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是國內上映過尺度最大的電影
本周《水形物語》終於在國內上映了。
電影演出票兒 水形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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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電影在剛結束的奧斯卡上拿下最佳影片獎,同時也伴隨著不小的爭議。
有個詞最近存在感很強——「政治正確」。
當關於有色人種、LGBT人士、女性、邊緣人的電影出現時,很多人都迫不及待的給它打上「政治正確」的標籤。
去年拿下最佳影片的《月光男孩》以及前段時間在北美創造票房奇蹟的《黑豹》,他們的成功在國內被很多人解讀為「政治正確」。
而這部《水形物語》也沒有逃過這項指控。
不過將它拿獎歸結於「政治正確」,叔卻完全不能夠認同。
在描繪邊緣人的浪漫之餘,美學、敘事、氛圍都讓它成為一部堪稱優秀的電影。
《水形物語》講的是一個簡單老套的故事。
故事發生在1963年,美蘇冷戰期間。
啞女艾麗莎單身、獨居,每天晚上在政府實驗室做著清潔工的工作。
她只有兩個朋友,一個是失業的鄰居老頭吉爾斯,一個是黑人女清潔工同事澤爾達。
在朋友關係中,她從來都是一個完美的傾聽者,聽澤爾達不斷聊自己在家庭中所受的委屈,聽吉爾斯說自己工作上的挫折。
直到實驗室人魚的到來,讓她的世界天翻地覆。
她發現人魚可以與人交流,她每次打掃實驗室都給他帶一些雞蛋,她與他分享自己喜歡的舞蹈和音樂。
無關外形的美醜、種族的異同,他們之間填補寂寞的火花逐漸滋生。
讓叔比較觸動的是,艾麗莎用手語說:在他眼中的我是完整的。
或許只有在這樣同樣身處邊緣的人魚面前,她才可以遺忘被別人時時提及的殘缺。
被抓回來的人魚難逃被毀滅研究的命運,艾麗莎則執意要救他,命運的齒輪終究是轉向了愛情的一方。
電影中的幾個正面人物都擁有邊緣性。
女主艾麗莎是身體上的殘缺讓她直接喪失了與人交流的能力。
禿頂老頭吉爾斯不光是獨身者,還是一個同性戀。
他賣畫賺錢,只為了去愛慕的小哥的店裡買一塊難吃的派,然後順便得到和小哥的短暫交談。
那些沒有吃完的派已經堆滿一整個冰箱,但是他依舊樂此不疲。
當他終於鼓起勇氣向小哥示愛時卻收到的是他厭惡的神情與果決的逐客令。
諷刺的是,在被拒絕後他發現了小哥還是一個狹隘的種族主義者,對上門的黑人客人毫無尊重。
托羅還借他吐槽了一把藝術。
他的畫作頻頻以畫得不夠像為理由被拒絕,一方面不過是一個隨意的借口,另一方面以像衡量畫作完全是一種狹隘。
吉爾斯只是一個普通的失意人,卻願意在艾麗莎決定救出人魚時幫助她來一場瘋狂的「諜戰戲」。
澤爾達是個黑人女性清潔工,她兼具了各種弱勢群體的特性。
她常喋喋不休,有時候是抱怨,有時候言語中是沉悶生活的少有幽默感。
她在家中被丈夫壓一頭,不滿的同時也只有安慰自己,男人就是這樣。
但是對待艾麗莎,她卻始終扮演一個保護者的角色,幫她打卡、幫她隱瞞、給她通風報信。
霍夫斯德勒博士是少數願意為了人魚冒險的人。
作為蘇聯間諜的他處於美蘇相爭的漩渦之中,蘇聯的要求很簡單,讓他偷出人魚並且殺掉他,大概就是我們得不到的東西你們也別想得到這個邏輯。
但是當他發現人魚的人性時,他決定幫助艾爾莎救他。
他們或處於邊緣或身份特殊,但是都選擇了為不相干的人魚冒險。
而邁克爾·珊農飾演的保安隊長理查德則是完全站在他們的反面。
他兒女雙全妻子性感。
物質條件也非常好,他可以在凱迪拉克店裡毫不猶豫的買下最貴的新款車。
他也有自己的一份處事原則,比如上廁所絕對不用手扶,上完廁所也絕對不洗手。
理查德50年代參加過釜山戰役,認識了將軍,然後一路循序漸進坐到如今的位置。可以說他是一個典型的體制內的人,對於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把這個事辦好,上級滿意自己也不虧。
說他有多壞,其實也沒有。只是當他面對未知事物時習慣性採取暴力來解決問題,將自己放在施虐者的位置,幾十年的人生他信奉著自己的人生信條,很難被改變。
但是當他面對真正的強者時,一直賴以生存的暴力就失去了作用。
弱勢對應善良,強勢對應欺壓,這種簡單粗暴無疑是陀羅刻意營造的童話模式。
另一方面,這部電影也具備滿滿的坦誠。
在性愛上,艾爾莎是每天晚上上班前在浴缸中的自慰。
她享受其中,把它當作一件和吃早餐上班一樣平常的事。
在艾爾莎的語境下,性不是一種羞恥,而是一種自然。就像之後她和人魚的水中結合,本應禁忌而神秘的相合,卻處理得更偏向於浪漫與美好。
而理查德的性愛則是和他一樣充滿著佔有與粗暴。
他本身已經成為了片中暴力的代名詞。
電影中的暴力也非常直白坦誠。
無論是理查德對人魚的抽打還是他發怒扯掉的兩根腐爛的手指,都直觀而沒有絲毫遮掩。
體現在人魚身上的暴力是他吞下了一整隻貓的頭,這份暴力是原始的卻也是純粹的。
叔很欣賞托羅對於暴力對於性的這份坦誠直白,這是現實的卻也是理想化的。
看過托羅之前電影的人肯定知道他對怪物的鐘愛。
那些充斥著詭異惡趣味的怪獸形象已經成為了他電影中獨特的美學奇觀,模糊了醜陋與美好的界限。
《水形物語》中的人魚就是這樣一個存在。
他渾身上下布滿的奇異紋路遠遠不能稱之為美麗,叔卻在他與女主在水中做愛時,感覺到了浪漫與溫柔。
他逃到電影院中那幕更是具備極致的藝術質感,他站立在屏幕前觀看《路得記》,竟然在電影院得到了一絲平靜。
當然,這一點肯定也是陀螺的迷影情結在作怪。
其實人獸相戀這個概念,就很容易讓人不適,特別是當這份愛意上升到性的時候,這份不適感就會加重。
然而,托羅對於女主和人魚之間的處理恰恰是溫柔的。
總是與性同時出現的水,也柔化了這份禁忌。
正如托羅所說:
對我來說,如果你不是變態的話那性這件事里也沒有變態可言。
真正具備怪獸粗暴的恰恰是理查德,而他的身份也是最為「正面」的白人直男。
或許這就是托羅想說的,拋開外表其實怪物不見得比人可惡。
這部電影在性暗示、暴力、惡趣味之餘,它更多的還是一份柔情。
是吉爾斯被治癒的傷口,是艾麗莎性愛之後滿足的笑容,是人魚的手語他叫她跟他走。
更有趣的是,電影的最後在水中的艾爾莎從脖子上的傷痕中長出了魚鰭,在水中獲得新生。
她其實從來也不是一個完全的人類。
所以人獸戀,獸獸戀這些定義顯然已經不再重要。
不那麼現實的浪漫與溫柔,才是最讓人心頭一軟的存在。
《水形物語》最讓人著迷的還有它所營造的獨特冷戰美學,上世紀60年代的復古質感加上覆蓋全片的藍綠色彩變調。
冷戰+怪獸就已經具備天生的神秘主義。
畫面、音樂、劇情組合在一起,才能組成這部《水形物語》。
當然,這樣一部一言不合就裸體、自慰比上班準時、還不止一場性愛戲的大尺度電影在沒有分級制度的國內上映,自然要付出一點代價。
《銀翼殺手2049》把身體裁了的老套路依舊沿用。
有些沒法裁怎麼辦?直接加件黑色底裙,新玩法新操作了解一下。
但其實無論畫面怎樣遮蓋也無法阻擋電影中的性暗示與流動的情慾。
也好在新操作的誕生,全片只有理查德的粗暴派情慾戲被刪,其他都在。
叔覺得以這部電影的視聽、畫面而言,絕對值得去電影院忍受無情裁剪。
托羅說:
我認為這部電影告訴我們有如此之多的理由去愛而不是去恨。我知道當你憤世嫉俗又多疑的時候,你會顯得更有逼格,但是我並不在意。
《水形物語》是一部讓人感受到愛與溫柔的電影,這就足矣。
作者系網易新聞、網易號「各有態度」簽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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