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的「劣等民族」是怎麼「戀」成的?

中國人的「劣等民族」是怎麼「戀」成的?

黎 鳴

從人類的歷史現象上來看,直到20世紀初的「中國人」,確實就是一個典型的「劣等民族」,事實如此,不承認也沒有用。誠如在一場漫長的奔向人類共同文明終極目標的歷史跑道上進行長跑的比賽之中,作為運動員的「中國人」事實上就是跑在了「最後」,即使不承認也只能是最後。問題在於,中國人不能永遠就心甘情願地自居「劣等民族」,就心甘情願地跑在「最後」。俗話說,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爐香。中國人不能永遠不爭氣。

問題更在於必須認識清楚,中國人為什麼是「劣等民族」,為什麼就是跑在「最後」?我今天的題目,就專門講解這個問題:中國人的「劣等民族」是怎麼「戀」成的?大家注意到,我運用了「戀」愛的「戀」字。中國人兩千多年究竟在「戀愛」什麼呢?我不說,大家也清楚我的觀點,中國人始終都在「戀愛」孔丘及其儒家的「親親尊尊長長」的價值觀。非常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不僅中國的統治者們非常「戀愛」「尊孔」,就是廣大的被統治者們也同樣是非常「戀愛」「尊孔」。就像西方人的信仰「上帝」,中國人信仰「孔丘」,孔丘的偉大的全稱是「大成至聖先師」,正是這個「大成至聖先師」在過去的兩千多年之中扮演了中國人心目中的「上帝」,非常遺憾,孔丘並不是「上帝」,而是實實在在的惡鬼「撒旦」。

我曾經論證過一個人類心理學命題:人類信仰誰,就像誰。按照這個命題,西方人信仰上帝,所以西方人之中的不少「真信」上帝的人們,就真是具有「上帝」的某些品質;而中國人信仰孔丘,所以中國人之中的不少「真信」孔丘的人們,就真是具有「孔丘」的某些品質。「上帝」的品質是什麼?是真、善、美,說全一點,是:永始永恆的真,全知全能的善,自由自在的美。「孔丘」的品質是什麼?按照我對於孔丘的總的評價,是:「一天,二隱,三畏(三諱)、四非、五常、六無」,「一天」是崇尚不可知的「天命」,也即完全地信守宿命;「二隱」是「子為父隱,臣為君隱」;「三畏」是「畏天命,畏大人,畏聖人之言」(「三諱」是「為君諱恥,為賢諱過,為親諱疾」);「四非」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五常」是「天、地、君、親、師」或「仁、義、禮、智、信」;「六無」是「無道、無德、無知、無能、無用、無恥」。總之,所謂「親、尊、長」即是全然地「假、惡、丑」。

其實還必須看到,西方人不僅信仰「上帝」,當近代西方哲學興起之後,西方人則更信仰真理,由於信仰「上帝」與信仰「真理」並不完全矛盾,所以後來形成了合流,它們共同促進了西方人的「人性、人格、人品」的「真、善、美」的品質的不斷「進化地」形成。

撇開上面關於心理學的理論命題不談,下面我們僅僅就具體的歷史實踐的記錄來看看西方人與中國人的作為「民族」的差別。

關於人類的歷史,西方的歷史學家總要分出一個一、二、三來,也就是說總要分出一個歷史的進化發展過程的不同階段來,包括馬克思的「五階段論」(原始社會、奴隸主義社會、封建主義社會、資本主義社會、社會主義社會)。然而,中國人的歷史,卻永遠都是只有混沌的一團,因為其中根本就看不出能有任何進化發展的痕迹。西方歷史進化發展的痕迹是什麼呢?說得儘可能簡單一點,就是西方的最普通「人」的人性的真、人格的善、人品的美,愈來愈走向清晰成型的過程,而相反,西方的不普通的權貴者的人性假、人格惡、人品丑的獸性的「人」,則反而是愈來愈被「關進」了一個「文明」的「法律」的「籠子」之中。用近現代人們的說法,即西方人逐漸地發展出來了一個擁有科學、民主、自由的文明「憲政」的社會。更用美國前總統布希的說法,西方人的領袖就像野獸一樣被關進了一個「籠子」,反倒是公民們享有愈來愈多的言論、思想、新聞、出版等,甚至包括隱私的自由,公民們可以像自由的遊人逛「動物園」一樣,看著「籠子里」的「野獸」們(也即政治領袖們)的表演。例如前總統柯林頓的浪漫的「緋聞」,就曾被美國公民當作了自由的「笑談」。

然而在中國的歷史,乃至現實之中,顯示的情形則完全相反。中國人所信仰的崇尚「禮樂」的孔丘的儒學和儒教,不僅把中國人的歷史永遠地弄成了混沌的一團,而且永遠地把中國的老百姓變成了喪失了自我人性的「家畜、家禽、家奴」,而卻永遠地放縱了中國的統治者們,使之成為了為所欲為、無法無天的「食肉動物」的「野獸」。孔丘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呢?他靠的就是他的來自「禮樂」的「親親尊尊長長」的人生的價值觀。愚蠢的中國人只看到了自家「親親」當下的溫馨,卻永遠都看不到天下「尊尊」、「長長」背後的殘忍,或者是因為恐懼,而故意不去看那背後的殘忍。所以說到底,表面上中國人是在自戀「親親」的溫馨,而實際上卻是永遠地都在不能不無可奈何地忍受「尊尊」、「長長」的殘忍。所以中國人的「自戀」的歷史事實上變成了「自殘」的歷史。喪失了「人人平等」的真理信念的中國人,永遠都不可能看到這一點,或因為恐懼故意不看到這一點,這是什麼?這是實實在在的對自己自由良心的欺騙和犯罪。一個永遠都在對自己自由的良心進行欺騙、犯罪的人或民族,他們能夠聰明得起來嗎?既然如此,中國人的歷史「自戀」的結果,所以就只能是「劣等民族」。

信仰「上帝」、信仰「真理」的西方人聰明起來了,苦戀「孔丘」、苦戀「儒學」的中國人則顯然地愈來愈變得愚蠢了。信仰「上帝」的神學和信仰「真理」的哲學,促成了西方人的歷史向著「真、善、美」的(科學、民主、自由的)「文明」的方向大踏步地進化;而苦戀「孔丘」的「禮樂」和苦戀「儒家」的「儒學」,則顯然造成了中國人的歷史永遠都只能在(「親、尊、長」的)「假、惡、丑」的「黑暗」的不文明的「地獄」之中循環往複地「兜圈子」。大多數的中國人,尤其大多數的中國的文人們,他們根本就看不到這種長期以來歷史問題的嚴重性。其結果是什麼?很簡單,就是中國人的「劣等民族」的「劣根性」終於「戀」成功了。

今天的中國人的一個最大的歷史課題,就是如何把中國人的「劣等民族」的「劣根性」徹底地除去。中國人的成語有「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即是說中國人的民族「劣根性」決不是短時期內形成的;而中國人的《中醫》的成語又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即是說,要想除去中國人的民族「劣根性」,不能沒有一點耐性,從而必須要有一個不會太短的時間過程。雖然說是如此,但是我還是堅信,兩千多年中國人「苦戀」出來的「劣等民族」的「劣根性」,並不必一定需要再花兩千多年的時間才能除去,這是因為人類畢竟是具有認識能力的智慧性的動物,就是最愚蠢到像中國人這樣始終不忘「尊孔」的人類,也應該是如此。

正是因此,我想,如果能有一個世紀的時間的主動的努力,也應該是足夠的。所以,我希望中國人在21世紀這一個世紀之中,能夠盡量地努力。我的提出「滅孔、興老、立人」的「方略」,正就是我個人作出這種努力的一個認真反覆思考的結果。我滿懷著希望,它能成為中國人從此共同走上人類文明復興之路的重要的「方略」。只要中國人一旦走上了這條文明復興的道路,就將會一發而不可收,其巨大進步的順勢將會有可能再延續至少五個世紀以上。就是說未來的五個世紀,人類的文明中心,如果中國人真能夠如我所願非常爭氣的話,就將很有可能會在中國形成並繼續長時期地保持。誠如中國人的成語所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同時亦有「物極必反」的宇宙原理。即是說,到了那個時候,中國人的「劣等民族」的「劣根性」,事實上已經變成了「優等民族」的「優異性」!究竟情況會如何呢?只能讓歷史本身去拭目以待。

中國人啦,我親愛的同胞們啊,讓我們共同努力吧!至少大家必須深刻地明白如下最最關鍵的一點:繼續「自戀」中國孔儒的「傳統」,等待中國人的未來歷史,就將絕對地只能有「死路」一條!!!(2013,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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