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牌屋》中取自莎士比亞的九件事
網飛公司的原初系列劇《紙牌屋》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莎士比亞作品的影響,這一點大家都已經知道了。事實上,在巴爾的摩太陽報的一次訪談中,凱文·斯貝西(他本人曾經在倫敦和紐約布魯克林音樂學院扮演過理查德三世)說道,「關於這部原創劇集和麥克·道波森的書,其精彩之處在於它們立足於莎士比亞的作品。它直接致敬的絕對是《理查德三世》。」
然而,你們有些人或許還沒有弄清楚這期間所有的聯繫,那麼請看下文(當然了,會有劇透,慎入):
弗蘭克打破第四堵牆(演員表明知道觀眾的存在)模仿了《理查德三世》:
莎士比亞作品中的一些角色打破了第四堵牆(他們對觀眾說話,這一點體現在莎士比亞作品中正文旁有作者評論),尤其是理查德三世和埃古(莎士比亞劇作《奧賽羅》中的反面人物。在很多方面,這一行為會讓角色(基本上是壞人們)更容易被觀眾理解接受。他們言辭滑稽搞笑,與我們產生和諧的關係,讓我們覺得彼此是親密的朋友。但是,小心!如果你放下戒備,他們也許會一刀刺死你(或是在行駛的列車前把你推下地鐵站台)。
弗蘭克跟理查德三世以及埃古一樣,是一個討喜的惡棍:
他打破了第四堵牆,不管犯下怎樣的罪責並實施了怎樣的謀殺,都讓我們覺得自己身處他的包圍圈內,就像是他的同夥一樣。這三人還會嘲笑他們周遭的傻瓜們,而我們並不想趟這趟混水,對吧?就像寶拉·C·布蘭克在華盛頓郵報中寫道的那樣,「我們不禁會認同他的做法——因為不這樣做,我們就會與傻子為伍了。」
克萊爾·安德伍德和麥克白夫人之間有一些重要的相似點:
克萊爾·安德伍德和麥克白夫人一樣,對於權力的渴望絕不少於他們的丈夫。同樣地,克萊爾為了支持丈夫得到權力的提升也會不擇手段。她也沒有孩子(雖然在《麥克白》里,曾經有提到麥克白女士之前也許有過孩子,不管怎麼樣,這個孩子沒有以任何形式出現在劇里,因此我們可以猜測她曾經有過孩子,但是這孩子早早地去世了。)克萊爾也沒有被悉心培養長大。她也一樣極富於謀劃和算計。她平息了本會成為媒體話題的騷亂(在電視直播上承認自己有過墮胎記錄),使人們關注其如今盛行的發生在軍隊里的強姦行為,這些案件大多不了了之。我們好奇:她是否會像麥克白夫人一樣完全奔潰。
克萊爾和弗蘭克·安德伍德的婚姻與麥克白夫婦的婚姻之間也有一些重要的相似點:
除了自己之外,克萊爾和弗蘭克唯一在乎的似乎只有彼此。他們似乎確是真心相愛(在我們看來)。他們互相扶持,風雨同舟,並不隱瞞彼此的風流韻事。他們一起謀划算計,並有著共同的終極目標:權力。
弗蘭克對權力的不懈追尋與麥克白相似:
在一些場合,弗蘭克說過他對權力的渴望勝過金錢,並鄙視重錢輕權之人。這一點非常符合麥克白的特性。還有一點與麥克白相似的便是,弗蘭克殘忍無情,傾於毀滅一切阻礙他發展的絆腳石。
總統與弗蘭克有著酷似奧賽羅與埃古的友情:
在《紙牌屋》的試映劇集中,因為總統決定將國務卿這一職位讓給他人,弗蘭克感到非常的沮喪,就像是埃古氣於奧賽羅不給他升遷反而晉陞了卡西奧一樣。雖然弗蘭克當面對總統表示微笑,但是他心裡卻輕視總統。現在看起來,似乎弗蘭克扳倒總統也是有可能的,就像埃古對奧賽羅的所作所為一樣。
彼得羅素死後,弗蘭克安德伍德單獨奔走教堂模仿了《麥克白》:
在莎劇《麥克白》中,麥克白看到班柯的鬼魂坐在他餐桌的椅子上時大受驚嚇(班柯氏麥克白的好朋友,被其謀殺致死)。儘管弗蘭克並不那麼畏懼鬼魂,他確是在謀殺了羅素之後於教堂對羅素的鬼魂說話。觀眾們並沒有看見羅素,就像是麥克白里的許多場景一樣,班柯的靈魂只有麥克白看得見。我們很難看見弗蘭克對自己殘忍的行為作出一些懺悔。
克萊爾暗示總統和克里斯蒂娜之間的曖昧感情,正如埃古暗示苔絲狄蒙娜和卡西奧之間的姦情:
克萊爾微妙地向第一夫人提出自己不喜歡克里斯蒂娜,因為克里斯蒂娜與自己的前任上司滾床單是非常不專業的行為。這些話在第一夫人的腦子裡植下了一個執念,她認為克里斯蒂娜也許會同自己的丈夫上床。埃古也在奧賽羅的腦子裡種下了相同的觀念。埃古和克萊爾知道,曝光一段完整的感情只需要一些小小的暗示。
就像《理查德三世》只是表面上是歷史劇一樣,《紙牌屋》也只是單有政治劇之表:
雖然《理查德三世》從專業的角度來說是一部歷史劇(理查德三世終究是歷史上的真實人物),但並不是只有對歷史感興趣的人才能盡情享受這部劇。最後,劇本更關注的是理查德三世這個角色而不是他的罪行。這對紙牌屋來說也是一樣的。一開始,我們會猶豫要不要看這部劇,因為我們對美國政治體系的細節並無多大興趣。然而,這部劇集所講述的遠不僅是白宮的日常工作,而更多的是角色和他們之間的互動(主要是弗蘭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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