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半生:夠了!別再黑全職主婦了!

「微信媽媽群里全瘋了,都在討論這部劇。」

改編自亦舒小說的電視劇《我的前半生》上周才開播,就已經顯露了爆款的品相。

除了一眾原著粉哭暈在廁所帶來的話題度,和集齊新老戲骨的豪華陣容,媽媽們追劇的重點,是對當下婚姻現實殘酷壓抑的感同身受,和對女主命運的義憤填膺。

(女主對丈夫出軌對象說的這段話,讓很多女人大呼太戳心)

女主角子君大學畢業後早早嫁做人婦,老公賺錢、保姆帶孩子,在安逸富足的生活里被圈養成一個廢物。直到丈夫出軌,她的世界轟然倒塌。而收留她的大學同學唐晶從畢業開始就在職場廝殺,早已有所成就,兩個女人的前半生是截然不同的兩條路。

小說的時代背景是上個世紀80年代的香港,移植到當下的上海,香港少婦成了上海作女,看似無縫連接的改編里,出現了一個最弔詭的部分:

在小說里,另類的是拼職場的唐晶,當時的女人大多以安穩歸宿為榮,就像小說開頭的子君,信奉「做主婦不需要天才,但需要運氣」。

時代進步到今天,另類的那個成了子君,再沒有人會安耽地以為嫁得好就是可以依仗終生的歸宿。雖然在電視劇一開頭子君就熟練地發了個朋友圈曬幸福,但是這個角色的內核仍是上個世紀的:所有精力拿來防備丈夫身邊出現任何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我以為,唐晶勸子君的這段話,應該已經是常識了。電視劇里的子君卻捂起耳朵:我不想聽你們現代女性那一套。

很想問編劇:對全職主婦到底是有什麼誤會?

我的朋友葉子嫁給了天才學長,畢業後她當了一年英語老師。沒多久,學長的創業公司開始賺錢,成了互聯網新貴。後來她回家做全職主婦,家裡有保姆,平時朋友圈畫風確實是令人艷羨的曬娃、旅行、名媛趴、下午茶——但是(所有故事都有個但是),她一直在接翻譯的活,每天晚上娃睡後查資料、翻稿子,這種零活一單也就是幾百塊的收入,她卻沒有放棄過,為什麼?(廢話,為了收入啊!)

收入背後,是她清醒的自我選擇:幾百塊的零活,也要能夠應付催稿的壓力、更新專業能力,並且收穫成就感。

我身邊有不少全職媽媽,很多都有自己的小副業,做個烘焙啊,兼職寫個稿啊,哪怕做個靠譜的微商呢。在移動互聯時代,想要做點小兼職什麼的,簡直不要太容易。

電視劇里的女主,再不濟,以她花在挑選時裝和保養皮膚上的功夫,經營個微博當小網紅,說不定也能成帶貨機。

一說要干點自己的事,很多全職媽媽會心生不屑,什麼都要女人干,還要男人幹什麼!

這裡我也不想多說,借用虎皮媽的一句話,「7年多來終於擺脫了吃白食的家庭地位,有了收入,跟老公吵架時候連中氣都足了。」

原著里最擲地有聲的一句話,是母親哭著說離婚了你就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女主說:

不必哭,我會爭氣,我會站起來。

雖然是改編得略狗血的電視劇,我也期待看到子君擦乾眼淚,站起來往前走。

其實,一個真正被老公圈養得不諳世事的女人如何走出婚姻,這個故事我們在現實中也已經見過了:

「曉松平靜地對我說,他想結束這段婚姻。和我在一起生活他感到不快樂,他想要更多的自由和創作空間。」

2014年6月,夕又米在微博發布聲明,坦陳已在一年前與高曉松離婚。

她19歲成了高曉松的小嬌妻,在家養女兒,一夕之間婚變,她形容那種感覺:

「從童話世界被忽然扔進傾盆大雨,渾身濕透。他教會我認識這個世界,曾有無數幻想,但從未真正考慮過生活的殘酷。」

當她明白自己不能再做誰的附庸,為了女兒也必須堅強起來的時候,也一度迷茫,「做什麼呢?嫁人之後我從沒上過一天班。」

生活終於不再讓她繼續做一隻無憂無慮的小白兔,「起初我很不自信,當我真正直面生活的沉重、繁忙,反而活得更加充盈和開闊。遇到無數的困難。像一個大病初癒、死後重生的人一樣,才明白誰離開誰都不可怕。」現在她找回了自己的名字,也有了一份時尚博主的事業。

而她的前夫高曉松,剛剛新開了一個音頻節目,談到自己有一次和李宗盛大哥聊人生,大哥說:

生活無非是兩個字,「熬」和「拼」,很多人以為自己可以熬,熬了很多年以後發現還是要「拼」,那還不如,早一點拼。

這段話,看起來是中年男人的感悟,但是也實在很適合送給夕又米和子君。

沒有什麼是女人應該做的,也沒有什麼是女人不能做的。感謝時代給了我們更多選擇,女人擁有了空前多的自我實現路徑,雖然會難,但是實在不必像上個世紀那樣,把失去丈夫當成女人最大的失敗。

PS你可能不知道的冷知識

1925年,魯迅寫了《傷逝》,子君和涓生是一對衝破封建阻隔追求愛情的青年男女,出走家族後生活無以為繼,悲劇告終。

亦舒創作《我的前半生》時,移植了子君和涓生的名字,婚後被遺棄的子君,在新的時代里終於能夠自強自立。

時至今日,那個毫無出路的子君已經是100年前的事了,希望編劇不要給她安排一條靠男人的新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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