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仁:弗州衝突昭示著西方基督教文明的空前危機
一、種族矛盾掩蓋下的文明衝突
羅伯特·李是位戰敗的將軍,也是南方奴隸制的維護者,對以基督教為核心的美國文化來說,他就像中國辛亥革命時期的保皇黨,是中國儒家文化最薄弱的部分,拿羅伯特·李的雕像開刀,無疑是在美國文化的薄弱處挖洞,倘或任其自便的挖下去,美國的「梁思成」故居、「林徽因」故居、「劉亞樓」故居就會被一一拆掉,直到有一天,讓華盛頓雕像步巴米揚大佛的後塵。這不是在拆毀建築物,而是在拆解美國精神文化的大廈,弗州群體性衝突則說明,無論是基督教文化信眾還是外來文化信眾,對彼此的存在都已不堪忍受,一個是暴力強拆,一個是暴力反抗。
雖然美國主流輿論,眾口一詞的將弗州衝突解讀為種族問題,但為什麼種族問題非要選擇一個戰敗投降的將軍下手呢,他的雕像的存在難道不是在更好的詮釋美國社會反種族歧視的光榮歷史和優良文化嗎?而做為勝利者居然在150年後突然變得那麼不自信,真的是在擔心奴隸制捲土重來?現實層面的美國社會,白人人口總數已不到全美人口總數的50%,尤其是掌控美國政治經濟大權的,又是跟沙特皇室利益一損俱損的幾大猶太家族,「白人至上」的咋呼不過是一部分被社會淘汰的白人,在喪失掉既得利益後的發泄,正如辛亥革命後淪落街頭的八旗子弟喊叫滿人優先。
但今天美國社會的問題,卻不似辛亥革命後的中國社會那麼簡單,因為辛亥革命後的滿漢在文化上有相同的認知,勝利者並不把失敗者看成異類,劈頭說要麼改變信仰要麼就死或者滾出這個地方。但今天的美國社會可不是這樣,曾經的少數族裔,正在用自己的信仰和價值觀強制性的改變著美國傳統文化,這顯然不是種族和階級矛盾而是典型的文明衝突。種族和階級矛盾是一家人關起門來打,譬如美國南北戰爭,譬如辛亥革命,譬如國共內戰;文明衝突是跟鄰居打,鄰居要來拆你家房子、不許你吃某種食物、不許你使用原來的教材、更不許你祭祖,兄弟間再不和,也會聯起手來一致對外,正如國共合作打日本人,就是文明的衝突。
1996年,美國政治學家塞繆爾·亨廷頓(Samuel Huntington)發表了著名的《文明的衝突》一書,該書曾在中國風靡一時,其中有這麼一段話,「面對冷戰後主導世界的文明衝突,美國必須以盎格魯基督教為核心的價值觀整合國內社會,警惕文化多元。」但八年後在他的另一部著作《我們是誰:對美國國家認同的挑戰》中,警惕就變成了危機,「少數族裔人口的不斷增長,會挑戰『美國文化的核心和信仰』,這將刺激美國白人重拾被遺棄的種族觀念,驅趕、阻擋、壓制其他種族和文化群體,讓美國變成一個充滿社群衝突的不寬容國家。」
只是他沒有算到,被驅趕、阻擋、壓制的很可能是美國白人。今天的美國社會就好比中國的元朝,猶太幾大家族相當於蒙元貴族,阿拉伯人相當於元朝的色目人,黑人相當於漢人,白人相當於南人(江南漢人)。最可恨的是美國白人中的知識分子,其所作所為,跟元朝漢族知識分子是那樣的相像,幫著外來族裔拆毀原著民族的精神文化大廈,他們與美國幾大猶太家族、阿拉伯勢力、黑人政治家族可以合稱「拆黨」,用歷史虛無主義的法術,放肆的拆解以基督教文明為核心的美國文化。如果基督教退出美國,整個北美地區甚至整個美洲,都可能被他們顛覆,那時的世界恐怕要戰火連天了。
客觀的分析,在美國幾大猶太家族和沙特王室、黑人政治家族的共同努力下,在全球範圍內,基督教文明正在遭遇空前的危機,英國皇室在歐洲的地位已被嚴重削弱,其對歐洲大陸的文化影響正被外來文化代替,因此為了維護文化的純潔英國被迫選擇退出歐洲。在美國,迅速崛起的茶黨雖然可以被看做英國的同盟,並且與俄羅斯合作將特朗普送上總統寶座,卻不意味著基督教文明真的就能收復失地,除非特朗普能全面拿下美國的軍工複合體,並直接掌握美國軍隊,否則他想做朱元璋只能是痴人說夢。雖然我們不知道站在特朗普身後的猶太人是誰誰,但從他上台後的一系列遭遇看,那些猶太人肯定不足以決策美國的內政外交。
二、猶太人從來就不是一個戰壕的現有的文字資料,可以為二戰前資本主義世界的勢不兩立提供佐證,一邊是英法,一邊是美德。紐倫堡法庭上有三個被告被當庭釋放,其中之一,是納粹財政部長兼中央銀行行長沙赫特,因為他不但知道JP摩根與洛克菲勒大通銀行集團,曾拿出三千二百萬美元的巨資贊助希特勒競選總統,還知道超過60家美國公司為納粹德國提供資金與技術支持的所有秘密。因此準確的講,納粹德國的戰爭機器是美國人幫助製造的,亨利福特本人由於與納粹的合作還得到了希特勒頒發的十字鷹徽勳章。
美國與納粹的蜜月期一直延續到希特勒進攻波蘭,正式分手則是在1941年2月。今天的世界都認為英美存在特殊關係,但二戰前這段歷史卻是那麼具有諷刺性,為了防範大英帝國重新崛起,美國寧願選擇與魔鬼合作。做為對美國扶持宿敵德國的回報,在納粹迫害猶太人的時候,英國豈止是幸災樂禍,皇室個別成員甚至公開支持納粹,在納粹統治德國期間,近在咫尺的英國接納的猶太人總計才51000人,其中絕大部分還是轉道去美國,真正被英國接納的只有10000人。中國遠在萬里之遙,卻接納了38000名猶太人。
1947年11月,依據聯合國第181號決議,以色列宣布建國,第一次中東戰爭旋即爆發,阿拉伯聯軍在戰爭經驗豐富的英國軍官們的指揮下,將襁褓中的以色列打得一敗塗地,舊城猶太人集體投降,新城中的猶太人也彈盡糧絕。就在生死關頭,斯大林向以色列伸出了援助之手,在強烈譴責阿拉伯國家的同時,給以色列送去了步槍、輕機槍、追擊炮、野戰炮、坦克和飛機。不止如此,還有大批來自蘇聯的猶太志願者。以色列第四任總理梅厄夫人在自傳中對斯大林千恩萬謝,她說:「在戰爭開始的那些黑暗日子裡,如果沒有我們在捷克斯洛伐克購買並經過南斯拉夫和其它巴爾幹國家運來的武器彈藥,我不知道我們能否堅持到形勢起變化,即1948年6月。在獨立戰爭的頭6個星期里,我們主要依靠哈迦納在東歐買到的炮彈、機槍、大炮甚至飛機。那時連美國也宣布對中東禁止出售或運送武器。」
前蘇聯解體後,世界輿論眾口一詞譴責斯大林反猶,但斯大林真的反猶嗎?我們不妨看看俄共和前蘇聯社會主義加盟共和國的締造者都是誰。蘇共第一屆中央政治局成員有24人,其中有16名成員是猶太人。裡邊就包含著讓全世界猶太資本家恨至骨髓的列寧以及KGB的締造者捷爾任斯基。下邊是中國一位網友整理的前蘇聯著名猶太革命者名單。
俄國共產主義之父普烈漢諾夫和他的夫人又是親密戰友的羅莎莉(Rosalie)
俄國孟什維克領袖——馬爾托夫
俄國革命無可爭辯的領袖列寧擁有四分之一的猶太血統(完全符合以色列認可猶太人的法律標準)
俄國紅軍之父,托洛茨基
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主席季諾維也夫
全俄中央執行委員會主席、莫斯科蘇維埃主席加米涅夫
全俄中央執行委員會主席斯維爾德洛夫
蘇聯肅反委員會主席捷爾仁斯基
政治局委員兼莫斯科市委第一書記卡岡諾維奇
外交人民委員部委員李維諾夫
彼得格勒肅反委員會主席烏里茨基
不妨接著再往下看看:
陸海軍人民委員——勃朗施坦-托洛茨基 猶太人
北方集團軍革命司令部主席——菲什曼 猶太人
第12集團軍法委員——羅姆 猶太人
第12集團軍政治委員——梅奇克 猶太人
第4集團軍司令部政治委員——利文松 猶太人
西方面軍集團軍委員會主席——波澤爾恩 猶太人
莫斯科軍區政治委員——古別爾曼-雅羅斯拉夫斯基 猶太人
維捷布斯克軍區政治委員——傑布 猶太人
薩馬拉師政治委員——格盧茲曼 猶太人
薩馬拉師軍事委員——貝克曼 猶太人
莫斯科軍區徵用隊委員——祖茲馬諾維奇 猶太人
莫斯科總軍事委員會主席——勃朗施坦-托洛茨基 猶太人
其助手:
吉爾什費利特 猶太人
斯克良斯基 猶太人
總軍事委員會委員
紹羅多克 猶太人
澤尼斯 猶太人
波隆斯基 拉脫維亞人
國共合作的發起者——馬林
紅色使者——越飛
孫中山的高級顧問——鮑羅廷
王明路線的始作俑者——米夫
……
如果斯大林反猶,不要說領導這個國家,只怕是連性命都難以保障。
結論是顯而易見的,斯大林並非反猶而是反對敵視共產主義的猶太資產階級,譬如,支持波蘭舊貴族的華沙猶太人,在波蘭發動的侵蘇戰爭中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作為回報,納粹入侵波蘭後,斯大林坐視華沙猶太人起義置之不理,但在以色列生死存亡的關頭,他卻當機立斷的給予支持,因為以色列在建國之前就選擇了集體化和公有制的社會主義模式,這其實也正是美國以對中東地區武器禁運為借口見死不救的原因,美國幾大猶太家族寧可放棄以色列也不要社會主義。斯大林逝世後,整個資本主義世界一片歡騰尤其是美國猶太資本家,但以色列卻下半旗全國默哀,足見當年美以關係的複雜和詭異。
在這個世界上,最反對猶太資本家的不是別人而是猶太人自己,中國人一般只知道馬克思是猶太人,卻很少有人知道,共產主義的啟蒙者是叫斯賓諾莎的猶太哲學家。
斯賓諾莎肯定不是第一個反資本家的猶太人,但他卻是第一個主張無神論和世界大同的猶太人。斯賓諾莎認為,「猶太人的真正解放不只是政治解放,更應該是哲學意義上的理性解放。」他不僅徹底解構了《聖經》所宣示出來的「神聖歷史」,也一舉顛覆了《聖經》作為「神言」的神聖地位,因為他意識到,「宗教很容易在統治者野心驅動下墮落為迷信。基於迷信的政治必然禁止任何形式的思想自由,而思想自由恰恰是一種絕對無法讓渡的自然權利。」
斯賓諾莎不僅給了馬克思極大的啟發,後世主張社會主義或批判資本主義的猶太思想家,都從斯賓諾莎的思想中汲取過營養,這些名字有一大串,赫伯特·馬爾庫塞、弗洛伊德、弗洛姆、維特根斯坦……猶太人漢娜·阿倫特以反極權主義而著名,1933年因遭受納粹迫害流亡巴黎,1941年移民美國。但她一生中卻做了三件讓人跌碎眼鏡的事,一是嫁給了一位共產主義信仰者,二是堅決抵制猶太復國主義,三是替反猶的海德格爾辯護。
猶太人從來就不是一個戰壕的,當年不是,現在也不是。其中一部分猶太人,肯定不認同共產主義,但對美國猶太利益集團更加仇恨,因為這部分猶太人,已經淪為美國中東政治的犧牲品,尤其是法國的猶太人,來自穆斯林移民的迫害日甚一日。英國路透社2014年7月25日報道:「猶太人已被恐懼籠罩,自從1948年以色列建國以來,從法國遷往以色列的猶太人人口在2014年第一季度創造同期最高紀。」
英國王室對歐洲伊斯蘭化的傾向憂心忡忡,而與英國王室存在血緣關係的西班牙王室和葡萄牙王室早已不耐煩,這兩國政府正打算給當年被驅逐的猶太人後裔發護照。俄羅斯雖然對中東難民緊閉大門,但西歐若伊斯蘭化必然覆巢無完卵,尤其是他自身就有過慘痛的車臣經歷,因此俄羅斯儘管在烏克蘭問題上與歐盟有衝突,但在維護歐洲文化這點上,必然與英國默契的保持一致,選擇有反穆嫌疑的特朗普。我們無法判斷,美國的中東政策到底是針對誰,但不管怎麼說,歐洲已經淪為美國中東政策的犧牲品,遭殃的不僅僅是歐洲白人,還有生活在那裡的猶太人。因此特朗普屬於哪個陣營不重要,是不是白人極端主義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對穆斯林鳩佔鵲巢的全球攻勢,他該不該那麼做。
三、美國的分裂或許只是個時間問題在特朗普上台前後這兩年里,世界圍繞美國政局上演的系列劇看的人眼花繚亂,因為美國的未來不僅是美國自己的事情,更關乎整個歐洲的未來命運,如果基督教退出美國,與美國血脈相連的歐洲必然難逃噩運,無論英國皇室還是俄羅斯,對此絕不會置之不理,干涉美國大選就足以看懂這兩個國家的決心。法國人肯定指望不上,這個民族自從拿破崙失敗後,不止血性消失甚至就連知覺也變得麻木,巴黎除了建築還沒有變,其他各方面差不多都已與伊斯蘭文化接軌。但德國人只承認一元文化,不可能長久容忍外來文化的作踐,必然會選擇與英國和俄羅斯站在一起,對美國施加壓力。
當這個局面出現,篤信基督教的美國茶黨與勢力強大的「拆黨」就有了抗衡的能力,從而改變當今美國社會一家獨大的局面。最好的一種可能性,是兩黨政治重新洗牌,一邊是整齊劃一的基督教信眾,一邊是信仰不同但利益深度捆綁的外來族裔。最壞的可能是爆發戰爭,把全世界都卷進去,一邊是英俄德三國聯軍與美國基督教信眾,一邊是財大氣粗的以沙聯軍與黑人。不太壞的結果就是分裂成兩個國家,即外來族裔國家與基督教國家。但不管怎麼說,現在這個美國都不可能維持太久了,弗州群體性衝突用鮮血和生命證實,無論是基督教文化信眾還是外來文化信眾,對彼此的存在都已不堪忍受,一個是暴力強拆,一個是暴力反抗。在特朗普回答記者的那段視頻里,他明確的指出:「我只能對你們說,新聞有雙重標準,發生這樣的事情,證明美國存在兩個部分。」
特朗普的反問曾一度讓群情激奮的記者們啞口無言。在畫面之外,記者們歇斯底里的喊叫:「羅伯特·李是奴隸主,應該拆毀他的雕像。」特朗普問道:「華盛頓也是奴隸主,他的雕像你們是不是也要拆掉?還有傑斐遜也是奴隸主。」台下瞬間變得格外安靜,特朗普趁機道:「你們會不懂嗎,你們這是在篡改歷史,改變文化,你們新聞界這麼對他們絕對不公平。我看了前一天晚上集會的畫面,他們非常安靜的抗議,但拆除羅伯特·李雕像的人群中,出現了一些很粗暴的壞人,他們統一穿著黑色的服裝,帶著頭盔,拿著棒球棒。他們是故意來製造事端。」這些人,會不會讓你想到褐衫軍。
在特朗普競選期間,布希家族公開分裂,傑布·布希的兒子喬治·普雷斯科特·布希力挺特朗普,公開和父親對著干。但這只是個開始,很快我們還會看到,其他美國豪門大族,在文化的選邊站隊過程中,也將不可避免的出現政治裂變,沒有辦法,意識形態從來都是不講親情的,就像當年中國的那些豪門大族,一部分家庭成員選擇共產主義,一部分家庭成員選擇資本主義。美國總統競選,表面上看是兩個候選人之間的較量,實際上是兩種文化兩種意思形態的對搏,尤其是特朗普與希拉里的較量,意思形態色彩的濃郁程度,不遜於你死我活的階級鬥爭,而站在他們身後的,是分屬西方資本主義世界不同宗教文化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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