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錄 || 渣男配渣女,竟然過得活色生香
凸山凹水凸哥凹姐,每天都在。
本文是凹姐採訪中國一位醫術高超的專家親歷實錄,這位專家研製的藥物獲得過國際專利和大獎,在國內和國際上都享有極高的聲譽,有數以萬計的重症病人經她的妙手獲得了新生。然而,在韓國釜山,她卻遭遇了一次令她終生難忘的診病經歷……
01
我在北京給一位幹部治療肝病的過程中,有人給我介紹了韓國一家著名企業的副董事長朴正坤,這是一個50多歲、高大魁梧的男人。朴正坤神情黯然地告訴我他的哥哥得了急性黃疸肝炎,需要一位像我這樣醫術高超盡心盡責的大夫前往治療。
朴正坤向我講述了他和哥哥攜手創業的經歷,言談間充滿了敬重和愛戴。儘管這些話都是通過翻譯告訴我的,但我仍舊被他對哥哥無比的敬重和愛戴感動了。
處理完手頭的事務,我登上了飛往韓國的班機。飛機在臨海的一家機場降落了,朴正坤和妻子金熙歡以及一批隨從在機場迎接我。我風光地登上了一輛豪華的房車,朴正坤還親自駕車帶著我到處觀光。窗外美景如畫,可我的心裡忐忑不安:我到韓國了,可是為什麼朴正坤卻絕口不提他哥哥的病情呢?
我終於按捺不住了:「你哥哥現在怎麼樣了?」朴正坤扭頭看了我一眼,緩緩說道:「哥哥剛服用了一些特效藥,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你不要著急,先欣賞一下釜山的風景!」我在納悶和疑惑中順應了他的安排。
車子在市內轉了一個多小時後才向朴家駛去,風景秀麗的海邊小山上,一座白色的樓宇映入眼帘,這就是朴家的花園別墅了。鑲嵌著象牙和璀璨水晶的大門,金碧輝煌的庭院足可與皇族的殿堂媲美。防彈的落地玻璃窗外,是大理石鋪的小徑,通向花壇、噴泉、游泳池。朴家的豪華富麗讓我目瞪口呆!朴氏家族完全可以把世界上最好的醫療專家都請來,我倒顯得受寵若驚起來。
見我又要詢問病人的事情,朴正坤說:「哥哥現在正在接受別的專家的治療,等過幾天你再給他醫治吧!」真不愧是有錢人,旁人看病是病人排隊挂號,在這裡,我第一次體會醫生排隊!我固執地說:「我現在可以不看病,但總得讓我見見病人吧?」朴正坤很認真地告訴我:「哥哥接受的是封閉治療,不便會客。」
朴正坤的夫人金熙歡邀請我去她的畫室參觀。早聽說她是一位在韓國畫界頗有名氣的女畫家,很多富豪為了求得她的畫不惜一擲萬金。在那間裝了調節空氣溫度和濕度儀器的房間里,金熙歡聊起了朴正坤:「先生是一個非常有愛心的人,還經常向社會捐助。哥哥病倒以後,他不僅一個人承擔起所有的家庭重擔,還抽出大量時間來照顧哥哥。」我相信了金熙歡的話:「有朴正坤這樣的好弟弟,朴正乾先生的病一定會康復的。」
金熙歡開始親密地與我以姐妹相稱,在她奉若寶貝的畫室呆了四天後,我終於得到了朴正坤的「傳喚」。在他家別墅的病房裡,我看見偌大的病床上躺著一個臉色蠟黃的老人,病懨懨的目光頹廢地看著天花板。
朴正乾的雙手冰涼,房子里沒有開暖氣,看來這個有錢的家庭倒是很吝嗇病房裡的暖氣。他的黃疸指數已經非常高,而且肝部已經出現嚴重肝腹水,我奇怪為什麼朴正坤不把他直接送到最好的醫院接受治療,而要把他放在一個空蕩蕩沒有任何醫療設備的偌大房間里。
朴正乾先生告訴我他以前就患過肝炎,但由於一直忙於生意,耽誤了治療,才會演變成一種對生命造成威脅的急性黃疸肝炎。我立即給他配了幾服藥,這時朴正坤卻提出讓我參照請來的首爾醫生的診斷來開藥。
我發現他們的診斷有誤,而且對於一個有糖尿病的病人還要開一些葡萄糖注射液感到非常吃驚和不滿。朴正坤見我對他的暗示視而不見,臉色霎時沉了下來。
朴正乾卻非常相信我,吩咐傭人馬上下去熬藥給他喝。臨走時我用英語說要他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一個星期後,朴正乾吃過我的葯,病情有了很大好轉。他肝腹水消去不少,黃疸指數也開始下降。我去複診時,朴正乾像小孩一樣興高采烈地指著肚子告訴我:「他們的葯吃了都沒有用,只有你讓我的『孩子』(腹水)生出來了。」我欣慰地笑了。
他更加高興了:「我生病前可是一個標準的美男子,希望你能幫助我重新找回魅力。」我被這位堅強的老人所感動,笑著說:「當然!你的魅力正在重現!」房間里蕩漾起從未有過的暖意。
正說話間,有兩個小孩放學回來了。朴正乾說,這是他的兩個小孫子,是他惟一的希望。我不禁好奇地問道:「他們的父親呢?」朴正乾沮喪地垂下了頭:「我惟一的兒子現在在精神病院里,幾年前他在滑雪時把腦子摔壞了。」
我心裡一陣嘆息,原來並不是所有的有錢人都快樂啊!這時朴正乾悄悄告訴我,朴正坤以前對父親把財團的第一把交椅傳給哥哥非常不滿,萬一他去世了,兩個小孫子不知道會受到怎樣的待遇,所以他覺得很孤單。
我的猜測得到了證實,朴正坤對哥哥千變萬化的態度果然有問題。難道他真的想趁著哥哥重病奪走財團寶座?可是根據我的診斷,朴正乾的病情還不至於喪命,我認真地說:「相信我,你的病是可以康復的。」
正當我準備大顯身手治好朴正乾時,金熙歡又開始邀請我去洗溫泉浴,說這幾天我為了朴正乾寢不安席,他們感到過意不去。可是要我放鬆對正在康復的病人的治療是萬萬不可以的。金熙歡安慰我:「我們已經請了首爾最好的肝病專家,只要你把餘下的治療方案告訴他們,讓他們照著做就行了。」
金熙歡拉著我的手去看朴正乾。在庭院里,我看到他正和兩個小孫子玩籃球,看樣子他確實已恢復得不錯了。我接受了金熙歡的盛情。
不知不覺,我在朴家已呆了一個月。金熙歡不再讓我與病人多接觸,她整天帶著我出入美容院、娛樂城,變著花樣讓我開心。我一再叮囑她要按時讓病人服用我開的葯,她胸有成竹地告訴我已經交給心腹去做了,讓我放心。我想既然朴正乾已不需要我,我就應該回國去治療更多的患者。我把自己的想法對金熙歡夫婦說了。
朴正乾聽說我要走,臉上現出難過的表情,不住地說著:「你能不能不走,這樣我的病才有希望啊!」我心中一陣難過,本想留下來,但看朴正坤夫婦並沒有挽留的意思,他們很快叫來僕人把朴正乾攙走了。看著朴正乾蹣跚離去的背影,我心裡突然湧起莫名的酸楚。
02
回國後,我投入到醫院新項目的研究當中。半個月後,朴正坤又一次來到中國找到了我。
原來朴正乾的病情出現了反覆,而且他一再堅持邀請我去給他醫治。朴正坤只好再次來找我。可是我想起他請了很多專家前去就診,況且現在手裡的研究讓我放不下。他聽我說後顯得很尷尬:「哥哥他要求只要見你!拜託了!」
想起遠方那位曾用奇怪的懇求眼神注視著我的老人,我的心軟了下來。雖然我現在已經分不清楚朴正坤對哥哥的焦灼和關心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但是救死扶傷的責任,讓我決定二「渡」韓國。
當我再次見到朴正乾時,不禁大吃一驚。我臨走前還紅光滿面的他變得形容枯槁,一看見我,他兩眼放出光彩,不住地用微弱的聲音叫著我的名字。
我強烈地感覺到他一定已痛苦好久,期待我好久了。我上前握了握他乾枯的手,鼻子一陣發酸。
細心地為他作了全面的診斷後,我難以置信地發現朴正乾的病情竟然出現了惡劣的逆轉。我提出要看看其他專家開的藥方。可是朴正坤避而不答:「請你相信,我們用的是最先進的治療方法。」我無奈地回頭看著奄奄一息的朴正乾。
這樣的情形是我前所未見的,我始終無法真正直接治療我的病人,就像一雙無形的手每到關鍵時刻就把我們隔在不同的世界裡。我決定這一次一定要堅持到最後直到看著他好起來。於是在以前的藥方基礎上我又配了一些新葯,親自煎好讓朴正乾服下去。此後,我堅持每天把葯熬好後送去看著他喝下。
第十天,我照例去看望朴正乾,在他的病房裡意外地遇上了幾個異常傲慢的洋人。金熙歡告訴我他們是朴正坤特意從美國請來的專家,說是要給朴正乾嘗試一種國際最新的療法。
「可是朴正乾先生是你們親自交給我的病人,他現在在我的治療下不是正在好轉嗎?」我有些憤怒了。
「這是我先生的意思,他希望哥哥能早日康復。」看著金熙歡那張塗滿顏料的臉,我突然若有感悟:「我明白貴夫人的意思了,我是不是又該『迴避』一下呢?」她點了點頭:「我們安排好了一切,為了感謝您對我們的幫助,明天我們一起去首爾好好玩玩。」
我除了由衷的憤怒之外還感到了不被尊重的屈辱。我深深地體會到我只是一個類似於花瓶的角色,或許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所有的醫生都和我一樣形同虛設,我自嘲地笑自己不要以為自己有多麼重要。
金熙歡帶我在首爾一直呆了七天,直到有一天夜裡,在我們下榻的首爾一家豪華飯店我夢見一個老朋友重病懨懨地坐在我身邊,嘴裡無力地呢喃著。我猛然驚醒,並催促金熙歡趕緊動身,一種不祥的預感迅速抓住了我:朴正乾先生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一下飛機,我急匆匆趕到病房,朴正乾氣息奄奄地躺在床上,情況非常糟糕。我質問朴正坤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帶著沉痛的表情把美國醫生的診斷書遞給我,上面是一些無關痛癢的陳述,最後的結論竟然是無葯可醫。
我仔細檢查了朴正乾各個臟腑的功能,不禁絕望地閉上了雙眼:我不知道在我離去的日子裡,朴正乾到底接受了怎樣的治療。可以肯定的是,朴正乾的日子已經不多了。作為他的主治醫生之一,我為自己沒有能力控制對他的療程感到萬分難過和懊悔!
03
因為不想看著我的病人那麼無奈而痛苦地死去,於是我提出回國。然而,朴正坤夫婦倆卻異常熱情地挽留了我,朴正坤叫僕人把一大箱昂貴的禮品送到我睡的客房,說是對我盡心儘力的醫治表示由衷的感謝。金熙歡也拉著我的手親熱地說,她要認我做她的干姐姐,她留學美國的女兒馬上就要回來了,她非常想見見我這位「中國媽媽」,金熙歡希望我留下來和她女兒見個面。
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樣的表示。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專家,堂堂的億萬富豪怎會和我套親戚?我明白樸正坤討好的臉上隱含的意思,他只是在試圖籠絡我,讓我對在朴家發生的一切視而不見。
朴正坤泰然自若地對我說:「哥哥的病,我們都知道你已經儘力了。你也看到了,我們請了全世界最好的專家前來就診,我們確實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來挽救哥哥的生命……」
過了幾天,在朴家的大廳里一場燭光晚宴隆重舉行。金熙歡和女兒盛裝而出並為一個特大的蛋糕點上了彩色的蠟燭,一場認親儀式就這樣開始。隨後,是酒會和舞會,來賓們一個個興高采烈,似乎不知道這個家庭里正在發生一場悲劇。
金熙歡母女喜笑顏開,不停地和各個來賓碰杯飛吻。我簡直無法想像從前還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請我前來治病的他們現在竟然可以這樣狂歡而不知所以。站在華燈閃爍的大廳里,我好像有千根針扎在身上。
第二天,我得到了朴正乾先生去世的消息。在朴家富麗堂皇的花園裡,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從前目睹任何一個病人去世,都會給我帶來難以名狀的遺憾和難過。可是在這座美如宮殿卻寒冷如冰窖的釜山富豪家裡,我感到的還有深深的懊悔和無以名狀的恐怖。
金熙歡帶著女兒來找我,她惋惜地說,由於他們給我訂的是當天下午的機票,所以我不用參加朴正乾的追悼會了。我謝絕了她給我的一大筆酬金,帶著痛苦的遺憾登上了班機。
後來,通過韓國朋友,我得知朴正坤在哥哥安葬的第四天就繼承了公司董事長的席位,韓國的一些媒體還做了報道。在朋友發過來的電子郵件中,我看到了朴正坤偕夫人上任幸福無比的照片,還附上了一篇朴正坤上任時的發言稿。
他在裡面寫道:「朴正乾是我最親愛的人,在他生命垂危的時刻,我們想方設法從全世界請來了最好的專家給他就診,雖然我們最後沒有從上帝手中牽回哥哥的手,但是我相信我們的財團不會辜負朴正乾先生的期望……」
時過不久,金熙歡特意託人從韓國給我帶來大包的禮品,還有印著我倆彩照的精美瓷器。不明內情的人都說我運氣好,認了這麼有錢的一個韓國闊太太做妹妹,而且她還有情有義。
我只有苦笑,因為在我自己心裡才知道,在韓國釜山那座美如天堂的宮殿里發生了怎樣一段讓我永遠無法抹去的悲痛記憶。它讓我明白:人世間有很多絕症是可以治癒的,比如癌症;但也有一種無法治癒,那就是被金錢和私慾離間了的骨肉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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