過小窗照在我吃了一半的飯碗上,媽媽不許我吃飯,她坐在床上罵我,聲淚俱下。做語文老師的她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她摔筷子,打在碗上,幾粒米跟著一跳一跳,讓我心驚膽顫。「從今天開始,」媽媽總結髮言,「你必須每天寫一篇日記給我看,我就不相信你的作文上不去!」當天晚上,我開始寫我人生的第一篇日記《檯燈》——「我念書的時候,你的眼睛就亮了,開心地看著我;我不看書不努力的時候,你就那樣憂鬱地黑在那裡。」從此我堅持寫日記,一直到現在,已經有幾十大本,雖然再也不用媽媽審查。我十七歲以前的人生都是由媽媽安排的。她在家中說一不二,她決定一切,安排一切。服從者就是我和老實的爸爸。桀驁不馴的哥哥經常在媽媽的控制之外,媽媽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接受了這個現實。每天早上,媽媽總是起得最早。她外出走一圈,親自感受一下當天的溫度,回來後為我們準備好當天穿的衣服。初中時,我拒絕在冬天穿棉褲,因為這讓我完全沒有了線條。那個早上,媽媽大喊大叫地和我吵架,她以她的感受來揣度別人,她認為今天已經冷到要穿棉褲的程度。那場爭吵非常恐怖,整個樓道都可以聽得到當老師的媽媽高八度的聲音,雖然我決定要反抗到底,但畢竟功力不夠,事件最終以我穿著臃腫的棉褲去上課收場。除了決定實體,媽媽還要安排我的精神世界。她為我仔細篩選著雜誌報刊,每年都會訂很多。儘管工資不高,她還是為我大量購買書籍。媽媽結婚晚,生我時已經三十一歲了。我最叛逆的青春期剛好和媽媽的更年期撞在一起,那時我很不聽話,經常反抗媽媽的安排,我們衝突不斷。媽媽大喊大叫,我叫得比她更凶。於是媽媽就流淚,搬爸爸來訓我。但爸爸經常對媽媽的無理取鬧錶示沉默。最後媽媽總是從櫃中拿出一隻綠色的包袱皮,邊哭邊絮絮地收拾著東西,威脅說這個家有她沒我,有我沒她,她要回河南娘家去。可這個包袱皮總是包了拆拆了包,總也收拾不完。我和媽媽的衝突總是如此劇烈,我非常痛苦,我經常站在五樓的陽台設想著跳下去之後的種種景象,我想像著媽媽將圍著我僵硬的身體淚流滿面,設想中她的心碎讓我得到了內心的滿足。於是每次和媽媽爭吵失敗後我都會進行這樣的想像,我已經跳過無數次樓,每次跳下去後媽媽的反應都是不一樣的,她一次比一次痛苦。我1989年報考了復旦大學,這也是媽媽決定的。因為那些日子她總聽學校一個上海老師說復旦是多麼一流,而她的女兒一定要上一流的大學。雖然我的分數完全夠了,但沒想到因為當年那特殊的事件,復旦在我們那個省突然一個也不招生,而我也沒有機會第二次填報志願,就這麼稀里糊塗被打發到第二志願,一所不出名的外語學院。中學六年,我的成績如此之好,每個人都會認為我非北大復旦不去,包括媽媽也這麼有信心。但命運就是這樣殘酷地打擊了媽媽。我復旦夢的破滅被媽媽念嘮了無數年,甚至到我工作這麼多年後的今天她還念念不忘,我才明白了這件事情對媽媽摧毀的程度。據說媽媽中學時的成績相當好,她夢想上的大學就是我後來念書的學校。沒想到因為我那年輕時據說生活花哨的姥爺在國民黨軍隊里當過幾年的軍醫,這個歷史污點讓成績完全夠了的媽媽因「出身不好」而白白斷送了上大學的機會。有時,歷史會驚人地相似。媽媽太好強、太要面子,我想過很多次,是不是因為這個事情對她的打擊,造成了媽媽日後的性格:暴躁易怒,緊張焦慮,沒有安全感,對未來和對周圍的人沒有信心,我不知道答案。媽媽的人生就是這樣了,她於是把我設想成另一個她,精心地打磨我,設計我,把她沒有實現的理想安在我身上,我是她全部的事業。她對我的要求是上完大學繼續讀書一直讀到博士。但她沒想到我從大二就開始談戀愛。彷彿是為了反抗她多年的安排,我在大學時有意過著她無法控制的生活,任性而自由。在媽媽的要求下,我考過研究生,但成績差了一點點,從此結束了媽媽心中的博士夢。我畢業後想離媽媽越遠越好,到一個她終於控制不了我的地方。我一口氣跑到了海南,後來又跑到了深圳。離媽媽遠了,需要自己過日子的時候才發現從不讓我做家務的媽媽多麼溫暖地呵護了我的人生,同時也讓我除了讀書以外什麼也不會,不會做家務,不會和人相處。面對社會,我手足無措,像個弱智。離媽媽遠了,我們沒有機會激烈地衝突了,我開始想到媽媽種種的好,我每周給媽媽打電話,長長地聊天。媽媽蒼老了,她沒有了以前的強勢,面對經常不能發到位的退休工資,她總感到面對社會的無助。她總胡思亂想自己老年的生活,是到哥哥那裡住還是到我這住,她反覆同爸爸討論這個問題,直到爸爸受不了。去年過年我把爸爸媽媽接到深圳來住。我和媽媽一起坐電梯下樓,電梯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幾乎比媽媽高出一個頭,我突然看到媽媽頭頂幾乎掉光的頭髮,她滿臉的皺紋,她混濁的眼神。她很無助,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她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她很不自然。她像個孩子似的,我說什麼她都點頭附和我,她笑時甚至有些討好我。我用陌生的眼光看著這個胖胖的老太太很久,我想放聲大哭:就是眼前這個老太太決定了我曾經的人生,那時她無所不在,她控制著我,那樣強大,不可戰勝。而現在她老了,面對一個她越來越不懂的社會,她變得像個小孩子,希望得到我的呵護。過馬路時她像只剛出生的小鳥驚驚地縮著脖子,緊張地左看右看,身體僵硬,她總希望我拉著她的手。媽媽老了,真的老了,隨著歲月一同帶去的,除了她的年齡,還有她當年的力量和強大。現在,她只是個需要我哄需要我照顧的老太太,一個會把一句話說上無數遍的總希望得到別人注意的老太太。我想摟著媽媽大哭一場,告訴她:原諒我,媽媽,那些年,我曾經恨過你。可現在,我只想照顧你,溫柔地陪著你,我希望你在我這裡舒服安全踏實,我希望你終於不再擔心什麼,終於停止了焦慮。09、沒有上鎖的門鄉下小村莊的偏僻小屋裡住著一對母女,母親深怕遭竊總是一到晚上便在門把上連鎖三道鎖;女兒則厭惡了像風景畫般枯燥而一成不變的鄉村生活,她嚮往都市,想去看看自己透過收音機所想像的那個華麗世界。某天清晨,女兒為了追求那虛幻的夢離開了母親身邊。她趁母親睡覺時偷偷離家出走了。"媽,妳就當作沒我這個女兒吧。"可惜這世界不如她想像的美麗動人,她在不知不覺中,走向墮落之途,深陷無法自拔的泥淖中,這時她才領悟到自己的過錯。經過十年後,已經長大成人的女兒拖著受傷的心與狼狽的身軀,回到了故鄉。她回到家時已是深夜,微弱的燈光透過門縫滲透出來。她輕輕敲了敲門,卻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女兒扭開門把時嚇了一跳。"好奇怪,母親之前從來不曾忘記把門鎖上的。"母親瘦弱的身軀蜷曲在冰冷的地板,以令人心疼的模樣睡著了。"媽……媽……"聽到女兒的哭泣聲,母親睜開了眼睛,一語不發地摟住女兒疲憊的肩膀。在母親懷裡哭了很久之後,女兒突然好奇問道:"媽,今天妳怎麼沒有鎖門,有人闖進來怎麼辦?"  母親回答說:"不只是今天而已,我怕你晚上突然回來進不了家門,所以十年來門從沒鎖過。"母親十年如一日,等待著女兒回來,女兒房間里的擺設一如當年。這天晚上,母女回復到十年前的樣子,緊緊鎖上房門睡著了。家人的愛是希望的搖籃,感謝家的溫暖給予不斷成長的動力。10、便當里的頭髮便當里的頭髮在那個貧困的年代裡,很多同學往往連帶個象樣的便當到學校上課的能力都沒有,我鄰座的同學就是如此。他的飯菜永遠是黑黑的豆豉,我的便當卻經常裝著火腿和荷包蛋,兩者有著天壤之別。而且這個同學,每次都會先從便當里撿出頭髮之後,再若無其事地吃他的便當。這個令人渾身不舒服的發現一直持續著。"可見他媽媽有多邋遢,竟然每天飯里都有頭髮。"同學們私底下議論著。為了顧及同學自尊,又不能表現出來,總覺得好骯髒,因此對這同學的印象,也開始大打折扣。有一天學校放學之後,那同學叫住了我:"如果沒什麼事就去我家玩吧。"雖然心中不太願意,不過自從同班以來,他第一次開口邀請我到家裡玩,所以我不好意思拒絕他。隨朋友來到了位於漢城最陡峭地形的某個貧民村。"媽,我帶朋友來了。"聽到同學興奮的聲音之後,房門打開了。他年邁的母親出現在門口。"我兒子的朋友來啦,讓我看看。"但是走出房門的同學母親,只是用手摸著房門外的樑柱。原來她是雙眼失明的盲人。我感覺到一陣鼻酸,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同學的便當菜雖然每天如常都是豆豉,卻是眼睛看不到的母親,小心翼翼幫他裝的便當,那不只是一頓午餐,更是母親滿滿的愛心,甚至連摻雜在裡面的頭髮,也一樣是母親的愛。11、第一百個客人中午尖峰時間過去了,原本擁擠的小吃店,客人都已散去,老闆正要喘口氣翻閱報紙的時候,有人走了進來。那是一位老奶奶和一個小男孩。"牛肉湯飯一碗要多少錢呢?"奶奶坐下來拿出錢袋數了數錢,叫了一碗湯飯,熱氣騰騰的湯飯。奶奶將碗推向孫子面前,小男孩吞了吞口水望著奶奶說:"奶奶,您真的吃過中飯了嗎?""當然了。"奶奶含著一塊蘿蔔泡菜慢慢咀嚼。一晃眼功夫,小男孩就把一碗飯吃個精光。老闆看到這幅景象,走到兩個人面前說:"老太太,恭喜您,您是我們今天的第一百個客人,所以免費。"之後過了一個多月的某一天,小男孩蹲在小吃店對面像在數著什麼東西,使得無意間望向窗外的老闆嚇了一大跳。原來小男孩每看到一個客人走進店裡,就把小石子放進他畫的圈圈裡,但是中餐時間都快過去了,小石子卻連五十個都不到。心急如焚的老闆打電話給所有的老顧客:"很忙嗎?沒什麼事,我要你來吃碗湯飯,今天我請客。"像這樣打電話給很多人之後,客人開始一個接一個到來。"八十一,八十二,八十三……"小男孩數得越來越快了。終於當第九十九個小石子被放進圈圈,小男孩匆忙拉著奶奶的手進了小吃店。"奶奶,這一次換我請客了。"小男孩有些得意地說。真正成為第一百個客人的奶奶,讓孫子招待了一碗熱騰騰的牛肉湯飯。而小男孩就像之前奶奶一樣,含了塊蘿蔔泡菜在口中咀嚼著。"也送一碗給那男孩吧。"老闆娘不忍心地說。"那小男孩現在正在學習不吃東西也會飽的道理哩!"老闆回答。呼嚕……吃得津津有味的奶奶問小孫子:"要不要留一些給你?"沒想到小孩卻拍拍他的小肚子,對奶奶說:"不用了,我很飽,奶奶您看……。"一念善心助長一棵幼苗,棵棵幼苗可以成林,人人有愛、社會有情!12、明知是背叛還要背叛有一個男孩給他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宏程,意思是希望自己能夠做一個有出息的人……2006年8月,他高考落榜了,他到了昆明的一所補習學校,在那裡,他背負著所有關心他的人的希望,為了能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學而努力。他沒有什麼萬貫家財,幸好他的姐姐和他的妹妹對他都很好,這是他一生中唯一的最大幸福!在這所高考補習校園裡,他雄心勃勃,應該是他實現理想的天堂吧。可現實並非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他遇到了一個女孩,當他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便產生了濃濃的愛意,終於那一天,宏程對那個女孩表白了「我愛你」……他和她戀愛了 ,此時的宏程幾乎忘了所有的事,直到有一天,他發現那個女孩……於是陸決定和她分手,雖然這是他最愛的女孩,宏程還是和她分了手。因為宏程所面對的情況太複雜了,他唯一的選擇也和她分手,也許這輩子陸再也找不到這樣讓他心愛的女孩就這麼離開了他,他不知道放棄最愛的女孩是痛苦還是快樂,此時的他心中充滿了矛盾。一些日子過去了,宏程過得並不快樂,那種對她的思念讓他發了瘋,每天他不知要想她多少遍,有時想得心痛的哭了,可他能夠做些什麼呢?面對各種不同的壓力,他沒有愛的權力,還記得曾經和她戀愛的時候都是偷偷的,陸不敢讓人知道他在戀愛……因為所有關心他的人都不允許他在這個時候戀愛,陸的這一切並沒有得到任何人的許可,但宏程還是背叛了他們去愛那個女孩……在和他親人的電話里,他嘴裡說沒有戀愛,可他的身邊卻跟著一個女孩,他明明知道這一切不能去做,可他還是做了,他知道他背叛了父母,背叛了他的兄弟姐妹,甚至朋友……背叛了所有關心他的人,他的心好痛,但他又無法放棄那個他最心愛的女孩。也許,宏程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沒有「心」!他為了「愛」,竟然背叛那麼多關心他的人!真的不是什麼東西!!!如果深深愛上一個人沒有錯,那麼背叛關心他的人算不算錯?!宏程,背叛他的親人去愛他最心愛的女孩,他的靈魂得不到安息,他不知道該把良心放在何處;離開心愛的女孩,那種刻骨銘心、撕心裂肺的痛幾乎要將他摧毀,他真的快瘋了……愛情,特別是自己最心愛的人,在這進退兩難之際你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呢?愛,足以成就一個人,但同樣可以將一個人徹底摧毀!親愛的讀者,如果你是宏程,你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呢?13、牛的母愛親情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故事發生在西部的青海省,一個極度缺水的沙漠地區。這裡,每人每天的用水量嚴格地限定為三斤,這還得靠駐軍從很遠的地方運來。日常的飲用、洗漱、洗衣,包括喂牲口,全部依賴這三斤珍貴的水。人缺水不行,牲畜一樣,渴啊!終於有一天,一頭一直被人們認為憨厚、忠實的老牛渴極了,掙脫了韁繩,強行闖入沙漠里惟一的也是運水車必經的公路。終於,運水的軍車來了。老牛以不可思議的識別力,迅速地衝上公路,軍車一個緊急剎車戛然而止。老牛沉默地立在車前,任憑駕駛員呵斥驅趕,不肯挪動半步。五分鐘過去了,雙方依然僵持著。運水的戰士以前也碰到過牲口攔路索水的情形,但它們都不象這頭牛這般倔強。人和牛就這樣耗著,最後造成了堵車,後面的司機開始罵罵咧咧,性急的甚至試圖點火驅趕,可老牛不為所動。後來,牛的主人尋來了,惱羞成怒的主人揚起長鞭狠狠地抽打在瘦骨嶙峋的牛背上,牛被打得皮開肉綻、哀哀叫喚,但還是不肯讓開。鮮血沁了出來,染紅了鞭子,老牛的凄厲哞叫,和著沙漠中陰冷的酷風,顯得分外悲壯。一旁的運水戰士哭了,罵罵咧咧的司機也哭了,最後,運水的戰士說:「就讓我違反一次規定吧,我願意接受一次處分。」他從水車上到出半盆水——正好3斤左右,放在牛面前。出人意料的是,老牛沒有喝以死抗爭得來的水,而是對著夕陽,仰天長哞,似乎在呼喚什麼。不遠的沙堆背後跑來一頭小牛,受傷的老牛慈愛地看著小牛貪婪地喝完水,伸出舌頭舔舔小牛的眼睛,小牛也舔舔老牛的眼睛,靜默中,人們看到了母子眼中的淚水。沒等主人吆喝,在一片寂靜無語中,它們掉轉頭,慢慢往回走。二十世紀末的一個晚上,當我從電視里看到這讓人揪心的一幕時,我想起了幼時家裡的貧窮困窘,想起了我那至今在鄉下勞作的苦難的母親,我和電視機前的許多觀眾一樣,流下了滾滾熱淚。14、冷漠父親教我做硬漢父親是個硬漢,他15歲時爺爺就去世了,剩下他和奶奶孤兒寡母。雖然他頂了爺爺的職去廠里當了工人,但家裡家外大事小情都落在他單薄的肩上。他變得沉默寡言,一張臉總是冷冰冰的,但他很能幹,從最基層的車間做起,一步步往上升當了廠長,後來又調到經貿局當了副局長。他給人的印象總是很冷峻,幾乎不近人情。我不知道他在官場、在單位對人如何,但他對我,冷得就像我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尤其是他當了廠長後,架子端得可大了,好像我也是他的下屬。他從小缺少父愛,那是因為爺爺死了,可是他還活得好好的,卻沒讓我感受到父愛的溫暖。上初中那年,我和同學攀比,想買一塊手錶,讓母親跟他要錢,他卻一言不發。我非常生氣。那些天我總轉商場,發現一款最便宜的手錶,只要35元錢。我想,不要他的錢,我照樣可以買到。周末,我就去工廠牆外的垃圾堆撿廢鐵。放學路上,我總是低頭用腳踢來踢去,哪怕從土裡踢出一個鐵螺絲,或者一塊破塑料布,也要拾起來,攢多了就去收購站賣。一塊兩塊、幾角幾分地攢,足有一個學期,才攢足了一塊表錢。戴上了新表,我故意炫耀,示威似地把袖子擼得老高,母親驚訝地問:「你哪來的表?」我沒回答,卻偷看父親的表情,我早就想好了,如果他敢審問我,懷疑我的錢來路不明的話,我就馬上像火山爆發一樣,傾訴我的辛苦,指責他沒有給我父愛。但是他只是看了一眼我的手腕,就沒再吭聲,我頓時就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難道當了官的人都這種德行?我可是他唯一的孩子。好多同學的父母不當官,還溺愛他們呢,我怎麼了?不愛我也得關心我吧,他就不怕把我逼成小偷?但這事和後來發生的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使我更領略了他的冷漠。高考前一年的冬天,我在自己的屋裡徹夜苦讀,爐火生得很旺,結果,有天夜裡我煤氣中毒了。當我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清晨,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母親嚇壞了,見我醒來,哭著說,夜裡如果不是父親,我肯定就完了。父親有失眠的毛病,他輾轉反側睡不著,總覺得我的屋子裡動靜異常,就讓母親去看,發現我在床上蜷曲著,嘴裡發出近乎窒息的憋悶的呼吸,才知道我中了煤氣。我後怕地抬頭看父親,發現他在病房門口背對著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如何。聽說我醒了,他讓母親照顧好我,就去上班了。我心裡的感激瞬間轉化成怨恨。哼,還不如讓我死了呢,哪有這樣冷血的父親?第二年,我考上了大學。別的同學都是被父母送去省城的,而我,一個從未出過遠門的學生,卻是孤零零一個人坐上火車。望著站台上那些雙送別的眼睛,我的眼睛濕了,因為自己的孤單。從那時起,我就發誓,一定要好好學習,將來找一份好工作,再不要回那個沒有親情的家,即使放假,也不要回去。整個大學,我都在勤工儉學,嘗盡了人間酸苦,因為父親每次給我帶的錢,只夠交學費和維持簡單的生活費用,即使買課外書的錢都要靠我自己去掙。第一個暑假,我真的沒回家。十幾天後,父親來省城開會,順便到學校看我,然後我們出去吃飯,要了兩個菜,他還要了一瓶白酒。我問:「你喝酒了?」他一愣,說:「哦,有幾年了。」然後我們一個悶頭吃菜,一個悶頭喝酒。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吃完就拍屁股走人了,那頓飯由我來付賬。   畢業了,同學們都在找門路分配,像我上的這種普通高校,學生哪來的回哪去,我只能回到那個小縣城。但大家都說,我沒問題的,父親是局長,肯定會給我找個好單位。我也是這麼想的,我不想去企業,只想進機關坐辦公室。我想,即使我不跟他說,這樣的大事,他也會主動給張羅吧?可是,最後的結果,他根本就沒過問,我被勞動局分進了半死不活的物資公司,還不到一年,下崗的命運就降臨到我頭上來了。我對父親的怨恨更加深了一層,我覺得他肯定有心理疾病,因為自己從小就受苦,從小就失去了父愛,所以也想讓我嘗嘗那種滋味吧?肯定是的。好在我從小就沒依賴過他,這種時候,更不能去求他,我不能讓他看我的笑話。不久,我租了一間臨街的門面賣電器,一年後掙了些錢,又重新租了更大的門面,擴大到賣摩托車,生意雖然辛苦,但越做越好。這期間,我只記得他來過兩次,每次都像領導視察一般背著手轉了幾圈就走了。他沒誇我,只是說了一句:「這不比在機關當個小幹部整天喝茶水強嗎?」這是我有生以來,唯一聽到的他肯定我的話,我心裡竟一熱,這大概就是那種叫做父愛的感覺吧?可是,這麼多年了,我的這種感覺真是太少了。我的生意越做越大,還雇了好幾個僱工,儼然成了一個小老闆。可是我知道好景不會太長的,城裡類似的店鋪如雨後春筍,競爭很厲害。不久,銷售出現了滑坡的跡象。就在這時候,父親來了,他不是來幫我,是來給我添亂的。他當廠長時,和一個老工人有點交情,現在,他退休了,父親念舊情,想讓他在我這混口飯吃。父親冷著臉說:「你張伯人很實在,你必須給我這個面子。」求人還這種態度?我本想拒絕,但馬上心裡萌生了一絲快感,他是在求我呀!張伯的確不錯,能吃苦,關鍵是他有經濟頭腦,在廠里搞了幾十年的供銷,有做生意的經驗,管理上也很有一套。我讓他跑生產廠家,負責進貨,逐漸,我的供貨渠道越來越暢通,經營範圍也進一步擴大,銷售額又出現了明顯的上升趨勢。在張伯的提議下,我還投資80萬元在新開發的商業區買了一棟商業樓。張伯說,在我們這個小城,做生意的將近一半利潤都付了租金,像我這樣的大眾生意,必須靠做大做強才能增強市場競爭力,有了自己的房產,可以減少租金成本,讓利給顧客,提升競爭力。再說,房產將來還能升值,本身就是一種投資。但是我當時沒那麼多錢,張伯建議,號召那些僱工投資入股,共同抵禦風險,而且他第一個就拿出了10萬元。張伯成了我的諸葛亮,使我的事業如日中天。春天,張伯要和老伴去北京定居,給兒子看孫子。我真有些依依不捨,當我提到要把他的股金和分紅一起算清時,張伯笑了:「那10萬元的股金,是你父親的,至於分紅,我就更不能要了。」我很驚訝,以為自己聽錯了,聽了他的敘述,才如夢初醒。原來,是父親以張伯的名義給了我錢,那些經營管理上的建議,竟然也是父親通過張伯傳授給我的。張伯說:「我除了能吃苦,腦子裡哪有那麼多點子?你父親才有真本事,當了那麼多年廠長,肚子里有貨呀。但他不讓我告訴你,怕影響你的自立。嗯,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和你父親一樣有魄力,都是硬漢。」一席話驚醒夢中人,原來,父親一直在關注著我!從張伯嘴裡,我還知道了一個秘密,父親是從我中煤氣那天開始喝酒的。那天,他和張伯一幫人喝酒,父親當眾哭了:「我差點沒有兒子了呀。」張伯說,那種撕心裂肺的哭聲至今還在他耳邊迴響。我對父親幾十年的怨恨頃刻化為灰燼。我買了好酒去看父親,他還沒下班,我央求母親,「軟硬兼施」逼她解開了多年來的道道疑團。母親說,父親不給我買表,是不想讓我從小養成虛榮、攀比的毛病,但一次意外中,他發現我在撿廢品,就認定我有一股不達目的不罷休,而且能為此吃苦的執著性格。甚至,連暑假去省城看我,也是別有答案。母親說:「他哪裡是去開會,他看了你的信,聽說你在暑假打工,他想你,又不放心你,才謊稱開會去看你的。」樁樁件件,父親那些不近人情的舉動,卻都包含著無盡的父愛。    母親說,父親從小遭喪父之痛,飽嘗人生的艱辛,但也體會到了一個男人必須承擔責任、自強不息的甜頭,他決定對我狠一點,特別是當了廠長後,他最擔心的,是我會因此產生優越感和養尊處優的公子哥習性,更是狠下心來冷漠對我。但是,正是他的冷漠,成就了我今天獨立自強的性格,雖屢屢遭受挫折,卻從沒被挫折摧垮。原來,父愛一直與我如影隨形。父親是把我當成了一棵樹,栽到了人生四季里,栽到了風霜雨雪裡,而沒有把我嬌慣成一株嬌嫩的盆花,養在溫室。終於把父親等回了家,但他依然是一臉冷漠,而我,第一次感覺到了這冷漠的親切。給父親倒上一杯酒,所有的感慨也都在這酒中了。父親久久凝視著我,忽然伸手拔去了我頭上早生的一根白髮,他只說了一句話:「這些年,你也不容易啊。」我忍不住哽咽著喊了聲:「爸……」淚水瞬間溢出了雙眼。15、你為父母倒過100杯水嗎這個世界有些東西往往在你不經意間蘊含著深奧的人生哲理,哪怕是極簡單的一件事,就算你平時並不刻意留意它,但當有人通過一種極自然的方式跟你說起時,你會有恍然大悟的感覺,那種震憾力是無法預知的。那天,一個朋友突然問我:「你為你的父母倒過100杯水嗎?」這確實是一個令人措手不及的問題。老實說,在我的人生當中,自己有記憶為父母倒過水的印象並不多,甚至一次也沒有過,更不用說100杯了。而這又是我平時根本不屑的問題。大概與我有同樣感覺的人不在少數,他們一樣也並不在意自己平時為父母做了多少貢獻,或者大多數的父母也並不在乎自己的子女給予了自己多少,雙方都在這種不經意間淡化了互相的溝通,甚至造成的所謂的代溝。當然,為人父母,或者他們真的並不要求自己的子女為自己貢獻什麼,哪怕是簡單的一杯水,因為在他們看來,一生中,為了子女的長大成人,自己付出的已經無法計算,還在乎這一杯水嗎?作為子女的,也並不是沒有能力去為父母倒一杯水。但是,事情往往就是這麼奇怪,在人們認為極簡單的一個動作,要他真正去完成,卻是如此的艱難,何況是重複100次,甚至更多。記得有一首歌叫做《常回家看看》,從旋律來看,我並不覺得特別優美,但是卻在早幾年一直佔據了歌壇流行榜,並且傳唱大江南北、街頭巷尾。究其原因,我認為只要是這首歌簡樸的歌詞打動了人們的心。歌中唱道:「找點時間,帶上笑容,帶上孩子,常回家看看。媽媽準備了一桌嘮叨,爸爸張羅了一桌好菜。生活的煩惱跟媽媽說說,工作的事情跟爸爸談談-----常回家看看------哪怕跟媽媽洗洗筷子涮涮碗,哪怕跟爸爸揉揉背脊捶捶肩,老人不圖兒女為家有多大貢獻,一輩子就奔個團團圓圓----」其實,這首歌也並不是什麼偉大的經典佳作,當中所表達的主題只是凡人所經常歷經的過程。然而,就是這種看似平常的話語最能打動人,它不是用華麗的言語堆砌起來的表象,而是實實在在的生活。從歌中,我們也不禁感嘆,父輩們的胸懷是多麼的寬廣,即使是捱了一輩子的苦,在他們的眼中,那根本不是什麼,重要的是一家人平平安安,兒女事業有成。寫到這裡,我真的是有點愧疚了,平時自己並不真正注意過父母的需求,有時父母希望我為他做點什麼,我甚至會大發脾氣,責怪他們太多事。比如,農村老家的人來了,大都會先找到我父母家,說明有事要求幫忙,叫我父母出面為他們向我說情,而要求說情的無非是一些打架鬥毆、交通事故的事情。原先我的父母見是老家的人來了,自然是熱情接待,好吃好住,並對我進行一番貧下中農再教育,動之以情,讓我時刻不忘本,在這種情況下,開始時我也竭力為他們奔忙,偶爾也會僥倖辦成一兩件。正因為這樣,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在老家,我的名聲一傳十,十傳百,一下子我在他們的心目中就成了英雄,沒有什麼辦不了的事情,大事小事,他們都喜歡出來找我。也難怪,既然來了,有吃有住,事又得辦成,何樂而不為?只是苦了我,請吃請住,賠了錢不足算,還要為能否把事情辦成煩惱,一個月下來,剛領的一點工資,也所剩無幾,連養家糊口都成問題。漸漸地,我的態度也開始有了變化,不再那麼熱情為鄉親們辦事了,連父母親說情也無濟於事,甚至有時候還會惡狠狠地責難幾句他們。每當這時,父母親也不敢多言,只是面露委屈之色。或者有時會自言自語道:「農村人不容易,如果有條件,能幫一下他們也未嘗不可。」但是,怎麼幫呢?我能幫得了那麼多嗎?況且,有些人你看了就覺得反感,他們以為你有了一份工作,就可什麼事都能辦成,有的甚至認為你為他辦事是理所當然,即使你為他辦了99件好事,有一件辦砸了,他就會都處唱你,說你沒本心,怎麼樣怎麼樣,這種人你能容忍他嗎?16、他們等得起嗎我們很多人有這樣的經歷:父母為把我們養大成人供我們上學深造等等,含辛茹苦,嘔心瀝血,舍不的吃 舍不的穿。千方百計地保證我們的用度和開支。年幼的我們曾多少次在心底暗暗發誓:等我們長大,等我們學有所成,一定讓他們過上好日子,一定要好好報答他們。斗轉星移,當年的苦孩子已然大學畢業步入工作崗位了,他要結婚要買房要買車要買電器他也有了自己的小孩子要給孩子攢學費……生活陷入新一輪循環中。而且好像自己已經努力了,可是還是同人家有不小的距離。在這樣那樣的忙碌中他忽視了在老家或退休住在城市另一個角落的雙親,他沒主義到他們的白髮皺紋,沒主義到他們日益彎下的身軀,沒主義到他們還有什麼要求和想法。也許他還在西那個:等我在有些錢,有些閑錢,就請他們上大飯店吃一頓,讓他們出去旅遊,給他們買個大電視……在你去攢這些閑錢的過程中,忽然有一天,你發現這些閑錢再也用不出去了,你的方面以及不需要了。他們或者已不能再去吃海鮮,也許已不能再去旅遊,也許已不能再坐起來看電視……也許他們已走了,永遠離你而去。有一種痛,永遠無法彌補;有一種傷口,永遠無法癒合。其實,也許為人父母者根本沒期望從兒女合理收穫多少回報,他們只是憑本分,良心為我們做了一切,只是希望子女有出息,活的比自己強而已 。。但為人子女者,如何去獲得良心上的安寧呢?也許我們終生偶無法賺取讓父母快意恩仇的金錢,但著不是回報父母唯一的方式。也許我們可以常回家看看;也許我們可以量力而行,花少許的錢讓父母做一次短途旅行;也許……錢沒有掙夠的時候,但人的聲明卻有盡頭。有些事情,請不要再給自己尋找等候的答案。17、做個不完美的父母完全的愛對孩子是牢籠;完美的父母讓孩子喪失了獨立;孩子有選擇的權利,哪怕選擇不幸。這裡是一些心理學專家的最新教育箴言。「做父母」這門「職業」註定要以失敗告終凡進步都會有副作用。二戰以來,西方社會的進步就是群體生存的優先權讓位於個人冒險。家庭內部———無論是夫妻之間還是兩輩人之間———的互動關係被徹底重組了。而個人的冒險和充分發展的副作用就是焦慮。過去,養育孩子完全是聽其自然,「粗放經營」;如今,人們花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在學習做父母,而且總是惴惴不安於自己做得還不夠好。過去是孩子害怕達不到父母的期望值;如今顛倒過來了,父母惟恐達不到孩子的要求。在現代社會,每個家庭都只生活在自己的封閉空間,幾乎沒有互助。如果父母親中的一個患重病或死亡,孩子的世界就崩潰了。在現代家庭里,學問比任何時代都高,可教育比任何時代都差,因為書籍的作用遠遠補償不了言傳身教不足。過去,所有年輕姑娘做了母親都會帶孩子,那是從小耳濡目染得來的。祖母都是一流的「臨床醫生」,會診斷腹瀉、脫水……而今天,母親們只能帶著孩子去看大夫,或者去翻書。父母與孩子的關係技術化、職業化了。做父母成了一門職業。孩子越是成為稀有財產,父母就是害怕有閃失。然而十全十美的人是沒有的,所以沒有一個孩子能達到父母期望的高度。從這個意義上講,「做父母」這門「職業」是註定要以失敗告終的。科技知識使孩子與父母平起平坐,甚至高於父母過去,女人們習慣說:我要為丈夫生一個孩子,他會高興的;而現在她們說,我願給孩子一個父親———孩子取代父親,成了家庭的中心。在母親妊娠的晚期,超聲波檢查甚至能測出胎兒的行為趨向。未來的父母們於是開始規劃:「他會是個球星」,「她會是個舞蹈家」……科學技術參與了神話的製造。在早期的人類社會,個人的發展全是由部族規定的;而今天,一個孩子可能是1000種不同的未來。過去,孩子為家庭的規劃服務;現在是家庭為孩子的前程服務。父親的權威在喪失,這是一個現實。當科技水平比較低下,社會的運轉還是靠男人的肌肉提供能量時,作為力量象徵的男人便由此獲得權威。父親是家庭的支柱,他的妻子處於從屬地位。然而兩代人以後,肌肉的力量失去了它原有的價值———除了在橄欖球和拳擊賽場上,科技知識成為新的力量象徵。在這個人造的生態環境里,女人的能力絲毫不遜於男人。於是,父親的權威自上個世紀70年代被女權主義者打垮,但母親也未能在家庭中分享或取代父親的地位。科技知識使孩子與父母平起平坐,甚至高於父母。父母能夠傳給孩子的東西越來越少。過去是父親培養兒子,傳授一種職業技能;母親培養女兒,教給她如何養育孩子。今天,所有這些知識都沒有用了,孩子反過來變成了教師。過去,人們很清楚地知道一代一代傳承的是什麼:一個姓氏、一份財產、一塊土地、一門職業、一種宗教、一類文化……家庭說:你將信什麼什麼教,你將在什麼什麼年紀婚嫁,你將有孩子……今天,我們向下一代傳遞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東西。最重要的傳承———快樂、焦慮、冷漠———是在不知不覺中完成的。很多東西都會傳遞給下一代,只是不以我們自己的意志為轉移。面對走上吸毒和暴力邪路的孩子,被失敗擊倒的父母們誠惶誠恐地檢討自己:我充分理解了孩子的痛苦嗎?我做得是否還不夠好?我做錯了什麼?其實正相反,這些父母恰恰是過於溫和、過於全心全意了。他們當中不乏醫生、律師這類職業生涯上的成功者。但在孩子面前,他們沒有權威,而且是心甘情願地放棄權威。孩子不需要完美的父母放鬆點,做父母的!別忘了一個有完美父母的孩子該有多累:這等於是強迫孩子快樂,逼著他幸福———因為這是父母的既定目標!「你知道,你當然有自己的選擇權,甚至選擇不幸。」一位富有幽默感的母親常對孩子這樣說。從上個世紀60年代起,心理醫生在各種心理諮詢和女性雜誌上成了教育明星,一種說法佔了上風:沒有天生的壞孩子,只有沒得到充分愛的孩子。人們開始提倡對話、傾聽……這一代人的錯誤在於拒絕衝突。難道他們相信孩子能在沒有衝突的環境中成長?對他們不能說不?須知不受禁令約束的慾望是一種暴力,而受到控制的衝突有助於孩子的成長。孩子正處於爭取獨立性的年紀,父母用愛包圍了孩子,就如同把孩子關進了愛的牢籠。所以孩子若想衝破牢籠,他們第一個要激烈反抗的就是父母。常聽到父母這樣說起孩子:「在外面是天使,在家裡是魔王。」在外面是天使,是因為他們懼怕外面的世界在家裡;是魔王,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說一不二。通過對許多恐怖分子的性格所做的調查發現,他們絕大部分都受過很好的教育,都非常愛他們的父母。他們的家庭環境太好了。父母出於善良的願望,包辦一切,替他們解決所有問題,排除所有困難。這使得孩子無法發現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後果,不知道自己能經受什麼樣的考驗,不知道自己的價值。男孩們於是到毒品、恐怖中去嘗試危險;女孩則可能去嘗試性的遊戲。一些父母掩藏自己的傷痛,捨不得讓孩子承受絲毫痛苦。他們不明白,對孩子承認自己的不完美———軟弱、怯懦和挫折,對孩子是有益的。孩子需要是完整的父母,而不是完美無缺的父母。與有缺點的父母相處,孩子才能成長。18、看不見的愛夏季的一個傍晚,天色很好。我出去散步,在一片空地上,看見一個10歲左右的小男孩和一位婦女。那孩子正用一隻做得很粗糙的彈弓打一隻立在地上、離他有七八米遠的玻璃瓶。那孩子有時能把彈丸打偏一米,而且忽高忽低。我便站在他身後不遠,看他打那瓶子,因為我還沒有見過打彈弓這麼差的孩子。那位婦女坐在草地上,從一堆石子中撿起一顆,輕輕遞到孩子手中,安詳地微笑著。那孩子便把石子放在皮套里,打出去,然後再接過一顆。從那婦女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是那孩子的母親。那孩子很認真,屏住氣,瞄很久,才打出一彈。但我站在旁邊都可以看出他這一彈一定打不中,可是他還在不停地打。我走上前去,對那母親說:「讓我教他怎樣打好嗎?」男孩停住了,但還是看著瓶子的方向。他母親對我笑了一笑。「謝謝,不用!」她頓了一下,望著那孩子,輕輕地說,「他看不見。」我怔住了。半晌,我喃喃地說:「噢……對不起!但為什麼?」「別的孩子都這麼玩兒。」「呃……」我說,「可是他……怎麼能打中呢?」「我告訴他,總會打中的。」母親平靜地說,「關鍵是他做了沒有。」我沉默了。過了很久,那男孩的頻率逐漸慢了下來,他已經累了。他母親並沒有說什麼,還是很安詳地撿著石子兒,微笑著,只是遞的節奏也慢了下來。我慢慢發現,這孩子打得很有規律,他打一彈,向一邊移一點,打一彈,再轉點,然後再慢慢移回來。他只知道大致方向啊!夜風輕輕襲來,蛐蛐在草叢中輕唱起來,天幕上已有了疏朗的星星。那由皮條發出的「噼啪」聲和石子崩在地上的「砰砰」聲仍在單調地重複著。對於那孩子來說,黑夜和白天並沒有什麼區別。又過了很久,夜色籠罩下來,我已看不清那瓶子的輪廓了。「看來今天他打不中了。」我想。猶豫了一下,對他們說聲「再見」,便轉身向回走去。走出不遠,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瓶子的碎裂聲。19、媽媽不讓你上法庭女人與丈夫共苦多年,一朝變富,丈夫卻不想與她同甘了。他提出離婚,並執意要兒子的監護權。為了奪回兒子的監護權,女人決定打官司。她拋出自己的底線:只要兒子判給自己,其他什麼都可以不要。開庭那天,男方說女人身體差,不宜帶小孩,並拿出她以前的住院病歷當物證。女人出示前幾天由某大醫院開具的體檢結果,駁倒了男方。他又說女人欠巨額外債,沒有經濟能力撫養兒子。女人馬上出示男方惡意轉移財產、轉嫁債務於自己的商務調查函,又一次越過了他的陷阱。激烈的唇槍舌戰、拉鋸式的辯論,女人一直佔上風。男方見勢不妙,使出殺手鐧:女人經常打罵孩子,對兒子造成巨大傷害。兒子不願和她生活,只想跟我在一起。審判長傳他們的獨生子到庭作證,法警走向證人室,準備請那小孩出庭時,女人的臉由紅變白,又由白變紫,忽然,她「霍」地站起來,大聲宣布:「審判長、審判員,我———撤訴!」女人掩面大哭,跑出了法庭。事後,有朋友問女人:「你真的虐待兒子嗎?」女人無力地搖搖頭:「我愛我的孩子,怎麼可能虐待他?」朋友驚詫了:「那你為什麼要放棄?」女人說:「我孩子膽小,一旦出庭作證,必然心靈受傷。我怎麼忍心……」她以淚代語。所有的說詞,在女人那母性的哭泣中都顯得那麼蒼白,那麼虛偽。20、「頭朝下」的逃生者這是今年冬天發生在我們小縣城的一件真實的故事。一天早晨,城西老街一幢居民樓起了火。這房子建於上世紀四十年代,磚木結構,木樓梯、木門窗、木地板,一燒就著。頃刻間三家連四戶,整幢樓都葬身火海。居民們紛紛往外逃命,才逃出一半人時,木質樓梯就「轟」地一聲被燒塌了。樓上還有九個居民沒來得及逃出來。下樓的通道沒有了,在烈火和濃煙的淫威下,這些人只有跑向這幢樓的最頂層四樓。這也是目前惟一沒被大火燒著的地方。九個人擠在四樓的護欄邊向下呼救。消防隊趕來了。但讓消防隊員束手無策的是,這片老住宅區巷子太窄小,消防車和雲梯車都開不進來。滅火工作一時受阻。眼看大火一點一點地向四樓蔓延,消防隊長當機立斷:先救出被困的居民!沒有雲梯車,他只有命令消防隊員帶著繩子攀壁上樓,打算讓他們用繩子將被困的人一個一個地吊下來。兩個消防隊員遵命向樓上攀爬,但才爬到二樓,他倆藉以攀抓的木椽燒斷了,兩個人雙雙掉了下來。沒有了木椽,就沒有了附著點,徒手是很難爬上去的。而就在這時,底層用以支撐整幢樓的粗木柱被燒得「咯吱咯吱」響,只要木柱一斷,整幢樓就有傾塌的危險。什麼樣的救援都來不及了,現在被困的人,惟一能做的,就是自己救自己了。沒有時間去準備,消防隊長只有隨手抓過逃出來的一個居民披在身上的舊毛毯,攤開,讓手下幾個人拉著,然後大聲地沖樓上喊:「跳!一個一個地往下跳,往毛毯上跳!背部著地!」為了安全起見,他親自示範,做著類似於背躍式跳高的動作。只有背部著地,才是最安全的,而且毛毯太舊,背部著地受力面大些,毛毯才不容易被撞破。站在四樓護欄最前面的,是一個穿著大衣的婦女。無論隊長怎麼喊叫,她就是不敢跳,一直猶豫著。她不跳,就擋住了後面的人沒法跳,而每耽擱一秒,危險就增大一分,樓下的人急得直跺腳,只得沖樓上喊:「你不敢跳就先讓別人跳,看看別人是怎麼跳的。」那婦女讓開了。一個男人來到了護欄邊,在眾人的鼓勵下,他跳了下來,動作沒有隊長示範的那麼規範,但總算是屁股著地,落在毛毯上,毫髮無傷。隊長再次示範,提醒大家跳的方式。接著,第二個人跳下來了,動作規範了許多,安全!第三個,第四個……第八個,都跳下來了,動作一個比一個到位,都是背部著地,落在毛毯上,什麼事也沒有。樓上只剩下一個人了,就是那個穿大衣的女人,可她仍在猶豫。樓下的人快急瘋了,拚命地催促她。終於,她下定了決心,跨過護欄,彎下腰來,頭朝下,擺了個跳水運動員跳水的姿勢。隊長嚇了一跳,這樣跳下來還有命在?他吼了起來:「背朝下!」但那女人毫不理會,頭朝下,筆直地墜了下來。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見她像一發炮彈筆直地撞向毯子,由於受力面太小的緣故,毯子不堪撞擊,「嗤」地一聲破了,她的頭穿過毯子,撞到了地面上。「怎麼這麼笨啊?前面有那麼多人跳了,你學也應該學會了嘛!」隊長慌忙奔了過去,他看到,那女人頭上鮮血淋漓,已是氣息奄奄。女人的臉上卻露出了蒼白的一點笑意,她撫了撫自己的肚子,有氣無力地說:「我只有這樣跳,才不會……傷到我的……孩子。」隊長這才看到,這女人,是個孕婦。女人斷斷續續地說:「如果我不行了,讓醫生取出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經……九個月了……我沒……傷著他,能活……」所有的人頓時肅然動容,人們這才明白,這女人為什麼猶豫,為什麼選擇這麼笨的跳下方式。她猶豫,是因為,她不知道怎樣跳,才不會傷到孩子。選擇頭朝下的方式跳下來,對她來說,最危險,而對她肚子里的孩子來說,最安全!把最危險的留給自己,把最安全的交給孩子,這就是天底下的母親時刻在做或者準備做的選擇。美景美圖精品美文音樂空間職場技巧音畫圖文感悟哲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