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一阿含經白話文:卷第二十五
白話文:增壹阿含經卷第二十五
五王品第三十二
概要:首先是以波斯匿王為首,有五王互論,而未決,終求佛裁決。依次為:月光長者求天賜子,而得一子名叫屍婆羅,佛陀就談屍婆羅的本生譚。其次為五戰鬥人有五事,掃地之法有五事,長遊行有五難,多不遊行者也有五功德,比丘之五種非法,不住於一處的有功德,看大樹被火燃燒,而喻誡比丘之犯戒之苦等事。
二八八
大意:本經敘述波斯匿王和毗沙王、優填王、惡生王、優陀延王等計五大國的國王共論色聲香味觸之五欲,都各偏其一,因之而去問佛。佛陀說:應當平等而論,五欲隨所好,都各有其好,然而也各有其過失,各有其出要,如有所樂,心即會染著。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有五大國的國王,以波斯匿王為首,都集在於園觀之中,各作其論。那五王呢?所謂波斯匿王、毗沙王、優填王、惡生王、優陀延王是。
那時,五王集在於一處,各作此論而說:「諸賢!當知!如來曾經說過此五欲。那五欲呢?(一)如眼根看見色境時,會非常的可愛而敬念,為世人所希望的。(二)如耳根聞聲境,(三)如鼻根嗅香境,(四)如舌根知味境,(五)如身根觸知細滑之境(觸覺)等是。如來乃說此為五欲。在這些五欲當中,到底那一欲為最妙(令人最會起欲愛的)呢?到底是眼根看見色境為最妙呢?或者耳根聽聞聲境為最妙呢?為鼻根嗅香境為最妙呢?為舌根嘗知味境為最妙呢?為身根觸知細滑之觸境為最妙呢?到底此五事當中,是那一事為最妙的呢?」
其中,有一國王曾作如是之說:「色境最為妙。」有的國王即作如是之論:「聲境為最妙。」也有作如是之論的:「香境最為優勝的。」也有國王作此論而說:「味境最為妙的。」更有國王乃作如是之論:「細滑之境(觸境)乃最為勝的。」
這時,說色境為妙的,就是優陀延王之所說的。說聲境為妙的,就是優填王之所論的。說香境為妙的,就是惡生王之所論
的。說味境為妙的,就是波斯匿王之所論的。說細滑之境為妙的,就是毗沙王之所論的。這時,五位國王,都各相謂言而說:「我們雖然共論此五欲,但是又不知那一事最為妙?」(不能下論,誰說的為是。)這時,波斯匿王乃對其他四王說:「現在如來就近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我們應該同到世尊之處,去問如是之義。如果世尊有所教敕(提示)的話,我們就依之而共同奉行。」
當時,諸王聽波斯匿王之語後,便都贊同其議,而都到世尊之處,大家行頭面禮足之禮後,都坐在於一邊。這時,波斯匿王就將他們所共論的五欲之事,都具白如來。
那時,世尊告訴諸五王說:「諸王所論的,都是隨著各人之所宜的。所以的緣故就是:凡是人的性行,為著於色相的話,就怎樣看,也不會厭足,這種人對於色境,會為之最妙、最上,不再有甚麼能超過的了。那時,這種人,定不會著於聲,
不會著於香、味、細滑之法,會在五欲當中,認為色為最妙的。
如果又有人,其性行乃著於聲音的話,則他聽聲音之後,會極懷歡喜,而不會厭足。此人對於聲境,會為之最妙、最上,在五欲當中,會認為聲境乃最為妙。如果又有人,其性行乃著於香境的話,則他嗅香之後,就會極懷歡喜,而不會厭足,此人對於香境,為之最妙、最上,在五欲當中,會認為香境乃最為妙。如果又有人,其性行乃著於味境的括,則他嘗味之後,就會極懷歡喜,而不會厭足。則此人對於味境,為之最妙、最上,在五欲當中,認為味境乃為最妙的。又如有人,其性行乃著於細滑之觸的話,則他得細滑之觸境之後,會極懷歡喜,而不會厭足,則此人對於細滑之觸境為之最上、最妙,在於五欲當中,認為細滑的觸境乃最為妙的。
又如那個人的心,已著於色塵的話,那時,那個人就不會著於聲,就不會著於香、味、細滑(觸)之法。又如那個人的
性行乃著於聲塵的話,就不會著於色,就不會著於香、味、細滑(觸)之法。又如那個人的性行乃著於香塵的話,那時,那人就不會著於色塵,就不會著於聲、味、細滑之法。又如那個人的性行乃著於味塵的話,那時,那個人就不會著於色塵,就不會著於聲、香、細滑之法。又如那個人的性行乃著於細滑的觸塵的話,那時,那個人就不會著於色塵,就不會著於聲、香、味之法的。」
這時,世尊便說此偈而說:
欲意熾盛時所欲必可克得已倍歡喜所願無有疑
彼以得此欲貪慾意不解以此為歡喜緣之最為妙
若復聽聲時所欲必可克聞已倍歡喜所願無有疑
彼以得此聲貪之意不解以此為歡喜從之最為妙
若復嗅香時所欲必可克嗅已倍歡喜所欲無有疑
彼以得此香貪之意不解以此為歡喜從之最為妙
若復得味時所欲必可克得已倍歡喜所欲無有疑
彼以得此味貪之意不解以此為歡喜從之最為妙
若得細滑時所欲必可克得已倍歡喜所欲無疑難
彼以得細滑貪之意不解以此為歡喜從之最為妙
(欲意熾盛之時,所欲的,必定會可克〔定能達成〕,得到之後,會倍加歡喜,所願的,定不會有疑。他由於得到此慾望,其貪慾的意念就再也不能開解,就以此為他的歡喜,緣於此,而認為是最為妙的。又若聽聲之時,其所欲的,必定能達成,聽後會倍加歡喜,所願的,必定會沒有疑問。他由於得此聲音,貪戀之意不能解開,以此為他的歡喜,從此則以此為最妙。又如嗅香之時,所欲的必定能達成,嗅後會倍加歡喜,所欲的定不會有疑問。
他由於得此香塵,貪戀之意不能開解,而以此為其歡喜,從此就以此為之最妙的。又如得味之時,其所欲的必定能達成的,得到又倍加歡喜,所欲的就不會有疑問。他由於得此味,而貪戀之意不能開解,而以此為他的歡喜,從此乃以此為之最為妙。如得細滑之觸時,所欲的必定能達成,得到之後會倍加歡喜,所欲的必定不會有疑難,他由於得此細滑之觸,就貪戀之意已不能解開,就以此為其歡喜,從此以後,就認為這乃最為妙。)
因此之故,大王!如果說色境為妙的話,就應當依平等來論它。所以的緣故就是:因為色境有氣味之故,如果色境沒有氣味的話。眾生就始終不會去染著的,由於它有氣味之故(具有能迷惑人的條件),在五欲當中,乃以色為最妙的。但是要知道!色境也具有過失的條件的,如果色境當不會有過失的話,眾生就不會有厭患的一天,由於其有過失之故,眾生才會厭患它的。不過色境也有出要的(具有
令人因之而出苦的條件),如果色境當不會有出要的話,這些眾生之類就不得出離生死之苦海的,由於其有出要之故,眾生才能由之而得至於無畏的涅槃之中。所以說,五欲當中,乃以色境為最妙。
又次,大王!如果說聲境為妙的話,就應當依平等來論它。所以的緣故就是:在於聲境當中,乃具有了氣味之故,如果聲境沒有迷人的氣味的話,眾生就始終不會被染著,由於具有氣味之故,在五欲當中就認為聲境為最妙。然而聲境也具有過失的條件,如果聲境當不會有過失的話,眾生就不會有厭患的一天,由於其有過失之故,眾生才會厭患它。然而聲境也具有出要的條件,如果聲境當不會有出要的話,這些眾生之類,就不得出離生死的苦海,由於其中有出要之故,眾生才能因之而得至於無畏的涅槃城之中。所以說,五欲當中,乃以聲境為最妙的。
大王!當知!如果說,香境為妙的話,就應當以平等來論它。所以的緣故就是:
在於香境當中,乃具有了氣味之故,如果香氣並沒有迷人的氣味的話,眾生之類就始終不會被染著,由於其有氣味之故,在五欲當中,才會認為香境乃最為妙的。然而香境也有過失的,如果香境沒有過失的條件的話,眾生就不會厭患它,由於它乃具有了過失的條件之故,眾生才會厭患它。然而香境也具有了出要的條件,如果香境並沒有出要的條件的話,這些眾生之類就不得出離生死的苦海的,由於其有出要的條件之故,眾生才會因之而得至於無畏的涅槃之城中。所以說,五欲當中,乃以香境為最妙的。
又次,大王!如果說味境為妙的話,就應當以平等來論它。所以的緣故就是:在於味境當中有氣味之故,如果味境當中並沒有氣味的話,眾生之類就不會被染著,由於它乃具有了迷人的氣味之故,五欲當中乃以味境為最妙的。然而味境也有其過失的條件的,如果味境當不會有過失的話,眾生就不會去厭患它,由於它具有了
過失的條件之故,眾生才會厭患它。但是味境也有出要的條件,如果味境當不會有出要的話,這些眾生之類就不得由之而出離生死的苦海的,由於其有出要之故,眾生才能由之而得至於無畏的涅槃之城中。所以說,五欲當中,乃以味境為最妙的。
又次,大王!當知!如果說細滑之觸境為妙的話,就應當以平等來論它。所以的緣故就是:在於細滑之觸境當中乃有氣味之故,如果細滑觸境並沒有迷人的氣味的話,眾生就始終都不會被染著,由於它乃具有了迷人的氣味之故,五欲當中,乃以細滑觸境為最妙。然而細滑觸境也有其過失的,如果細滑觸境並沒有過失的話,眾生之類就不會厭患它,由於它乃具有了過失的條件之故,眾生才會厭患它。但是細滑的觸境也具有了出要的條件的,如果細滑的觸境當沒有出要的話,這些眾生之類就不得出離生死的苦海的,由於它具有了出要的條件之故,眾生才能由之而得至於無畏的涅槃之城中。所以說,五欲之中,
乃以細滑的觸境為之最妙。因此,大王!吾人的所樂之處,心就會去染著。像如是的,大王!應當要作如是而知!」
那時,五位國王,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二八九
大意:本經敘述佛陀記說月光長者子屍婆羅乃極為有大福,當與五百童子出家學道,而得阿羅漢,為福德第一。屍婆羅得道之後,在人間游化,很受人天的供養,也曾往舍衛城去度化其叔父。最後為佛陀對比丘們講說屍婆羅的本生因緣。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
園。
那個時候,在舍衛城中,有一位名叫月光的長者,為一饒財多寶,象馬七珍都備具,金銀珍寶,多的不可稱計的長者。然而月光長者,還沒有兒息。這時,長者乃因無兒之故,就去求禱天神,去請求日月、天神、地神,以及鬼子母、四天王、二十八大神鬼王,帝釋、梵天、山神、樹神、五道之神、樹木、藥草等,都沒有不周,都皆去歸命,祈能見賜一位男兒與他撫養。
那時,月光長者的婦人,經過數日之後,便自懷妊,就向長者說:「我自覺得已有娠。」長者聽後,乃歡喜踴躍,不能自勝(禁不住其喜悅的心情),就叫人給夫人敷一好的床座,食好的甘食,穿好的衣棠。
這時,夫人經過八、九月之後,便生一男兒,為一位顏色端正,世所希有,有如桃華色的男孩。當時,這位男孩的雙手,執持無價的摩尼珠(如意珠,能隨意出衣
服、珍貴的寶珠),實時,便說此偈而說:
此家頗有財寶物及穀食我今欲惠施使貧無有乏
若此無物者財寶及穀食今有無價珠常用惠施人
(這個家庭里,有很多的財寶,有寶物以及穀食,樣樣都具全。我現在欲去惠施與人,使那些貧窮的人不會有所缺乏。假如這裡已沒有財物,已沒有財寶,以及穀食的話,我現在還有一無價的寶珠,可以常用它來變化,去惠施與人。)
這時,他的父母,以及家中的人聽到這些話之後,各各都馳走,而說:「為甚麼會生此鬼魅之種呢?」但是他的父母還是哀愍其兒之故,終皈還是並不東西馳走。實時,其母乃對此兒說此偈而說:
為天干沓和鬼魅及羅剎是誰姓字何我今欲知之
(你是天神呢?是干沓和〔音樂鬼神〕呢?是鬼怪妖魅?或者是羅剎〔暴惡鬼〕
呢?到底是誰呢?姓甚麼?名甚麼呢?我現在欲知道其詳情!)
這時,小兒又用偈回答其母而說:
非天干沓和非鬼魅羅剎我今父母生是人不足疑
(我並不是甚麼天神,不是干沓和〔樂神〕,也不是甚麼鬼怪妖魅,不是甚麼暴惡鬼神。我現在是正真正銘的由父母所生的,是人,是不足以置疑的!)
這時,長者的夫人聽此語後,非常的歡喜,不能自勝(不能剋制其喜悅的心情)。就將此因緣,都向月光長者說。這時,長者便作如是之念:這到底是甚麼因緣呢?我現在應該將此事去向尼揵子報告才是(離系親子,裸形外道,為耆那教的教祖,也有白衣之徒)。就抱此兒去詣尼揵子之處,到達後,行頭面禮足之禮,然後退坐在一邊。這時,月光長者乃將此因緣其向尼揵子報告。當時,尼揵子聽此語後,告訴長者說:「此兒是一位薄福的人,並不會帶有甚麼利益給你們的,應該
把他殺掉,如果不殺掉的話,你的門戶會衰耗,會通通死盡。」
這時,月光長者曾作如是的思惟:我自前自後,到現在,都沒有孩兒,由於此因緣,而去請求天地,沒有一處不去祈禱賜兒的,因此,乃經過這些年月,才生此兒的,我現在實在不忍將此孩兒殺死,我應該再去請問其它的沙門、婆羅門,請他們斷除我的疑問才對。
那個時候為如來成佛後未久之時,眾人都稱如來為大沙門。當時,月光長者便作如是之念:我應將此因緣,去其向大沙門稟說。這時,長者就從座站起,抱住此孩兒去詣世尊之處。在中途之時,又作如是之念:現在有長者梵志(指尼揵子),其年齡已到耆艾(老修道者),為一聰明而黠慧,乃被眾人所敬待的,此人尚且不知、不見(不能真正了解),何況此沙門瞿曇,年紀輕輕的,學道又不甚麼久,那能知道此兒之事呢?恐怕不能解除我的疑問,就算是去請教他,也是徒勞而無益
的,我現在應該在此中道折回家裡為是。
這時,有一位天神,昔日曾和長者為舊知的好友,他知道長者的心中所念之事,就在於虛空中,告訴他說:「長者!當知!你應向前小進一些,當會獲得利益,當會得大果報,也當會至於甘露之處。如來出現在於世間之事,乃甚為難遇之事,如來之普降甘露法雨,乃時時才有(不一定常有的)。其次,長者!有四種事,雖為最小,也不可以看輕的。那四事呢?(一)國王雖小(幼少),最不可為看輕;火把雖小的,也不可以看輕;龍雖小的,又不可以輕視;學道之人,雖然為年紀輕輕,也不可以輕視。這就是所謂。長者!就是所謂有四事,乃不可以輕視的事。」
這時,天神曾說此偈而說:
國王雖復小斬害由其法小火雖未熾焚燒山草木
神龍雖現小降雨隨時宜學者年幼稚度人無有量
(國王雖然又小,然而有其斬殺的權
益,是由於其國法使然的。小小的火把,雖然還不得見其熾炎,可是終皈會焚燒山草木的。神龍雖然現小,但是降雨之事,卻應隨他的時宜的。學道者雖然為年幼,可是度人卻為沒有量〔不可量之多〕。)
那時,月光長者,乃心開意解,歡喜踴躍,不能自勝,就這樣的向前邁進,而到了世尊之處,行頭面禮足之禮後,退坐在一邊,然後將此因緣具白世尊。那時,世尊告訴長者說:「現在這位小兒乃極為有大福德的人,此小兒如果長大的話,會率領五百名徒眾來到我處,來出家學道,而會證得阿羅漢果,在我的聲聞弟子中,為福德第一的人,是沒有人能及他的。」
這時,長者聽說此語之後,歡喜踴躍,不能自勝,就仰白世尊說:「實如世尊的教言,並不是如尼揵子所說。」當時,月光長者重白世尊說:「唯願世尊接受我的邀請,以及比丘僧們,並且愍念此小兒,而受請!」那時,世尊默然受請。當時,長者看見世尊已默然受請之後,就從座
起,行頭面禮足之禮後,便退還而去。還至於家中後,就供辦種種的甘饙飲食,也敷好坐具,在於清旦之時,自白而說:「時間已到了,唯願世尊降臨!」
那時,世尊由於知道時間已到,就帶領諸比丘,被他們前後圍遶,進入於舍衛城,到了長者之家,即就於座位而坐。這時,長者看見佛陀,以及比丘僧們都已坐定之後,就將辦好的種種飲食,親自斟酌,歡喜而不亂。稍後看見吃食完畢之時,就除去缽器,行清凈水,然後更取一小座,而坐在於如來的前面,欲得聽佛講說妙法。這時,月光長者曾白世尊說:「我現在所有的居家的田業,都通通給與這位孩兒,唯願世尊,當立他的名字!」世尊告訴他說:「此兒出生之時,人們都馳走於東西方,都說這位是屍婆羅鬼,現在就立其字叫做屍婆羅!」
那時,世尊,又漸次為長者,以及其婦人講說妙論,所謂論,就是施論、戒論、生天之論,欲就是不清凈之想,漏就是大
患,出要為之妙。那時,世尊看見長者,以及長者之婦,都已心開意解,不再有狐疑之心後,就將諸佛世尊常所說法的苦、集、盡(滅)、道等四諦,都在於此時,世尊統統講給長者聽,使其發歡喜之心。長者的夫婦就在於座上,盡諸塵垢,而得法眼清凈,有如新的白氈容易染色那樣。這時,長者夫婦也是如是,就在於座上得法眼凈。他們由於見法,而能分別諸法,已度猶豫,而不再有狐疑,而得無所畏,而解如來深奧的法,就受五戒。
那時,世尊便說此偈而說:
祠祀火為上諸論頌為首王為人中尊海為眾流源
月為星中明日為眾明最八方及上下所生萬品物
欲求其福者三佛最為尊
(祀祠〔祭拜〕乃以火為上,諸論即以頌為首,國王就是人中之最尊貴,海就是眾水流之源。月為所有星中之最光明的,日即為眾光明之中之最。八方及上下〔十
方世界〕所生的萬品物〔萬類的動物,也就是諸眾生〕,如果欲求福報的話,就是以三佛〔三佛陀,正覺,世尊〕,最為尊上的。)
那時,世尊說此偈之後,就從座起而回去。
這時,長者乃招求五百名童子,使他們侍衛屍婆羅。當時,屍婆羅到了二十歲的那年,就到父母之處,白其父母說:「唯願二尊,許允我,使我能出家去學道!」那時,雙親就允許他的請求。所以的緣故就是:因為世尊從前曾經記述過這樣的話:
『此孩子成人之後,會率五百名童子至於世尊之處,會求作沙門』之故。當時,屍婆羅以及五百位童子,都禮拜父母的雙足後,便退下而去。他們都到世尊之處,都行頭面禮足之禮後,站立在一邊。那時,屍婆羅白世尊說:「唯願聽許,得以在於學道的行列當中!」
那時,世尊即便聽許,而使他作為沙門。出家後未經過幾天,便成為阿羅漢,
六種神通都清徹,也具有八解脫(也叫做八背舍,所謂已背棄色貪等心的八種定力之義。(一)內有色想,觀外色解脫,(二)內無色想,觀外色解脫,(三)凈解脫具足住,(四)空無邊處解脫,(五)識無邊處解脫,(六)無所有處解脫,(七)非想非非想處解脫,(八)滅受想解脫。)這時,五百童子也向前白佛說:「唯願世尊聽許我們作為沙門!」世尊也默然許可他們。他們出家後,同樣的不經幾天,便成就阿羅漢果。
那個時候,屍婆羅尊者還在舍衛國的本邦(故鄉)之處,乃被眾人所敬仰,得眾人的四事供養,所謂衣被、飲食、床褥卧具、病瘦時的醫藥是。當時,屍婆羅尊者曾作如是之念:我現今在此本邦當中,乃極為煩鬧,現在應可以在於人間游化。這時,屍婆羅尊者到了將游化人間的時候,就著衣持缽,進入於舍衛城去乞食。乞食之後,就回到其所休止的地方,收攝其坐具,著衣持缽,步出祇桓精舍,率領五百
名比丘,被他們前後圍遶,而到人間去游化。所到的地方,都沒有不受人供養的。都受供給衣被、飲食、床褥卧具、病瘦時的醫藥。同時,又有諸天,告訴諸村落的人民說:「現在有一位尊者,名叫屍婆羅,已得阿羅漢果,為福德第一,乃率五百名比丘,在於人間游化。諸賢們!可往去供養他們。現在如不去的話,後悔也無盡哩!」
這時,屍婆羅尊者便作如是之念:我現在非常的厭患這些供養,應當要到甚麼地方去才能避得了呢?才能使人不知道我所住的地方呢?這時,即入深山之中。然而諸天卻仍然又在村落里,各各告訴民眾說:「現在屍婆羅尊者已進入此山內,你們可以去供養他,現在如不去供養的話,後悔就來不及了。」這時,人民聽到天語之後,即荷負飲食,往詣於尊者屍婆羅所住之處,大家說:「唯願尊者住下來,為了我們之故!」
這時,屍婆羅就漸漸的在於人間中游
化,到了羅閱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之處(竹林精舍),與大比丘五百人俱在,也得人民的供養衣被、飲食、床褥卧具、病瘦時的醫藥等。當時,屍婆羅又作如是之念,我現在應向何處去夏坐,好使他人不知道我所住的地方?又重作如是之念:應當在於耆闍山(靈鷲山)的東邊,廣普山(毗富羅山,譯為方山)的西邊,在於其中結夏安居為是。就帶著五百名比丘,在於其山中受夏坐。
這時,釋提桓因知道屍婆羅的內心所念之事,就在於山中化作一浮圖(精舍),裡面園果樹木都皆具備,周匝有浴池,化作五百座的高台,又化作五百床座,又化作五百小床座,又化作五百繩床,以天的甘露而為食。屍婆羅尊者便作如是之念:我現在已經夏坐完畢,不再看見如來已非常的久了,現在可以去覲見世尊。就帶領五百位比丘,往詣於舍衛城。那個時候的氣候非常的熱,比丘們都流出汗來,身體都被臭汗污染。
這時,屍婆羅尊者曾作如是之念:今天比丘們的身體都非常的熱,如能得少許的雲在於上面,及能降些細雨的話,不是非常好的事嗎?也許因之而能值於小浴池,以及得些少漿,不是一個佳話嗎?他一生此念頭,實時空中起有大雲,及作細雨,也有浴池之出現。當時,也有四位非人負荷很好的甘漿而說:「這是毗沙門王(多聞天)所遣而來的,唯願尊者接受此甘漿,也布施奉獻於諸比丘僧!」那時」尊者受此漿後,也分給比丘僧,使大眾都能飲它。
那時,屍婆羅又作如是之念:我現在可以在這裡止宿。這時,釋提桓因知道屍婆羅的心中所念的,就在於路邊化作五百個房舍,床卧之具都齊全。這時,諸天奉上飲食,屍婆羅食後,即從座起而去。
那時,尊者屍婆羅的叔父乃居住在於舍衛城內,為一饒財多寶,無所短乏的人。然而為一位慳貪,不肯布施給人,不信佛法眾(三寶),而不造功德。這時,諸位
親族曾經對他說過如下之語:「長者!你存用這麼多的財貨幹甚麼呢?你為甚麼不作一些後世的資糧呢?《勸他布施造功德)」那個時候,這位長者被勸生動,就在一天當中,將百千兩的黃金布施給與外道梵志,而不向於三尊(不布施三寶)。
當時,屍婆羅尊者聽說其叔父將百千兩的黃金布施給與外道異學,而不布施給與三尊之事。這時,屍婆羅尊者就往詣於祇洹精舍,到了世尊之處,行頭面禮足之禮後,坐在於一邊。那時,世尊曾與屍婆羅演說微妙之法。這時,尊者屍婆羅從如來之處聽法之後,即從座起,禮世尊之足,右邊佛陀的身邊三匝之後,便退下而去。
這時,尊者屍婆羅就在於那一天,著衣持缽,進入舍衛城去乞食。漸漸的往詣於其叔父之家來,到達之後,乃在門外默然而站在那個地方。當時,長者看見尊者屍婆羅立在於門外乞食,就對他說:「你昨天為甚麼不來呢?我昨天曾用百千兩的黃金惠施與人。你如在場的話,我可以拿一
張氈,來布施給你。」屍婆羅對他說:「我現在不用你的氈,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乞食而已!」長者回答說:「我昨天已經用百千兩的黃金惠施出去了,更不能再惠施了。」
這時,尊者屍婆羅為了欲度化長者之故,便飛在於空中,身上出水火,在空中坐卧或經行,都隨意而造。這時,長者見此變化之後,便作如是之語而說:「可還下來就坐,現在當會布施給你了。」這時,屍婆羅尊者就捨棄神足,就下來就其座。這時,那位長者就用弊惡的飲食,極為麄丑之物,給與尊者屍婆羅吃食。當時,屍婆羅尊者雖然生長在於豪貴之家,飲食都能自恣,但是為了要度化那位長者之故,就接受此丑劣之食,便取而吃食。這時,尊者屍婆羅食完之後,就回到其住處。
就在於那個夜間,虛空中的天神曾來對長者說偈而說:
善施極大施乃與屍婆羅無欲以解脫
愛斷以無疑
(好好的布施,為之極大的布施,要這樣的布施給與屍婆羅尊者。要無欲貪,以求解脫,貪愛斷滅了,就會沒有狐疑而得度的。)
天神在於半夜,在於清旦二時,都說此偈:
善施極大施乃與屍婆羅無欲以解脫愛斷以無疑
(語譯如前)
當時,長者聽聞天人之語,便作如是之念:我昨天曾用百千兩的黃金去布施給外道們,然而並沒有這種靈應。我今天只用弊惡的飲食布施給與屍婆羅,就致有如此的靈應。到底甚麼時候天才會曉明呢(為甚麼不快天亮)呢?如天亮時,自當會用百千兩的黃金去布施給與屍婆羅的。這時,長者就在於那一天,檢校(檢點)家中價值為百千兩黃金的,就持詣於屍婆羅之處。到達後,行頭面禮足之禮,然後坐在於一邊。那時,長者乃以百千兩金,奉
上給屍婆羅,並作如是之語而說:「唯願接受此百千兩金!」
這時,尊者屍婆羅回答說:「當會使長者受福無窮,長壽會自然。不過如來並不許允比丘之受百千兩金。」當時,長者便往至於世尊之處,到達後,行頭面禮足之禮,然後坐在於一邊。那時,那位長者白世尊說:「唯願世尊,使屍婆羅比丘接受此百千兩全,使我能蒙其福!」
這時,世尊曾告訴一位比丘說:「你到屍婆羅比丘之處,說我叫他來。」比丘回答說:「如是!世尊!」當時,那位比丘受佛的教言,即往至於屍婆羅的住處,就將如來的吩咐去告訴他。這時,尊者屍婆羅聽到那位比丘之語後,就往至於世尊之處,頭面禮足之後,坐在於一邊。那時,世尊告訴屍婆羅說:「你現在可以接受這位長者所布施的百千兩金,使他承蒙你的福德,這是宿緣之業,可以接受其報的。」屍婆羅回答說:「如是!世尊!」
這時,尊者屍婆羅,實時,為此,而說
達嚫(譯為財施、右手。齋食之後,齋主用財物布施與僧。僧就用右手受施,然後說法去回報他。又叫做施頌)
施衣及余物慾求其福德往至天世人五樂自娛樂
從天至人中度有無疑難涅槃無為處諸佛之所樂
施惠無難者蒙此獲福佑當起慈惠心作福無有懈
(布施衣服,以及其餘之物,而欲求其福德的話,就能往至於天上,或者會轉生為世間的人,會享受五欲之樂,能自由自在的得到其娛樂。)
(然而從天至於人類之中,能度諸有,而至於沒有疑難,而到達於涅槃無為之處,就是諸佛所安樂的事。布施恩惠而沒有難事的話,就能蒙此,而獲得福佑的。應該發起慈惠之心,應該作福業,不可以懈怠。)
當時,尊者屍婆羅又對長者說:「可持此百千兩金,放在於我的房中。」那時,
長者承受其教,就持此百千兩金,去放在於尊者屍婆羅的房中,然後便退下而去。這時,屍婆羅告訴諸比丘們說:「你們當中,如有缺乏的話,就到這裡來拿去。如果須要衣被、飲食、床敷卧具、病瘦時的醫藥的話,就通通來這裡拿去,不可在其它地方求取。你們應展轉相告,使大眾都知道!」
這時,眾多的比丘白世尊說:「這位屍婆羅在往昔之時,到底是種植甚麼福業,而出身在於長者之家,為端正無雙,有如桃華之色呢?又作其么福業,出生時就兩手捉珠,而出於母胎呢?又作何福,而能引導五百人來到如來之處,來出家學道,而值遇如來出現於世呢?又作甚麼福業,能在其所到之處,衣食都能自然,都能沒有短乏,其餘的比丘都不能及他呢?」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在過去久遠九十一劫之前,有一位佛陀,其佛號為毗婆屍如來,為至真、等正覺、明行成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
道法御(調御丈夫)、天人師,號為佛,為世尊,出現於世間,游化在於樂頭國界(親惠城),和六十萬八千眾俱在。都能得四事的供養,所謂衣被、飲食、床敷卧具、病瘦時的醫藥是。
那個時候,有一位梵志,名叫耶若達,住在於那個國界里,為一饒財多寶,有金銀、車磲、馬瑙、真珠、琥珀,不可稱計之多。這時,耶若達離開其家屋,到了毗婆屍如來之處。到達後,共相問訊,然後坐在於一邊。這時,毗婆屍如來依次而漸與他說法,使他發起歡喜之心。當時,耶若達白毗婆屍如來說:『唯願當受我請。我欲飯佛(供養佛),以及比丘僧們!』這時,如來乃默然受請。耶若達梵志看見世尊默然受請之後,就從座起,遶佛三匝之後離去,回到家中去辦理種種的甘饌飲食。
這時,耶若達在於半夜之時,便作如是之念:我現在已經辦完種種的飲食物,唯有缺乏酪而已,明天清旦之時,當往城
內,如果有人賣酪的話,就通通把它買回來。這時,耶若達在於清旦之時,敷好坐具,然後又到城內去求酪。當在於那個時候,有一位名叫屍婆羅的牧牛人,手持乳酪,正欲去祠祀(祭天)。這時,耶若達梵志,對那位牧牛人說:『你的酪如果肯賣的話,我當會給你相當的價錢。』屍婆羅回答說:『我現在所有的酪,乃欲往祠祀的。』婆羅門回答說:『你現在欲去祀天,到底是欲求甚麼呢?但賣給我,我會重價與你的。』牧牛人回答說:『梵志!您現在要酪乳作甚麼用呢?』梵志回答說:『我現在欲請毗婆屍如來,以及諸比丘僧。所有的飲食物都已辦妥,唯缺酪乳而已。』這時,屍婆羅問梵志說:『毗婆屍如來,到底是具有甚麼相貌呢?』梵志回答說:『所謂如來,乃沒有人能與相匹等的,戒律具足而清凈,其智慧、禪定三昧,乃不可及的,在天上、人中,實沒有人能及的。』
這時,耶若達梵志正在贊說如來之德,
屍婆羅聽其說後,已經心開意解。當時,屍婆羅就對梵志說:『我現在欲親自持此酪去布施如來,還用祀天幹甚麼?』這時,耶若達梵志就帶這位牧牛人到了其家中,然後往詣佛所,即自時候已到之事,而說:『現在正是時候,唯願世尊屈顧!』
這時,如來由於知道時到,就著衣持缽,帶領諸比丘,被他們前後圍遶,而到耶若達梵志之家,到後,各依次第而坐。這時,放牛人看見如來的容貌,為世間所希有,諸根都非常的惔怕,具有三十二相、八十種好,以莊嚴其身。也如日月,也像須彌山之超出於眾山之上。其光明能遠照,沒有不蒙潤,令看見的人都會歡喜。他便趨前在世尊之處,而作如是之語說:『假若如來的功德有如梵志所論的話,就使此一瓶酪,都盡充足於眾僧吧!』那時,屍婆羅也白世尊說:『願受此酪!』這時,如來就舒其缽,去接受乳酪,也分給與諸比丘僧,而酪卻仍然如
故。
那時,牧牛人白世尊說:『現在仍然如故的有餘的酪啊!』這時,如來告訴他說:『你現在更持此酪,去施佛,以及比丘眾吧。』這時,牧牛人回答說:『如是!世尊!』當時,牧牛人就一再的奉獻其酪,然而仍然如故的還有餘酪之存在。牧牛人又白佛陀說:『現在仍然還有餘酪之存在。』這時,如來告訴此人說:『你現在可以持此酪去供養比丘尼眾,以及優婆塞、優婆夷之眾(在家學佛,嚴持禁戒的善男信女),使他們都得充飽。』然而仍然如故,還是有餘酪在。那時,佛陀對牧牛人說:『你現在可持此酪,去與檀越主人(施主)。』回答說:『如是!』就隨時去施與檀越主人。然而仍然如故,有餘酪在。又施與那些貧匱的乞人,然而還是有餘酪在。就回來白佛說:『如故還有餘酪在。』這時,佛陀告訴他說:『現在可以持此余酪,倒瀉在凈地,或者放在於水中。所以的緣故就是:我並不看見過有
人、天,以及世間內,能消化此酪的眾生,唯除如來在外。』牧牛人就聽佛的教言,就持此酪,去放在於水中。尋時,水中乃有大火炎之出生,其高度為數十仞。
這時,牧牛人看見此變怪之後,嘆其為未曾有之事。然後還至於世尊之處,行頭面禮足之禮後,叉手而住。又作此誓願而說:『今持此酪,去布施給與四部眾(在家、出家各二眾)了,假如當會有福德的話,就緣於此福佑,而不墮入於八難之處(地獄、餓鬼、畜生,北俱盧洲〔邊地〕、長壽天,世智辯聰、瘖瘂盲聾,佛前佛後),不生於貧匱之家。所生之處,都為六情(六根)完具,面目端正。也不在於俗家,願使將來之世,也能值遇如此聖尊(佛陀)。』」佛陀說到這裡,又叫一聲比丘們而說:
「比丘們!當知!經過三十一劫後,又有佛陀,名叫式詰如來(尸棄佛,譯為頂髻、火,為過去七佛之二)出現於世間。那時,式詰如來乃游化在於野馬的世界,
和大比丘僧十萬人俱在。這時,式詰如來到了乞食之時,著衣持缽,進入於城中去乞食。當時,在那個城中有一位大商客,名叫善財,遙見式詰如來的諸根寂靜,容貌端正,具有三十二相,八十種好,以自莊嚴其身,其面乃如日月那樣。看見之後,便發歡喜之心,就趨至於世尊之前,頭面禮足之後,坐在於一邊。那時,那位賈人,曾用好的寶珠,散在於如來的身上,露現其微心,普作誓願而說:『我願以此功德,所生之處,都為饒財多寶,沒有所乏短,不使手中有空缺之時,乃至在母的胞胎中,也能使其不空。』(自托胎,乃至在世,都為有財物可享用。)
在此劫當中(同一劫當中),又有毗舍羅婆如來(毗舍浮佛,譯為遍一切自在,過去七佛之三,也是過去莊嚴劫中的最後一位佛陀),為至真、等正覺、明行成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調御丈夫)、天人師,號為佛,為世尊。那時,有一位長者名叫善覺,為一
位饒財多寶的人。他曾禮請毗舍羅婆如來、至真、等正覺,以及比丘僧。那時,那位長者,由於缺少使用人,就親自營辦種種甘饌飲食,來供養那位如來,並作誓願說:『我願持此功德,所生的地方都能常值三尊(三寶),並沒有短乏,永恆的有好多的使用人,使我在將來之世當中,能值遇如來,如今天這樣。』
現在的這賢劫當中,有一佛陀,名叫拘屢孫如來(拘樓孫,譯為領持,為過去七佛之第四,賢劫千佛之第一)。為至真、等正覺,出現在於世間。那時,有一位長者名叫多財,也恭請拘屢孫如來,經過七日之間,奉敬佛陀,以及比丘僧們,都供養衣被、飲食、床敷卧具、病瘦醫藥,而發願說:『願我所生之處,常饒財多寶,不生於貧賤之家,使我所生的地方,都能恆得四事供養,被四部眾,以及國王、人民們,所欲見,被他們所宗敬,被天、龍、鬼神、人,或非人所樂見,所擁護。』
諸比丘們!當知!那時候的耶若達梵志,豈為是別人嗎?不可以作如是之觀察。所以的緣故就是:因為現在的月光長者,就是其身啊!那時候的牧牛人,名叫屍婆羅,而用酪去供養佛的人,就是現在的屍婆羅比丘。那時候的善財賈人,豈為是別人嗎?不可以作如是的觀察,是現在的屍婆羅比丘啊!那時候的善覺長者,豈為是別人嗎?不可以作如是的觀念,是現在的屍婆羅比丘之故。那時候的多財長者,豈為是別人嗎?不可以作如是之觀念,是現在的屍婆羅比丘啊!
諸比丘們!當知!屍婆羅比丘曾發如是的誓願:『使我所生的地方,都恆常端正無雙,都常生在於富貴的家中。使我將來之世,能夠值遇世尊,如為我說法的話,就使我即得解脫,能得出家作為沙門。』由於這些功德,現在的屍婆羅比丘,乃能得生於富貴之家,為端正無雙。現在又遭值我,而即得阿羅漢果。然而比丘們!你們要知道!他曾以寶珠散在於如來的身
上,乃持此功德,今世處在於母胎之時,則手執雙珠,由母胎中出來,為價值閻浮提的。當出生之日,便作如上之說的。又請拘屢孫如來,發願能得到很多的使用人;現在率領五百位徒眾,到我的地方,出家學道,得證阿羅漢果。又在七日當中供養拘屢孫如來,發願求得四事供養,今天乃不乏於衣被、飲食、床敷卧具、病瘦時的醫藥。所緣的這些功德,乃為其餘的比丘所不能及的。
釋提桓因也來供養而給與其所須要的。而且諸天又轉告各村落,使四部眾都知道有屍婆羅,這就是其義理的。我的弟子當中,第一福德的人,就是這位屍婆羅比丘是!」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二九○
大意:本經敘述佛陀用五種軍人來簡別五種比丘。(一)見色就起欲想,而舍法服的比丘,如第一戰鬥人之見風塵便會起恐怖。(二)共語便起欲想而舍法服的,如第二之唯見高幢便懷恐怖。(三)被觸便起欲想,而舍法服的,如第三戰鬥人之見弓箭便懷恐怖。(四)雖被觸而起欲想,但不舍法服,如第四戰鬥人之入陣被捉,或喪命根,不得逃出。雖見色、共語、被觸,都不被所動,更能修不凈觀,而得解脫的比丘,如第五戰鬥人之打退眾敵,而自游化。末後,教人應觀穢惡之淫為不凈行,而除去色慾。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五種健康的丈夫(男子),堪任於戰鬥的人,出現在世間。那五種呢?於是(是這樣的):有人著鎧(穿戰甲)持仗(兵器),進入于軍中戰鬥,而遙見風塵時,便會懷著恐怖的心,就是所謂第一種戰鬥的人。又次,有第二種戰鬥的人,著鎧持仗,欲入軍中去戰鬥,雖然或者看見風塵之時並不會懷起恐怖之心,但是如看見高幢之時,便會懷著恐怖之心,不堪任向前去戰鬥,這就是所謂第二種人。又次,有第三種戰鬥的人,著鎧持仗,欲入軍中去戰鬥。他或者看見風塵,或者看見高幢,都不會懷起恐怖之心,但是如果看見弓箭的話,便會懷起恐怖之心,不堪任於戰鬥,這就是第三種人。又次,有第四種戰鬥的人,著鎧持仗,進入于軍中戰鬥,此人如見風塵,或者看見高幢,或者看見弓箭,都不會懷起恐怖之心,但是入戰陣時,卻被敵人所捉,或者會被斷除其命根,這就是第四種戰鬥的人。
又次,有第五種戰鬥的人,著鎧持仗,欲入於陣中戰鬥。此人如看見風塵,或看見高幢,或看見弓箭,或者被人所捉,乃至被人處死,都不會懷恐怖之心。這種人能敗壞他軍的境界的內外,而能領率人民,這就是所謂的第五種戰鬥的人。像如是的,比丘們!在此世間里,乃有如是的五種人。
現今的比丘眾當中,也有此五種人之出現在於世間。那五種呢?(一)或者有一種比丘,游入於他村落時,聽說村中有一位婦人,為端正無雙,面如桃華之色。他聽聞後,到乞食時,著衣持缽,進入其村內去乞食,即見那位女人,果然顏貌無雙,便生起欲想,就此,乃除去了三衣(法服),還舍禁戒,而作為居家之士(還俗為在家人)。猶如那位第一類戰鬥之人之小見風塵,便懷恐怖那樣,這位比丘也是類似於其人。
又次,有一類比丘,聽說有女人住在於村落中,為端正無比。就在乞食之時,著
衣持缽,進入於村內去乞食,他剛看見女人時,雖不會起欲想,但是一日一和那女人接觸,共相調戲,言語往來的話,就會由於此調戲,而捨棄了法服,還俗而為白衣(在家的俗人)。有如那第二類的戰鬥人,雖見風塵而不起怖畏之心,但是看見高幢時,便會懷著恐怖之心,這類比丘也是如是的。
又次,有一類比丘,聽說村落內有女人,容貌很端正,為世間所希有,有如桃華之色。就在一到乞食之時,便著衣持缽,進入村內去乞食。雖然或者看見女人之時,不起欲想,就是和女人共相調戲,也是同樣的不會生起欲意之想。然而如和那位女人手拳相加,或者互相捻挃(手牽手,或手摸手,或手拈手)時,在於其中,便會生起欲想,而捨去三法衣,還俗而為白衣,而習於家業(在俗家經營事業)。有如那第三種人之入于軍陣時,如看見風塵,看見高幢時,雖然不會懷著恐怖之心,但是看見弓箭之時,便會懷起恐
怖之念。
又次,有一類比丘,聽說村落內有女人,面容很端正,為世間所希有的。到了乞食之時,著衣持缽,進入於村內去乞食。他如看見女人時,不會起欲想,假如和女人共言語,也不會生起欲想,可是和那女人共相捻挃時,便會起欲想,不過並不會因此而捨棄法服,並不會還俗去習家業。有如那第四類人之入于軍陣時,被敵所捉,或者致於喪失其命根,而不能脫出那樣。
又次,有一類比丘,依村落而住。他聽說村中有女人。然而那類比丘到了乞食之時,著衣持缽,進入於村內去乞食。他如看見女人時,並不會生起欲想,假如和女人共相言笑,也不會起欲想,就是和女人共相捻挃,也是同樣的不起欲想。這時,這類比丘,乃能觀察此身當中,為三十六種惡穢不凈之物,誰會著此呢?由甚麼地方起欲想呢?此欲為止住在於甚麼地方?為從頭呢?為從形體而出呢?他觀察這些
諸物體,都了無所有。從頭至於足,也都是一樣的。五藏所屬的,都沒有想像的,也沒有來處。他觀察其緣本(因緣所生的原本),都不知所從來之處。他又作如是之念:我觀察此欲,乃從於因緣所生的。那位比丘觀察之後,其欲漏的心已得解脫,有漏之心,得解脫,無明漏心,已得解脫。就因此而得解脫智,所謂: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更不會再受後胎,而能如實而知。有如那位第五類的戰鬥之人,不難於眾敬,而能自由游化。由於如是之故,我現在說此人已捨棄愛欲,入於無畏之處,得至於涅槃之城。這就是所謂,比丘!就是所謂有此五種的人,出現在於世間。
那時,世尊便說此偈而說:
欲我知汝本意以思想生非我思想生且汝而不有
(欲啊!我已知道妳的本源了。乃由於意識之故,而生其思想的。並不是我而生思想的,而且妳也是不有的!)
因此之故,諸比丘們!應當要觀察惡穢之淫慾,為不清凈之行,應除去其色慾。像如是的,諸比丘們!應當要作如是而學!」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二九一
大意:本經敘述佛陀以五種戰鬥之人,喻為五種比丘的修道,乃略同於前經,唯其名目有些變異而已。如第一鬥士見風塵而怖,喻為學道之人之不守根門;第二鬥士聞擊鼓聲而怖,喻為學道的人見女色便舍戒;第三鬥士見高幢便怖,喻學道的人和女人共相調戲便舍戒,第四鬥士被捉斷命,喻學道的人和女人共相捻挃而舍戒,第五鬥士不被敵欺,
還伏敵國,喻學道的人能及時思惟不凈之觀,而至解脫。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五種戰鬥的人,出現在於世間。那五種呢?或者有一種人,著鎧持仗(穿戰甲執兵器),入于軍陣中去戰鬥。他看見風塵時,便會懷著恐怖之心,不敢入於那大陣當中,這就是所謂的第一種人。
又次,第二類戰鬥的人,著鎧持仗,欲入于軍陣中戰鬥,他看見風塵雖不會生起畏懼,但是一聞擊鼓的聲音,便會懷起恐怖,就是所謂第二類的人。又次,第三類之人,著鎧持仗,入于軍陣中戰鬥。他看見風塵,不會生起畏懼,假如聽到鼓角之聲,也不會起畏懼,然而他如看見高幢時,便會懷起恐怖,不堪任戰鬥,就是所
謂的第三類的人。又次,第四類的戰鬥之人,著鎧持仗,入于軍陣中戰鬥,如看見風塵,不會起畏懼,如聞鼓角之音,也不會恐懼,如見高幢之時,仍然也不會怖畏。但是或者會被敵人所捉,或者會被斷除命根,就是所謂的第四類的人。又次,第五類的人,著鎧持仗,入于軍陣中共斗,而此人乃能盡其能力,而有所破壞敵軍,廣接其國界,就是所謂的第五種人之出現於此世間。
比丘!當知!現在比丘當中,也有五種的人出現在於世間。那五種呢?或者有一類比丘,住在於村落中,他聽到有女人,為端正無雙,有如桃華之色。這位比丘在於乞食將到之時,著衣持缽,進入於村中去乞食。他乃不守根門(六根門頭),不持護其身口意之法,如看見女人時,便起欲意,便還俗而捨去禁戒,去習白衣之法。有如那第一類的戰士那樣,一聞揚塵的聲音,就不堪戰鬥,便懷恐怖之心。我乃由是之故,而說此人就是這樣的。
又次,有一類比丘住在於村落,他聽聞村中有女人,為端正無比,面如桃華之色,就便舍戒,而回去習白衣之法。有如第二類的戰鬥之人,唯聞鼓角之聲,就會怖畏那樣,為一不堪戰鬥的人,這也是如是的。又次,有一位比丘住在於村落,聽聞有女人在於那村落里。他聽後便會生起欲意,但是如見女人時,卻不會生起欲想,唯和女人互相調戲,而在於其中,便棄捨禁戒,去習白衣之法。有如那第三類戰士之遙見高幢後,便懷恐怖,不堪任戰鬥的人那樣。因此之故,我現在說此人,就是所謂的第三戰鬥之人。又次,有一位比丘,住在於村落,那位比丘聽說村中有女人,聽後,就著衣持缽,進入村內去乞食。此人並不守護其身口意,看見女人為一端正無雙,就在於中,便起欲意,或者和女人共相捻挃,或者手拳相加,便捨去其禁戒,還俗而為白衣。有如第四類戰鬥的人那樣,在於大軍當中,被他人所捉,而喪失其命根那樣。因此之故,現在會說
此人為這樣的。
又次,有一位比丘,聽說村落內有女人,為世間所希有的。他雖然聽到了,可是並不會生起欲想。這位比丘到了乞食之時,著衣持缽,進入村內去乞食,乃能守護其身口意,雖然看見女人,但是並不會起欲想,並沒有邪念。假如和女人言語往來,也不生起欲想,也不會有邪念。但是倘和女人共相捻挃,手拳相加的話,在於那時,便會生起欲想,其身口意便會熾盛起來。欲意既熾盛之時,就會還回精舍之中,會到長老比丘之處,將此因緣,向長老比丘稟告而說:『諸賢!當知!我現在的欲意非常的熾盛,自己不能禁制。唯願為我說法,使我能脫離慾念的惡露不凈!』這時,長老比丘就告訴他說:『你現在應當觀察此欲到底是從甚麼地方生出來的?又會從何處而滅?如來曾說過:大凡要去除欲的話,就應用不凈觀去除滅它,以及修行不凈觀之道。』
當時,長老比丘便說此偈而說:
設知顛倒者加心而熾盛當去諸熾心欲意便休息
(如果知道顛倒的話,就是加其心為熾盛。應當要去除諸熾盛之心,這樣的話,即欲意便會休息的。)
『諸位賢者都知道的:欲乃從想而生的,由於興起想念之故,便會生起欲之意。或者會自害,又會害他人,會起若干的災患之變,在於現法當中,受其苦想,又會在於後世,受苦無量。假如欲意已除的話,就不會自害,又不會害他人,在於現法當中,不會受到苦報的。因此之故,現在應除去想念,由於沒有想念之故,便沒有欲心,由於沒有欲心之故,便不會有亂想。』
那時,那位比丘受如是的教敕之後,即思惟不凈之想。由於思惟不凈之想之故,在於那個時候,他的有漏心即得解脫,乃至得至於無為之處。有如那第五類之戰士之著鎧持仗,進入于軍陣中戰鬥那樣,他看見眾敵,也不會有恐懼之心,假如有人
來害他的話,其心也不會移動。乃能破外寇,居入在於他國界之中。由於此故,我現在說此人乃能破魔眾,乃能去諸亂想,至於無為之處,這就是所謂的第五類之人出現在於世間。
比丘們!當知!在此世間里,會有此五類之人,出現於世間。因此之故,諸比丘們!應當要念修行欲為不凈之想。像如是的,諸比丘們!應當要作如是而學!」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二九二
大意:本經敘述掃地有五事不能達成其功德。如不知逆風、不知順風、又不作聚、又不除糞、掃地之處又不是凈潔是。反之,就為之掃地之能成就其功德。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凡是掃地之人,如果有五事的話,就不能得到其功德(勞而無功)。那五事呢?於是(是這樣的):掃地的人,(一)不知逆風,(二)不知順風,(三)又不作聚(不集在一起),(四)又不除糞,(五)而且掃地之處(所掃過的地方),又不是凈潔(掃不清潔)。這就是所謂,比丘!就是掃地的人,雖有五事,但是卻不能成就大功德。
又次,比丘!掃地的人,會成就五法的功德。那五法呢?於是(是這樣的):掃地的人,(一)知道逆風之理,(二)知道順風之理,(三)也知道作聚(掃在一起),(四)也能除它(有糞物即除棄),(五)不留有遺余之物,而能極令其凈好。這就是
所謂,比丘!就是所謂有此五法而成就大功德。因此之故,諸比丘們!應當要除棄前述的五事,而修習後記的五法。像如是的,諸比丘們!應當要作如是而學!」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二九三
大意:本經敘述掃偷婆(塔)有五事不能達成其功德。如不以水灑地、不除去瓦石、不平整其地、不端意掃地、不除去穢惡物是。反之,就能成就其功德。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如有人雖然掃偷婆(塔),但是有五事不能完成其功德的。那五事呢?於是(是這樣的):(一)有人掃偷婆之時,不先用水去灑地,(二)不除去裡面的瓦石,(三)不平整其地,(四)不端意掃地(不專心),(五)不除去穢惡之物。這就是所謂,比丘!就是所謂掃地(掃塔)的人,有此五事,而不能達成其功德。
比丘們!當知!掃地(掃塔)的人,有五事,而能完成其功德。那五事呢?於是(是這樣的):(一)掃偷婆的人,能先用水去灑地,(二)能除去瓦石,(三)會平整其地,(四)會端意去掃地,(五)能除去穢惡。這就是所謂,比丘們!就是所謂有此五事,令人得到功德的。因此之故,諸比丘們!如果欲求其功德的話,就應當習行此五事。像如是的,諸比丘們!應當要作如是而學!」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二九四
大意:本經敘述長遊行的人,有五種艱難事。如不誦法教、多忘失、不得定意、得三昧又忘失,聞法不能持。不多遊行的人,有五種功德。如得法、不忘失、多聞而持、能得定意、得三昧後不再失去。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專修長遊行的人,有五種艱難之事。那五事呢?於是(是這樣的):(一)恆常遊行的人,不能多誦法教(教法),(二)所誦之教,會忘失,(三)不能得定意(不能入禪
定),(四)如有所得的三昧(正定),又會忘失,(五)聞法不能持。這就是所謂,比丘們!就是所謂多遊行的人,會有此五種艱難的。
比丘!當知!不多遊行的人,有五種的功德。那五種呢?(一)未曾得的法,而能得法,(二)已得的法,即不再忘失,(三)多聞,而能有所持,(四)能得定意,(五)已得的三昧,不再失去。這就是所謂,比丘!就是所謂不多遊行的人,有此五種功德。因此之故,諸比丘們!不可以多作遊行。像如是的,諸比丘們!應當要作如是而學!」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二九五
大意:本經敘述恆在於一個地方止住的
話,就會有五種非法:如意著於屋舍,著於財產,多集物,貪著於親親,會常和白衣往來。故不可以都住在於一處。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如果有比丘,都恆在於一處而止住的話,就會有五種非法的。那五種呢?於是(是這樣的):比丘如果常在於一處而住的話(都住在於固定的地方),(一)其意就會著於屋舍,就會畏恐他人的侵奪,(二)或者其心會著於財產,又恐怕他人的奪取,(三)或者會集眾多之物,有如白衣(俗人)那樣,(四)會貪著於親親,不欲使人至於其親親之家,(五)會常常和白衣互相往來。這就是所謂,比丘!就是所謂如一處住人(都住在於固定的地方),有這五
種非法的。因此之故,諸比丘們!應當求於方便,不可以都處在於一處而住。像如是的,諸比丘們!應當要作如是而學!」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二九六
大意:本經敘述不固定住於一處的五種功德。如不會貪著於屋舍,不會貪著於器物,不會聚集財物,不會著於親族,不會和白衣共相往來。因此,當求方便,去行此五事。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不
一處住(不固定在於同一處而住)的人,有五種的功德。那五種呢?(一)不會貪著於屋舍,(二)不會貪著於器物,(三)不會多集財物,(四)不會著於親族,(五)不會常和白衣共相往來。這就是所謂,比丘!不固定住在於一處的人,有此五種的功德。因此之故,諸比丘們!應當要求方便,去行此五事。像如是的,諸比丘們!應當要作如是而學!」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二九七
大意:本經敘述佛見大樹著火,而教弟子們說:寧可投入火中,也不和女人交往,寧斷手足,也不以不持戒而受人的恭敬,寧被熱鐵鍱纏身,也不以無戒而受人的衣裳,寧吞熱
鐵丸,不以無戒而受人的信施,寧卧熱鐵床,不以無戒而受人的床敷,寧受須臾的苦痛,不以此罪入於地獄受無量苦。應念持戒、定、慧、解脫,解脫知見的五分法身,使現世獲其果報,又能使善信受福。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摩竭陀國的光明池之側,那時世尊,乃和大比丘眾五百人俱在,都在人間游化。
那個時候,世尊遙見大樹被火所燃燒,看見之後,世尊就更往詣於另一樹下,到達後,就坐在於其樹下。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云何?比丘們!寧可將此身投入於此大火裡面好呢?或者寧可和端正(美麗)的女人共相交遊為好呢?」那時,諸比丘們白佛說:「寧可和女人共相交遊,不可投身入於此火中。所以的緣故
就是:此火炎乃非常的熱,不可以稱計得出,會斷人的命根,會受苦無量的。」
世尊告訴他們說:「我現在告訴你們:如果並不行沙門之行,而說他為沙門,不是梵行的人,而說他為梵行的人,不聽聞正法,而說他為聽聞正法。像如是的,並沒有清白之法的人,寧可投身入於此火中,也不與女人共相交遊。所以的緣故就是:那個人寧受此火燒的苦痛,也不由於和女人交往之罪而入於地獄中去受無量之苦。」佛陀又說:
「云何?比丘!寧可受人禮拜恭敬好呢?或者寧可使人取利劍來斷你的手足好呢?」諸比丘們回答說:「寧可受人的恭敬禮拜,不可使人用劍來斷其手足。所以的緣故就是:如斷其手與足的話,就會非常的痛苦,乃不可以稱計的。」
世尊告訴他們說:「我現在告訴你們!如果不是行沙門之行,而說他是沙門,並不是梵行的人,而說他為梵行的人,不聽聞正法,而說他聽聞正法,沒有清凈之
行,而斷善根的人,像如是之人,寧可投身而受此利劍,也不以沒有戒行而受他人的恭敬。所以的緣故就是:此利劍的苦痛,乃為須臾之間而已,如果落入地獄的話,其苦痛乃不可以稱計之重的。」佛陀又說:
「云何?比丘!寧可受人的衣裳好呢?或者寧可以熱鐵之鍱(鐵片),用來纏裹其身好呢?」諸比丘們回答說:「寧可受人的衣裳,也不可以受此熱鐵鍱纏身的苦痛。所以的緣故就是:因為這種毒痛乃不可以稱計之苦之故。」
世尊告訴他們說:「我現在重新告訴你們!沒有戒德的人,寧可用熱鐵鍱纏裹其身,也不可以受人的衣裳。所以的緣故就是:此熱鐵鍱纏身的苦痛,乃為須臾之間而已,如果無戒而受衣的話,會入地獄,其所受的苦痛,乃不可以稱計的。」佛陀又說:
「云何呢?比丘們!寧可受人的信施之食為好呢?或者寧可吞熱鐵之丸為好
呢?」諸比丘們回答說:「寧可受人信施之食,不可吞熱鐵之丸。所以的緣故就是:因為這種痛苦,乃不可堪以議處的。」
世尊告訴他們說:「我現在對你們說:寧可吞熱鐵之丸,也不因沒有戒德,而受人的信施。所以的緣故就是:吞熱鐵丸的痛苦乃為須臾之間而己,不可以無戒德而受他人的信施(因為落入地獄的苦痛,才是真正的無量之故)。」佛陀又說:
「云何呢?比丘們!寧可受人的床敷之具為好呢?或者寧可以卧在熱鐵的床上為好呢?」諸比丘們回答說:「我們,世尊!我們寧可受人的床卧之具,不卧在於熱鐵的床上。所以的緣故就是:卧在此種熱鐵的床上的毒痛,乃不可以稱計的。」
世尊告訴他們說:「那些愚痴的人,為沒有戒行,不是沙門,而說他是沙門;沒有梵行,而說他為修梵行;這樣,則寧可卧在熱鐵床之上,也不以沒有戒德而受他人的信施。為甚麼緣故呢?因為卧在於熱
鐵床之上,其苦痛乃為須臾之間而已,如無戒而受人的信施的話,會落地獄,受苦為無量,故不以沒有戒德,而受他人的信施。
比丘們!當知!如我今天觀察沒有戒德的人,所趣向的地方,假如那些人聽聞的話,就形體會枯悴,沸的血會從其面孔湧出來,便取命終之故,就不與女人共相交遊,不受人禮敬之德,不受人的衣被、飲食、床敷卧具、病瘦時的醫藥。由於沒有戒德的人,乃不觀察後世、前世之罪,不顧命根會受此苦痛。這些無戒德的人當會生於三惡趣(地獄、餓鬼、畜生)之中。所以的緣故就是:由於他所造的惡行之所致的。
如來今天,觀察善人之所趣向的,假如為中毒,或者是被刀所傷,或者是自斷其命根。為甚麼呢?因為欲舍此身,而受天的福報之故,當會生於善處,都是由於前世所造的善行果報之所致的。
因此之故,諸比丘們!應當要念念修行
戒身、定身、慧身、解脫身、解脫知見身(所謂五分法身)。應該要使今世能獲得其果報,而得甘露道,假如受人的衣被、飲食、床敷卧具、病瘦時的醫藥,也不會有過失,又使檀越受福無窮無盡。像如是的,諸比丘們!應當要作如是而學!」
那個時候,說此法之時,有六十位比丘漏盡而意解;有六十位比丘還舍法服,而作白衣。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結頌如下:)
五王及月光屍婆二種斗二掃二行法去住有二種
枯樹最在後
(1.五王經,2.月光長者〔屍婆羅〕經,3.4.二種五鬥士經,5.6.二種掃地經,7.8.長遊行與止住一處經之二種,9.不住一處〔去住〕之經,10.枯樹經最在後面。)
增壹阿含經卷第二十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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