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有、民治、民享,讀奧巴馬(Barack Obama)在芝加哥的當選演講稿《美國的變革》。
(芝加哥當選演講)
A government of the people,by thepeople, and for thepeople
今天,再讀奧巴馬(Barack Obama)在芝加哥的當選演講稿《美國的變革》,對其中一段感觸頗深,他說:
It drew strength from the not-so-young people whobraved the bittercold and scorching heat to knock on doors ofperfect strangers, andfrom the millions of Americans whovolunteered and organized and provedthat more than two centurieslater a government of the people, by thepeople, and for the peoplehas not perished from the Earth.
This is yourvictory.
我們將這段話翻譯成中文:
(勝利)也源於那些已經不算年青的人們,他們冒著嚴寒酷暑,敲開陌生人的家門作競選宣傳;更源於數百萬的美國民眾,他們自動自發組織起來,證明了在兩百多年以後,一個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並未從地球上消失。
這是你們的勝利。
建立一個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a government of the people, by thepeople, and forthepeople)其實並不是專屬於美國人的驕傲,它也一直也是世界各國人民嚮往並為之拋頭顱、灑熱血而努力實現的夢想。
人類社會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都是從最初的有民、治民、享民中走來的。
而這個簡單「走」,其間不知經歷過多少年的白色恐怖與血雨腥風。
在西方,它是從BC.73的斯巴達克斯開始到AD.1776年7月4日,北美髮表《獨立宣言》.歷經了1849年.
(電影《斯巴達克斯》)
而在東方,從最初大澤鄉的陳勝吳廣開始,人們就一直前仆後繼著。
每年7月4日,世界上每個善良而誠實的人都會感到喜悅和光榮;自從世界上誕生了那個新的國家之後,民主和科學才在新世界裡紮下了根。232年,每天每夜,從地球最黑暗的角落也可以望到女神手裡的火炬的光芒,——它使一切受難的人感到溫暖,覺得這世界還有希望。
(《獨立宣言》)
1943年7月4日,《新華日報》發表社論《民主頌——獻給美國的獨立紀念日》,其中寫到:
我們離得很遠。百十年來,我們之間接觸著的也還不過是我們兩大民族間的極少數極特殊的一部。但,我們堅信,太平洋是不會阻隔我們人民與人民間的交誼的。在患難中,我們的心嚮往著西方。而在不遠的將來,當我們同心協力,消滅了法西斯蒂的暴力之後,為著要在戰爭上建立了一個現代化的中國,在科學的領域裡更有待於盟邦的援助。在過去,民主潤澤了我們的心;在今後,科學將會增長我們的力。讓民主與科學成為結合中美兩大民族的紐帶,光榮將永遠屬於公正、誠實的民族與人民。
中國人對美國的好感,是發源於從美國國民性中發散出來的民主的風度,博大的心懷。
(飛虎隊戰機)
在中國,每個小學生都知道華盛頓的誠實,每個中學生都知道林肯的公正與怛惻,傑弗遜的博大與真誠。這些光輝的名字,在我們國土上已經是一切美德的象徵。他們所代表的,也早已經不止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榮譽了。馬克吐溫、惠特曼、愛默生教育了我們這一代。是他們使年青的東方人知道了人的尊嚴,自由的寶貴;也是他們,在我們沒有民主傳統的精神領域裡,築起了在今天使我們可以有效地抗拒了法西斯思想的長城。這一切以心傳心的精神道德上的寄與,是不能用數字和價值來計算的。
(馬克吐溫)
中國人感謝著「美麥」,感謝著「庚款」,感謝抗戰以來的一切一切的寄贈與援助;但是,在這一切之前,之上,美國在民主政治上對落後的中國做了一個示範的先驅,教育了中國人學習華盛頓、學習林肯,學習傑弗遜,使我們懂得了建立一個民主自由的中國需要大膽、公正、誠實。……我們相信,這才是使中美兩大民族不論在戰時,在戰後,一定能夠永遠地親密合作的最基本的成因。
關於有民,奴隸主義時代是「薄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濱莫非王土」;封建主義時代是「朕即國家」,忠君就是愛國,由於故意偷換了「國家」與「政權」乃至「個人」的概念,於是就順利實施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失業」與「漲價」是與「國際接軌」,「大學盲目擴招」與「不降價」且百姓收入菲薄是「天朝特色」;房價高昂以至民無法購買是「拉動內需」,樓市稍微低靡就必須出手「救市」,理由倒是為了「救民」;民出錢修了路並且交納昂貴的「養路費」,但你開車上路,還要交納過路費。因為是「有民」而非「民有」,自然「忽悠」民沒商量。
關於治民,如果說長期以來,是因我們句讀出錯而誤解了《論語·泰伯篇》中「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正確句讀:「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那麼,封建時代所謂「牧」與「父母官」之稱謂,就已經表明了「民」與「官」的關係,「民」的一切都是「官」的恩賜,官員上任後,即使不貪污,也隨意動用納稅人的銀子,今天「維修」這個,明天「挖開」與「拆遷」那個,開始修建時就故意為「維修」埋下伏筆,而這個伏筆,當然會成為官們可持續「受賄」的由頭;這廂民連行路都難而那廂卻在武裝「城管」。因為「治民」而不是「民治」,所以,最可以忽略的就是「民」,故所以「周老虎」與毒奶粉等早就在地鐵垮蹋前讓我們敗下陣來了。
關於享民,魯迅筆下的阿Q,早就告訴過我們,如果革命成功了,不僅要搬走有錢人家的傢俬供己享用,別人的女人也都要為我所用,而且這一切,還必須讓同類小D與王胡去做,做不好還要打嘴巴;放眼望去,滿街奔跑的特殊車牌號、官員由「級別」而來的「待遇」如出行的各種交通管制與警力布置,更是享民的活寫真。因為「享民」而不是「民享」,所以一切行為的成本最終都是由「民」來買單,買單者既無權查賬更無權說不。
在世界的許多地方,每天上演的都是《皇帝的新衣》,在這些地方自然是指鹿為馬,無恥早就變成了有趣。
所以,人們唾棄有民、治民、享民,當然除了唾棄也只能夠是唾棄。
人們始終渴望看到並希望真正擁有屬於自己的A government of the people, by thepeople, and forthe peo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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