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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讀詩話:當風流已成為往事58

第58篇 虞世南: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一) 作為大奸臣虞世基的同胞兄弟,同父所生,居然性格和修為判若兩人,卻還能和平共處,生死相依,這簡直就是人倫奇蹟。作為初唐著名詩人(其共歷南陳、隋和初唐三朝),其詩風和做人風格一樣,都是清新脫俗、剛健有力(一如其書風)。虞世南曾有一個權傾朝野的大哥,原本也是能大富大貴的,如果他也能像哥哥一樣溜須拍馬把靈魂也賣掉的話。只是他卻不想那樣做人,於是自甘寂寞,耐得清貧,從不趨炎附勢、貪財逐利,可謂是靜心寡慾,誠所謂「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把書讀好」,有時廢寢忘食到十天都不洗漱,這樣瘋狂讀書破萬卷的結果,當然是「書痴者文必工」,聲名遠播,誠如他的那首著名的詠物詩《蟬》一樣:「垂緌飲清露,流響出疏桐。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因為佔領了學問的至高點,不用炒作也不藉助他物,自會聞名遐邇,好評如潮,惹得官家垂青。陳文帝知其博學多才,立馬召為法曹參軍。入隋之後又做了秘書郎,後遷起居舍人(雖然因性情耿直不喜拍馬屁,十年不徙)。但是金子總會發光,一到了唐朝,有真才實學的虞世南正巧碰到了愛惜人才的英主李世民,立馬身價倍增,先是引為秦府參軍,然後授為宏文館學士,與大名鼎鼎的大唐賢相房玄齡同掌文翰,幾乎與其平起平坐,是不可多得的首長大秘,又擔任著作郎,官至秘書監,在隋煬帝手下默默無聞的他,還在唐朝位列「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能言善諫,為「貞觀之治」立下殊功,成為了著名的政治人物,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是也,在此也對其始終堅守自己的價值觀不自甘墮落表示敬意,非一般的歷史發展眼光是也。難怪李世民對其推崇備至、讚譽有加,謂之「當代名臣,人倫準的」, 稱其有德行、忠直、博學、文辭、書翰「五絕」,評價奇高。
第58篇 虞世南: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二)  要說虞世南的博聞強記,史料曾說有一次李世民想在屏風上書寫《列女傳》,但一時疏忽沒有臨本,正當大家面面相覷之際,記性極好的虞世南,居然就在朝堂上一口氣就能一字不錯地默寫出來,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鎮住了,然後便引來了滿堂喝彩,大家都佩服得五體投地。  虞世南可謂是「文如其人」,雖然是筆杆子出身的近臣,所寫之詩也大都是奉和詩,但卻不是其他一味媚態的「政治詩人」可比,也可謂是其剛正不阿、光明磊落的人生信條的延續,也是其時治世政通人和的真實記錄。  而他的一些詠物風景詩,更是清麗可人、妙趣橫生,頗有哲理。比如《賦得臨池竹應制》:「欲識凌冬性,唯有歲寒知」、 《奉和詠風應魏王教》:「動枝生亂影,吹花送遠香」都很清新雋永、耐人尋味。  而前文提到過的《蟬》詩,據說是唐朝最早的一首詠蟬詩,也是樸實無華卻寓意高遠,很為人稱道。據說此詩是詩人和英主李世民縱論國家大事時有感而發,很是應景。清人施朴華在《峴佣說詩》中曰:「《三百篇》比興為多,唐人猶得其意。同一詠蟬,虞世南『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是清華人語;駱賓王『露重飛難進,風多響易沉』,是患難人語;李商隱『本以高難飽,徒勞恨費聲』,是牢騷人語,比興不同如此。」能把此三人的詠蟬詩相提並論,也從一個側面反映了此詩的強大影響力。史料顯示虞世南「集三十卷,今編詩一卷(全唐詩上卷第三十六)」。  此外,虞世南還是一個大書法家和不錯的文史專家,他的書法遒勁有力、剛柔並濟,有歷史研究者認為「他與當時的歐陽詢、褚遂良、薛稷合稱唐初四大書法家,而虞世南又是四人中最優者。」  據說同是詩人和書法家的李世民學書法時就以其為師,以至於他死後李世民悲痛欲絕,認為再也沒人能夠和他討論書法了,也印證了虞世南書法的段位之高。而他所編修的《北堂書鈔》是中國現存的最早類書之一,可謂是博學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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