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畫名家:?惲壽平
惲壽平(1633—1690),初名格,字壽平,以字行,又字正叔,別號南田,一號白雲外史、雲溪史、東園客、巢楓客、草衣生、橫山樵者。江蘇武進人。清代著名畫家。創常州派,為清朝「一代之冠」。特點是以瀟洒秀逸的用筆直接點蘸顏色敷染成畫,講究形似,但又不以形似為滿足,有文人畫的情調、韻味。其山水畫亦有很高成就,以神韻、情趣取勝,與「四王」、吳歷並稱「清初六大家」。他又善詩文和書法,詩被譽為「毗陵六逸之冠」。書法主要學褚遂良,被稱為「惲體」。
惲壽平早年向伯父惲向(明末山水畫家)學畫山水,取法元代王蒙、黃公望、倪瓚,並上溯董源、巨然。中年以後轉為以畫花卉禽蟲為主。他從明代沈周、孫隆等人的作品中吸取創作經驗,再參考畫史文獻資料,創造「仿北宋徐崇嗣」的沒骨花卉畫法,更以徐崇嗣為宗,兼取各家之長,極大的發展了沒骨畫。所畫花卉,很少勾勒,以水墨著色渲染,用筆含蓄,畫法工整,明麗簡潔,天趣盎然。惲壽平山水取黃公望筆法,於荒率中見秀潤,他32歲所畫的《靈岩山圖卷》,尖毫勾皴,濃墨點樹、高曠清淡,中期山水,浸潤宋元諸家,吸取王蒙等人的長處,40歲左右作品最為精彩,例如43歲的《山水花鳥冊》,技法靈活多變,此時惲壽平的藝術已日趨成熟,他運筆飄逸瀟洒,達到了「維能極似,乃稱與花傳神」的形神皆備境界,反映出他成熟後的風格的高超技藝,晚年的花卉比較蒼勁放逸,但又不失規矩和秀潤之美。57歲的《牡丹扇面》為去世前一年所作,筆墨簡率蒼勁。近似陳淳,具有更多文人畫的墨戲意趣。他強調人品與畫品的關係,要求畫家「出入風雨,卷舒蒼翠」,然後「走向造化於筆端」。他同時也強調畫家主觀情思對繪畫對象的溶鑄。
惲壽平不僅畫作出眾,風格獨具,而且兼工詩書,題句清麗流暢,詩格脫俗超逸,為「昆陵六逸」之冠。書法主要學褚遂良,被稱為「惲體」。惲壽平詩詞清新、書法俊秀、畫筆生動,時稱「三絕」,名盛一時。由於惲壽平一洗前習,獨闢蹊徑、別開生面,因而四海之內爭學南園畫風、詩意和書藝,對後世影響很大,因有「常州派」之稱。 惲壽平傳世作品極多,主要有《紅梅山茶圖》、《梅竹圖》、《玉堂富貴圖》、《桃花圖》、《三友圖》、《梧軒圖》、《蓼汀漁藻圖》、《林居高士圖》等,筆墨潤秀,神完氣足。其沒骨花卉畫柔美秀雅,開創了一代新風,時人爭相仿效。除了繪畫,惲壽平的書法也非常精妙,被稱為「惲體」。他還精於詩文,被譽為「毗陵六逸之冠」,王嗣衍、孫讜編有《南田詩鈔》五卷,蔣光煦又增輯南田詩稿,題《甌香館集》凡十卷,流傳甚廣。還有《南田詩草》、《歐香館集》、《南田畫真本》、《南田集》著述多種。
載鶴圖 手卷 水墨紙本 (3696萬元,2008年6月中國嘉德) 原畫無名款,鈐惲壽平「天際真人」印。圖之右上角有惲壽平去世十二年王翚的題跋,「此我老友南田先生作也,筆意瀟洒,深得李便古(李唐,字便古,南宋四大家之首)遺法,當與唐解元(唐寅)水村圖,後先頡頑,展卷一過,可勝聞笛之悲。辛巳(康熙四十年1701)早春,耕煙散人王翚,題於虞山之北麓」。鈐白文「王翚之印」、「鍶懷館印」、「隸有生活」及朱文「石谷」、「鍶懷」,卷末有朱文「清暉老人」等印。 圖卷末有惲壽平致王翚的信札兩通,以珍視為惲壽平書畫合璧。第一札內容是講與「石穀子離索十年興趣零落同一感慨」。第二札感嘆「石穀子者擬議形容直令人可歌可泣」。圈卷最末有章鈺於甲戌(民國十二三年1934)七月來故都,在女橋寓齋為圖卷題記。鈐有白文「茗理題記」、朱文「章鈺之印」、白文「霜根七十後文翰」等印。 惲壽平這件「銘心絕品」,一直收藏於清宮內府,被編入石渠寶笈,歷經多位皇帝御覽,鈐有白文「乾隆御覽之寶」、白文「乾隆挪賞」、白文「宜子孫」及白文「石渠寶笈」、朱文「石渠定挪」、白文「寶笈重編」、朱文「三希堂精挪璽」;朱文「嘉慶御覽之寶」;朱文「宣統御覽之寶」、朱文「宣統賞」;朱文「無逸齋精鑒璽」、朱文「重華宮鑒藏寶」等印。 載鶴圖卷,描繪江南冬色,山樹明流,扁舟孤鶴是一圖主題。平穩的湖面,清逸清脫,清澈濕潤,戴熙說惲壽平最善於畫水,他的很多山水畫都受到真山真水的啟迪,他自己說他最愛西湖之美,他說西湖是他的第二故鄉,三年和尚、靈隱寺逢父、杭州賣畫都發生在杭州。遠山重迭,前後相連,不相分離,還有不點小樹的童山。岸邊湖石或立或卧,湖石用愛筆皴染,再以濃墨破之,使色澤灰潔,簡練秀俏,充分顯示出湖石的堅硬質感。石隙之處,三株古樹虯曲,有鸞驚蛇舞之勢,清靈秀潔,在嚴霜打擊下,不掛一片樹葉,樹枝在微微擺動,一片荒寒古老之境,反映他對自己身世和現實的不滿,在詠物寫景中流露出來,他自己就說「余畫樹,喜作高柯古愛,愛其昂霄之姿,含霜激風挺立不懼」。他常以松、竹、石等品節高潔,堅貞不屈之物以自喻。所以一幅好的山水畫,不僅是對自然美的錄相,也必然融匯著畫家的感情在內。江湖中一葉扁舟,載著一支孤鶴,戴著斗笠的船夫,正向岸邊划去,正是「圖形卡成三株樹,囊琴待鶴來」。鶴,俗稱仙鶴,體高頸長,全身純白,頭頂丹紅。仙鶴能知恩報答。仙鶴是一種吉祥鳥,祝福人們的高壽,都喻以「鶴壽」。所以這幅畫,一方面反映了畫家的心境,同時又喻以人們的長壽。
荷塘野趣 設色紙本 荷花 立軸 設色絹本 1684年作
荷花蘆草圖 立軸紙本設色 南京博物院藏。
此畫描繪了秋風蕭瑟之中,一莖新荷凌空而出,盛放的花瓣嬌艷動人,與凋殘半枯的荷葉以及枯槁無色的蓮蓬形成鮮明對比。荷花以惲壽平特有的沒骨畫法繪出,色調清麗冷艷,用筆洒脫飄逸,營造出一派空瀠的韻味。畫幅左上自題:「此幀數年前在東池上醉後塗抹,殘荷離披蘆草交橫,略得荒汀寂寞之至,置亂紙殘帙中,不知何時為書老所得,今秋偶出示,余恍然如房次律遇故物於破瓮中也。因書老索題戲為拈筆」。
五清圖 立軸歲寒三友 水墨紙本
孤月群鳩圖 紙本淡著色 瀋陽故宮博物院藏 題識:良夜松花覆翠陰,西山孤月照深深。春寒鳥影驚棲起,為有鐘聲喚隔林。南田壽平題。鈐印:惲壽平印、正叔。
《孤月群鳩圖》,惲壽平用詩人般的筆觸描繪了—個大自然中祥和安寧的場景:—株虯龍般盤曲錯節的松樹上棲息著一群大大小小的斑鳩,它們靜靜地依偎在—起,有的酣然入睡,有的彷彿在竊竊私語。往上看,—輪皎潔的圓月掛在空中,映襯著兩隻斑鳩的倩影;往下看,幾根纖細的藤條筆直地從樹榦上垂落下來,四周是隱約可見的松枝,下面枯朽的老乾上苔蘚斑駁,嶙峋參差。畫面上朦朧的月光像潔白的輕紗籠罩著這些生靈,空瀠中帶有幾分靜謐。惲南田是創造畫面意境的高手。整幅作品充盈著夢境般的和諧與寧靜,斑鳩的造型準確生動,樹榦樹枝用筆挺拔果斷,苔點點虱沉穩凝重。尤其獨巨匠心的是樹榦頂端棲息著的兩隻斑鳩,朦朦朧朧,若隱若現,不僅給觀者以無限遐思,同時也使空間更加開闊,為作品增添了一種深邃與空靈的韻味。畫中有詩、詩中有畫、詩畫相融。
臨唐解元 設色絹本國香春霽 立軸 設色絹本 1673年作
富貴積石圖 鏡芯 1689年作 款識:舞罷霓裳力不勝,聽簫閑倒玉壺水,彤雲香海看無盡,身在珠樓第幾層,己巳小春甌香館制,白雲溪外史壽平印鑒:惲正叔、壽平、寄岳雲 惲壽平以花卉畫聞名清初畫壇,其作品既注重物象的造型,又具有文人的情趣,畫法比較多樣。明末陳淳、徐渭的水墨寫意花卉、周之冕的「勾花點葉」,還有古已有之的「沒骨」花卉等等,他都有所吸收取用。清代「常州畫派」都是宗法惲氏,一時間學家蜂起,以致這一派被稱為清代花鳥畫的正宗。
此圖作於1689年,即康熙28年。屬於惲壽平晚年作品。充分展現了惲壽平沒骨花卉的技法特點,純用色彩直接暈染面成。畫家對所繪對象有極細微的體察,巧妙運用水、粉等技法,將盛開或將要盛開的花朵之姿表現的非常真切和微妙。整個畫面明麗清新,色澤典雅,筆致俊逸,意境幽淡。南田畫花,暈染而成;一瓣之中,色有深淺;全花全瓣,也濃淡相映。畫枝葉,繁茂旺盛,披離有致,葉面葉背,毫不含糊,有時一葉之上,也見正側動靜之態。其勾畫葉筋,筆力均勻,不急不徐,生動流利,如其行楷書用筆一樣,秀而不媚,柔中見挺,變化多姿。花朵的色彩不同,有白,有紅,有粉,有紫,斑斕紛呈,然後以綠色的花葉將全畫的色調統一。花朵和花葉畫法頗為細膩,設色素雅,是惲壽平花卉畫的典型面貌。誠如惲氏《甌香館集?補遺畫跋》所言:「寫生工技,即以古人為師,猶未能臻妙,必進而師撫造化,庶幾極妍盡態,而為大雅之宗。」此作皆立基於深厚的寫實功力。除了枝、葉、花卉的陰陽向背均能精準掌握之外,惲氏不慍的筆調,用色厚實又具透明感,表現出其對筆墨的控制能力,及其平靜的心靈氣度。
玉蘭牡丹 設色紙本牡丹 立軸 設色紙本
國香春霽圖 絹本設色1689年作 南京博物院藏。
此圖充分展現了惲壽平沒骨花卉的技法特點,純用色彩直接暈染而成。畫家對所繪對象有極細微的體察,巧妙運用水、粉等技法,將盛開或將要盛開的花朵之姿表現的非常真切和微妙。整個畫面明麗清新,色澤典雅,筆致俊逸,意境幽淡。秦祖永曾評說:「比之天仙化人,不食人間煙火,列為逸品。」
梅花八哥 設色絹本 黃居寀意 立軸戊午(1678年)作 芙蓉雙鳬 立軸 絹本
荔枝綬帶圖 立軸 款識:剪刻彤雲片,開張赤霜里。呂廷振有撫本致致佳。白雲外史壽平。印鑒:惲壽平印、正叔 清六家中,「四王」名聲顯赫,然而,真正有創造性的,當屬惲壽平。秦祖永在《桐陰論畫》中評他的畫「超逸高妙,不染纖塵。」並且說:「余謂前代畫家,擅長三絕者,卓然惟唐子畏一人,當代惟南田翁可與並傳千古。」南田花卉,非常推崇五代徐熙及其孫徐承嗣,他以為,「寫生之有沒骨,猶音樂之有鍾呂,衣裳之有黼黻,可以鑄性靈、參化機,真繪事之源泉也。」「沒骨牡丹,起於徐崇嗣,數百年其法無傳。余為古人重開生面,欲使後人知所崇尚也」。他在學習古人的基礎上,特別注重「寫物之生意」,凡花卉的向背欹正,各盡其變,甚至使人都會覺出「清芬旨拂拂,從紙間出」。因此,他寫生所追求的效果,不是「脂粉華靡之態」,而是一種鮮潤透脫的生機,是一種清新明麗、淡雅爽秀、不艷不俗的超逸格調。 《荔子綬帶圖》就是這種畫風的很好例證。一枝鮮果累累、枝葉繁茂的荔子,從右上方垂下,白色綬帶鳥,安閑的棲息在枝幹的空隙處。紅果綠葉加上潔白的羽毛,本來會形成強烈的色彩對比,然而在惲南田的筆下,卻顯得那麼柔和、諧調。它沒有逸筆草草的「縱橫習氣」,也沒有院體的富麗嬌媚,而是工細明凈,自然天真的韻味,無怪小蓮山人在題跋中說:「筆意松秀,設色妍雅,一種超逸之韻流露於毫端。」畫中題款提到「呂廷振有撫本」,其意為,此圖是參考了明代著名花鳥畫家呂紀的稿子。
撫北宋徐崇嗣沒骨圖
牡丹圖 惲壽平的花卉寫生,頗有影響,形成著名的「惲派」。中國傳統花卉寫生始下五代後蜀黃筌、南唐徐熙。黃筌以勾勒填色旨趣濃艷見長;徐熙以略施雜彩,落墨野逸為勝。七百年後的惲南田,正是繼承徐承嗣這一餘緒,落眼於「淺色淡遠」, 「寓精工之理」, 「不傷巧飾」,將「沒骨法」發揮到極致。這幅《牡丹圖》,造型典雅,牡丹雍容華美,枝葉舒展婀娜;神情骨秀,色澤潤藉,筆法俊逸,意境幽淡, —派明麗清新的感覺。秦祖永評價惲壽平的畫「花卉斟酌古個,以北宋徐崇嗣為歸,一洗時習,獨開生面,為寫生正派」, 「比之天仙化人,不食人間煙火,列為逸品」。中國畫分品第論畫,以逸品為最高。
國色天香 立軸設色絹本 紫茸垂授圖 立軸
牡丹圖 立軸 1682年作 錄文:朵殿早朝玉佩臨,絳雲濃繞露華侵。司香職守嘗供奉,寵錫緋袍邀澤深。阿環半貌靜無瑕,佳麗三千莫漫誇。料為春光宜澹冶,新不肯讓梅花。
華春富貴圖 立軸 款識:歌管紅樓香霾熏,春風錦石舞鸞群。曾依瑤圃三株樹,長護蓬萊五色雲。青鳥傳書銜碧玉,彩鸞乘月問仙人。妝成笑指黃金埒,宴罷閑看絳雪塵。華春富貴圖。擬北宋徐崇嗣寫生灼如天,孫雲錦非攻人間機杼所能髣髴。甌香館南田惲壽平識。印鑒:壽平之印、正叔、寄岳雲
山花爛熳 設色絹本 菊 花 立軸 設色紙本
秋菊竹石圖 立軸 設色紙本 1680年作 款識:我望瑤圃,如芙蓉城。艷露垂華,絳雪常盈。素商風勁.秋畹霜明。百卉摧藏,芳蕤始榮。蒨粲庵藹,剪黛裁瓊。寒香紛葩,紫蒂金英。甘谷女幾,陰威日精。何必瑤草,猶待籠耕。仙人夜宴,羽蓋霓旌。鳳舞巒歌,燭樹晶熒。采彼九華,服之體輕。沃以流霞,浮以玉罌。高揖松高,延期永齡。昔鍾士季孫子荊諸人皆有《菊賦》,嵇含有《菊銘》,成公綏有《菊頌》,余因作《菊華贊》。庚申秋,南田草衣惲壽平摹北宋徐崇嗣沒骨畫法。印鑒:「惲正叔」、「壽平」、「南田小隱」。
錦上添花 立軸 設色絹本
折枝碧桃圖 立軸 春風桃花笑 立軸 設色絹本
瓊台麗色 立軸 設色紙本
秋花競爛漫 鏡心
蘭花 卷 款識:澹遠堂主人貽我建蘭數枝,寓齋清芬不散,塵襟洒然,喜而製圖。再占長律以答來美。美人和露剪秋芳,分得瑤華作佩纕。雲散楚江猶有畹,根離閩海尚留香。借君曉夢生花管,伴我秋吟舊錦囊。靜對可能同臭味,室中璦此到相忘。毘陵弟惲壽平求正兼博同人共和之。印鑒:雲在、壽平、圓客
黃花松濤圖 立軸 瑤圃九芝 設色紙本丁卯(1687年)作
三清圖 捲軸水墨紙本 (176萬元,2005年12月中鼎國際) 題識:三清圖,臨唐解元本,白雲外史壽平。鈐印:惲壽平印、正叔。
此畫構圖呈豎長方形,所畫景物集中於畫幅右側。畫幅左下端為寬闊湖面,湖水清澈。右側為湖石,造型奇特,石後由幾束修竹或橫出、或直上,枝葉茂盛,相互交錯;石背後一巨松,似有頂天立地之感。這是一幅很有情趣的圖畫,用筆設色素雅,描繪形象生趣盎然,意態並佳。體現了惲壽平「沒骨」花卉中淡雅脫俗,絕無脂粉氣的特色。
春風圖 台北故宮博物院藏
惲壽平作畫兼採師法古人與寫生態度。本幅選自《惲壽平摹古冊》。畫家自題為臨宋人稿本而作。畫桃紅柳綠的春日即景。以具覆蓋力的礦物質顏料鉛粉配以胭脂,描摹灼灼怒放碧桃花的明媚鮮妍。楊柳則以對比性帶有透明水感的植物性微黃汁綠色彩作為陪襯,表現早春新發芽葉的柔嫩飄逸。
擬北宋徐熙寫生百鳥朝鳳 立軸 設色紙本 1664年作
擬徐崇嗣筆法雙鷹圖 立軸 設色絹本甲子(1684年)作 款識:一、百仞見枝葉,春禽語夕暉。養成毛羽好,去向上林飛。二、作畫至於無筆墨痕者化矣,而觀者往往勿能知也。毛嬙麗姬人所美也,魚見之深入,鳥見之高飛,麋鹿見之快驟,又孰知天下之正色哉。三、歲在甲子用徐崇嗣法寫為穆翁老相聲華壽。南田惲壽平。印鑒:壽平之章(白)、正叔(朱)
瑤台艷雪 設色絹本 群仙祝壽圖 立軸絹本
群仙慶祝圖 秋容圖 立軸
柏鹿長春 立軸絹本 白菜圖 鏡心紙本梅花 立軸
蓮回露華 立軸
群芳譜 手卷 設色紙本
素富貴圖 立軸 水墨絹本
三友圖 立軸 設色紙本 臨曹雲西筆意
擬陸天游筆意 立軸 紙本設色 款識:煙叢亂草經秋綠,風竹寒聲靜夜回。閑掃清溪一片石,笑看霜林拂高雲。擬陸天游竹石,南田壽平。印文:惲壽平(白文)、南田正叔(朱文)、不遠齋(白文)、落紙雲煙(白文) 枯木竹石歷來是文人畫家所喜愛表現的題材,以之抒發胸中逸氣。圖中怪石形狀若珊瑚一隻,秀潤奇異,後植叢竹,清秀,與修竹的挺拔遙相呼應,古木全圖用筆直以寫法,頓挫自然,松秀靈活。墨色濃淡變化雖不明顯,但其枯潤變化豐富。墨竹多以濕筆,樹石則枯濕結合,依其行筆的速度、提按、轉折,筆鋒正側等造成氣勢流動之感。惲壽平此圖深得古人幽雅神趣,且詩詞題跋與畫面相得益彰,具有典型的中國文人畫氣息。
臨柯丹丘竹石小景十種 冊頁(十二開) 設色紙本 1674年作
花鳥小品 鏡心 水墨紙本
秋芳圖 立軸
秋園佳趣 鏡心 設色絹本
三蔬圖 立軸 紙本設色 1689年作
落花游魚 設色絹本 桃花游魚圖 立軸 設色絹本
魚藻圖 手卷 設色紙本 1688年作
寒山圖 立軸 甲子(1684年)作
花鳥 四屏
花卉冊冊頁 設色絹本 1669年作
翠巒煙泉圖 立軸 煙嵐積翠 立軸 設色絹本
富春山居圖 立軸 絹本 款識:春雨剪吳紈,盡染煙嵐色。寸管橫千峰,都非造化力。一峰老人富春卷中一曲,蒼深渾厚,猶有巨然之遺風。壽平。印鑒:正叔。壽平。南田草衣。 惲壽平名格,號南田,字正叔,又號雲溪外史。江蘇武進人。少家貧,不應科舉,以賣畫為生。初工山水,筆墨秀峭俊麗,後與山水畫家王翬交遊,遂改寫花卉,賦色明麗,獨具清淡雅逸之致,享當代盛名,有惲派之稱,亦稱常州派、毗陵派者。生平所作以花卉為主,山水較少。此幅系其山水真跡,林木石竹峰巒溪流重迭,人物房舍層次井然,韻味淡遠,為惲畫中稀見之大幅佳作。
載鶴圖 手卷 設色紙本 1679年作 題識:暝色春愁花影邊,推篷山外白雲連。濕泥正阻攜筇路,遠水初來放鶴船。幾株綠楊迷艷雪,一林寒玉鎖荒煙。冷香夢入清明節,桃李無言尚後緣。己未仲春之月西堂先生自武林攜歸雙鶴,同人各賦詩為贈,屬余作圖以志勝事。陵南田草衣惲壽平。鈐印:壽平 題跋:一:好手丹青似爾稀,分明重見陸探微。煩君畫出江南路,一夜春風載鶴歸。南田山人為余作此,幽細沉厚,深得趙大年水村圖意。尤侗自題。鈐印:侗 二:篷矮如籠亦稱幽,孤翮放中流。煙迷浪影孤山遠,唳咽潮聲五月秋。帶雨伴歸葑溪渚,倩帆飛過百花洲。笑他俗眼多驚怪,一路爭看擁去舟。江上外史笪重光。鈐印:始青道人 三:有鶴有鶴來青田,主人養鶴鶴乃僊。主人好吟鶴好舞,鶴與主人相而汝。朝來有客款白雲,出為惟者求其群。主人頷之下寉聘,青鳥還將鶴書汀。客前攜寉別主人,戴寉欲訪疏山春。疏山不疏鸖孤徃,夜半風亭忽清向。風吹月墮牆陰台,一鸖將玄群徘徊。主人顧寉鶴無語,鶴意難忘故山侶。故山夢好各一林,可憐寉有將雛心。將雛未敢戀雙宿,夜夜南飛過江曲。己未仲秋三月,湖上笠翁李漁。鈐印:湖上笠翁 四:鳳凰葳蕤何處藏,翳茲天孫雲錦裳。嘎然長鳴引圓吭,晨風哦哦暮良常。玉笙寥寥佩琅琅,千年仙驥時歸翔。步苔飲泉下趍蹌,忽然不返歲月長。爾居雞群獨彷徨,羽衣猶白未老蒼。清都霄庭應已忘,啄腥吞腐塵土鄉。乘軒豈復思華陽,樊籠未離勿張皇。右題載鶴圖即請西堂先生正,姜宸英。鈐印:西溟 《載鶴圖》是惲壽平中年以後的一件精美之作。畫里畫外既有南田本人的詩款,又有笪重光、李笠翁和尤侗等當時名流的佳句妙題,可謂花著錦上,相映成輝。通觀畫面,一派煙籠春樹、水漾輕舟的疏曠氣象,始信南田對山水畫高逸一派的獨鍾之情。「意貴乎遠,不靜不遠;境貴乎深,不曲不深……絕俗故遠,天游故靜。」南田的意識與他的筆墨一以貫之,是意在筆先,也是意在筆中。洗盡塵滓,獨存孤迥,煙鬟翠黛,斂容而致。由此可知,南田之雅,決非同代畫家所能比擬。精絕的臨古功力與嫻妙的寫生本領相結合,使惲壽平的山水畫顯示了出類拔萃的超然之境。筆墨本無情,然運筆者有情,作畫即攝情,於是鑒畫者不得不生情。南田的《載鶴圖》正是筆簡而情味深長、蘊藉無限的一件傳世之作,其中散溢的陽春白雪般的高貴氣息,令人品之不盡。
山水圖 立軸水墨絹本 秋雨煙巒 立軸
夏山圖 立軸 設色絹本 款識:巨然夏山圖,趙文敏所稱生煙欲飛,靈氣百變,非時史所能蠡測。南田壽平摹於白雲溪館。印鑒:惲正叔(白文)、壽平之印(白文) 南田晚年遷居家鄉常州城南白雲溪旁,自號白雲外史,雲溪外史等。此軸無創作年代,自題作於白雲溪館,參以題款書法,當為晚年所作。畫中層巒疊嶂,雜樹從生,沙渚縈迴,屋舍儼然,錯落有致,層次分明,一種幽冷曠澹韻致盎然絹素之間。初看似無賦色,近視之則從絹絲中透出淡綠。巨然《夏山圖》,文敏評為生煙欲飛,靈氣百變,移喻此作,亦無不可。與標榜師法某家,實於古人稿本中討生活者不可同日而語。南田一生寄情山水,當時就享有盛譽。
山水立軸設色絹本 秋樹山居圖 立軸
仿董源溪山無盡圖 絹本 水墨設色 1687年作 中國美術館藏
此圖為惲壽平仿五代畫家董源的一幅作品。董源是五代時期南派山水的代表,擅長以水墨或淡著色描寫江南真山,溪谷汀岸,往往「出自胸臆」,「不為奇峭之筆」。此圖以「S」型的構圖和圓潤工整的用筆表現了溪山高遠和深遠的風景,頗得董源畫意。掩映其間的小橋、亭台和近景淡淡的著色點出了整幅畫作平淡、樸實的意境。
策杖尋詩水墨絹本 1669年作 仿王孟瑞亂石鳴泉 水墨紙本
幽溪寒舍 水墨紙本 深山秋雨過 立軸 紙本
萬壑秋聲圖 立軸 設色紙本 1688年作 款識:萬壑響秋聲,煙灘度流水,余見趙承旨有此圖,今以黃鶴山樵兼營丘法而為之倉渾之色未足當其秀潤與賞音者鑒之、戊辰三月、南田壽平。印鑒:壽平、白雲外史、寄岳雲、羅掁玉印 惲壽平山水取黃公望筆法,於荒率中見秀潤,早期山水,尖毫勾皴,濃墨點樹、高曠清淡,中期山水,浸潤宋元諸家,吸取王蒙等人的長處,40歲左右作品最為精彩,他運筆飄逸瀟洒,達到了「維能極似,乃稱與花傳神」的形神皆備境界,反映出他成熟後的風格和高超技藝,晚年的花卉比較蒼勁放逸,但又不失規矩和秀潤之美。他強調人品與畫品的關係,要求畫家「出入風雨,卷舒蒼翠」,然後「走向造化於筆端」。他同時也強調畫家主觀情思對繪畫對象的溶鑄。這件《萬壑秋聲圖》從落款來看,作於康熙戊辰(1688年),是惲壽平去世前兩年所作,應該屬於晚年傾心之作。整體格調具有清秀、明麗的特色,構圖奇險繁複而層次井然,筆法嫻熟自如。既融匯了前人技巧的精華,也有明顯的自家風貌,致力於營造作者所認可的最高境界—「脫盡縱橫習」,「無意為文」、「淡然天真」的高逸之美。將畫家的主觀情思溶鑄於描繪對象,從而寫出繪畫對象之神采。
仿大痴筆意 手卷 水墨紙本 王翚、惲壽平合作 款識:秋雨坐北郭園,與石穀子談繪事,頗研極精秘。適案上有此紙,乘興呼豪,與石谷共成之。米海岳雲不裝巧趣,皆得天真,此卷差近耳。石谷謂用筆渲點處或不能無范華原積墨之病,然粗服亂頭風趣故在,正非時史所能解也。因題其左以志灑墨良興,並與好共鑒之。東園惲壽平。印鑒:壽(白文)、平(朱文)、不遠齋(白文)、繭室(朱文)、一片江南(白文) 王翚以山水見長,是名滿天下的仿古能手;惲壽平則是詩、書、畫號稱「三絕」的畫家。他們共同創製的其它作品,大多是冊頁,手卷極為罕見。《仿大痴筆意》長卷,可謂稀世之珍品。這幅畫可以說是黃公望《富春山居圖》的再創造,用筆松秀、簡潔,密處尤密、疏處更疏,往往用心在無筆墨處。正如惲壽平自己所說的:「一勺水亦有曲處,一片石亦有深處。」 兩人合作,天衣無縫,妙到毫顛,無怪黃君實先生在題跋中讚歎:「石谷有南田題者多佳,而兩人合作者,則為難得也!……何者為王,何者為惲,實屬難辨,惲、王交情,畫苑傳頌,觀此卷者,能無感乎!」
秋溪雨過 立軸設色紙本庚子(1660年)作 竹石圖 立軸水墨紙本
秋水竹村 立軸 水墨紙本
古木竹石圖 設色絹本 喬柯篠瀨 立軸水墨紙本
天機靈境 鏡心 水墨紙本 款識:天機發靜趣,靈境出無心。停絃聽清籟,聲不在瑤琴。甌香館臨元人本,白雲外史壽平。印鑒:壽平之印(白文)、南田草衣(白文) 此幀為惲壽平仿元代倪瓚《容膝齋圖》筆法而作,畫中疏林石叢,平坡亭子,遠山層疊,水面寥闊。通幅筆墨淡雅,意境清遠。本圖是以瀟洒秀逸的用筆直接點蘸顏色敷染成畫,講究形似,但又不以形似為滿足,有文人畫的情調、韻味。此圖與惲壽平傳世的佳作《仿古山水冊》(其中第十二開即為本圖藍本)、《仿倪瓚古木幽篁圖》一樣,簡潔精確,賦色明麗,天機物趣,畢集毫端,有大家風度,且深得元人冷淡幽竣之致。惲壽平的山水作品傳世不多,但其山水畫的成就很高,以神韻、情趣取勝。他畫山水畫輕物象重心象,以抒主觀之情為先,而不著意於再現特定景物的真實情趣。畫面以詩書畫結合來闡發畫意,寄託感概,收到了詩情畫意相得益彰的效果。
晴川攬勝圖 唐人崔顥《黃鶴樓》詩句:「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此圖乃抒寫武昌長江岸邊黃鶴樓的勝景。構圖以畫幅右邊直線為主,林木直干密植,山峰直立突起,形成不通風的格局;左邊沙渚平波以橫線為主,空闊平遠,一望無際。全圖橫與直之間形成對比,大疏大密,互為照應,別具新格。圖左上自題識,謂: 「呼友登晴川樓,白雲黃鶴,洞庭瀟湘,盡在杯斝間。」吟嘯山川,意氣甚豪,筆墨含情,能畫山川勝概,一洗當時崇尚摹古的習氣。
溪山清遠圖 立軸 長汀煙蒙 立軸水墨紙本
竹石圖 鏡心 水墨灑金紙本 1683年作 款識:寒柯藂竹,小山激湍,宛有塵外風致。董雲間有此圖戲仿其意。癸亥仲夏壽平。古木半落葉,秋風初滿林,無人領此意。野趣自高森,雲林畫天真,澹簡一木一石,自有千嚴萬壑之趣。今人遂以一木一石求雲林幾失雲林矣。東園惲壽平又題。 印鑒:惲正叔(白)壽平(朱)正叔(白)
古木流泉圖 立軸
蕉林書屋 鏡片 設色紙本
寒溪樹色圖 立軸 水墨紙本
煙柳蘆汀圖 冊片 水墨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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