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轉載]梅原末治對洛陽金村古墓的誤判差點毀了中國上古史
日本人梅原末治是個考古學家,他在收集了出土於洛陽市孟津縣平東鎮金村的玉銅器的照片並進行考證寫了如下圖的一本書叫做《洛陽金村古墓聚英》。
梅原末治的這本書主要依據是以南朝范曄的《後漢書》和北魏酈道元的《水經注》所記載東漢及曹魏時期金村曾經修過城而在過程中曾發現過東周的墓葬,就斷定民國早年挖的金村八座墓葬是范曄和酈道元所述的東周墓葬。這是個是似而非且牽強附會的結論,因為中國人是看到過發生的事物才相信的民族,也就是說是相信實證的民族,所以無論范曄還是酈道元都是知道當時有古墓並且在建城時被發掘了,才能斷定當地有古墓存在,而且他們的斷代是否準確未可知,當然他們論述的更不會是留到民國初年在金村挖的古墓。一個旁證就是西漢中書令司馬遷就記述過在胥、崤山有夏王墓,而且司馬遷對夏代墓葬有著精確的描述是「不樹不封」,意即夏人墳墓上面不種樹,也沒有像東周時期那樣堆如山丘的封土堆,如果司馬遷沒有調查或核實過這些被挖掘過墓葬的可靠性是不會說得那麼肯定的。另外漢武帝曾經因為有人獻了古代銅鼎而改年號為元鼎,同時說明在漢代盜墓是普遍的現象,漢代諸王的墓葬中有各式各樣的古玉存在,也似乎給當時盜墓以證明。到了東漢末年,軍閥混戰為了籌集軍資盜墓更是頻繁,如曹操就曾帶領軍隊去盜挖古墓。所以日本人梅原末治的判斷是錯誤的,就是唐蘭給予的糾正也還差得遠。那麼金村的墓葬到底是什麼時代的呢?洛陽遠離殷墟也是殷與周之間的隔離區,根據殷王的墓葬均在洹河之北,說明這些不是殷墓;而周王族墓葬均在豐鎬之地或者說在岐山即令周王朝東遷之後,豐鎬之地封給了秦,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以其墓葬還應該在原地——岐山。而洛陽是夏代王畿之地,著名的二里頭遺址就在洛陽附近的偃師縣,所以金村之墓只能是夏墓而且根據裡面出土玉器的沁蝕和質變情況也能認定是夏代的。高古玉的沁蝕、質變的討論以後我會給出科學證明和結論。以下選幾張金村夏墓出土的玉器以饗讀者,使大家對這些精美的夏玉有所認識,當然我對這種夏玉的認識主要來自於對泌陽夏墓玉器收藏和研究,泌陽夏墓是個大人物的墓,而且有其印鑒,也就是說是個已知墓主的墓葬。
以下是金村夏墓中的精美玉器:
這是個最外圈是絞絲玉環,中間是個帶有藍料裝飾的琉璃璧,然後又嵌了個小玉璧而其中心是個十分漂亮的以藍料為主的琉璃珠。這種玉與其它材質材料相互嵌拼的工藝,普遍存在於夏代如二里頭和三星堆都有的嵌綠松石的銅牌飾,最外面的絞絲環的外邊緣有黑褐色的沁相——說明此玉在高溫的墓葬里呆過而被硃砂沁過。
這是個金包玉的帶鉤,玉是個螭觽,當然包金後作為觽的作用消失了而僅僅為帶鉤了,是不是因為包金的緣故而這個玉觽免於嚴重受沁,但是從玉的邊緣上看,玉身上還是有硃砂黑沁的,這種成色較淡的硃砂黑沁是由於硃砂升華而產生的,升華是物質由固態不經過液態而直接變為氣態的物理過程。
這是個龍型佩外面卻包著錯金銀的銅件,它的頭可以清楚地看到是個牛頭,而與牛頭相纏相纏的卻是魚尾,中間的兩個動物看不清楚,但是此器明白地表明在夏後氏周圍的部落。這點不是吹噓,在學界研究到夏代器物或者圖騰含義的唯有謝東凌一人而已,當然我更希望別人能同時出來研究,免得我過於寂寞。
一個龍頭帶鉤,夏代龍是太昊氏的豬龍開始的,但後來演化成多種形式的龍有鷹龍、狗龍、馬龍和虎龍,這就是虎龍帶鉤。值得一提的是這個玉呈現的雞骨白是一種極其均勻略帶粉色的感覺,十分像明代德化窯的瓷器成色,其實這是一種比和田玉還好的玉種,現在已經絕跡,我作為博客頭像的夏王冠就是這種玉。只有比較一下在墓中和其它和田玉在同樣的環境條件下沁蝕程度就知道這種玉是多麼好了。
看看這個耳杯的沁蝕程度,與其說是沁蝕不如說是燒蝕,這可是和田白玉啊!正面這塊有硃砂黑沁好像被燒蝕的沒有那麼嚴重,其實夏人完全掌握硃砂能夠護玉的這一性質。
又一耳杯從其底部才能看到這是和田玉,燒蝕得相當厲害。
第三件耳杯終於讓我們清楚地看到玉質了,確實是和田玉,上面可以看到硃砂黑沁而且可以判斷硃砂黑沁是液態沁,因為上面有明顯地由耳杯頂端往下流淌及沁潤的痕迹。
這應該稱為三足爐還是三足奩,其實不是那麼重要,但我們應該知道這是夏代的,宋朝的汝瓷就有這種造型。和田玉確實是好的玉種,一般極難見到這種情形即和田玉被硃砂粉末沁入,但在這個三足容器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條硃砂固態沁,這也說明甚至在同一墓葬中溫度是有差異的。這種三足爐或三足奩通常被認為是漢代的,現在看來是大錯特錯因為定它是漢代的是在人為無知而定名的,實際大家現在應該知道是哪一代的吧?
這應該是把玉梳了,這裡面既有燒蝕的痕迹又有在其上的硃砂黑沁,說明墓中或這個器物周圍的高溫維持了相當一段時間才能產生這種現象。看看和田玉竟被燒成爛石頭一樣,足以說明玉是怕火燒的,當然這種火不是一燎而過的火而是在玉周身長期煨烤的碳火。其實這種玉器並不好看,所以有些專家污衊民間的高古玉是假的時常說這是火烤的,其實是不值一駁的。另外大家應該注意到在梳上面的花紋空隙中可以看到還有殘留的硃砂。
同上說明,這兩個玉梳手持處的花式是不一樣的,這個空隙中殘留的硃砂更多。
這不是個碗而是個匜,一種有著專門流道的盛水器,一般是用來給人倒水洗手用具,但是在高溫下它自身難保了,看看它的狼狽相就不多說了。
這是所謂「典型的戰國玉器」現在大家應該知道它是什麼時代的玉器了吧?其上有三處綹裂,這充分說明綹裂產生於高溫的墓葬。中間四個怪龍其實你單看下面是種大象及其合體,這更說明這是夏代玉器,因為在夏代氣溫是較高的,從夏玉中有大象、犀牛、鱷魚來看當時中原地區的溫度高於現代和周代,這是很多人沒有想到或者根本不去想的,人類的生產活動離不開生活環境,當時周代中原溫度很低,這些在夏代常見的動物竟在河南絕跡了,這時的玉工不可能把自己不常見甚至是完全不知的動物表達的如此逼真。
這是被認為飾佩的組合,其龍紋和上面的穀粒(或乳丁)被認為是典型的戰國玉器的紋飾就是來源於這些墓葬,這種不成熟的判斷已經害了幾輩子中國人,有時感覺日本人沒有在武力上征服中國;卻在歷史文化上糊弄了幾代中國人,也說明一個不重視民族文化建設的政府是不能培養出真正做學問的人才,也不能給民族帶來光明前途的。
這麼好的藝術品給燒成啥樣了,但是沒辦法因為夏人的喪葬習俗,這是研究夏代文明的好樣本。國內外許多書籍都以此研究所謂「戰國」的玉器,殊不知早就冤枉了這麼美麗的玉器。這裡可以看出夏代文明之偉大,相傳夏代第一王啟就是個很有藝術涵養的人,他創作了《九韶》樂曲,看來夏人的文化素養的確是相當高,為後世所不及。
三件飾佩應該是在燃燒的中心,照片中已經看不出玉質了,如果是和田玉的話大概當時的溫度要超過600攝氏度以上,因為硃砂的熔點在583.5攝氏度,而經常見到和田玉帶硃砂黑沁除了在受沁處變黑以外,玉質並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只能在此佩飾的頭頂看到一點玉的痕迹,而別處都已經燒成白色而發的粉紅色是在質變後又受到一些硃砂粉塵覆蓋而形成的或者是在白化過程的中間階段的玉的呈色,墓中高溫不同可能引起的變化不同,使我們無法預料沁質變的程度,但產生沁變、質變的化學反應是可以確定和用科學解釋的。
這兩件玉虎受沁的程度不一樣,但從下邊的玉可以看到其材質是相當好的和田籽料,上下主要沁變主要都與硃砂沁有關,儘管它倆的受沁的位置和程度不一樣。
這兩張照片上的兩個虎狀玉片是兩個玉虎的兩面,我們看到沁不是純黑或純紅,而是交雜著硃砂黑沁與硃砂紅沁的呈色,這是我們即使研究出其沁入原理卻無法把握的,這就是高古玉的不可模仿之處。所以當那些專家、教授夸夸其談說這個制式不對,那個材料不對時,我們馬上可以說是你的知識結構不對或是你的思維方式有問題,因為誰也不能規定古人用什麼玉和怎麼加工。尤其是當這些專家、教授面對著這麼多夏玉而把它們定為商周或春秋戰國時,他們的古玉知識是負數,根本是不懂高古玉的人何以教人和著書立論?
這個舞者我怎麼看都像是個男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就這塊玉來說,有值得研究的地方,一是其材質很透的感覺,二是通過對它的觀察可以清楚地看到這種在墓中慢火煨烤甚至只是壓著塊熱碳而保持一段時間帶來玉的質變。由於其質變位置不能預定,所以我們看到這種燒蝕引起的質變的邊界不是規則的。
這是我收藏的玉器,其玉質應該是青海玉,青海玉被一些專家說成是近年開發的,其實青海玉早在夏代就廣泛使用。這塊玉按過去專家如果認證的話,一定認為是戰國的。但它是塊夏玉,而且極有價值,因為它用玉表達了一段實實在在的夏代歷史,我們先看看它的受沁情況,下圖那面有一些淺淡的氣態沁,是氧化汞的沁其沁色呈微黃色,說明這塊玉是真品無疑。我們看到上面是個虎頭龍是代表夏王朝而底線托起這條龍的是一個水鳥,該鳥的喙是長寬而彎曲的,這個水鳥是鷸蚌相爭的鷸代表著少康的妻家有虞氏,有虞氏是個名族,舜帝可能就是這個氏族的。當年少康就是在岳家有虞氏的幫助下,借用了有虞氏的軍旅聯合有鬲氏的夏舊臣靡才殺了寒浞及其一個兒子澆,恢復了夏王朝的。這種夏玉中多有表示如:
這是網上朋友的照片就是個鷸其代表虞氏族,其翅膀好像個蟬也就是說有虞氏以蟬為標記,上面有紅褐色的沁。
這也是個鷸不過它是個複合型的,其足為掌蹼所以它不是鷹,其上面有明顯的氧化汞沁屬於氣態沁,氧化汞俗稱三仙丹有黃色和紅色兩種變體。此玉器上的沁是黃色的。
這個有些青白色的雙鷹龍佩,謝子展先生提到過應龍大概就是指它們吧。這種玉的本色顯示出它可能是崑崙玉也就是夏代的昆崗玉,上面有燒蝕的地方就是那些發白的區域,這些發白的區域比較粗糙說明這裡曾經被熱捂過,而上面的褐色沁其實是硃砂黑沁。
這是件龍鳳佩上面較暗的地方是硃砂黑沁,玉上面的白斑是質變,比較特別的是在這個龍鳳佩上那些白斑質變處是光滑的,也就是說雖然這些白斑處感覺上已經開始質變了但硬度上還沒變化,甚至表面的光澤還在,手感和沒質變地方是一樣的。所以說這種受熱質變處的質變程度並不是完全一致的。
這是大件玉器,這樣的夏玉會被認為是漢代的,也是因為漢墓中曾經出土過這類玉器,這上面有著明顯的褐色的硃砂沁,這種硃砂沁是黑紅混雜的結果,背面有質變。這個玉器因為是所謂青海料的,所以曾被自認為是高手的人指它為贗品就因為其材質是青海料,但在《尚書·虞夏書》就記載有這樣的話「火焱昆崗,玉石俱焚」的話,在《尚書》的真實性被我實證以後,這句話的意義就是在夏代昆崙山上有個采玉的礦區。而且玉石俱焚也應該是迄今為止最早的成語。
本篇文章討論了日本人梅原末治的《洛陽金村古墓聚英》在斷金村銅玉器的錯誤,歸納而言是
一、金村墓是在殷代洹河以北的殷王陵和周代岐山的之中的河洛地區在政治地理上既不屬於殷也不屬於周,而是夏代墓葬。它徹底顛覆了舊的學說體系里的關於古代春秋、戰國玉的定義。值得指出的是在春秋末期趙卿墓中也出土了類似的玉,而差不多同時的齊景公墓中卻沒有什麼玉器,而趙卿墓中的玉器卻有著明顯的沁變和質變現象。說明趙卿墓中的玉器是夏代的,出土後又隨著趙卿而下葬的。
二、中國歷代的墓葬從殷代開始基本上是冷墓葬;而夏人的墓葬是結合太昊氏的積石冢和在他們祖先仰韶文化區域的火燒屍體的習慣而形成墓內的積玉冢和墓內拜火祭祀的熱墓,在這種熱墓中玉器發生了沁變和質變比冷墓來得容易。
冷葬和熱葬的提出是我根據國內出版的極其有限的考古書籍所記載的內容和在收藏過程中積極詢問、思考的結果,從事中國野外考古的專家、教授從來沒注意這個事實。記得剛寫完《實證夏代歷史》時,有個自稱是考古學家網名為「古人情懷」就說過考古就是要見到屍首,他是想說考古一定要參與野外挖掘才行,看看這些專家、教授的的能力,他們只注重挖掘而缺少判斷能力,所以他們沒辦法發現諸多不同年代墓葬的特點,中國野外考古真的與盜墓差不多了,只不過他們可以明目張胆地去挖掘,而民間盜墓不敢這樣做罷了。金村夏墓的誤判使得中國上古夏代的玉器變成春秋、戰國的,它影響了整個中國野外考古的結論,把真正代表華夏文明的夏代玉器給輕易地否定了,說明靠日本人這樣的外國學者在不懂博大精深的中國文化時來研究中國文化或文明是徒勞無功的;而當今體制內的學者又有幾個懂得中國文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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