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盡了別人的故事,演不出自己的結局

作者:莫小丁叮

一個無情的人附加給一個有情的人的傷害,是我最怕的,是不留餘地的決絕。縱然這種結果是彼此也是所有人都不願看到的,但兩情相悅終究是兩個人的事,達不成共識,難免不會有一個人會被辜負。

而林夕的詞就是被辜負的。

我是聽著王菲的歌長大的,那一年,一首《蝴蝶》讓我知道了一個名字林夕。也是在那年安妮寶貝的一篇滄海蝴蝶讓我看到了王菲背後的作詞人,她說,看透風景的人,原來只有一雙冷漠的眼睛。說這句話的落寞,也只有同樣看過這風景的人知道。

就像蝴蝶飛不過滄海/沒有誰忍心責怪。可誰又能真的飛過滄海呢,她沒有,她沒有,他也沒有。

陳奕迅在《明年今日》里唱到,在有生之年能遇到你/竟花光了所有運氣。茫茫人海的中的相遇,只有身在其中才能體會其中的不易。有些人尋覓一輩子也沒能得償所願,能夠遇見就已經是一種恩澤。

當年楊千嬅唱了《再見二丁目》後,唱出了林夕想要的感覺,從此他就把他最好的詞寫給她。有的人就是有那執拗的心性,渴望能得到理解,能夠達到思想的共通。高山流水覓知音,幾千年流傳下來的也就只有伯牙與子期,林夕與楊千嬅也只是一個創作者和一個承接者的關係。所以,當哪一天有一個人突然能夠跟自己達到一致,哪怕是一點,也格外顯得要珍惜。

當一個人很愛一樣東西的時候,她會像小孩子一樣有一種佔有慾,會把它藏起來,因為那是我一個人的,是不可分享的。王菲的歌之於我就有這樣的情愫,所以我是很不願意把她跟林夕寫在一起的,哪怕是我也喜歡他的詞,但他們確是配合得最完美的,林夕曾說王菲是他「無名分的夫妻」。僅存於柏拉圖式的。而王菲用她特有的聲線,唱出了林夕式的感悟《紅豆》《約定》《流年》《匆匆那年》。。。

我總覺得林夕的詞是娓娓道來,想要表達好多,卻在周風四起時戛然而止。然後看著看著聽著聽著所有的東西都模糊進了水霧裡。可能這就是他詞耐人尋味之處。他的每一首詞都有一種代入感。可以將人的情緒很快引入一種情境,這也是為什麼,他只是在寫他的故事,卻讓很多人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林夕說:我寫了很多詞,到最終贏不到一個人。這可能就是他為自己定義的人生。道盡了別人的故事,卻演不出自己的結局,也只有自己能體味其中各種滋味,無奈、惋惜、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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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由本文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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