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訴父母能讓我們成長嗎?

「他們在人前是標準的好爸媽,但是孩子感受到的是什麼呢?」26歲的Sophia講起父母就很激動。「從5歲強迫參加各種圈圈叉叉班,對我的精神戕害就開始了。畫畫出一點問題,耳光就下來了;彈琴,如果一段彈了兩三遍都出錯,他們就拿出兩三根針往我手上扎……我只能沉默,聽話,服從,但每次聽到他們的腳步聲慢慢靠近,我就會產生一種巨大的恐懼,就好像瀕死的恐懼一樣。」到青春期,暴力更升級了。「謾罵、羞辱、輕蔑,否定我的一切。在這些可怕的話中,我感到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被毀滅。我經常是靠一個幻想撐過來的:我是一台機器,不怕疼,沒有情感,冰冷,你輸入什麼,我就輸出什麼……我沒法不恨他們。」患有抑鬱症的Sophia完成了研究生學業,遠離父母,做著自己喜歡的工作,但在情感上卻屢次受挫。她渴望愛,卻又灰心地說:「我還是先不談戀愛的好,我控制不住想殘害他們。」

Sophia並不孤單。在「父母皆禍害」小組裡控訴自己的父母之後,她的帖子得到數百個有相似經歷的小白菜的回復,她吃驚地發現,「居然有這麼多同樣的事情發生」。

「高中時我媽突然給我跪下,說『求求你好好學習』。現在都是陰影。」

「我好恨自己,為什麼是個女的,為什麼帶給媽媽痛苦?我是不是不該來到這個世界?」

「我絕對不會要孩子。我好怕生了孩子又重複我和我爸媽的模式。我不想讓我的孩子重複我經歷的心靈痛苦。」

在小組內組建「公益幫助小組」的心理諮詢師王占郡說:「剛看到那些帖子時,我感覺非常震撼:這裡就像『家庭教育錯誤博物館』,讓我看到一個『家庭教育重災區』。錯誤有輕有重,道理有左有右,但孩子的情緒、痛苦是真實的!」其實,有機會翻出一本流傳甚廣幾乎脫銷的心理書籍《中毒的父母》,我們會發現,家是親密關係的所在,卻製造著人世間最深的傷害和怨恨。

「我認得你,因為你是另一個我」

「文化是個不斷演變的巨獸。家庭是巨獸體內的多體小獸。而個人不過是小獸身上的一點顏色。在以為可以自作主張之餘,往往不知道身在萬花筒中,稍有牽動,便會改變圖案。」這是家庭治療大師李維榕寫在《為家庭療傷》前言中的第一段話。

家是什麼?家庭像社會和個人一樣,在不斷變化的環境中發生著變化。社會心理學家阿琳·斯果林克指出,未來數十年內家庭會因社會領域發生著的3種變化而產生不同的需求。首先是在經濟領域。越來越多的女性外出工作和女性主義的觀念影響,將婚姻的文化理想,推向了更為平等的方向。其次是人口學的因素。家庭結構日益縮小,兩代之前還期待的多子女的家庭,現在卻變成將經濟資源集中在一到兩個子女的撫養上。第三,也是最重要的結構性變化,是「心理貴族化」。這意味著,教育水平的提高和閑暇時間的增多,人們變得更內省,對內在體驗更為關注,因此對關係的情感質量也越來越感興趣。無論是在工作場所,還是在家庭,人們都對溫暖和親密有了更高的需要。斯果林克認為,在過去,當家庭生活更多地被視為是對社會角色的服從時,人們是不會對這些情感的缺失不滿的。但現在,人們都期待家庭生活應該提供快樂和滿足,家庭問題的出現也就在預料之中了。

「父母皆禍害」最初的控訴者,突出特徵圈定為小學老師們的子女——也許有道理,教師,正好是社會主流意志最重要的輸出口。媒體的報道也把子女與父母的衝突焦點簡化為「50後」父母與「80後」的代溝。但事實上,現在的控訴者從90後到50後、從待業青年到留美博士都有。他們能夠迅速理解彼此,只有一個共同原因:都受過父母的傷。就像小組QQ群招募帖中說的:「我認得你,因為你是另一個我」。

相反的聲音,無論是批評或是提供建議,在這裡都被強烈的排斥和反感。他們常常感慨,「小白菜和非小白菜真是兩個物種。」他們覺得,說話的人根本不明白他們曾經或現在仍在經受著什麼。或許,置於「父母皆禍害」小組組規之內的一段話,可以讓我們清晰地了解他們的初衷:我們不是不盡孝道,我們只想生活得更好。在孝敬的前提下,抵禦腐朽、無知、無理取鬧父母的束縛和戕害。

父母無恩論

「我們只想生活得更好。」究竟是什麼意思?其實就是「如其所是」然而對有一些人來說,想要生活得更好,要逾越的障礙,卻似乎比跨越千山萬水還要艱難。因為他們要逾越的是,有毒性的父母有意識、無意識在他們的成長中留駐的烙印。

一直以來,父母的愛被當然地描述為偉大而無私的,是無條件的愛的象徵。「孝」字當頭的觀念深藏在我們的集體文化意識中。像胡適那樣提出「父母無恩論」,實在是稀少。以今天的眼光來看,胡適所論及的反而是真實:「我想這個孩子自己並不曾自由主張要生在我家,我們做父母的不曾得他的同意,就糊裡糊塗地給了他一條生命。況且我們也並不曾有意送給他這條生命。我們即無意,如何能居功?如何能自以為有恩於他?他既無意求生,我們生了他,我們對他只有抱歉,更不能『市恩』了。」然而,更多父母就是在「市恩」,他們把孩子視作沒有獨立意志的附屬品,最經常說的話就是:「我這是為他好……這是『我的』孩子,要他怎樣就應該怎樣。」

寫作了《母愛的羈絆》一書的心理學家卡瑞爾·麥克布萊德博士,以個人多年與母親的抗爭和臨床治療豐富的經驗,分析了一類對子女最具傷害的母親——「自戀型母親」。這類型的母親,所有的焦點和目光只集中在自身,她要麼完全忽視孩子的需要,要麼以自己的想法為出發點完全地控制著自己的孩子。作為她的子女,特別是女兒——就像她的另一個自己,意味著要盡一切努力去迎合她的需求,成為她慾望的外延。

家庭治療學派的心理學家劉丹早就說過,只有孩子心中才對父母有著真正無條件的愛,不然孩子不會想盡一切辦法來討好父母、忠於父母,哪怕用傷害、毀滅自己的方式。

心理學家將家庭行使的根本任務定義為:為家庭成員提供一個發展的母體,讓他們在其中能夠發展為成熟的、心理健康的人。這或許就是「為什麼那麼多來自不同地方、不同家庭、不同年代的受害者,暴露的問題會驚人一致?」

控訴是走出問題的第一步

心理學知識的廣泛普及,讓我們有了意識,開始去反思、反抗父母的行為。但「控訴」對很多人來說仍是非常困難和難以接受的。承認父母對自己造成的傷害,在某種程度上不僅意味著對賜予我們生命的父母的背叛,也是一種對文化的反抗。

「我曾經默默地在小組裡待過好一陣子,看著那些與我有相同經歷的帖子,不敢有共鳴。我一直天真地以為他們畢竟是我的親人,如果違背他們的意志,就是大逆不道。但是,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忍下去了……」直到父母安排23歲的阿叮和一個帶著15歲兒子的有錢老闆結婚,她才決定控訴、反抗。「那天我才知道自己原來是個什麼樣的人——沒有安全感,不自信,不會表達自己真正的想法,喜歡評論別人……我當時非常痛苦:自己個性中存在的問題,居然是最摯愛的媽媽帶給我的。」潛水很久終於決定加入小組的「夢醒時分」也如是說。

控訴是值得肯定的。它是一種意識層面的覺醒,卻可以帶動潛意識裡的深層解凍。仍以麥克布萊德博士所研究的自戀型母親的孩子為例。在一個小孩2歲大時,正是他開始說『不』和『我的』的個性化過程。這一過程隨著孩子逐漸長大,開始發展出屬於自己的愛好、需要和慾望,以便從容不迫地從父母那裡獨立出來、形成健康的自我意識,貫穿一生。正常的父母,會允許這一過程有條不紊地、自然地發生。但是對自戀的母親的孩子來說,這一過程會受到嚴重阻礙,因為她不是管得太多,就是完全忽視他們。「被忽視的孩子的情感需要得不到滿足,無法發展個性、並成為獨立的人,因為她一直試著用想像中媽媽的愛來填補自己的空虛。她嘗試像一個小嬰兒一樣和媽媽粘在一起,努力博得媽媽的讚賞和關注。被管得太多的孩子,則沒有學會把自己看成一個獨立於媽媽的個體,沒有發展出自己的需要、慾望、想法和情感。這兩類女兒的情感需要都沒有得到滿足,在發展自我意識方面都有困難。」

開始控訴,就意味著女兒和母親分離的開始,她總算可以開始表達屬於自己的聲音,自己的意志。這是力量的體現,讓子女在聲討中感受到自己的自我意識和獨立。

「首先要認識到存在問題,才可能改變。而且,我們的成長中必然有離開父母天地、背離父母過程,自然會有對父母的批判。」該小組的管理員張坤說。

需要超越的「控訴陷阱」

「他們還不是壞父母,只是我也沒法把他們等同於好父母,基本上他們就是王八蛋!這幾十年來,我一個人生活在孤獨和無助之中,我只企求一點關心安慰和鼓勵,但是連這最基本的要求都得不到,我不知道這樣的父母還有什麼意義。」說這個話的人已經35歲了。但他舔拭傷痛的樣子,仍像一個無法保護自己、也承擔不了自己生命責任的孩子一樣。鄭立峰說:「許多人到三四十歲,與父母青春期的對抗沒有結束;到四五十歲控訴還未完結,還想著要把15歲時不能講的事和父母講清楚。有可能父母已經改變了,甚至去世了,他還沒放下。」

所有的孩子都有兩種本能:「被愛的本能」和「去愛的本能」。兩種本能是各自獨立的,就算沒有被愛,還是會有去愛的本能。兩種本能都需要有機會自由表達。正是這個緣故,那些憎恨父母的孩子們,在控訴之後仍無法釋放去愛父母的本能,這讓他們內心更加痛苦。很多控訴者都以為,長大成人獨立之後,遠離父母就好了,就不被禍害了,但心理上與父母不斷的糾結卻隱含著這樣的語言:他們還在幻想著父母會對自己好。

「為什麼那麼多人無法放下對父母的怨恨?一個最重要的原因他們需要找到父母愛自己的證據。」這無疑是一個悖論,滿眼只有怨恨的人,是不可能看到愛的證據的。但越是缺失,人們越會生成另一種強烈的渴望,並以此去評判父母,進入更加失望的循環。可是,就算有好父母,我們幾乎每個人,不都在小時候羨慕過別人,期望別人的家長是自己的父母嗎?在我們的心底,其實也藏著一個萬能父母的幻想。

放不下,只意味著沉溺於控訴的情緒、自憐自艾不能自拔,只意味著時光早已飛逝,卻仍將自己固定在「受害者」位置上,固定在那個弱小的孩子身上,像當年受到父母的妨礙一樣,改由自己妨礙自己作為一個成年人前行。

「我們不能用過去父母的錯,為自己現在的不完整找借口。」「比控訴更重要的,是要與自己的生命能量聯結,完成自我的成長。當我們變得有力量,可以更好地生活,就不會再緊抱著對父母的怨恨,和他們的關係也會隨之改變。」「要父母道歉、認錯、改正,」控訴者說。但真正的和解卻需要先在自己內心進行。

「大多數人控訴,是因為他們只看到自己被父母要求、控制或忽視。而父母本身不僅僅是這個角色,也是普通的、有很多局限的人——父母用他們有限的生存模式左右了孩子的成長,父母無力給予孩子的或許也正是他們內心缺失的,他們使孩子受傷了卻可能全然不知。」魏敏說,「當我們不是對父母這個角色作出期待,能用人性的眼光去看父母時,或許才能體會到,他們當時已盡其所能而為。」

我們都曾是孩子,大部分人也會成為父母。沒有完美的孩子,也不可能有完美父母,在某種角度上,我們可能註定被禍害,也註定成為禍害。成長,也許就是歷經艱難、不斷接受失望、逐漸學會理解和接受人性的過程。但更重要的是,作為一個成年人,每個人都擁有最好的機會,用自己期望的愛的方式對待自己,將那分缺失的愛,由自己注入,從自己內心長起來,而不是寄托在老去的父母身上。

深層溝通三部曲

誰不希望能愛自己的父母呢?可是布滿傷痕的心總是不自覺地護住了盔甲。控訴不能讓我們彼此靠近,深層溝通才能讓我們坦誠相對。這不僅需要技巧,更是一條漫長的自我內心修鍊之路。在路上與父母的一次次重逢,我們能逐漸感受到關係在悄悄產生變化。

1、了解自己——確定我們內心想要的。

首先要明白自己的感受是什麼,真正要什麼。這些只能向內尋找。可以問自己一些問題:

用心體會自己的情緒,控訴的背後,你的感受是什麼?是憤怒,委屈,悲傷,或是不平,內疚,挫敗感……

你對自己的期待是什麼?對父母的期待又是什麼?希望父母道歉,答應你的要求,或者只要他們這一刻用心聽你講……

你內心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是不顧一切地找人算賬,還是找到改善與父母關係的途徑?

2、了解父母——理解父母為何這樣。

產生衝突的父母和子女往往很難承認自己錯,卻都希望對方站在自己的角度理解自己,就這樣在心理上打起一個個「結」。

了解父母,學會站到父母的位置上,了解他/她真正的想法,當時為何這樣做,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練習:採訪父母

①做好心理準備,選擇一個合適的時機,帶著穩定的情緒和父母交流;

②和父母核對:當時發生那件事的時候,父母的初衷是什麼?

③告訴父母:自己當時以為的是什麼,有怎樣的情緒、感受;

④採訪父母:在自己成長過程中,父母最驕傲的是什麼?

⑤告訴父母我們所擁有的他們給予的資源,感謝父母。

3、讓父母了解自己——敞開心扉,把自己講給對方聽。

首先得放下盔甲、打開心靈——這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困難的。有效溝通需要創造一個雙方能自由表達的環境、打開心靈的氛圍,而控訴時,前兩步(理解自己、理解父母)往往被忽略了,我們的心靈是關閉的、帶著盔甲的,不能與他人聯結的。當我們能夠理解自己、理解父母,關係往往就已經開始變化;如果我們可以把盔甲暫時放下,把心靈打開,就會引發另一方心靈的打開,關係就會改善。

誠實地表達自己,而不批評、指責。許多人從父母那裡學會的表達方式往往並不利於真正的溝通。我們可以學習「非暴力溝通模式」:①闡述事實;②表達感受;③內在需求;④發出請求。比如可以這樣說:「當我看/聽/想到我看到/聽到的……我感到……因為我需要/看重……你是否願意……?」用不同的方式對父母說話,也會讓父母用不同的方式聽我們講。

用父母能聽得懂的語言表達。溝通中重要的不是你想講什麼,而是對方能接收到什麼。孩子用自己學習到的新知識和父母講道理,可能導致無法達成理解。

寫給離世父母的和解信

父母一天天在變老。也許有人還沒有來得及完成指責父母、與父母和解的過程,父母就已離世。如何處理這未完成的關係?法國心理學家阿萊特·納蓋建議分六步寫一封信。這個需要持續數月的工作,前提條件是自我傾聽。

1、言歸於好。首先,向死去的親人解釋我們將要寫下的是他在世時我們從來不敢說出口的話,為的是同他和解。

2、在服喪期間講出自己的痛苦。不用極力化解痛苦,承認死亡對我們的打擊。

3、理清自己的情緒。開始描述關係中的積極情感:「小時候,我欽佩你的自信。長大後,這種欽佩不見了,但我依然愛你……」接著,我們轉入那些消極的情感。

4、分析關係的性質。所有的「良性」傳遞都是具體的:「你給了我生命,撫育我,保護我……」接下來,解釋那些我們所接收到的惡性傳遞:信仰(「你跟我說所有男人都很壞,這是錯的」)、缺陷(「我需要更多的溫情」)、虐待、傷人的話……

5、修復缺點。作為結論,我們聲明自己將保存這段關係中所有好的部分,並象徵性地放下所有讓我們痛苦的部分。

6、在墓前告別。寫完信,怒氣和怨恨也不復存在。於是我們把信和代表我們得到的「好的部分」和「不好的部分」的兩件物品放到墓前。

對父母的指責,應該讓父母知道嗎?

不同的心理專家可能有不同的意見。瑪麗絲·瓦揚認為,不一定要讓父母知道,我們自己知道對父母有哪些指責,就可能從而精神上開始脫離父母;蘇珊·福沃德則主張與父母對峙,她認為對峙能克服直面「中毒的父母」時的恐懼,為今後與他們的關係重新定位。

同時,心理專家都認為溝通方式很重要。比如,伊莎貝拉·費里奧扎建議我們給父母寫封信,平靜地、斟詞酌句地寫,不要控訴、指責,而要講述我們自己的痛苦;莫尼·艾爾卡伊姆則建議我們可以這樣說:「我肯定你們已經儘力做到最好,但看看我是怎麼生活過來的。我這麼說不是想攻擊你們,而是因為你們對我而言很重要,我們之間的關係很重要……」

閱讀推薦:《接骨師之女》

作者:(美)譚恩美,譯者:張坤,上海譯文出版社,2006年2月

小說講述了一對中國移民家庭中的母女從糾葛到和解的故事。歷經坎坷的母親茹靈性格彆扭,與陷入感情、事業低谷的女兒露絲相處困難。女兒了解到外婆(接骨師之女)的慘烈遭遇,進而挖掘母親的故事、家族歷史,理解了母親以及母親當年對自己造成傷害的行為——吼叫原來是為了提醒、出於愛,反省了自己年少時犯下的種種錯誤,也因此更深層地理解自己性格中的問題,與母親、男友的關係也最終得以和解。

閱讀推薦:《掌握家庭治療——家庭的成長與轉變之路》

作者:(美)薩爾瓦多·米紐慶李維榕,喬治·西蒙著譯者:高雋,世界圖書出版公司2010年1月

在家庭治療的理論和實踐中,很少有人的影響力會超過薩爾瓦多·米紐慶(Salvador Minuchin)。正如—位評論家所說:「他對經典案例的回憶,已經成為治療師用來對比自己最佳案例水平的標準.」《掌握家庭治療:家庭的成長與轉變之路(第2版)》就為初學者和有經驗的治療師提供了這樣—個絕佳的機會,讓他們在這位先鋒式的臨床工作者和導師的門下學習家庭治療的科學與藝術。米紐慶和他的同事李維榕(Wai—Yung Lee)、喬治·西蒙(George Simon),以及八位高徒—起,用—場優雅的臨床共舞,為下列這些關鍵的問題提供了解答:怎樣才能掌握家庭治療這門技術?如何才能創造—種有效的個人風格?如何成為促使受困擾的家庭成長的「工具」?

本文 來源:《心理月刊》 2012年11月刊

張茵萍、蘇江/文 「中毒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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