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蛇同壽——趣說金銀幣上的蛇文化之五

在中國傳統文化中，有一種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靈異之物，叫做「玄武」。玄武是龜與蛇的組合體，因其位在北方故曰「玄」（黑色），身有鱗甲故曰「武」，「玄武」為龜蛇合體、龜與蛇交，被稱為介蟲之長。

在古人的心目中，玄武是一個非常特殊的神靈，它不僅與青龍、白虎、朱雀合稱「四靈」，同時又被道教破格提升為「真武大帝」。據說青龍和白虎只當了山廟的門神，朱雀成為九天玄女，而玄武獨當一面，權力很大，是「鎮北方，主風雨」的水神。雨水乃萬物生長之需，且水能滅火，故玄武頗受民間重視和信仰。據《事物紀原》卷七記載：宋真宗天禧元年(1017年)，在某軍營，「營卒有見蛇者，軍士因其建真武堂。二年閏四月，泉涌堂側，汲不竭，民疾疫者，飲之多愈。」真宗聽說此事，下詔就地建觀，賜名「祥源」。這大約是中國最早的真武廟。

玄武又是生殖之神。龜蛇合體的形象，被古人視為雌雄交配、生殖繁衍的標誌。一位東漢學者，借用《詩經》之句而發揮之：「關關睢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雄不獨處，雌不孤居。玄武龜蛇，糾盤相扶。以明牝牡，畢竟相胥。」揭示了「陰陽和合，生生不息」的生命哲學。

玄武還是長壽的象徵。龜的長壽似乎人所共知，但蛇的長壽卻很少有人說起。其實，蟒蛇多是百歲以上的「壽星」。蛇是一種無足的爬行動物，春出冬藏，動靜相兼，勞逸結合，也許這便是它的長壽之道。1987年，中國人民銀行發行中國丁卯（兔）年金銀紀念幣1套3枚，含8克金幣1枚，5盎司和15克銀幣各一枚。這套金銀紀念幣的共同正面圖案，為中國古代四大名樓之首的「黃鶴樓」。

畫面上，黃鶴樓巍然屹立於武昌蛇山，翼角嶙峋，形如黃鶴展翅欲飛，有一個騰空而起的雄姿，也有一個從天而降的氣勢。近景處，黃鶴樓外有一對銅鑄仙鶴，姿態優雅，亭亭玉立，與足下的玄武融為一體。鶴、龜、蛇都是中國傳統文化中的祥禽瑞獸，象徵福壽雙全、長生不老。

玄武的藝術形象最早見於秦漢時期的瓦當或畫像石，也常常出現在唐宋以後的花錢（厭勝錢）上。這種被稱為古代「銅版畫」的非流通幣，圖文並茂，鑄造精良，一面繪有北斗七星及龜蛇圖，另一面為「富貴長壽」之類的吉語。此外，近、現代的玄武金銀章，也有較髙的收藏價值，可謂不是錢幣而勝似錢幣。（供稿：裕隆控股集團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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