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和酒窩大叔（4）

-19-

我說你過來一下，現在就過來，我跟你談談。

大叔有點懵，還以為聽錯了：你說什麼？現在？現在凌晨兩點，你不睡覺搞什麼啊？

我說你過來，現在！馬上！給我過來！

大叔有些不耐煩：你又怎麼了？

我氣得不行，直接攤牌：鄭××，你婚內出軌，騙我騙得好苦。

聽到這話，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

他沒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我說，算了，不用來了，也不用說了。然後我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我埋頭鑽進被窩裡，眼淚忍不住流。

大概十分鐘後，大叔回了電話過來，我心煩的沒接。

電話響聲剛落下，大叔的微信來了，他說，我馬上過來。

我丟下手機，眼淚不停的流。

凌晨三點多的時候，大叔打來電話，他說到了，在小區門口，叫我下去。

我穿好衣服，偷偷摸摸的下了樓。

坐上車後，大叔看我眼睛紅紅的，他說，你哭啦？

說著伸手想摸我臉，被我一把甩開了。

大叔看著我過了會兒，他說，我們去酒店開個房間再談吧。

我說不用了，就在車裡說好了。

又沉默了一會兒，大叔問，誰告訴你的？

我說你不用管誰告訴我的，我就問你是真是假？

大叔看著我點點頭。

他承認了。

我一臉失望的看著他：你為什麼要騙我？你不是說你和你前妻離婚絕不是出軌，也絕沒有小三嗎？

大叔嘆了口氣，說可可，如果你是我，你會告訴我嗎？你會對你愛的人說自己婚內出軌嗎？

我一時間被他問的語塞：我說，如果我跟你結婚，我會尊重我們的婚姻，在沒有離婚之前我絕對不會有身體上的背叛。每個人都有底線，可是大叔你沒有。

大叔說，可可，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你不知道，那塊石頭壓在我心裡，你知道了，我心裡的石頭就到你心裡了。

我不告訴你就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我怕你知道了會離開我。我也想過跟你坦白，你每次問我的時候我的心也被壓的難受，可我想來想去，我還是不敢跟你說。

我失望的看著他說，我真的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可可，四年前的事情能不能別提了？你能不能想想現在？你問問你自己的心，我是不是掏心掏肺對你的？和你在一起後我還有過二心嗎？難道你自己心裡沒點數？你能不能不要巴著我以前的事了？

沒錯，我跟我前妻的婚姻，確實是我對不起她，因為她太忙了，我一個月都見不了她幾次，那段時間我確實挺寂寞的，我當時鬼迷心竅，一時糊塗，沒抵住誘惑。但是我真的沒想過要離婚，可她接受不了一定要離，我求也求了，保證也保證了，我讓她孩子都打了，可她還是不願意原諒我。

我看著他說，你騙人，你後來離婚了不還是跟那個小三在一塊嗎？

大叔說，她非要跟我離，沒辦法，我就離了，既然離了那我就乾脆跟她在一塊兒，我已經對不起一個了，總不能再對不起另一個吧？而且她跟我的時候清清白白的，還為我打了個孩子。

我說，她清清白白還為你打孩子，那你幹嘛不娶她？

大叔沉默了一會兒：我爸媽不同意，說誰都行，就她不行，如果我非要跟她一起，就別回這個家了。

我接著問：為什麼不同意？

大叔說，我媽比較喜歡我前妻，覺得她破壞家庭，還有，我說過，她家裡條件不好，我爸媽覺得那是一個無底洞，多少錢都填不滿，所以她說什麼都不同意，所以我帶她回去，我媽不僅一分錢沒給，而且還是吃的剩飯。

我冷笑道：就因為人家家裡窮，你就不要人家了？

大叔說，可可，你根本想像不到，我跟他回過一次老家，她們村裡的地還沒有水泥路，車都開不進去，她家住的房子是平房，外面都能看到紅色的磚，走進去牆都沒刷白，屋子裡連個廁所都沒有。

我冷笑，所以你也嫌她窮？

不是，我沒嫌棄她，我要是嫌棄她我就不會帶她回家了，只是我爸媽不同意，這事當時鬧了很久，我妥協了，我總不能為了她連我爸媽都不要了吧？

那送車是什麼回事？

愧疚！她為我打了個孩子，我心裡愧疚，覺得對不起她。還有最後分手了我同意她留在公司都是因為愧疚，想給她點補償。

那天，我們談了兩個多小時，一直到五點多，我說我要回去了。

大叔一把拉住我：可可，我這次是真的全部跟你說了，你能不能原諒我？

我甩開他的手，我說你上次也是這麼跟我說的，結果每次都要我發現了你才肯說實話。

大叔拉著我不讓我走：你還想知道什麼，你問，我說，我都說，我最不堪的事你都已經知道了，其他的都不算什麼。

我想了想，看著他問：你有愛過她嗎？

大叔沉默了，也是過了好久才回答：說實話，愛過。

聽到他這樣說，心還是好痛。

我看著他，那我呢？

大叔說，你還需要問嗎？我對你怎樣你心裡不清楚？

那我和她比呢？

當然是你重要，我都為了你趕她走了。

我沒吭聲。

過了一會兒大叔又說：可可，當時確實是愛過，但是我和她已經分開這麼多年了，那點感情也早就已經沒有了，現在她有男朋友，有新的生活，我也有你，過去的都過去了。你和你的前任在一起兩年，難道會沒有愛過嗎？

我想了想說，算了，知道太多真的挺累的，我回去了。

大叔突然抱住了我，抱得好緊：可可，我保證和你在一起絕對不會有別人，我真的好怕你會離開我。所以我不敢說，不敢讓你知道。

我用力的推開他，我說，我真的要走了，等下天就亮了。

大叔還是拉著我，說你不會離開我吧？

我沉默了會兒，我說，你讓我想想。

說完，我去拉車門，卻發現車門被他鎖了，打不開。

我說，你門開一下。

大叔沒說話，也沒開門，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撲過去想自己去開，他突然雙手把我按在方向盤上，低頭就來吻我。

我用力的推他，可他就是不放開我，然後我哭了，眼淚直流。

我只感覺到我嘴裡鹹鹹的，大叔看到我哭後總算放開我了。

他想幫我擦眼淚，我急忙推開了他。

他說，可可，你別哭啊，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說你快開門，我真的要回去了。

大叔說，你別走，再聊聊好嗎？我等下送你去上班。

我說你讓我穿著睡衣去上班嗎？

大叔看了我一眼，沒說話，還是把門打開了。

我什麼話都沒說，下車後，飛快的跑回了家。

心裡亂的不行，其實我都明白，就目前看來，大叔對我是真心的，但是這份真心能維持多久我就不知道了。

和他在一起，即累又甜蜜著，明知道是一條不歸路卻還是忍不住去飛蛾撲火。

一直到六點多，我洗好臉化好妝去上班，車子開出小區才發現他還沒走，他的車依舊停在我家小區門口。

我沒多想，踩著油門加速離開了，他應該沒看到我。

這一天上班都心不在焉的，還好那天也不忙，然後我就想這事想了一整天。

說實話，確實有些失望了，我對我們的未來沒有信心，我不知道我和他之間以後還會不會有第三者，我會不會重蹈覆轍他前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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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整天

快下班的時候我還是決定跟他分手。

我給他發了條微信，我說，我們還是分手吧。

大叔沒回，我當時心裡挺忐忑的，一直想著，怎麼沒回。

下班後，我回家吃了個飯，一直到晚上7點左右，大叔回信息了。

他說，你想清楚了？

我說，是的，我想清楚了。

大叔說：能不能再給次機會，我保證，絕對不會再騙你了，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我說，算了，太累了，我覺得看不到未來，你尊重我的選擇吧。

然後大叔又沒回。

一直到晚上十點，我收到大叔的回復：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我說，是，太累了，不想繼續了。

大叔說，我也挺累的，好，分手吧。

那一瞬間，我看著屏幕上那短短的一句話，真的好難過，或許心裡還在期待著他說一些挽留的話。

可是他同意了。

我的心感覺生生的被刀划過，連呼吸都覺得疼。

真的結束了……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我又回過去一個好，系統卻提示我，我被他刪除好友了。

那一瞬間我哭的不行，他這麼快就把我刪了……

我流著淚把他的微信電話都拉黑了。

可是我真的好難過……

十一點多的時候，我打電話給閨蜜，我說我好難受，我想喝酒，把自己喝醉了就不會難受了。

閨蜜問我怎麼了。

我說，我和他分手了，這次是真的，他把我微信都刪了。

閨蜜說，我都睡了，去哪兒喝啊？那我起來陪你。

我說去酒吧。

閨蜜說，酒吧就算了吧，難不成你喝完了還想隨便找個人一夜情？

我說你神經啊，我就想去喝酒，我不想去太安靜的地方，太安靜了就容易想太多。

閨蜜說，那我叫阮先生一起。

我說你別叫他，我這樣子太狼狽了。

閨蜜說，那好吧，那你等著我。

出門前我還是不忘化了個妝。

閨蜜看到我後，說還行啊你，還有心情化妝。

我說你就別損我了，失戀了我也要把自己整好看點，萬一有艷遇呢。

結果說著說著，我就忍不住哭了。

閨蜜丟給我一包紙巾，說你出息點，不就分個手嘛。

我說你現在說的到輕鬆，你分手的時候不也哭的死去活來的。

閨蜜一邊安慰我一邊開車帶我找了個清吧，她說酒吧色狼太多了。

不過我也無所謂，坐下後我就點了一堆酒，我說和上次一樣，你別喝了，你看著我喝就行。

閨蜜說，我喝飲料。

我好幾杯酒下肚後她問：老男人怎麼你了？

我說，他婚內出軌，一直騙我。

閨蜜激動的差點沒跳起來：什麼？他還沒離婚？他給你看的離婚證是假的啊？這個渣男，我好想找人去揍他一頓，氣死我了！

我說不是，是和她前妻離婚是因為婚內出軌。而且那個小三就是那個會計。

閨蜜又開始罵他：老男人真噁心，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這種渣男，分了最好，你還難過什麼，真應該慶祝一下。

我說你別說了，以後別在我面前提他。

結果那天喝到一半有一個好猥瑣的大叔上來搭訕被閨蜜趕走了。

然後那天也不知道怎麼回去的，第二天醒來發現在閨蜜家裡。

都快遲到了閨蜜才叫我起床，我說我怎麼在你家啊？我還以為我在我自己家。

閨蜜說我要是不帶你回來，你都不知道在誰家了。

我梳洗好去上班，可還是整天都好難受，看著手機，突然不聯繫了，覺得心裡空空的，好像丟了什麼。

越往後越想他，發瘋似得想他。

可我又是一個比較會忍的人，只要他不來聯繫我，我也可以控制住自己不去聯繫他。

直到說分手後4天後，快下班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我本來以為是推銷保險或者是賣房子的。

誰知道接起來後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他說，可可，我好想你。

那一瞬間，我感覺我又活過來了，眼淚不停的在眼眶裡打轉，那種感覺，又興奮又激動……

但我還是強忍著我的喜悅，不讓我的同事看出分毫……

我說，不是分手了嗎？你還打給我幹嘛？

大叔說，我在你公司樓下，能不能見一面？我的車就停在你的車邊上。

我說不用了吧，都分手了還見什麼。

女人其實都是口是心非，明明很想見他，可嘴上卻還是說著不要。

大叔沒說什麼，就說，我在下面等你。然後就掛了電話。

那種心情像過山車一樣，激動，躊促，喜悅，不安。瞬間從低谷回到巔峰。

不過我還是在糾結要不要去見他。

下班後我在樓上猶豫了半個小時才下樓。

我還沒走到我的車旁，他遠遠就看到我了。

我沒理他，往自己的車子走去，他下車過來拉我。

我甩開他的手，我說，你別碰我。

大叔沒理我，徑直將我拉到他的車上。

然後車子漫無目的的開著。

兩人誰都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我說，你還來幹嘛？我們不是分手了嘛？

大叔說，我又不想分了。

我說，憑什麼你想分就分，不想分就不分。

大叔說，因為我想你想瘋了，我不想再委屈自己了，我們好好的行不行？

我說不行，你刪我微信刪的挺快啊，好歹也睡過，夠絕情的你。

大叔側過頭看著我：那你不還把我拉黑了，想加你都加不了，電話也打不通。好歹也睡過，到底是誰更絕情？

你……我被他氣的說不出話。

過了會兒，大叔問，你後來給我發什麼了？

我氣呼呼的咬咬牙，我不告訴你。

好了，別生氣了……

大叔一邊說一邊來拉我手。

放開我！我想甩開他，大叔拉的很緊。

可可，忘了那些不愉快的，我們重新開始行嗎？我的過去沒辦法改變，以後我會加倍對你好的，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我沒掙開他的手，我想了會兒，然後看著他：你以後能不能對我誠實點？我要的不多，我只想你能對我坦誠相待。

大叔看著我將右手舉到耳邊說：我保證，我以後在你面前就是透明的。

這還差不多……

我看著他把車越開越偏了……

我問他，你要帶我去哪兒？

大叔說，荒郊野外。

我問他幹嘛？

他說，等下你就知道了。

你不會……要在車上那什麼吧？我一臉懷疑的看著他。

大叔壞笑，你想嗎？你想我可以滿足你。

想你個頭啊！我看了看他：難不成你又要把我丟荒郊野外去？然後自己一個人跑掉……

大叔說，我哪兒捨得，放心，不會再丟下你了。

我沒說話，想著他到底要幹啥。

車子一直往前開著，他好像也並不知道要去哪兒，就是哪兒偏僻往哪兒開……

然後他右轉繞進了一條小路，一面靠山，一面靠著一條小溪，因為這個點，天都快黑了，路上空無一人。

我想著，這老男人不會真要在車上那什麼吧？

突然還挺期待的……

然後開著開著他突然靠邊停了下來……

我說，你停這兒幹嘛？來帶我看小溪啊？

大叔說，不，我來帶你捉螃蟹，這小溪里螃蟹很多。

捉螃蟹？你有病啊？我一臉無語的看著他。

飯點不帶我去吃飯來這兒捉螃蟹，真有病了。

然後大叔說，可可，你去後備箱幫我拿包煙吧，我煙癮犯了。

我不情願的說：你自己不會去拿啊？就知道使喚我。和我在一起能不能不抽煙？每次都能熏死我。

大叔推了我一把，叫你去你就去，快幫我去拿。

我不情願的下了車，然後繞到車後邊。

一看後備箱還關著，我沖他喊了句：你把後備箱開下呀……

話還沒說完，後備箱開了，我瞬間愣住了……

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浪漫……

整整一後備箱的花，還有我最愛的滿天星，好美……

這驚喜也太了，我傻傻的看著那麼多花有些不知所措。

心裡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這個時候大叔從車上下來了，他走到我的身後，伸手環過我的腰，將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輕聲對我說：可可，送給你的。喜歡嗎？

我轉過身，雙手繞過他的脖子，踮起腳親了他一下，然後緊緊的抱住他……

我說，大叔，我喜歡你喜歡慘了。

大叔捧著我的臉又親了我一下：我們以後不吵架了行嗎？

我說，好。那你以後不能刪我微信。

大叔說好，不刪了。

我沒說話，一直抱著他，抱的好緊。

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真好。

我甚至覺得我已經喜歡他喜歡到無法控制自己了。

大叔拉著我又回到車上，問我想吃什麼，帶我去吃飯。

我抱著他說，不餓呢，晚點吃也行。

大叔說，你怎麼這麼喜歡粘著我了，以前沒發現。

我說我這幾天想你想慘了，我就喜歡抱著，我心裡舒服，有安全感。

大叔笑了，沒說話，低頭親我。

親著親著，他有些急了，手伸我衣服里了……

我推開他說：你真來啊，被人看到怎麼辦？

大叔說，天都黑了，荒郊野外的，誰來。然後拉著我說，我們去後排。

我說算了吧，沒洗澡，好髒的。

大叔說，我不介意。

我說，我不要嘛，我現在覺得肚子餓了。

其實是真的怕有人看到，畢竟是路邊嘛，這要是真被人看到也太丟臉了。

大叔說，好吧好吧，不解風情的女人就想著吃。

我說，我想吃火鍋。

大叔說，好，那就去吃火鍋。

然後那天我們又去了那家我們第一次見面的火鍋店。

老闆是我朋友，一進門就把我拉到一邊問我：怎麼又是他？男朋友了？

我笑著點點頭。

那上次來我問你你還說不是。

我說那時候還不是，現在是了。

老闆說，那這頓我請客。

我說，不用，那哪好意思。

老闆說，難得的。

閑扯了幾句，我就回位置上找大叔去了。

剛坐下，大叔問：老闆你認識啊？

我說，是的，我朋友。

大叔看了下四周說：我倒是一直想再來的，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我湊過去問他：你第一次見我什麼感覺啊？

大叔想了想說，就感覺很清純，那個時候你一頭漆黑的長髮襯得你皮膚很白。笑起來很甜，對了，你那天穿的那條裙子挺美的，不過我好像沒見你再穿過。

-21-

我白了他一眼：什麼漆黑的長髮，我那時候的頭髮明明是栗色的，剛染完不久。

大叔又說，你後來幹嘛把頭髮弄卷？我看著直的比較好看。

我鄙視他：你的審美有問題，我閨蜜明明說我燙卷的好看，有女人味。

大叔說，不，直的比較清純。

我說，你們男的都喜歡清純的嗎？

大叔說，別人不知道，反正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我拿筷子指著他：你這張嘴可真會騙女人。

大叔笑了，沒說話，低頭看菜單。

我說你少點一點，老闆說他請客，點多了不好意思。

大叔說，男朋友在這兒呢，憑什麼他請吃飯？點少了你吃不飽怎麼辦？我可不能讓你餓肚子。

我說，他這個人太客氣，不會要的，你少點一點，大不了我們等下換個地方再吃一頓。

大叔說，好吧，找熟人吃飯就是麻煩。

我跟大叔都不喜歡吃辣，點了個清湯鍋底，然後他把菜單丟給我，說你點吧，我都不知道怎麼點了。

我又隨便加了幾個菜，然後果然沒吃飽。

吃完後大叔去付錢，我朋友他死活都不要，我說算了算了，我就知道他不要。

出了火鍋店，大叔問我要不要再去吃點什麼？

我說，我都想不出來我要吃什麼。

大叔說，要是在我家就好了，我下廚做給你吃。

我吃驚的看著他：真的假的？你還會做飯？

大叔說是啊，我上學那會兒，我爸媽都忙，我媽基本在我外公廠里，我爸要上課，他這人又不會做飯，我們爺倆周末經常餓肚子的，後來就自己學著做了，不過，只會做幾個簡單的。

我突然笑了，我說，那好啊，我就要吃你做的，我們現在買菜去。

大叔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去哪兒做。

我說我家。

大叔問：你爸不在？

我說，你別問了，我等下帶你去你就知道了。

我帶他去了我公司附近的套房，那個小區樓下，有賣菜的便利店，路過的時候順便買了點。

進門後，大叔參觀了一圈後說：三室兩廳，還不錯呀，這是你的房子？

我說嗯，因為離公司近，所以買的，以前住這兒，不過這幾年我都跟我爸住在別墅，很少來了。

大叔問我，這裡離你公司這麼近你幹嘛不住這邊？上班都不用開車了，走過去十幾分鐘就到，多好。

我說，你不懂，我捨近求遠是為了看著我爸。

大叔問我，你爸怎麼了？

我說我爸外面有女人，我媽搬走後，他把那女人偷偷帶回去住過。有一次大早上的剛出門被我撞上了，我氣不過，我就搬回去住了。我在的話，我爸就不會帶回來。

大叔說，你爸的事你也要管？

我說我要是不阻止，以後不是要多出好幾個人跟我搶家產？

大叔說，你算的還真精。

我說，那不是很現實的問題嘛，我爸沒兒子，他的都是我的，萬一他離婚了再娶一個，那我可就虧大了，我現在就怕他們離婚。

大叔問，那你嫁人了怎麼辦？你爸不還得帶回去。

我一時間語塞，我說我能看一天是一天。

大叔又說，你爸就算不帶回去也可以帶去外面開房啊！

我說那不一樣，外面始終是外面，家始終是家，登堂入室了想要再趕走就困難了。

我一邊說一邊將手裡的菜塞給他：廢話別說了，趕緊給我做菜去。

大叔走到廚房後問我，你家廚房好像從來沒用過。

我說，是。我家廚房還是處，我就用它煮過泡麵。

大叔說，你一個女孩子不會自己學著煮嗎？我看你吃泡麵都快吃傻了。

我說，學什麼，你不是會嗎？以後都你煮。

大叔說，你別仗著我喜歡你你就欺負我。

我急忙跑過去說，我幫你洗菜吧。

大叔沖我揮揮手：不用不用，水太冷了，不用你洗，你等著吃就行。

我看著他說，人家想幫你嘛，以後要是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一起做飯，一起吃飯，一起洗碗還是很美好的。

大叔低頭親了一下我的臉：你想和我過了？

我說是啊，我想每天都跟你在一起。

真的不要我幫忙嗎？

大叔說，要不你把荷蘭豆摘一下吧，兩個角摘掉。

我說，好。

看著大叔在廚房裡忙來忙去，我突然覺得很幸福，如果日子每天都這麼過，那該有多好。

大叔的手藝還可以，沒一會兒就燒了三個菜。

臘腸炒荷蘭豆，蔥油螃蟹還有一個紅燒排骨。

我看著他說，你可以啊，真是小看你了。

大叔盛好飯遞給我，說，你嘗嘗。

我說，要不，開瓶紅酒？我一邊說一邊跑酒架上拿了瓶紅酒，不過沒喝成，因為找了半天沒找到開瓶器。

大叔說，算了，喝什麼紅酒，免得你喝醉了還要我伺候你。

然後，我嘗了一下，味道確實還不錯。

吃到一半，我問：你跟你前妻都是你做飯？

大叔說沒，阿姨做的，我前妻她不怎麼會做飯，反正做出來也很難吃，我忙，也沒空做。

那天晚飯吃的好飽，吃完後，大叔很勤快的又去刷碗了。

收拾完後，他跑到我的房間說要參觀一下，結果眼神犀利的，一下就看到我大學時候的相冊了。

他瞬間來了興趣，毫不客氣的去拿我的相冊看。

尼瑪，這可不能給他看，這簡直就是一本情書。

我急忙上去從他手裡搶了過來。

大叔看著我伸出手：給我

不給！我把相冊藏到背後：我還能不能有點隱私了？

你在我面前還需要隱私？果照都看過了還有什麼不能看的？大叔一邊說一邊伸手到我背後去搶。

反正這個就是不能看。我躲躲閃閃堅決不給他。

大叔不幹了，抓住我兩隻手，一把就被他搶走了。

然後他好壞，把我推出房間，自己把房門反鎖了，不讓我進去。

鄭××，把門打開。我著急的在門口拍著門。

大概幾分鐘後，大叔把門打開了，然後一把將相冊丟給了我：我當是什麼呢，我說你是不是還喜歡人家呢？

我抱著相冊說：才沒有。

那你還留著幹嘛？我今天才發現你原來這麼變態啊，不好好學習還偷拍人家。

我說我樂意，你管得著，我大學時凈喜歡他了。

哎，你喜歡他什麼？好像長的也沒有我年輕的時候帥。

這個老男人怎麼這麼自戀！

我說，你看看你這張老臉，還好意思說比人家帥，怎麼說出來的。

大叔說，你就當寶貝留著吧，我洗澡去了。

他一邊說一邊去拿我的浴巾。

我趕緊跑他面前攔著他：洗什麼澡呀？你晚上不能住這兒，等下去酒店！

大叔湊過來說：你不讓我過夜你帶我回來幹嘛？你夠壞的，有房子藏著不住，每次都讓我住酒店，這兒比酒店舒服。

帶你來給我煮飯的呀！我突然後悔了……

不要，我今晚就睡這兒了。

他一邊說一邊推開我，然後自顧自的跑主卧洗澡去了。

我趕緊跑房間里把不該看的東西收拾了一下，然後換了床乾淨的床單。

大叔洗好澡出來，下身裹著浴巾，然後把車鑰匙丟給我，說，你去樓下車裡幫我把衣服拿上來。

我說，你自己不能去嗎？就知道使喚我。

大叔說，有驚喜！你去不去？對了，把我錢包也拿上來。

還有驚喜？我一時間來了興趣，我說好好好，我馬上去拿。

然後我就拿著車鑰匙乖乖跑樓下去了。

上樓後我把衣服和錢包丟給他，我說，驚喜呢？

大叔從錢包里抽出一百塊錢塞我手裡：吶，跑腿費。

誰要你的跑腿費，你不是說有驚喜嘛？

大叔看著我壞笑：我不這麼說你會幫我去拿？

你個奸商！我氣得把一百塊拍他頭上：還你，你今晚的服務費！

給這麼多？那我可得好好服務！大叔過來一把將我橫抱起來。

你放我下來，我還要去洗澡呢。我在他懷裡掙扎著。

別動，一起洗！他一邊說一邊抱著我往浴室走去。

我問：你不是剛洗過一次了嗎？我家水費不要錢啊？

大叔低頭親了我一下，你給了我這麼多服務費，我當然要陪你再洗一次了。

然後他抱著我把我丟進了淋浴間，門一關，衣服都沒脫，直接開花灑了……

瞬間把我淋的跟落湯雞一樣。

神經病，誰要跟你一起洗啊，你是不是想害死我。我窩火的想踹他。

大叔開始脫我衣服：你再不閉嘴我就在這兒把你給辦了你信不信？

聽到這話我不敢說話了。

洗完澡後，我倆穿著睡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我的腦袋枕著他的腿橫睡在沙發上。

聞著他身上的味道突然覺得很滿足，好想每天都能這樣，晚飯後，兩個人膩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抬頭看著他問道：大叔，你說我要是懷孕了怎麼辦？

大叔愣了一下，低頭看著我說，我家那次嗎？好像是有一個月了，你姨媽沒來？

我說，嗯，已經超出好多天了。

不過我姨媽不準，一般都是推遲的，所以也沒放心上。

大叔說，要不，我明天帶你去醫院看看？

我說，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去藥店買根驗孕棒就行。

大叔沒說話，我又問他：大叔，我要是真懷了怎麼辦？

大叔敲了下我的腦袋：什麼怎麼辦？當然生下來。難不成你還不想要？

那我爸那邊呢？我看著他問。

大叔說，要是真有孩子了，你爸那邊就好談多了，你想要孩子，你爸總不會逼著你去打掉吧？

-22-

我說我不知道，可能他真乾的出來。不過……我也不想傷他的心。

大叔說，要不你就把咱兩的事跟你爸說了吧，老瞞著也不是事兒，你要是真想跟我在一起，你爸他遲早都要知道。

我問他：大叔，你說我要是不告訴他你離過婚有孩子行嗎？你要是沒結過婚他應該會同意吧。

大叔笑了，說，你以為你爸傻？我這個歲數要是沒結過婚肯定也是哪有問題。你爸不懷疑？再說，這種事也不能騙你爸，萬一被你爸知道了，那就更沒戲了。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可可，就算過程曲折一點也沒關係，只要你對我的心夠堅定，我們就可以在一起。

我想了想，說，好吧，那我找個機會跟他說。

結果我倆聊著聊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半夜醒來的時候，大叔把我抱到了卧室。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你幹嘛啊？

大叔說，沒事，你接著睡。

結果第二天老早就被他叫醒了。

我這種失眠的人能睡個好覺也是不容易，睡得正香他竟然把我叫醒。

當時好氣！

我問他幹嘛？

他說他睡不著。

我說你一大早想誰呢想的睡不著？睡不著你就起來回去上班吧，到市裡路那麼遠，早點回去。

大叔說，我想著我又要當爹了，我心裡激動，我想了一晚上，我今天不去公司了，帶你去醫院。

我回頭無語的看了他一眼：你有病吧？我又沒真懷。

大叔說，真假去醫院看看就知道，否則我今天沒心情上班，順便你的失眠也去看一下。

我說我不去，我等下買根驗孕棒就行，我還未婚呢，去看有沒有懷孕多不好意思。

大叔沒理我，一把將我身上的被子掀了，說你趕緊起床，然後打電話給公司請個假說你生病了。

我說還早呢，醫院都沒上班，我再睡會兒。

大叔說早點去挂號，等你看完我再回市裡。

然後我就一大早硬生生的被他拉到了醫院。

挂號大廳里，人好多，他讓我坐在椅子上等他，他拿著我的卡去自助機上挂號去了。

然後等他回來的時候，我看到他手上拿著我以前的檢查單。

我一想，糟糕，我夾在病例卡的本子里的檢查單忘記拿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