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天大謊，歷史難欺 ——再議日本天皇裕仁的戰爭罪 責問題『原創』

——再議日本天皇裕仁的戰爭罪 責問題『原創』

二戰結束，日本天皇裕仁以未涉戰爭和及時結束戰爭的假象而逃避了審判和正義的懲處。時至今日，越來越多的史料證明，中日戰爭和太平洋戰爭是天皇裕仁一手策劃和導演的，他的戰爭歷史罪責難逃。

二戰未期，兩顆原子彈在廣島，長崎的爆炸，打破了日本七千萬人揭竿而起做困獸猶鬥的痴夢，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接受《波茨坦公告》而無條件投降，太平洋戰爭和二次大戰落下帷幕。

日本的投降，即在美國的意料之中，也似乎出乎美國的意料之外。不管如何也免去了一百萬軍隊的登陸和預料的二十萬人的傷亡。倉促之間，一方面尋求對日本的佔領政策，一方面任命麥克阿瑟為佔領日本的最高統帥。美國和日本的較量由戰場角逐變成了政治角逐。

在日本投降到美國登陸日本，留下了半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日本在幹什麼？當然沒有睡覺。在這些和以前一段時間裡，他們就做著戰爭失敗的各方面準備。他們怕美國對他們進行的戰爭掠奪，把價值100億的資產從軍事倉庫里分散到民間的企業之中；把武器製造的藍圖交與中學教師，把大量的武器裝備堆積於沿海的無人的小島之中，以作抵抗的長期之需;把從朝鮮運回的黃金和戰爭掠奪來的珍寶深入海底和藏於海軍學校附近的神瀨島中幾百條早期挖掘的地下遂道之中，避免美國諸國提出的戰爭賠償的兌現；正如731部隊的人員都變成戰後的外科醫生那樣，把戰爭中負有明顯罪責的部隊和個人的番號和姓名做徹底的改動和隱藏，以擾亂美國的追究；在陸相阿南唯幾臨剖腹自殺以前還由他炮製了一場阻撓投降的假叛亂事件，以增加日本與麥克阿瑟談判的籌碼；利用了東條英機與石原莞爾的矛盾，指使石原莞爾到日本各地舉行多次萬人以上的講演，大講是東條英機導致了戰爭，把發動戰爭的罪責推給了東條英機，為天皇裕仁逃脫戰爭罪責做好了鋪墊；最為精彩的，是集中了可觀的力量和資金，號召婦女和貴族婦女獻出「貞操」，網羅了一大批妓女和服務女郎，僅在東京就利用一切可能的設施成立了三十多個夜總會和色情服務場所，結果使駐日美軍的大部分軍官都在最短的時間物色到了情婦，實現了「化干戈為玉帛」的目的。除此之外，那就是遍地焚燒文件的火焰和煙塵，等到美軍來到日本，一切不利於日本和天皇的罪證完全不見，天皇御前會議和內閣關於戰爭的記錄再也無從尋找。日本就是用這些迎接了麥克阿瑟及美國佔領軍的到來。

日本的天皇地位和權勢如何？明治時期的憲法中赫然在目：天皇神聖不可侵犯。不得以任何理由褫奪天皇之皇位，天皇對於在行使統治權時違反法律之行為概不承擔責任。天皇行使統治權之全部責任須由國務大臣及其他機關承擔之，故不得對天皇提出任何批評，而只能批評天皇行使統治之工具。任何法庭無權審訊天皇，天皇不受任何法律約束，所有法律對天皇不發生效力。由此我們得知，在日本，天皇是人神合一，他可以任行一切，可以不承擔一切責任，也不可用一切來追究他。日本，在有國以來，就是天皇的世界，一百二十多代天皇的統治都是一脈相傳。既是世俗的皇帝，又是國教——神道教的總祭司，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即使在皇權衰微的幕府時期，初來日本的外國人尚不知在幕府將軍外還有個更大的天皇，但幕府對天皇的供養亦分毫不少，天皇亦可以用退位的方式，對抗幕府的政策，左右幕府的上下。幕府是掛在天皇統治外面的一層帷幕，這一稱謂恰恰體現了天皇實施統治的特性。明治天皇在尊皇攘夷的旗幟下下搞了明治維新，奪回了世俗的控制權，皇權的印記和影響更是無處不在，在甲午戰爭，日俄戰爭中，明治天皇雖都身處離中國最近的廣島進行戰地指揮，但由於命令均由政府發出，均使其統治蒙上一層神秘的色彩。繼承了其父大正天皇神位的裕仁天皇，從幼年開始就受到了以其祖父——明治天皇為榜樣的教育和熏陶，他的老師為日本日俄戰爭時期的名將乃木希典和東鄉平八郎，從小受到很深的軍國主義教育。他的周圍有著極富軍國主義色彩的閑院宮，東久邇宮，朝香宮等皇親人物的陪伴，東條英機，永田鐵山，山本五十六等眾多「三鳥羽」軍人集團成員成為他的死士隨時準備為他而效命。而千百年來與其皇族同修戚，共生死的忠心耿耿而又極富權謀的貴族內臣又在他的身邊遞上一條條錦囊妙計，又把他的權謀巧妙地傳遞和秘密的實施，化作具體的行動。使得公眾只看見牽線木偶式的政府公開政策的指向，而看不到天皇那巨大近似無形而又無所不在，無所不能的國家神經控制能力。只看到一個個內閣的登台和坍塌，而看不到天皇那巨大而無形的強手在控制著一切，左右著一切。如果貌似處於最高統治地位的內閣與天皇的旨意有貌合神離之嫌，這個內閣時間不長就要坍塌倒掉。如果政府那位重臣對天皇有不敬或有偏激言行，就要有「下克上」問題發生，由一批效死之士在適當時機將其暗殺搞掉而絲毫不露痕迹。在戰爭問題上，據最新發現的證據來看，中國的九一八事變，七七事變，南京大屠殺，乃至太平洋戰爭的襲擊珍珠港事件，都不是像東京審判時做出的由日本軍部自作主張或偶然發生的，而是經過長期周密策劃的結果。九一八發生的半年前，石原莞爾經實地調查而制定的佔領中國東北的計劃已放在裕仁天皇的保險柜中加以反覆探討。日本奇襲美國珍珠港的計劃的可行與否，在發生的一年前，天皇就向身邊的忠臣徵求過實施意見。世人皆知，日本在戰爭上，如日俄戰爭，佔領中國東北的九一八事變，襲擊珍珠港開始的太平洋戰爭，幾乎都是以賭博性質，以不宣而戰而獲勝成功的。這無疑是日本進行戰爭的兇險伎倆，但無疑又是經過反覆策劃，善抓戰機並且善於偽裝的結果而絕非偶然。至於戰爭的最後失敗，應該和德國的希特勒一般，專橫之極，目空一切，樹敵頗多，以求一逞，武士道畢竟決定不了一切，戰爭失敗的命運也是必然而且是在劫難逃的。

麥克阿瑟對於日本天皇的寬宥並不是腐蝕，收買的結果。日本「下克上」暗殺政變的頻繁，日本「神風敢死」襲擊的瘋狂，日本七千萬人用竹竿與美國在日本本土決戰的叫囂，不能不讓美國政府和麥克阿瑟有所顧忌並對佔領政策做慎重抉擇。在避免抵抗佔領和改造日本社會的主導思想下，麥克阿瑟選擇保留日本天皇也是當時形勢條件的必然。在麥克阿瑟與東久邇宮，幣原，吉田茂三屆內閣明裡暗裡的較量中，日本敗下陣來。日本軍人全體複員，改造日本工業巨頭，解散反動組織，審判戰爭罪犯，修改日本憲法等改造措施也正在逐步實施。日本天皇的地位受到步步緊逼的威脅，天皇裕仁感到了抗拒等於自取滅亡的危險。在無可奈何之中，接受了建議，採取了以退為進的策略，主動出山拜見了麥克阿瑟，提出了儘管不是發自內心的願意承擔戰爭責任的說法。出乎了麥克阿瑟的意外，感動了麥克阿瑟。在後一段時間裡，天皇裕仁又發表了取消自己神格的聲明——《人間宣言》，減少了麥克阿瑟改造日本社會的阻力。在這樣的條件下，麥克阿瑟不顧其他各國關於審判日本天皇的呼聲，積極向美國政府發出保留日本天皇的建議，獲准後除保留了日本天皇，而且免除了對天皇及皇族關於戰爭罪責的追究和審判。除使日本皇族中的一批作惡多端的軍國主義軍人逃脫懲處以外，還使天皇裕仁繼續享受著日本政府人民的供養和尊崇，頤養天年的活到89歲，於1989年去世。

在修改了日本憲法，取消了天皇，皇族以及貴族世俗權利之後，審判戰爭罪犯就成了最大的問題。既然免去了天皇及皇族的戰爭罪責，就要尋找一批替罪羔羊來應付「正義」的審判。儘管天皇裕仁保住了自己和所有的皇族，但對為其效以死命的忠臣和軍人卻愛莫能助。在麥克阿瑟佔領政策的影響之下，美國派來了曾任國家助理司法部長的基南任主管戰犯審判的首席檢查官，組成了由十一個國家著名的法官組成的由澳大利亞著名法官韋布勛爵任庭長的遠東國際軍事法庭，開始了對戰犯的審判。在審判中，基南秉承麥克阿瑟的授意，不知以何依據將罪證的調查時段確定於1928年以後，以使得在其之前日本進行的密謀策劃的陰謀罪證難以面世，把日本天皇發動戰爭的罪證排除在外。在美國不熟悉早期情況的條件下，不知為何卻找到了田中隆吉作為戰犯審判的證人。田中隆吉在中國也是個臭名昭著的人物，是特務川島芳子的情夫，也曾在日本佔領中國東北，染指內蒙，挑起上海之戰起過顯著作用，後因與東條英機鬧翻以少將軍銜退役。投入基南的懷抱之後其很快成了基南的密友和心腹，有了田中隆吉在身邊，審判的結局也是可想而知的。

在在押的一百多人中，經過審理確認其中的二十八人犯有戰爭罪行。在這些人中一般都對承擔天皇替罪羊至少在表面上並無怨言，然東條英機確是個例外。事先經過石原莞爾的大肆宣傳，東條英機已名聲掃地，報刊上遍布天皇指責其違抗天皇御旨發動戰爭，用手槍而不用剖腹自殺而又自殺未遂是個懦夫的消息。其家人被社會當做麻風病人一樣躲避不及，家境拮据，其弟弟近日在高架鐵路偷一袋米而被捕入獄。在審判中東條英機言道：沒有一個日本臣民能違忤天皇陛下的旨意，日本政府或日本國的高級官員尤其如此。言外之意，就是戰爭罪責應由天皇負責，不應由我們來承擔。對於這火燒天皇的消息，田中隆吉勸阻無效，趕緊又跑到皇宮面見天皇，天皇面示由同樣在押的內大臣木戶侯爵代表天皇做東條英機的工作，由於木戶是天皇的近臣和代表，經過兩天的工作，外面又大力接濟了其家庭。東條英機屈服，改正原來的說法，違心的承認他曾極力說服天皇發動戰爭，使天皇做了違心之事，由此使天皇逃過了一劫。1948年12月12日，確認有罪的二十八人被宣判，七人被判絞刑，十六人被判無期，二人被判有期，三人因死亡因病中止審判。十天後，東條英機，土肥原賢二，板垣征四郎，松井石根等七人被送上絞刑架接受絞刑，臨行時均高呼天皇萬歲，也許是心甘情願，也許是心有不甘地為天皇做了替死的冤魂。

從二戰結束迄今，六十多年的時間過去了。但探索歷史真相，還歷史以本來面目的行動一直在繼續。日本二戰時期的重臣木戶，西園寺私人日記的全部公開，二戰結束時自殺的高級將領本庄繁，杉山元戰時日記的浮出水面，都為揭示日本戰爭的內幕以及日本天皇的戰爭罪責提供了難以辯駁的證據。出生於日本，成長於日本戰俘營的美國《生活》雜誌記者戴維·貝爾加米尼於上個世紀七十年代用六年的時間，在日本收集了932個日本高級軍政官員的談話記錄，記錄了二千多頁的筆記，帶回六十多部日本人的日記和回憶錄，二百四十多個小時的訪問記錄磁帶。在此基礎上，完成了歷史巨著《天皇的陰謀》，揭示了諸多不為人知的事件和秘密，毫無隱諱地把戰爭罪責的矛頭指向了天皇裕仁。

歷史不能倒流，正確認識日本天皇的戰爭罪責有何必要？這是還原歷史真實的必須，也是深刻認識日本民族及社會發展及其與國際間關係的必要。尤其作為我國與日本的特殊歷史淵源，認識這些則更為必要。有這樣一段話「日本人乾淨，中國人臟。日本人工作，中國人乞討。日本人製造機器，中國人毀壞機器」這雖然是戲虐之言，而且是相當偏頗之言。但無疑代表了世間一部分人的觀點和看法。日本對中國六十年不間斷的侵略，是在中國積貧積弱的狀態下發生的，即使在今天，我們與日本在發展上的差距還是顯而易見的。如果我們不是以更大的努力去促進我們經濟和社會的發展，而只是耽於對日本的一味的痛罵之間，這將無異於緣木求魚。應該說這是一個顯而易見，而又是個發人深醒的問題。

（改畢於二〇一一年九月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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