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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水利委員會治河舊址探尋與考察行記 (2006-11-08)

 前 言 2006年10月29日,冀魯豫解放區黃河水利委員會紀念碑揭碑儀式在菏澤舉行,黃河水利委員會黨組書記、主任李國英和山東省、菏澤市有關領導參加了隆重熱烈的揭碑儀式。望著眼前這塊承載著人民治理黃河60年厚重歷史的紀念碑,碑體正面鐫刻著醒目的鎦金大字"冀魯豫解放區黃河水利委員會紀念碑",其雄渾、穩重之氣勢如人民治黃60年的歷史,亦如古老的黃河煥發著新的勃勃生機,奔流不息,象徵著人民治理黃河60年來歲歲安瀾之局面。 2006年是人民治理黃河60年。在這個特殊的年份里,有機會參加黃委治河舊址的探尋和考察活動,既感幸運又覺責任之重。肩負著為黃河水利委員會"尋根"並選址立碑這兩個光榮而艱巨的重任,2006年3月開始,我們重新踏上了60年前革命的治黃前輩們曾經走過的征程。 一、黃河歸故 九曲黃河,裹挾著蒼蒼的黃土,奔流入浩瀚的大海;廣袤平原,吸吮著滔滔的乳汁,孕育出燦爛的文明。這泱泱大河,匯聚成貫透古今的浩然正氣,英雄的治黃前輩們,在解放戰爭血與火的歲月里,前赴後繼,為母親的黃河做出了歷史性的貢獻。 抗日戰爭勝利後,蔣介石為獨吞勝利果實,密謀策劃向解放區進攻。就在解放戰爭陰雲密布之時,國民黨政府突然提出要堵復1938年在花園口掘口口門,使黃河回歸故道。事件起因自1946年1月,國民政府和聯合國善後救濟總署塔德等一行,未經批准擅自闖入黃河下游查勘黃河故道,被晉冀魯豫邊區軍民拒絕。1月29日,晉冀魯豫中央局在致冀魯豫區黨委並報中央電《阻止國美恢復舊黃河道》中寫道,"國民黨與美國人在作恢復舊黃河之活動,……對我極不利。" 當時局勢下,國民政府突然提出黃河歸故,對於冀魯豫和渤海解放區而言,形勢十分緊急,主要原因有兩個方面:其一,黃河故道大部分已屬於冀魯豫和渤海解放區。國民政府提出要使黃河回歸故道,名義上要拯救黃泛區人民,實質是以水代兵,陰謀淹沒和分割兩大解放區,以全面配合其發動內戰。其二,黃河歸故意見在全國占多數,且豫皖蘇等解放區自1938年黃河被掘口泛濫後,解放區也歷年深受黃河水患之害,亦有黃河歸故之願望。1946年2月中共中央電雲,"黃河歸故對華北華中利弊各異,但歸故意見在全國佔優勢,我們無法反對,此事關係我解放區極大,我們擬提出參加水利委員會黃委會、治河工程局,以便了解真相,積极參加工作保護人民利益。" 中共中央權衡利弊,審時度勢,從全國大局利益出發,為了解救豫皖蘇黃泛區的人民,表示同意堵口,但主張必須先修復黃河故道內已遭破壞的堤防,救濟和賠償沿岸居民,遷移和安置河道堤內居民,調查河道內情況,修橋建立南北交通,而後堵口。就這樣,黨中央一方面加緊同國民党進行黃河問題談判,另一方面也積極做好充分準備,以應對萬一黃河來水可通造成的損失。領導和組織解放區人民,籌備物資人力修補堤壩,一手拿槍一手拿杴,開展了轟轟烈烈的"反蔣治黃"鬥爭,為人民治理黃河譜寫了光輝的序曲。 1946年2月22日,在中國人民治理黃河歷史上具有劃時代的一天,中國共產黨冀魯豫區黨委遵照中央指示精神,決定在冀魯豫行署所在地菏澤(今位於菏澤市公安局)成立治河機構--黃河故道管理委員會。行署主任徐達本兼任主任委員,機構在沿河各專、縣分別設立相應的治河部門,作為解放區治理黃河的專門機構。黃河故道管理委員會主要職責是調查該地區河道內歷次決口時間、地點、流經區域、受災面積、群眾損失、修復時間以及工程耗費,調查兩堤間河身中土地面積、村莊、人口、房屋、樹木數目,負責勘查河道內淤塞情形、堤內外地勢高低情及堤壩破壞情形,以及搜集沿河群眾對黃河回歸故道之意見。解放區成立治河機構,從而拉開了人民治理黃河的序幕。 1946年3月開始,中共中央開始同國民政府就黃河歸故問題進行了艱苦卓絕談判,先後進行了開封談判、菏澤談判和南京談判,中央以周恩來、董必武等直接領導黃河歸故的談判,一邊談判,一邊開展了轟轟烈烈的"反蔣治黃"鬥爭。 二、冀魯豫黃河水利委員會舊址 1946年2月成立的黃河故道管理委員會,作為冀魯豫解放區政府性質的委員會,並沒有成立一個專門的辦事機構。1946年5月31日,為加強治黃工作充實各級治黃管理機構,晉冀魯豫邊區政府冀魯豫行署發出通令,鑒於黃河歸故問題已獲協議,決定在6月5日後即準備大舉動工,因此各級黃河機構必須要充實和健全。冀魯豫行署決定將黃河故道管理委員會改為冀魯豫黃河水利委員會,這是一個專門治理黃河的工作機構。 冀魯豫黃河水利委員會成立之初,當時的主要任務就是組織群眾修復故道堤防,編製修堤經費、所需物資和遷移河床居民計劃等,為黃河歸故談判提供有關材料。為了協調和有力地開展工作,治河機構成立了以王化雲、劉季興、張璽、王秉璋、段君毅、賈心齋、趙明甫、王笑一、成潤等九人為委員,王化雲、劉季興分別任黃河水利委員會正、副主任,之前成立的黃河故道管理委員會即行撤消,冀魯豫黃河水利委員會由此正式成立。 提到60年前的歷史,我們尤其不能忘記的是革命的治黃前輩一代河官--王化雲同志。時勢造英雄,1946年2月冀魯豫行署成立治河機構時,此時的王化雲同志在民政和司法部門工作。有文件材料可以證明,今年7月我在山東省檔案局查閱到了一份晉冀魯豫邊區政府冀魯豫行署通令,內容為"本署民政處長王化雲同志兼任司法處長。任命日期為1946年2月7日。"當時王化雲同志尚未到職。3個月後,因黃河歸故形勢的發展,各項治黃工作亟需展開,時任行署主任段君毅同志就找到王化雲談話,要他擔任黃委會主任,著手立即組建冀魯豫黃河水利委員會。機構成立之後不久工程技術人員遷移至菏澤鄄城縣臨濮集辦公,行政人員則在菏澤市內辦公。王化雲同志大部分時間就是在菏澤市內的舊址辦公。 冀魯豫黃河水利委員會辦事機構設在今天的菏澤市鄄城縣臨濮集。臨濮集當年是一個水旱碼頭,北臨黃河,西南距菏澤20多公里,便於籌措組織房舍。王化雲在《我的治河實踐》一書中這樣描述當年的情形,"當時民教處管幹部,我首先在民教處的幹部中挑選了一位科員,名字叫張國維,他過去做過這方面的工作,就委任他為總務科長。派他到臨濮集籌辦住房,我在行署招兵買馬。"由此可見,當時成立冀魯豫黃河水利委員會時在菏澤市,鄄城只是作為治黃的前線。王化雲同志既要在菏澤爭取人員、物力、財力支持,又要到鄄城治黃前線指揮各項治黃工作。 關於冀魯豫解放區黃河水利委員會的舊址,菏澤部分同志認為應該是在鄄城而不是菏澤,這箇舊址,究竟是在菏澤還是在鄄城,為了解開這個疑團,2006年3月底4月初,筆者兩次來到王化雲在菏澤行署辦公的地點,想探尋一代河官王化雲當年籌備冀魯豫黃河水利委員會時的歷史,期間採訪了4位當年在此生活與工作過的老人,他們分別是委機關離休幹部郭國才(78歲),菏澤市政府離休幹部李繼成(76歲),菏澤臨濮集車朝斌(76歲)、車承安(80歲),採訪中年紀最大的是鄄城局職工孟廣正(86歲)。為了找到孟廣正,我們一路從鄄城過黃河到台前,經過之處正巧是劉鄧大軍1947年6月30日強渡黃河挺進中原李橋渡口,此處豎立著一個不大的紀念碑。孟廣正老人目前是鄄城局最老的職工,被鄄城河務局職工稱為黃河的"活化石",儘管老人耳朵有些不太靈,一絲混濁的眼睛裡滲透著人民治黃60年來的蒼桑與光芒,老人每天看報,我看見他從《黃河報》上摘抄下來的關於人民治理黃河60年報道的文章,認認真真地寫在筆記本上,想著我們就是為人民治黃60年歷史而考察、為人民治黃60年舊址立碑,不禁感動萬分。 據老人們回憶,鄄城臨濮集作為治黃工作的前線,最缺的是技術幹部方面的人才,王化雲從邊區調來了清華大學土木工程系畢業生馬靜庭,這是黃委會的第一位工程技術人員。後來從晉冀魯豫邊區又來了一位大學畢業生曲萬里,是工程處長。以後又從國統區通過地下黨介紹來一位工程師蒲亞林,這是當時黃河水利委員會僅有的三名技術骨幹,他們在臨濮集舉辦測量、測繪、工程等培訓班,培養工程技術人才。臨濮集駐地大多數為工程技術人員,而不是領導機構。因此,謎底並不難解開,有一點是可以毫無疑問的,那就是曾經揭開人民治理黃河歷史而成立的機構最早是在菏澤,領導機構也是在菏澤,而不是菏澤的鄄城縣。 60年過去了,當我們驅車來到臨濮集舊址時,當年的舊址已成為殘垣斷壁,房屋幾近倒塌,零亂地分布在已經廢棄的臨濮集東街的那片場地上。在菏澤,曾經是解放區冀魯豫行署的駐地位於菏澤市老城區道碑街27號,現已成為今天菏澤市公安局的辦公地點。在菏澤市公安局周圍,唯一能找到當年痕迹的是保留至今的穆斯林清真寺,位於菏澤市公安局南約100米,在清真寺和公安局之間有一棟民房,據菏澤市李繼成老人講,這裡曾經是國民黨原師長趙登禹的舊居,王化雲同志在菏澤的辦公地點就在這所房子里。現在的房子已經不是當年的房屋了,但歷史的痕迹卻沒有被抹去,當地的老人依然知道當年的黃河水利委員會和王化雲同志。 冀魯豫解放區黃河水利委員會機關隨著解放戰爭形勢的發展,於1946-1947年之間在黃河兩岸活動堅持治河工作,先後曾駐菏澤、臨濮集、郭萬庄、百寨等地,1948年10月24日開封解放,11月3日冀魯豫黃河水利委員會在開封市城隍廟設立駐汴辦事處。1949年2月冀魯豫黃河水利委員會由北寨遷回菏澤。1949年6月,由華北、中原、華東三大解放區選定委員在濟南召開會議建立統一的黃河水利委員會,推選王化雲任為主任,江衍坤、趙明甫為副主任。同年8月由菏澤遷至開封市城隍廟街原黃河水利工程局舊址辦公,同時撤銷了開封辦事處。 1950年1月25日,中央水利部轉發政務院水字1號令:黃河水利委員會原為山東、平原、河南三省治黃聯合性組織,為統籌規劃全河水利事業,決定將黃河水利委員會改為流域機構,所有山東、平原、河南三省之黃河河務機構,應即統歸黃河水利委員會直接領導,並仍受各該省人民政府之指導。 1953年12月,黃河水利委員由開封遷駐鄭州。 三、山東河務局舊址 渤海解放區人民治黃自1946年3月開始,就已經組織籌備建立治黃機構。根據山東省人民政府指示,為積極修復黃河堤防和遷移河床內居民,1946年3月渤海行政公署決定組建治黃機構,渤海區治黃機構籌備處所在地為蒲台縣城(今天濱州市以南3公里蒲湖水庫)。4月15日決定在墾利、利津、惠民、齊東等縣建立治河辦事處。為實施渤海區治黃工作統一指揮,首先建立了山東渤海區修治黃河工程總指揮部,5月22日山東省渤海區修治黃河工程總指揮部發出聯字第一號指示:為了治黃工作的順利進行,渤海行署成立河務局,河務局在沿河各縣設辦事處。指揮部下設西段、中段、東段指揮部及沿河各縣指揮部,負責民工的宣傳動員和組織工作,領導群眾完成治黃任務。成立黃河故道損失調查委員會,負責沿河居民損失調查及救濟工作等。行署主任李人鳳任指揮,王宜之、高興華任副指揮。 據《山東黃河志》記載,1946年5月建立山東河務局,江衍坤任局長、王宜之任副局長,機關設立了秘書科(劉連銘、范光進同志等在秘書科工作)、工程科、會計科、救濟科、組織動員科等。當時屬渤海區管理的沿黃縣有濟陽、齊東、青城、蒲台、楊忠、惠民、濱縣、利津、墾利等。沿黃各縣建立治河辦事處,由縣長兼任治河辦事處主任,設專職副主任,辦事處隸屬河務局領導。 在沿黃各級治黃機構相繼建立的同時,積極動員組織沿黃群眾,開始進行大規劃的復堤工作。當時明令規定沿河各縣男子凡18歲以上50歲以下者,均有受調修治河工之義務。由於山石場所地都被國民黨控制,解放區石料極缺,動員群眾拆城牆、扒破廟獻石修治黃河。當時懂得修治黃河工程技術人員甚少,河務局於9月21日開辦了測繪訓練班。主要學習測量、繪圖、計算等內容。 山東省河務局成立之後,局辦公地點隨著戰爭形勢的發展,也不斷地輾轉遷移,但領導山東人民治黃工作卻從來都沒有因戰爭而停止。由於蔣介石發動內戰,瘋狂進攻解放區,敵特破壞復堤工程,不斷出動飛機對蒲台縣城和施工的民工及運輸料物的車輛狂轟亂炸。山東省河務局於1947年5月撤離蒲台縣城,由城鎮輾轉農村至濱縣孫家樓,繼續領導渤海解放人民群眾開展反蔣治黃鬥爭。這時國民黨集中兵力重點進攻山東解放區,華東野戰軍實行戰略轉移,大踏步北撤,許多軍政機關撤到渤海區的黃河以北。8月份由於戰爭形勢發展,山東省河務局遷至利津三大王村(今濱州市東王村)。12月份,王宜之調任,華東軍第三野戰軍前方兵站部交通科任副科長的錢正英同志此時被調到山東省河務局任副局長,充實了河務局的領導。1948年2月山東省河務局遷往濱州山柳杜村,9月份遷往惠民縣姜家樓天主教堂辦公,這時山東省會濟南已經解放,山東省河務局派崔光進等同志進入濟南市接收了國民黨政府山東黃河修防處的,對原有職工119人全部安排了工作,充實了河務局機關工程和財會技術力量。河務局於1950年4月6日自渤海區惠濟縣姜家樓遷駐濟南。 帶著對山東人民治黃無限崇敬的心情,當我們踏上齊魯大地上人民治黃舊址的考察時,儘管已在60年人民治黃歷史上找不到當年的足跡,但歷史卻永遠值得銘記。 今年4月,當我們來到山東黃河河務局最早的舊址時,60年前的蒲台縣城再也找不到一點印跡了,這裡已變成了一片碧波蕩漾的蒲湖水庫。1975年的一場洪水把整個蒲台縣城淹沒,後被改造為蒲湖水庫,向南毗鄰黃河大堤,北臨濱州市區。蒲湖水庫已成為濱州市民飲用水的一個水源地,水庫的堤壩已修建為可供休閑娛樂的公共綠地,並建造成了蒲湖公園。 順著蒲湖水庫向東不到十公里,就來到孫家樓村。孫家樓村為濱城區梁才辦事處所轄。走進村中尋訪孫書峰、孫立章等幾位年長的老人,他們依然知道當年江衍坤局長曾在此駐紮過,開展過轟轟烈烈的治河鬥爭,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山東河務局伴隨著解放戰爭成長並壯大起來。1947年5月山東河務局舊址原房屋已拆,現為一村民的院落,院落內的新蓋房屋已不在舊址之上。 最難尋找的是"三大王村"。據《山東黃河志》記載,山東河務局機關1947年8月遷往利津三大王村,也正是在三大王村,1947年11月份錢正英到任副局長。可是當我們在河口管理局的幫助下來到利津河務局尋找時,他們全都否認利津有"三大王村"。難道是志書記載有誤嗎?我們越是迷惑就越想尋找到答案,一路上的尋訪功夫終於沒有白費,在濱州市所轄範圍內有兩個叫"東王"和"西王"的村子。勤勞樸實、熱情好客的山東農民把我們引進家裡,80多歲的王俊生被村子裡尊稱為"秀才"的老人告訴我們,"三大王"是很早以前的叫法,因為過去這一帶大多姓王,隨著村子變遷分為東王、西王,加上老王村莊,在一起曾被稱為"三大王"。歷史上"三大王"村為利津縣所轄,後來行政區劃時被納入濱州市村落。怪不得在利津找不到這個"三大王",神秘的"三大王"原來如此! 在"三大王"村,王俊生老人帶我們去看當年山東河務局當年的辦公舊址,這位思維敏捷、身體硬朗的老人甚至能記得當年辦公區的崗哨、馬廄、住宅等,歷史上他曾幾次協助地方整理史志。唯一保留下來的是那個已經塵封60年的一座毛坯堆砌起來的門樓與一扇破舊的木門,那是山東河務局當年辦公區的入口。 山柳杜村舊址現在位於濱州開發區,為濱城區彭李辦事處山柳杜村。原辦公所用的房屋還在,江衍坤局長當年居住的房屋亦在,但錢正英同志所居住房屋已重建了新房。兩處房屋分別為兩戶村民所居住,其中原辦公房所在的院落內新蓋了房屋。據村黨支部書記介紹,該村正與房地產開發商談判改造事宜,山柳杜村面臨著城市拆遷改建。筆者不由感慨,下一次再到濱州,或許那箇舊址已經成為濱州市城市新貌了。 山東河務局遷駐濟南之前,就是駐在惠民縣姜樓鎮天主教周村教區姜樓總堂。姜家樓舊址在惠民縣姜樓鎮,緊臨220國道,當年江衍坤局長和錢正英副局長的兩處辦公用房仍在,其中一座為帶地下室的兩層樓房,現為該教堂的神甫和工作人員所居住和辦公。《惠民縣宗教·民族志》記載:姜樓天主教堂已有200餘年歷史,姜家整個本堂區,包括了教堂、神甫樓、修女樓、學校、醫院、伙房等,設備齊全。成為周村教區在黃河以北的重點教堂,亦稱"總堂"。規模宏偉,建築新穎,造型美觀,是幽雅莊重的建築群。 在姜樓天主堂,山東省河務局就是在此成功組織和領導了防禦1949年黃河大洪水的鬥爭。《惠民地區黃河志》記載:1949年10月24日,汛期發生7次洪水,第五次最大,洛口水位達到32.33米,流量7410立方米每秒,河水漫灘,大堤偎水,堤防漏洞、管涌、滲水險情迭出,險工埽壩接連吊蟄坍塌,險情十分危機。沿黃黨政軍民總動員,全區組織20萬防汛大軍巡堤查水,搶險堵漏,運送料物,頑強奮戰,終於力挽狂瀾,取得防汛全面勝利。之後在駐地惠濟縣姜家樓舉行安瀾慶功大會。山東省河務局於1950年4月6日自渤海區惠濟縣姜家樓遷駐濟南。 關於山東黃河河務局名稱起源問題,我們於2006年7月24日-28日,專程赴山東河務局,與黃河水利委員會原副主任劉連銘和山東黃河河務局部分老同志分別召開兩次座談會,徵求他們的意見,期間採訪了劉連銘、張學信等老同志,他們認為,就山東河務局成立時間問題,專門到山東省檔案局查閱歷史資料,只查到1946年5月14日山東省政府主席黎玉簽發的第76號任命,任命江衍坤為山東省河務局局長。黃委原副主任劉連銘之前曾致信張學信等,對於成立"渤海區河務局"一說並不確切。張學信等山東老同志認為,60年前的歷史事實,要有原始文件為據,他們認為江衍坤被任命後,需要穿過敵軍封鎖線,從魯中到渤海區到任需要時間,當時渤海行署主任李人鳳曾參與研究江衍坤到任一事,因當時歷史條件所限等原因,沒有成立山東省河務局的文件,江衍坤到任之後在渤海區行政公署河務局的基礎上組織開展工作,山東省渤海區修治黃河工程總指揮部(辦事機構是渤海區行政公署河務局)後來就自然而然地成為山東省黃河河務局,其實,渤海區河務局就是山東省黃河河務局。 在山東召開第二次座談會時,問題的焦點集中有3個:一是關於山東省河務局隸屬關係問題。山東省河務局成立當時是隸屬山東省政府還是渤海解放區行署的問題,二是山東省河務局成立時間與江衍坤任局長時間之間關係問題,三是在山東省河務局成立之前是否成立過渤海行署河務局的問題,主要是針對《山東黃河志》有記載"5月22日成立了渤海區河務局"。圍繞這些問題,山東河務局老同志們進行過熱烈的討論,最終還是形成了一致意見,把山東省河務局成立時間統一為省政府任命江衍坤為河務局局長之時間。座談會時隔不久,一份來自山東省檔案局的資料,查閱到了"1946年5月建山東省黃河河務局,歸山東省人民政府領導",這份資料也更加印證了渤海解放區河務局就是山東黃河河務局一說,這與山東河務局老同志座談會所形成的意見是一致的。 據《山東黃河志》記載,1950年2月,中央人民政府政務院水字第一號令,決定將黃河水利委員會改為流域機構,所有山東、平原、河南三省之黃河河務機構,統歸黃河水利委員會直接領導。同年3年29日,黃河水利委員會頒發了"山東黃河河務局印"銅印,自此,"山東省黃河河務局"改稱為"山東黃河河務局"。 四、冀魯豫解放區黃河水利委員會紀念碑 在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人民治理黃河60年之際,為隆重紀念偉大的治黃事業走過的光輝歷程,發揚優良傳統,爭取更大光榮,黃委決定在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人民治黃機構成立之地立碑以志紀念。經過選石考察和選址考察,綜合各種客觀因素,黃委將選址定在菏澤市冀魯豫邊區革命紀念館東南側的綠色草坪上。 10月29日上午,菏澤市冀魯豫邊區革命紀念館廣場,旌旗招展,鼓樂齊鳴,綠色的草坪,鮮紅的地毯,飄揚的標語,拱形的紅門,高高的中華柱,無不洋溢著節日的喜慶。冀魯豫解放區黃河水利委員會紀念碑揭碑儀式正在這裡隆重舉行。黃河水利委員會主任李國英和山東省省長助理張傳林為紀念碑揭碑,"冀魯豫解放區黃河水利委員會紀念碑"16個鎦金大字赫然醒目,在花團錦簇中紀念碑雄偉壯觀躍然眼前,現場16響的巨型禮炮,打出了繽紛多彩的花瓣,把整個揭碑活動推向高潮。山東省菏澤市市長趙潤田和山東河務局局長袁崇仁分别致辭,山東省人民政府辦公廳副主任高洪波、菏澤市副市長段伯漢等出席揭碑儀式。 紀念碑的設計採用古樸自然的風格,選擇山東當地的自然形態的石料為紀念碑的碑體,設計時利用碑體石料的自然形態的原石,紀念碑的基座設計為6層台階為基座,象徵人民治理黃河60年的歷史,基座平面為90cm*90cm棕紅色大理石塊鋪就。將碑文分別刻於石料的正反兩面,整個紀念碑宛若自然生成一般,與周圍環境有良好的結合,同時自然古樸的風格與黃河水利委員會的歷史與求真務實形成呼應,較好地體現了黃河水利委員會的精神風貌。 紀念碑石材來自泰安東和萊蕪交界處泰山余脈處,紀念碑高4.8米,寬3.4米,厚1.2米,氣勢挺拔,雄渾厚重,威如泰山。碑體坐東朝西,正面16個大字分兩豎排,錯落有致,採用流體隸書字體,與黃河水利事業相協調。字底施以金粉,金光閃閃,煞是好看。碑體背面用楷書刻以碑文,碑文如下: 1946年初,國民政府決定堵復1938年花園口掘口口門,引黃河回歸故道。為應對新的防洪形勢,解放區晉冀魯豫邊區政府決定成立冀魯豫黃河故道管理委員會,該機構於1946年2月在菏澤成立,不久易名為冀魯豫黃河水利委員會,領導故道堤防修復工作,拉開了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人民治理黃河事業的序幕。1946年6月,華北、中原、華東三大區組織聯合的黃河水利委員會。1950年1月,中央人民政府決定將黃河水利委員會改為流域機構,統籌管理黃河治理與開發,人民治理黃河事業進入歷史新階段。特立此碑,以志紀念。 水利部黃河水利委員會 2006年10月 立 五、後 記 從1946年人民治理黃河開始到現在,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人民治理黃河事業走過了60年光輝歷程。在解放戰爭的炮火硝煙中,保證了黃河歸故後堤防沒有發生決口,為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做出了巨大貢獻。新中國成立以後,在黨和國家的高度重視下,黃河得到了大規模建設,初步形成了"上攔下排、兩岸分滯"的防洪工程體系。依靠這一工程體系和防洪非工程措施,加上沿河軍民與黃河職工的嚴密防守,創造了黃河伏秋大汛歲歲安瀾的歷史奇蹟,歷史上"三年兩決口,百年一改道"的險惡局面得到徹底扭轉。為黃河流域及其相關地區經濟社會發展提供了寶貴的水資源。在千溝萬壑的黃土高原,持續開展水土保持,改善了當地的生態環境和生產生活條件。尤其是進入21世紀以來,面對黃河存在的突出問題,黃河水利委員會在中央科學發展觀和水利部治水新思路的指引下,確立"維持黃河健康生命"治河理念,並開展了全河水資源統一管理和調度、調水調沙、標準化堤防建設、小北幹流放淤試驗等一系列重大實踐與探索,將人民治理黃河事業推向了新的階段。 60年人民治理黃河的歷史,既是一部除害興利、造福華夏的歷史,又是一部凝聚艱辛,鑄就豐碑,培育黃河文化的歷史。這一階段所取得的巨大成就,舉世矚目,是中國歷史上任何一個朝代都無法比擬的。實踐證明,只有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人民治理黃河事業才能取得輝煌成就,只有人民群眾才是推動黃河治理開發事業的真正主體。 歷史的豐碑,黃河不會忘記。考察黃河水利委員會的舊址,意義重大。為了更好地牢記歷史,激勵年青一代以史為鏡,面向未來,堅持和踐行科學發展觀,緊密圍繞水利部治水新思路和黃委黨組確定的"維持黃河健康生命"的終極目標,朝著黃河堤防不決口、河道不斷流、污染不超標、河床不抬高的目標前進,進一步把黃河的事情辦好,讓黃河更好地為中華民族造福。作 者:孫崇兵 宋慧萍 -責編:游黎 來 源:黃河網-------------------------------袁隆:向毛澤東彙報"治黃"[來源:本站 | 時間:2008-07-25 | 文章點擊:| 評論:0條| 字體:大 中 小]  1948年6月16日,華北、華東、中原解放區歷經半年多的籌備,在山東濟南聯合召開了統一的治黃機構---黃河水利委員會的成立會議。三大區各推舉三名委員,組成由九人組成的委員會。華北區為王化雲、張方、袁隆,但袁因故未能成行。華東區為江衍坤、錢正英、周保琪;中原區為彭笑千、趙明甫、張慧僧。會議由山東省政府副主席郭子化主持,中央財政部黃劍拓、山東省政府主席康生、華北人民政府邢肇棠、中原人民政府彭笑千相繼發言。嗣後召開黃委會第一次全委會,報告了各解放區治黃工作,討論了治黃方針、任務和黃委會組織章程及駐地事宜,歷時五天。   7月1日,黃河水利委員會在開封市城隍廟街正式辦公。原冀魯豫黃委會的幹部一分為三,主要人員調開封黃委會,余部在新鄉就地組建平原黃河河務局,另一部分調河南充實黃河第一修防處,後發展擴充為河南黃河河務局。平原省的轄區包括新鄉、安陽、濮陽、菏澤、聊城五地區和新鄉市,黃河下游的豆腐腰河段橫貫全境。艾山卡口和東平湖擔負的治黃任務尤為艱巨和繁重。當時,黨中央和華北人民政府為加強黃河治理,在撤銷冀魯豫邊區建制時,以新鄉為省會,將毗連的安陽、濮陽、聊城、菏澤及梁山等區域歸屬一體,設立平原省。   1949年8月初,中央任命潘復生為平原省委書記,趙時真為副書記,晁哲甫為省政府主席。   1949年9月14日,按老皇曆算汛期已過。可即年一反常態,黃河支流的涇-洛-渭-伊-沁諸河普降暴雨洪水陡漲,陝縣(今三門峽)水文站河面出現12000m3/S大流量,洪水總量達222億m3,一萬流量以上持續99個小時,5000流量以上持續14天之久,歷來罕見。黃河下游的堤防工程因年久失修,要經受前所未有的大洪水考驗,全河職工面臨著嚴峻的考驗。   當時,地方黨政軍主要領導人都聚集北平開會,共商國策。平原省副主席韓哲一和黃委會主任王化雲親臨濮陽壩頭前線,指揮堤防搶險抗洪。南岸由平原省黃河河務局張方局長和菏澤地方領導帶領各縣軍民嚴防死守,北岸由平原省委組織部長劉晏春帶領省直各廳防守。就在張秋鎮大堤上的草巷內成立了北岸指揮所,現場指揮抗洪鬥爭。   副局長袁隆帶人趕到張秋鎮,那裡民埝已潰決,洪水溢滿東平湖,一路向濟寧"南四湖"倒流。棗包樓堤段大決口,洪水汪洋泛濫溢進金堤河。范縣、壽張、鄄城、梁山及山東全境堤防告急。   北方土堤儘是沙質,一經風浪沖刷,即像豆腐渣一樣向河水中傾倒潰決。山東、平原兩省前線指揮當機立斷,嚴令沿河鄉鎮幹部刨樹打樁,割掉高梁玉米護坡,造成的損失事後由政府補償。軍民們晝夜苦戰,一夜之間完成了600華里的固堤護坡任務。   老天爺彷彿與人們較上了勁兒,急風暴雨傾瀉而來,洪水分分秒秒都在暴漲,眼看要漫過大堤。北金堤一旦決口,洪水將直達天津沖向北平,整個華北都將被洪水侵襲,後果難測!超高水位持續了半月之久,低洼地段已成懸河,水面高出地面3-5米。堤後200米內出現了無數管涌,大如盆口,小如蟻穴,堤外不停地滑坡,險象環生。為了保護大堤,保衛華北,保衛全中國,確保開國大典如期進行,各級黨政軍民一致發出了共同的吼聲:誓與大堤共存亡!水漲埂高,洪來人擋,要求各地軍民一天內將大堤加高1米,加寬3米,為洪水架起了一道人民戰爭的鐵壁銅牆。袁隆帶領大家發動群眾,採取打樁壓柳枝和秸草、修小圈堤的緊急做法,收到了較好的效果。人們苦幹了半個多月,先後堵復了近500個漏洞,確保了大堤不決口。   1949年12月,31歲的袁隆正式調任開封黃委會,任黨委副書記、辦公室主任、人事處長,1950年2月又兼任河南省黃河河務局局長。   1950年1月25日,水利部轉發政務院水字1號令,將原為山東、平原、河南三省治黃聯合性組織的黃委會改為流域性機構,以便進一步規劃統籌全河水利事業。2月24日,水利部發布人字第21號令,經政務院批准,任命王化云為黃委會主任,江衍坤、趙明甫為副主任。此後,王化雲對黃河的規劃治理形成了清晰的思路,起草了《治理黃河初步意見》,不僅得到了時任黃委會研究室顧問的水利專家張含英的支持,報送董必武副主席審閱後,董老對王化雲的主要治黃主張,作出了肯定性的答覆。   袁隆兼任河務局長後,按照黃委會總體規劃,帶動全局職工加倍努力,在三年間完成了加高堤防、秸料壩改成石壩的繁重任務。一望無際的黃河大堤上種植了河柳防風護堤,堤坡種上葛巴草,背河樹木成材,一道綠色的風景線美觀自然,引人入勝,受到了王化雲主任的稱讚。   常言說"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大堤表面壯觀,堤內如何?袁隆採用封丘段工人靳劍想的點子,採取用鋼絲給大堤扎針、後發展的機械鑽探灌漿的方法,勘測到堤腹的內在隱患,加以修復彌補。   1950年7月5日至11日,袁隆隨水利部部長傅作義、副部長張含英和清華大學水利系教授張光斗、作為水利部顧問的蘇聯專家布可夫等在黃委會副主任趙明甫帶領下,踏勘了黃河幹流潼關至孟津河段,對潼關、三門峽、八里衚衕、王家灘、小浪底等擬作水庫壩址進行了對比研究。   1951年元旦剛過,黃委會於7日至9日在開封召開了黃委會成立大會和第一次委員會,提出了逐步把黃河由害河變為利河的總方針。   1952年4月12日,經過平原省人民的不懈努力,引黃灌溉濟衛第一期工程如期竣工,舉行放水典禮。   1952年10月28日,日理萬機的毛澤東首次視察黃河,當天在濟南看過黃河後即於次日往徐州,在此看了往昔黃河入海故道。   10月29日晚7時許,毛澤東專列緩緩駛入蘭封(今蘭考)火車站,當夜停靠蘭壩鐵路支線。早已等候的河南省委書記張璽、省政府主席吳芝圃、省軍區司令員陳再道、黃委會主任王化雲一行踏上專列,隨毛主席同行的楊尚昆、羅瑞卿、騰代遠、黃敬等同志與河南省的領導一一握手,熱情問候。張璽等人覺得毛主席住車上不便,想請他入住開封。楊尚昆不同意,說今晚要住開封,明天還得再返回來浪費時間,且主席已囑咐明晨接見大家,一起吃早飯。隨後,省委幾位領導就被劉建章安排到另一列車上休息。   29日中午,細心的袁隆得知王化雲隨省委領導到蘭封迎接中央領導後,尋思領導們若在蘭封看黃河,必來開封看黃河。為了屆時能熟練地向中央領導彙報黃河的事情,他把已熟悉的治黃資料和圖紙又讀了一遍,還用筆做了摘要,提前給開封黃河修防段段長張建鬥打了招呼,以便接待。   當夜11點多,袁隆趕到開封火車站,有專車將他送到蘭封縣委找王化雲。他一出蘭封站,就被王化雲接住拉到火車包房內,告訴他說:"毛主席來了!你是黃委會黨委副書記,又是河南黃河河務局局長,你不出面不行,由你向主席彙報河南的治黃情況。"   10月30日晨6時,張璽、王化雲等人先到楊尚昆和羅瑞聊所在車廂候見毛澤東主席。尚未停穩,就有人說:主席已下車往西北方村莊去了。大家於是一齊下車往西貢村走去,遠遠已見主席正在曬場上與村民談話,大家就停在了主席周圍,主席隨行的秘書向來人招了一下手,羅瑞卿方帶著河南省委的領導們走到近前,一一向主席問候,這時,毛澤東才停止了與村民的交談,回到專列上。   袁隆和鄭州鐵路局副局長耿玉凡以及警衛人員在另一列車上先行開道,毛澤東專列殿後而來,沿運石料的鐵路支線自蘭封向東壩頭進發。王化雲在車上向毛主席詳述了黃河下游連年大修河堤、把險工河段由秸草壩改為石料壩及汛期搶險救災的戰鬥場面,扼要地彙報了中游治理水土保持、干支流踏勘調查研究、中長期根治黃河的科學規劃。特別講到為避免近期洪水為患,擬修建鄭州邙山水庫或三門峽水庫。10點多,袁隆乘坐的列車已來到黃河大堤內,他見到黃委會秘書科長邵華和省公安廳門經武帶來的汽車已佯裝停候在堤下柳樹林內。袁隆招呼吉普車開到堤上,等候主席上車。只見毛澤東信步走上大堤,其他領導緊隨其後,王化雲走在毛主席右側,指著迎面過來的袁隆向毛主席介紹說:"這是河南黃河河務局局長袁隆同志,前來迎接主席。"袁隆急忙向主席問好,然後與主席攀談起來。主席握著袁隆的手,親切地問:"袁隆是哪兩個字呀?"袁隆仔細地向主席說:"三國時大將袁紹的袁,革命事業興隆的隆。"主席聽後似有所思地說:"袁隆!袁隆!袁隆!革命成功,事業興隆。"主席問他,河南局管多長大堤,有多少防洪壩,袁隆簡要彙報後,請主席上了第二部吉普車。袁隆和王化雲坐在頭部吉普車上帶路,車隊一直開到東壩頭。大家下車後,袁隆接著向毛主席等中央領導彙報。他站在主席身旁,手指眼前河壩說:"這就是咸豐五年(1855年)銅瓦廂村決口改道的地方,這邊兒南岸叫東壩頭,對面就是西大壩。"王化雲插話說:"當時決口的原因,一是清廷腐敗無能,二是社會秩序混亂,洪秀全的太平天國軍隊已過來了。"毛澤東說:"那時太平軍尚未過來吧?"吳芝圃接茬說:"太平軍咸豐二年(1852年)已到河南,正是社會混亂時期。這裡黃河決口原因,有說是太平軍扒河欲淹清兵,尚待考證。"      1948年6月16日,華北、華東、中原解放區歷經半年多的籌備,在山東濟南聯合召開了統一的治黃機構---黃河水利委員會的成立會議。三大區各推舉三名委員,組成由九人組成的委員會。華北區為王化雲、張方、袁隆,但袁因故未能成行。華東區為江衍坤、錢正英、周保琪;中原區為彭笑千、趙明甫、張慧僧。會議由山東省政府副主席郭子化主持,中央財政部黃劍拓、山東省政府主席康生、華北人民政府邢肇棠、中原人民政府彭笑千相繼發言。嗣後召開黃委會第一次全委會,報告了各解放區治黃工作,討論了治黃方針、任務和黃委會組織章程及駐地事宜,歷時五天。   7月1日,黃河水利委員會在開封市城隍廟街正式辦公。原冀魯豫黃委會的幹部一分為三,主要人員調開封黃委會,余部在新鄉就地組建平原黃河河務局,另一部分調河南充實黃河第一修防處,後發展擴充為河南黃河河務局。平原省的轄區包括新鄉、安陽、濮陽、菏澤、聊城五地區和新鄉市,黃河下游的豆腐腰河段橫貫全境。艾山卡口和東平湖擔負的治黃任務尤為艱巨和繁重。當時,黨中央和華北人民政府為加強黃河治理,在撤銷冀魯豫邊區建制時,以新鄉為省會,將毗連的安陽、濮陽、聊城、菏澤及梁山等區域歸屬一體,設立平原省。   1949年8月初,中央任命潘復生為平原省委書記,趙時真為副書記,晁哲甫為省政府主席。   1949年9月14日,按老皇曆算汛期已過。可即年一反常態,黃河支流的涇-洛-渭-伊-沁諸河普降暴雨洪水陡漲,陝縣(今三門峽)水文站河面出現12000m3/S大流量,洪水總量達222億m3,一萬流量以上持續99個小時,5000流量以上持續14天之久,歷來罕見。黃河下游的堤防工程因年久失修,要經受前所未有的大洪水考驗,全河職工面臨著嚴峻的考驗。   當時,地方黨政軍主要領導人都聚集北平開會,共商國策。平原省副主席韓哲一和黃委會主任王化雲親臨濮陽壩頭前線,指揮堤防搶險抗洪。南岸由平原省黃河河務局張方局長和菏澤地方領導帶領各縣軍民嚴防死守,北岸由平原省委組織部長劉晏春帶領省直各廳防守。就在張秋鎮大堤上的草巷內成立了北岸指揮所,現場指揮抗洪鬥爭。   副局長袁隆帶人趕到張秋鎮,那裡民埝已潰決,洪水溢滿東平湖,一路向濟寧"南四湖"倒流。棗包樓堤段大決口,洪水汪洋泛濫溢進金堤河。范縣、壽張、鄄城、梁山及山東全境堤防告急。   北方土堤儘是沙質,一經風浪沖刷,即像豆腐渣一樣向河水中傾倒潰決。山東、平原兩省前線指揮當機立斷,嚴令沿河鄉鎮幹部刨樹打樁,割掉高梁玉米護坡,造成的損失事後由政府補償。軍民們晝夜苦戰,一夜之間完成了600華里的固堤護坡任務。   老天爺彷彿與人們較上了勁兒,急風暴雨傾瀉而來,洪水分分秒秒都在暴漲,眼看要漫過大堤。北金堤一旦決口,洪水將直達天津沖向北平,整個華北都將被洪水侵襲,後果難測!超高水位持續了半月之久,低洼地段已成懸河,水面高出地面3-5米。堤後200米內出現了無數管涌,大如盆口,小如蟻穴,堤外不停地滑坡,險象環生。為了保護大堤,保衛華北,保衛全中國,確保開國大典如期進行,各級黨政軍民一致發出了共同的吼聲:誓與大堤共存亡!水漲埂高,洪來人擋,要求各地軍民一天內將大堤加高1米,加寬3米,為洪水架起了一道人民戰爭的鐵壁銅牆。袁隆帶領大家發動群眾,採取打樁壓柳枝和秸草、修小圈堤的緊急做法,收到了較好的效果。人們苦幹了半個多月,先後堵復了近500個漏洞,確保了大堤不決口。   1949年12月,31歲的袁隆正式調任開封黃委會,任黨委副書記、辦公室主任、人事處長,1950年2月又兼任河南省黃河河務局局長。   1950年1月25日,水利部轉發政務院水字1號令,將原為山東、平原、河南三省治黃聯合性組織的黃委會改為流域性機構,以便進一步規劃統籌全河水利事業。2月24日,水利部發布人字第21號令,經政務院批准,任命王化云為黃委會主任,江衍坤、趙明甫為副主任。此後,王化雲對黃河的規劃治理形成了清晰的思路,起草了《治理黃河初步意見》,不僅得到了時任黃委會研究室顧問的水利專家張含英的支持,報送董必武副主席審閱後,董老對王化雲的主要治黃主張,作出了肯定性的答覆。   袁隆兼任河務局長後,按照黃委會總體規劃,帶動全局職工加倍努力,在三年間完成了加高堤防、秸料壩改成石壩的繁重任務。一望無際的黃河大堤上種植了河柳防風護堤,堤坡種上葛巴草,背河樹木成材,一道綠色的風景線美觀自然,引人入勝,受到了王化雲主任的稱讚。   常言說"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大堤表面壯觀,堤內如何?袁隆採用封丘段工人靳劍想的點子,採取用鋼絲給大堤扎針、後發展的機械鑽探灌漿的方法,勘測到堤腹的內在隱患,加以修復彌補。   1950年7月5日至11日,袁隆隨水利部部長傅作義、副部長張含英和清華大學水利系教授張光斗、作為水利部顧問的蘇聯專家布可夫等在黃委會副主任趙明甫帶領下,踏勘了黃河幹流潼關至孟津河段,對潼關、三門峽、八里衚衕、王家灘、小浪底等擬作水庫壩址進行了對比研究。   1951年元旦剛過,黃委會於7日至9日在開封召開了黃委會成立大會和第一次委員會,提出了逐步把黃河由害河變為利河的總方針。   1952年4月12日,經過平原省人民的不懈努力,引黃灌溉濟衛第一期工程如期竣工,舉行放水典禮。   1952年10月28日,日理萬機的毛澤東首次視察黃河,當天在濟南看過黃河後即於次日往徐州,在此看了往昔黃河入海故道。   10月29日晚7時許,毛澤東專列緩緩駛入蘭封(今蘭考)火車站,當夜停靠蘭壩鐵路支線。早已等候的河南省委書記張璽、省政府主席吳芝圃、省軍區司令員陳再道、黃委會主任王化雲一行踏上專列,隨毛主席同行的楊尚昆、羅瑞卿、騰代遠、黃敬等同志與河南省的領導一一握手,熱情問候。張璽等人覺得毛主席住車上不便,想請他入住開封。楊尚昆不同意,說今晚要住開封,明天還得再返回來浪費時間,且主席已囑咐明晨接見大家,一起吃早飯。隨後,省委幾位領導就被劉建章安排到另一列車上休息。   29日中午,細心的袁隆得知王化雲隨省委領導到蘭封迎接中央領導後,尋思領導們若在蘭封看黃河,必來開封看黃河。為了屆時能熟練地向中央領導彙報黃河的事情,他把已熟悉的治黃資料和圖紙又讀了一遍,還用筆做了摘要,提前給開封黃河修防段段長張建鬥打了招呼,以便接待。   當夜11點多,袁隆趕到開封火車站,有專車將他送到蘭封縣委找王化雲。他一出蘭封站,就被王化雲接住拉到火車包房內,告訴他說:"毛主席來了!你是黃委會黨委副書記,又是河南黃河河務局局長,你不出面不行,由你向主席彙報河南的治黃情況。"   10月30日晨6時,張璽、王化雲等人先到楊尚昆和羅瑞聊所在車廂候見毛澤東主席。尚未停穩,就有人說:主席已下車往西北方村莊去了。大家於是一齊下車往西貢村走去,遠遠已見主席正在曬場上與村民談話,大家就停在了主席周圍,主席隨行的秘書向來人招了一下手,羅瑞卿方帶著河南省委的領導們走到近前,一一向主席問候,這時,毛澤東才停止了與村民的交談,回到專列上。   袁隆和鄭州鐵路局副局長耿玉凡以及警衛人員在另一列車上先行開道,毛澤東專列殿後而來,沿運石料的鐵路支線自蘭封向東壩頭進發。王化雲在車上向毛主席詳述了黃河下游連年大修河堤、把險工河段由秸草壩改為石料壩及汛期搶險救災的戰鬥場面,扼要地彙報了中游治理水土保持、干支流踏勘調查研究、中長期根治黃河的科學規劃。特別講到為避免近期洪水為患,擬修建鄭州邙山水庫或三門峽水庫。10點多,袁隆乘坐的列車已來到黃河大堤內,他見到黃委會秘書科長邵華和省公安廳門經武帶來的汽車已佯裝停候在堤下柳樹林內。袁隆招呼吉普車開到堤上,等候主席上車。只見毛澤東信步走上大堤,其他領導緊隨其後,王化雲走在毛主席右側,指著迎面過來的袁隆向毛主席介紹說:"這是河南黃河河務局局長袁隆同志,前來迎接主席。"袁隆急忙向主席問好,然後與主席攀談起來。主席握著袁隆的手,親切地問:"袁隆是哪兩個字呀?"袁隆仔細地向主席說:"三國時大將袁紹的袁,革命事業興隆的隆。"主席聽後似有所思地說:"袁隆!袁隆!袁隆!革命成功,事業興隆。"主席問他,河南局管多長大堤,有多少防洪壩,袁隆簡要彙報後,請主席上了第二部吉普車。袁隆和王化雲坐在頭部吉普車上帶路,車隊一直開到東壩頭。大家下車後,袁隆接著向毛主席等中央領導彙報。他站在主席身旁,手指眼前河壩說:"這就是咸豐五年(1855年)銅瓦廂村決口改道的地方,這邊兒南岸叫東壩頭,對面就是西大壩。"王化雲插話說:"當時決口的原因,一是清廷腐敗無能,二是社會秩序混亂,洪秀全的太平天國軍隊已過來了。"毛澤東說:"那時太平軍尚未過來吧?"吳芝圃接茬說:"太平軍咸豐二年(1852年)已到河南,正是社會混亂時期。這裡黃河決口原因,有說是太平軍扒河欲淹清兵,尚待考證。"      毛澤東右手撫腰,昂首站在大壩上,目睹黃河自西而東呼嘯而來,浪激大壩後又急劇折向東北流去,就說:"這座大壩的威力不小,一定要加固修牢。"袁隆上前說:"這裡決口前的700多年間,黃河從此流經商丘、徐州瀉入黃海。銅瓦廂一決口,黃河被迫改道奪濟河而經濟南,轉向利津入渤海。"毛澤東問袁隆:""埽"是什麼?"王化雲答:"埽比壩小一些,但作用與壩相同,均為御水工程。古書云埽者掃也,御溜外移也。"毛主席又問:"過去的治河古書,你都看了哪些?"王化雲答曰:"為了借鑒前人的經驗,精略的看了一些書,不求甚解。"袁隆接著如數家珍似的向毛主席彙報了河南局近幾年的修堤改壩和秋季防大汛戰水患的艱苦鬥爭情況。毛澤東聽了很高興,談興正濃,他說:"1947年3月15日,蔣介石為配合軍事上的戰略攻勢,堵復花園口黃河故道決口,妄圖水淹我解放區。我們發動人民自衛戰爭,反蔣聯防,搶修堤防,使解放區安然無事。黃河至今已有5年沒決過口了,以後能把堤防修得更加堅固牢靠一些,黃河就再也不會決口了吧?"毛澤東笑問:"黃河水漲上天,能抵擋得住嗎?"此前王化雲在專列上已向毛主席講了他在三門峽調查時搜集到的民謠"道光二十三,黃河漲上天,沖走太陽渡,捎帶萬錦灘。"過去瀕臨黃河的古城陝州,曾是豫秦晉三省接壤的繁華商埠,水陸交通發達。歷史上這裡還是遠近馳名的文化之邦,唐朝文化名人上官儀、上官婉兒均誕生於此。詩人王建在唐陝州作過司馬。此前水利部水文局長謝家澤和黃委會工程師陳本善等人組成的洪水歷史調查組在陝縣(今三門峽)、潼關等地的調查中,發現了清道光廿三年(1843年)歷史大洪水漫灌陝州城的痕迹。當時經燃料工業部水電總局副總工程師張昌齡精確推測當年洪峰流量為360003/S,為唐代以來最大洪水,給陝州造成慘重損失。   袁隆說:"毛主席,因黃河兩岸有1400多公里沙堤,又多為高出兩岸地面數米的懸河,要順利抗大洪水引入大海,實在危險!"王化雲接著說:"在黃河上游修水庫,攔蓄洪水,再加緊下遊河道排澇,戰勝洪水就有希望。"毛澤東點頭同意,並走下河堤看險工段壩埽。然後上車前行直到楊庄最後一道防洪壩。毛主席下車後徑直走進河灘地,看著淤積起的泥沙問道:"這土都是西北黃土高原上衝下來的嗎?一年能衝下來多少?"王化雲說:"都是上邊衝下來的,平均一年約衝下來16億噸,黃土高原的生態環境都遭到了破壞。其中有4億噸粗沙,先阻塞沉積在下遊河道抬高了河床,形成懸河,常常決口成災。另有12億噸細沙好土順水捲入大海,在臨海處淤起了黃河三角洲,面積在逐年增大。從長遠利益出發,要根治黃河,僅靠修堤怕是不行了,必須在西北黃土高原動員群眾因地制宜,大力實行植樹造林種草護坡修梯田,固本求源,再適當修建大中小型水庫。這樣既能控制泥沙不再加大,又能發展當地生產,提高人民群眾生活水平,確保下游不淤堵、黃河不決口,達到根治目的,何樂不為?"主席聽罷一揮手,說:"好!就這樣辦。"   袁隆陪毛主席看完石壩後,主席走到河邊雙手捧起黃河水問袁隆:"這水裡有多少泥沙?"袁隆說:"常年平均每立方米含沙300公斤,大洪水時每立方米含沙可高達900公斤,這就是每年平均16億噸泥沙的來歷。"   毛主席聽後大聲說:"黃河的裹沙能力真是了不起,造了個北方大平原!"返回堤上時,王化雲與主席邊走邊談起了黃委會查勘隊在黃河源頭和長江通天河做水文地質調查的情況。主席又風趣地說:"通天河是唐僧和豬八戒去西天取經路過的地方,你們去取治河治水的真經啦!"隨行的人一聽笑成一片。王化雲說:"將來建設社會主義事業,開發華北、大西北,黃河的水不太夠用,我們就從長江源頭通天河調些水到黃河。"主席說:"你想得蠻遠的。南方水多,北方水少,調一些來是可以的。"主席又問堤坡上長的是什麼草?袁隆應聲道:"群眾都說堤坡種上葛巴草,堤壩牢靠,不怕浪摧風雨掃。"主席忙說:"要得,還能讓牛吃飽。"   主席本來還想深入農家與村民交談,了解一下他們目前的生活,可一個人也見不到,未免有些掃興。原來為安全起見,負責保衛的同志把村民們都集合到大院兒內開會去了。主席走下堤,走進一所小學校,教師正安靜地給孩子們講課,主席駐足十來分鐘,靜靜地聽教師講課。主席誇獎說:"課講得不錯,打倒美帝,保家衛國。"   大家回到主席專列已是午後1點多,幾人分三桌吃午飯。毛主席對著王化雲喊:"黃河!黃河!坐到我這邊兒來。今天仍是我請客,大家共飲一杯葡萄酒。"午飯挺簡單,魚、鴨蛋、青菜、紅辣椒各一盤,外帶一盆湯,那時就實行四菜一湯了,且量都不大。飯後沒休息,毛主席趁興又與王化雲聊了多時,王化雲向主席講了組織河源考察隊的情況。楊尚昆說長征時我們有支紅軍隊伍曾渡過長江源頭通天河。這時主席想起還未見到懸河,王化雲說到開封柳園口即可看到。   下午3點,專列進了開封站,王化雲先跳下車對袁隆說:"主席要到柳園口看懸河,北門外的沙丘地,汽車能開過去嗎?"袁隆說可以。他請主席坐賈佩然開的車,車過沙丘掛一檔不熄火緩衝過去。袁隆和王化雲坐頭輛車帶路,車隊全都上了柳園口大堤。毛澤東走下車站在大堤下端量了良久,方才吐出一句話:"真是懸河!"他問這河床比開封城內高多少?王化雲說平時高六七米,大洪水時更高。吳芝圃向主席介紹說:"開封歷史上曾被黃河洪水淹過五次。明崇禎十五年(1642年)淹得最慘。全城37萬人被洪水吞噬34萬人,僅有3萬人幸免於難。開封鐵塔原建在土丘上,現在土丘和第一層鐵塔均被黃河泥沙淤覆。"毛澤東關切的說:"一定要把壩堤修好,一定要堅固牢靠,大水時有危險,黨政軍民齊參戰,萬萬不能出事!"毛澤東看到渡口有修船的,就走到一艘大木船上問船工,這船要幾個人開?舵工忙答,前邊1人測水,後邊1人掌舵,兩邊各8至10人沖船或拉船,有風時張開帆就更好開船了。毛澤東說:"要裝上機器馬達可省勞力啦,試過嗎?"舵工說那機器是啥玩藝兒可沒見過,但咱這大木船眼下裝石料修壩,劉鄧大軍強渡黃河時上過一團人,船頭架上機關槍小鋼炮,不管他蔣介石的飛機在頭頂上狂轟濫炸,解放軍槍炮可勁兒打。船工使勁兒劃,不到一個小時就衝到對岸,把國民黨給打敗了,還逮住他一個大軍長呢!毛澤東說:"你們做得對呀!過去支前打老蔣,眼前修壩保家鄉,再出把力吧!"   來到軍區紅洋樓,迎接主席的副司令員畢占雲是主席在井岡山時的老部下。兩人相見格外親熱,幾十年的革命鬥爭總也談不完。主席囑咐說,明天到新鄉看引黃河水澆地,平原省有人接,河南的同志就不要去了,請大家好好休息。深夜,毛澤東又挑燈夜讀了《河南通志》、《汴京志》、《龍門二十品碑帖》。主席精力旺盛,晨5時即起床招呼隨行人員到車站準備行動。省委領導趕到紅樓,主席等人已離開多時,大家急忙趕往車站,正巧車尚未開,都要求同往新鄉,被主席揮手拒絕,說那邊有人等著,大可不必。   火車開動前,毛主席向大家發出了"要把黃河的事情辦好"的諄諄教誨,此後50年來,這句話一直成為人民治黃事業的方針,成為治黃人員的座右銘。   毛澤東乘專列離開開封后抵達黃河南岸車站,下車後登臨邙山眺望黃河,有人提議去看漢、霸二王城遺址,毛澤東執意要下山去看引黃水渠。   車過黃河來到大閘管理處,平原省委書記潘復生和省政府主席晁哲甫、省軍區司令員劉致遠、黃委會副主任趙明甫、平原省河務局長張方等人在此迎候主席,見到毛主席大家都十分高興,先後向主席問好。趙明甫向主席彙報了引黃工程勘察設計和施工情況。   毛主席問誰在這裡管渠,喬登雲急答:組織上讓我在此負責,主席讓把庫門打開看進水情況。喬說這裡一沒機器二沒電,開閘起落全靠人工搖。主席說那就大家一齊搖吧!大家七手八腳搖得一身汗,閘門打起了,滾滾黃河水湧進渠道。毛主席歇息片刻後點著一支香煙,望著水流沉思後說:"要是沿黃每個縣都能建一座引黃閘就好了。"有人接話說,這裡由黃委會帶頭建閘試辦成功後,沿黃三省地縣都會積極去辦,請主席放心。    袁隆:向毛澤東彙報"治黃" 林 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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