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中國女人眼中的中國男性：他們最像「狗」

在中國女性心目中，理想完美的中國國家形象是要具備「成功而低調不張揚」，「成熟、睿智、有內涵」，「勤奮、努力、有上進心」以及「踏實、持之以恆」，還有「樂觀」、「陽光」、「有幽默感」、「平和」等特徵。有人會說，西方女人對中國男人的印象是有偏頗的。她們其實並不怎麼了解中國男人，僅有的印象大多是來自電影，新聞，還有傳言。確實，正如張結海教授的調查所顯示的那樣，中國男人因為心理、生理等種種方面的原因，是不太容易給西方女人「機會」來了解真實的自我，淺嘗輒止彬彬有禮的「商務」交往哪能描摹出一個足以服人的中國男人形象呢?那麼，就來聽聽中國女人的心聲吧。而為了平衡由於南北方不同文化差異所導致的對於中國男性形象認知的偏差，同時也出於數據統計便利的考慮，本刊記者將有效樣本根據地域和年齡的均衡分布，總量縮控為100份，其中，以長江為界，長江以北地區，樣本量為48個，長江以南地區為52個。被訪者中，年齡最小為19歲，是南方一名從事服務行業的外來務工人員，年齡最大的是北方一名63歲的退休教師。其中，五成以上受過本科以上教育，未婚者已婚者各佔一半。中國男性優缺點在「用五個形容詞描述一下你印象中，中國男性的優點」這一問題上，有72％的女性不約而同地使用了「溫柔，體貼，顧家」。這些被訪者的地域並沒有顯示太大的差異性，南方略高一些，南方是39個，北方女性33個。但有一個數字十分有趣，認為中國男性「溫柔，體貼，顧家」的未婚女性比率要比已婚女性高出約20個百分點。位列第二的形容詞是「有責任感，有責任心」，有43％的女性在自己的回答中提及。同樣的，也沒有在受訪者中出現南北方的較大差異，仍然是南方稍高一些。有趣的是，認為中國男性「有責任感，有責任心」的，43位中有26位為已婚女性，比未婚女性要高出約20個百分點。其他使用頻率較高的形容詞，還有「勤奮，勤勞」，佔35％，「沉穩，穩重，踏實」，佔33％，「孝順，傳統家庭觀念重」，佔33％，「傳統，內斂，含蓄」，佔28％，「忠厚，老實，淳樸，聽話」，佔27％等等。不止一位女性在調查中表示要寫出中國男性優點很頭疼，「我寫了三個，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優點了……」有的雖然填滿了五個形容詞，卻在後面寫了個備註「不過有這些優點的男人我都沒碰到過」，有的甚至拒絕填寫，以示自己的心意和立場。相比之下，在下一題「請用五個形容詞描述一下你印象中，中國男人的缺點」中，被訪者們的積極性卻顯得很高，有好幾位寫滿五個後還不停手，最多的一位，樣本77號一口氣寫了14個缺點，還在末尾加上了省略號。有將近七成的被訪者認為，中國男性身上最集中的缺點是「內向，壓抑，脆弱，自卑」。來自濟南的樣本42號是一名大學教授，她認為中國男性之所以會集中突出這一類缺點，主要是兩方面造成的，「一是有一定的民族性，中華民族的傳統文化里有隱忍、含蓄的部分，如果沒有足夠的領悟和底氣，就很容易變成內向和壓抑。至於脆弱和自卑，這可能跟中國近代遭受到的一系列歷史變革有關，包括目前的社會也是，整體的價值觀道德觀都出現了偏差，大部分人，不光是男性，整體都有脆弱自卑的心態，只是因為男性在我們傳統觀念中，應該是勇敢、自信的，所以對比之下就尤為明顯。」42號樣本還認為，在這樣的心態下，如果還存在大男子主義情緒的話就比較糟糕了。但事實恐怕就是這麼糟糕。有52％的被訪者在「中國男性缺點」中，填寫了「大男子主義，死要面子」，位居第二。在跟進採訪中，不少被訪者都表示，身邊的男性，在工作或社會交往中遭到不順，都會在女性身上用「大男子主義」進行「平衡」。樣本54是武漢一位38歲的已婚女性，丈夫是一名公務員，她告訴《?望東方周刊》，「老公在單位里處處做事小心謹慎，一點脾氣沒有，口碑好得很，但一回家就總是會因為一點點小事對我和孩子發脾氣，有時候喝點酒，在外落了面子，還會打我們，跟他好好說，他就覺得這麼教訓老婆孩子是天經地義的。」在這一回答中，南方女性的數量要比北方女性低三到四成，這跟常識中，北方男性比南方男性更「大男子主義」一些是比較吻合的。其他回答率較高的缺點，還有「小氣，心胸狹窄」，佔到45％，「自私，虛偽」佔42％，「孱弱，膽小怕事，猶豫不決」佔42％，「呆板，死板，封閉」，佔34％，「沒有情趣，不幽默，不浪漫，不性感，缺乏激情」，佔36％等。而在被訪問者選擇上明顯有南北地域差異的缺點，北方占多數的主要有「幼稚，衝動，非理性，自以為是，眼高手低，好高騖遠」；「虛榮心強，愛吹牛，愛顯擺，勢利」；「不紳士，不講文明，不講衛生」；「不修邊幅，邋遢，穿著品位差」等。南方占多數的主要有，「孱弱，膽小怕事，猶豫不決」；「保守，短視，急功近利」；「中庸，拖沓，官僚」；「冷漠，麻木，木訥」等。至於在談及「中國男性身上最讓你討厭、不能忍受的地方」時，「沒有紳士風度」和「不認錯，不敢承擔責任」的選擇頻率最高，分別達到了五成以上。北京的樣本23號代表了一大批被訪者的觀點，「最討厭男人在公共場所旁若無人抽煙，與女士搶座位，插隊，什麼事都要爭先恐後」；樣本37號則表示，「最討厭缺乏見義勇為的膽氣，遇事更多的是採取退縮、旁觀的態度，但事後卻振振有詞」。其他受到女性厭惡的還包括有「大男子主義」、「心胸狹隘」、「短視」、「優柔寡斷」、「口是心非」、「勢利」等等。而從行業類型上來分析，數據顯示，六成以上被訪問者認為熱衷於官場鬥爭的男性最容易有以上遭到女性厭惡的特點。中國男性最像「狗」在對這百多位中國女性的調查中，本刊也請被調查者「用一種動物或幾種動物，來形容一下你印象中的中國男人形象」。調查結果顯示，所選擇的動物種類還是比較多的，導致了票數相對比較分散。得票率最高的是「狗」，有超過三成的女性選擇了它。但選擇原因並非是我們通常認為的「忠誠」和「值得信賴」，而更多的是基於「家養」，可以「看家護院」的一種動物。在某種意義上完全呼應了調查顯示的中國男性「顧家」、「有責任心」、「忠厚老實」等方面的優點。可在另一方面，「狗」這一動物形象，除了具有人們熟悉的「人類最好的同伴或朋友」等褒義色彩外，在漢文化中，更多帶有貶義。在這些詞語中，狗是一種欺軟怕硬、自私虛偽、勢利諂媚、怯懦無能、粗魯庸俗的動物形象。來自北京的32號樣本闡述自己選「狗」的原因很有代表性，「中國男性忠實淳厚，有很多傳統美德，有時候卻有些死板，被其他外界事務束縛。有時高大威武有時矮小怕事。」也有21％的被訪者選擇了「馬」。來自湖南長沙的樣本29號這樣解釋自己選擇馬的原因，「中國男人好像總是在辛苦地奔跑，不像國外男人那麼放鬆和休閑，可能是生活和社會角色壓力過犬」。還有23％的被訪者選擇了比「狗」、「馬」更為辛勞的「牛」來形容中國男性形象。漢文化中要說忍辱負重、吃苦耐勞，非「老黃牛」莫屬。而被訪者中相當一部分還表示，之所以選擇「牛」，還因為牛的脾氣比較倔，很固執，同時也比較本分，木訥，呆板。另外選擇率相對較高的還有「猴子」，佔20％，選擇原因主要是「小聰明」、 「精明」、「浮躁」；「大象」，佔18％，主要原因是在亞洲文化中是「智慧的象徵」、「木訥」、「善良」；「貓」，佔16％，主要原因是「溫順」、「內向」、「懶散」；「狗熊」，佔14％，主要原因為「膽小怕事」，「窩囊」，「欺軟怕硬」；以及「豬」，佔12％，主要原因為「短視」、「臟」和「常常在自我滿足、自卑和過度自信之間搖擺」等等。以上數據雖然比較分散，但可以發現，用來形容中國男性的動物形象大多以家禽、食草類、爬行類或小型獸為主，動物性格基本以溫順、辛勞、忍耐、膽小、軟弱為主，這與男性在世界文化中所應當對應的獅子、老虎、獵豹、蒼鷹等威猛形象相去甚遠。可值得注意的是，中國男性的「聰明」和「智慧」得到中國女性充分的認同和肯定，但同時，類似蛇、狐狸、鱷魚等一些答案，也在某種程度上顯示出中國男性「聰明」的另一面。 　陳道明最「中國男人」那麼，到底具備什麼素養的中國男性才是中國女性心目中認同並欣賞的類型呢?為了具象化這一形象，根據張結海教授的調查延伸，《?望東方周刊》又設計了一組問題，羅列了包括電影電視，以及體育領域在內的20多位著名男明星，請被訪者選擇「最欣賞的男性形象」和「哪位最能代表中國男性整體形象」，並簡單敘述原因。調查結果顯示，有38位選擇了香港藝人梁朝偉，得票最高。僅次於梁朝偉的是內地演員陳道明，有32位。而前五中的其他三位，劉翔、李連杰、周潤發得票率均在10個百分點左右。其中比較特別的一點是，選擇劉翔的被訪者年齡較多集中在20～27這個年齡段，恰好是「80」後。雖然這些男明星各有不同，但有一些共同的特質得到了被訪者的肯定。位列第一的是「成功卻低調不張揚」，四成以上的中國女性十分欣賞這一個性，認為是理想中的優秀男性所必備的一個特徵。其次是「努力、積極、敬業、有上進心」，有35％的被訪者認為這些男明星都是依靠自己的不斷努力和打拚獲得今天的成就和地位，是一種中國精神的呈現。其他選擇較高的，基本上體現了中國女性對男性外形與氣質上的要求，比如，「有風度，有氣度，大方得體」，佔31％，「成熟、睿智，有內涵」，占 30％，以及「有情趣，有幽默感，有激情」，佔到了28％。還有一些令人意外的地方。例如，周杰倫只獲得了1票。選擇姚明的也只有1票。在跟進採訪中，香港的審計師樣本61號的觀點是，「姚明的形象略遜一籌，不太符合中國人的傳統長相」。本刊在選擇著名中國男性時，只涉及了文體娛樂領域，並沒有涉及政治經濟領域。但仍有五位被訪者在「其他」一欄中填寫了她們心目中的理想型中國男性。其中有領導人毛澤東1票、周恩來2票、朱?基1票以及企業家萬科老總王石1票。而在「哪位最能代表中國男性整體形象」這一問題中，選擇率最高的是陳道明，有超過四成的女性選擇了他。主要原因是他「成功而低調不張揚」，「成熟，睿智、有內涵」。當然，也有一部分被訪者表示選擇「陳道明」有比較「特別」的理由。來自南京的39號樣本認為，主要因為「陳道明在《中國式離婚》中的銀幕形象：有慾望沒勇氣，在激情和『責任』間浪費生命上，與中國男人的整體感覺較為相似。另一位來自上海的樣本28號則表示，陳道明是典型的中國男人的一種，最初靠女人開始攀升自己的事業，但自己也有相當的才華。」位列第二的是港星劉德華，36％被訪者認為他身上「勤奮，努力，有上進心」以及「踏實，持之以恆」的精神最適合代言中國男人的形象。票數第三的成龍和第五的李連杰也基本是因為與劉德華類似的原因而入選。令人比較意外的是，有25％的被訪者選擇了葛優，位居第四。認為擅長飾演油滑小人物角色的「葛優」最能代表中國男人整體形象的主要原因有：「其貌不揚，但看上去精明」，「市民氣重，有人性的各種優缺點」，「看上去壞壞的，挺能說的，但其實挺沒用，幹不了大好事，也幹不了大壞事的平庸之輩」。其他入選的男明星，按照票數的多少排列，還包括有張學友、姜文、劉翔、周潤發、梁朝偉等。值得注意的是，這些人選代表中國男性整體形象的男明星們，除了各自身上具備的不同特徵外，被訪者認為還有一點是必要條件，即有相對穩定和諧的婚姻和家庭觀念。通過這個問題的數據整理，可以從側面發現，在中國女性心目中，理想完美的中國男人是「成功而低調不張揚」，「成熟、睿智、有內涵」、「勤奮、努力、有上進心」以及「踏實、持之以恆」，還有「樂觀」、「陽光」、「有幽默感」、「平和」等特徵。至於「葛優現象」，或許只是展示了被訪者對於目前社會現實的一些理性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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