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堯美德如天之仁

在三皇五帝統治的歷史中，堯帝統治時期可以說是最好的時期。無論是孔子的評價，還是史籍的記載，都對堯帝的統治推崇備至。司馬遷有言：「其仁如天，其知如神，就之如日，望之如雲，富而不驕，貴而不舒，黃收純衣，彤車乘白馬，能明訓德，以親九族，九族既睦，便章百姓，百姓昭明，合和萬國」。在一本講述上古史籍的書中，講述了堯帝寬恕臣下的故事，就是用「如天之仁」來讚歎堯帝的美德。堯的哥哥摯為帝的時候，放任凶人把持朝政，著名的有三凶：孔壬，歡兜，鯀。其中孔壬善於巧言令色，投機鑽營，結黨營私。到了堯為帝的時候，居然騙了諸大臣，擔任治理洪水的共工之職。雖無成績，卻任了幾十年，期間納賄無數。又勾結一個名為相柳的蛇妖，肆虐本國的百姓。被革職後，又聯合歡兜反對朝廷。治水前，挑撥后羿 和逢蒙的關係，導致逢蒙起了妒忌之心，與后羿結仇，而後殺之。罪惡實在太多。當大禹治水路過其封國時，斬除了蛇妖，抓住了孔壬，交由朝廷發落。審判之官皋陶定了孔壬七個死罪：在帝摯時代攬權納賄，死罪一；勾結妖類，死罪二；為人臣而私覓地盤，死罪三；設謀殺害司衡羿，死罪四；在共工任上執法貪利，死罪五；與歡兜等合謀反抗朝廷，死罪六；縱使蛇妖相柳，荼毒生靈，至不可勝計，死罪七。論罪當正 法處決。可是，皋陶向帝堯奏明情況後，帝堯卻說了一句令眾人震驚駭然的話：「依朕看，赦了他吧，何必殺他呢？」原來堯帝看孔壬雖然不好，卻認為是自己失德所致，其罪不全在孔壬。皋陶非常不服氣，卻還是認為「帝的寬德，至矣，盡矣，無以加矣。然臣民有罪，都是天子之過，這樣說就無法懲既往而警將來，往者不懲，則來者何以警？」那麼，堯帝為何對這樣的惡人如此寬仁呢？堯帝也有他的一番道理：孔壬所犯之罪與種種罪因，大半皆在未為共工之前，既用他做共工，則以前所犯的罪當然不再追究了。在共工任內的不道，既免其職，就算已經辦過，不必再辦。至於與歡兜聯合與堯違抗，孔壬並無實跡，即有實跡，亦不過是反對朕個人，並非有害於國，有害於民，朕何須與之計較呢？所以還是赦了他吧！正是這樣寬大仁慈的胸懷，而萬世景仰。孔子稱堯：「巍巍乎唯天為大，唯堯則之。」天之下善惡並包，堯之朝亦善惡兩者並列，到頭來惡貫滿盈還不肯輕於殺戮，真是「如天之仁」了。正因為堯帝之仁，與天相合，所以歷代號稱天子的帝王都以帝堯為榜樣。而堯帝給後人留下的最珍貴的美德就是「罪己攬過」。無論是天下出現的災禍，還是朝廷之臣的不忠，都認為是做帝王者之道德不夠所致。這樣才上合天心，下合民意，才能帶來國家的安寧與興旺。歷史上的漢文帝，唐太宗，康熙帝都下過罪己詔，迎合天意，終致 災禍破滅，百姓得福。可見，雖為天子之尊，也要敬天敬神，順天意而行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