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寄禪法師引出高僧轉世的公案

[轉載]寄禪法師引出高僧轉世的公案 2014-02-28 18:50閱讀: 原文地址:寄禪法師引出高僧轉世的公案 原文作者:大勢至 近讀《八指頭陀詩文集》,發現光緒二十九年(1903年)八指頭陀53歲的時候,俞恪士(明震)觀察江南,八指頭陀寫給俞恪士並柬陳伯嚴吏部十二首(之一):一自揚帆下洞庭,猿吟鶴唳不堪聽。江南江北山無數,長入枯禪夢裡青。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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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左:陳三立先生;圖右:左起為陳隆恪、陳覃恪、陳衡恪、陳寅恪、陳方恪原來,八指頭陀和俞恪士、陳伯嚴很有淵源。俞恪士就是俞明震,後面詳說,先說陳三立(1853-1937),字伯嚴,號散原,江西義寧(今修水)人。湖南巡撫陳寶箴之子,是個非常有個性的人物,梁啟超評價他「其詩不用新異之語,而境界自與時流異,醇深俊微,吾謂於唐宋人集中罕見倫比。」,就說光緒8年他參加鄉試,不以八股文而以散文體作答,初選遭棄,主考官陳寶琛發現,方選為舉人;光緒12年進士。後任散館編修、吏部主事,期間曾參加強學會,光緒21年棄官吏部主事一職,往湖南助其父推行新政;陳氏父子聯手,效法日本明治維新,在湖南辦時務學堂、武備學堂、算學館、《湘報》、南學會,羅致了包括譚嗣同、梁啟超、黃遵憲在內的維新志士,一時湖南風氣為之一變,成為全國維新運動的中心之一。有人把這時的湖南比做日本幕府時期的薩摩和長門。這其中,陳三立起到重要作用,與譚嗣同、丁惠康、吳保初並稱「維新四公子」,名動一時。隨著新政變革的展開,陳三立與譚嗣同等湖南維新同道的分歧日益加深,陳氏父子則不認同康有為的激進態度,希望穩健、

載入中...內容載入失敗,點擊此處重試載入全文 開明的漸變,主張起用有經驗而穩健的重臣主持變法。陳氏父子也並不認同譚嗣同那種衝決網羅的思想,他們不想以「宗教家心力的超度」,來代替「政治家現實的變革」。1898年百日維新轉瞬即逝,譚嗣同等「六君子」血灑菜市口,康、梁流亡海外,陳氏父子被革職,永不敘用,湖南新政化為烏有。三立以「招引姦邪」之罪革職,移居於江西南昌西山晴廬。1902年任三江師範學堂(南京大學前身)總稽查,1904年底與繆荃孫、方履中一同奉端方之命整頓三江課程,並就任三江總稽查。1914年夏天,陳三立與康有為在上海重逢,清王朝已崩潰,在以後的十多年中,上海辛園、杭州丁家山都留下了他們敘舊的聲音、徜徉湖山園林之間的身影。自從戊戌政變之後,直到1922年冬天梁啟超到東南大學講學,陳三立和他才在南京重逢。陳在「散原精舍」設下酒宴,特別「開五十年陳酒」,盛情款待梁啟超。梁啟超大開酒戒,開懷「相與痛飲」,「大醉而歸」,追懷往事,禁不住「噓唏長嘆」,傷心不已。時務學堂學生蔡鍔的早逝都引起了他們無限的傷感,他們同聲嘆息「今不可復得矣」。辛亥革命後,俞恪士卜居杭州西湖,與陳三立等人唱和,詩風轉為淡雅。如《雨後湖樓曉起》:     水鳥無聲風滿亭,起看微月在南屏。   雲山款我秋前雨,霜葉如沾暑後螢。   思逐遠鍾同脈脈,身經殘夢但冥冥。   養心漸喜知茶味,預汲寒泉入夜瓶。     淡雅之中透露出一點傷感,頗似黃庭堅而去其兀傲之氣。1918年逝世。其妹夫陳三立於1937年蘆溝橋事變,絕食五日而死。寄禪法師(寄禪)生於1851年,卒於1912年,在自己多年遊歷的生涯中,從38歲起至51歲,先後擔任過湖南六個叢林的住持:衡陽大羅漢寺,南嶽上封寺、大善寺,寧鄉溈山密印寺,湘陰神鼎山資聖寺,長沙上林寺。1902年,浙江寧波天童寺首座幻人率領兩序首領代表前來長沙,請寄禪劐天童寺任住持。八指頭陀禪定功夫很深,很多詩文在定境里流出。比如「洞庭波送一僧來」,以及《禪寂中憶游普陀,得七律一首》:到此彌知佛理深,普門日夜演潮音。蓮為大士出塵相,海是空王度世心。今古滄桑從變幻,魚龍多少任浮沉。喜游華藏莊嚴剎,吐我平生浩蕩襟。著名的圓瑛法師曾經到寧波的天童寺親近寄禪老和尚,從他習禪多年。28歲的冬天,圓瑛法師在禪七中,又出現定境,比前時更勝。一時身心俱空,湛寂圓明。又作偈:山窮水盡轉身來,迫得金剛正眼開。始悉到家無一事,涅檠生死絕安排。可見,禪定使他們智慧大開,詩文清逸。不僅如此,八指頭陀有一段關於高僧轉世的資料,認為陳三立的兒子陳隆恪是他的老朋友,長沙上林寺慧舲轉世。八指頭陀有詩《贈陳吏部第五郎七截五章並序》,其序云:「吏部五郎為長沙上林寺慧舲老宿後身。吏部尊人佑民中丞任鄂臬時,一日於衙齋見老宿忽至,轉瞬已渺。正驚訝間,僕婦報少夫人產一男,合掌跏趺,端坐出胎。隨函問湘中道俗,則是兒生辰即老宿寂日」。轉世詩中的「陳吏部」就是維新四公子之一陳三立,同光詩派領軍人物,錢鍾書《圍城》說到「五六百念年來,舊文算他最高」的陳散原就是陳三立。「佑民中丞」即其父陳寶箴,戊戌時曾任湖南巡撫。父子兩人的湖南新政在近代極具影響。俞明震,字恪士,祖籍山陰斗門,《魯迅日記》中尊他為「恪士先生」。當然那個時候,魯迅也許還不知道這位四品銜的總辦,和他還有同鄉之誼。因為早在俞明震曾祖父俞世琦時,已寄籍順天府宛平縣,到他的父親俞文葆這一代,官湖南興寧、東安知縣,家居善化(屬今長沙市),一家又變作湖南人。因俞明震三弟俞明頤與湖南最負盛名的曾國藩家族聯姻,而被徐鑄成稱之為「湖南望族」了。陳三立生有五男三女,長子陳衡恪(1876-1923)是著名畫家;二子陳隆恪(1888-1956);三子是大名鼎鼎的陳寅恪(1890-1969);四子陳方恪(1891年-1966);五子陳登恪(1897-1974)。「陳吏部第五郎」是哪位呢?若論排行第五,應是隆恪;若論第五子則是登恪。《花隨人聖盦摭記》(上海書店1998年出版)補篇《八指頭陀詩贈陳師曾、陳彥和》(補篇第66頁)中專門全文記錄了上面這首《贈吏部第五郎七截五章》的小序,並有按語:「所云五郎,當是陳彥和,名隆恪,亦能詩。至寄禪所云如何?則彼諦信不疑」。《花隨人聖盦摭憶》是本頗有名的筆記掌故,作者黃濬(1891-1937),字哲維,號秋岳、室名花隨人聖盦,也是舊體詩壇上的名將,同前輩師友周旋唱和,多所來往,陳三立應不例外。《花隨人聖盦摭憶》中有關義寧陳氏三代的內容不少,專屬的條目就有《義寧父子責難李合肥》(第214頁)、《陳右銘募餉乞師》(第216頁)、《陳右銘調停曾國藩與沈葆楨之爭及沈與席寶田之爭》(第222頁)、《陳右銘撫湘勇於改革》(第226頁)《陳散原隨筆狎嘲》(第334頁)等。從中可推知黃與陳家素有往來,「彼諦信不疑」一句是有根據的,可見陳五郎就是陳隆恪無疑。這個黃濬可不簡單,曾擔任國民政府行政院機要秘書,掌管最高統帥部機要文件.抗戰伊始,因出賣國防機密被處決。抗戰勝利後,陳寅恪重讀《花隨人聖盦摭憶》,作了一首頗具爭議的七律《丁亥春日閱花隨人聖盦筆記深賞其游暘台山看杏花詩因題一律》:「當年聞禍費疑猜,今日開編惜此才。世亂佳人還作賊,劫終殘帙幸余灰。荒山久絕前游盛,斷句猶牽後死哀。見說暘台花又發,詩魂應悔不多來。」(《陳寅恪先生編年事輯》第141頁)日寇侵華,陳三立拒食身死,陳寅恪萬里流徙,切膚之痛可知矣,但是陳寅恪依然對《花隨人聖盦摭憶》作出了肯定的評價,儘管黃濬早被定性為漢奸,可見陳寅恪的書生意氣。蔣天樞先生撰寫的《陳寅恪先生編年事輯》(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出版)提到陳隆恪:「光緒十四年戊子(一八八八)正月初四日,兄隆恪生。」(第8頁);「光緒三十年甲辰(一九零四),與兄隆恪(字彥和)同考取官費留日。冬初,與兄隆恪去日本。時隆恪十七歲。初入慶應大學,後轉東京帝大財商系。」(第22頁);「(一九一二)本年夏,兄隆恪畢業於日本東京帝大財商系,歸國。」(第32頁)看來是八指頭陀搞錯了,隆恪十七歲冬初赴日留學,頭陀見他應在此前,當是1904年秋,而不是庚戌年(1910年)。陳隆恪回國後一直在財經界工作。妻子喻徽,江西萍鄉喻兆藩(與三立同年成進士)第三女。少在家教讀,居常手不釋卷。(一九一五)隆恪二十八歲。十月初二日至江西萍鄉,入贅喻兆藩家。(一九二六)散原老人仍寓杭。子隆恪攜家侍從。(一九二七)隆恪四十歲,任南潯鐵路局局長。(一九二八)兄隆恪任漢口電訊局主任。(一九二九)散原老人移居牯嶺後,子隆恪夫婦及孫女小從隨侍。(一九三一)兄隆恪任九江稅務局主任。繼又改任江西財政廳科長、秘書。家屬居牯嶺。(一九三一)兄隆恪任職廣州粵桂閩區統稅務局。(一九四六)兄隆恪任南昌郵政儲蓄會業局副理。(一九四八)兄隆恪任上海郵匯總局秘書。(一九五一)兄隆恪由齊燕銘同志介紹任上海文物管理委員會顧問。那麼,長沙上林寺慧舲老宿如何?據說,他也能詩。同治初有長沙上林寺僧慧舲,任梵安寺知客,別工部祠還湘時有句雲「錦水春風公入蜀,草堂人日我還湘」。化用子貞聯語,也很工整。八指頭陀還特別說到,慧舲老宿平生持不殺戒甚嚴,雪中宿營玉池山,曾驅一狐陷冰池死,常語人曰:『此狐與我有七世冤結,今又斃其命,當入輪迴,與之解釋。』……庚戌秋,余來白下,問吏部,則五郎年已十七,訪余於毗盧寺,一見如故。其言簡氣肅,酷肖老宿」。(藏書《八指頭陀詩文集》第422頁)老僧示寂,墮為財經小官,倒也詩酒年華;詩人遷化,將作何身?春看繁花冬看雪,幾番炎夏換清秋。人間小謫無多事,了卻塵緣宿債酬。塵緣寅恪及二兄隆恪、弟方恪、登恪,都是俞淑人所出,陳衡恪生母為散原元配羅淑人,五歲時母親病故,由祖母黃氏和繼母俞淑人養育成人,後潛心藝事,成為著名畫家。1898年10月,陳寶箴、陳三立父子被罷免之後,寅恪先生一家人由湖南遷往江西南昌。先一年的臘月,先生祖母黃太夫人病逝。不久,從姑母痛哭而死。又過一年,陳寶箴亦逝。寶箴逝前一個多月,陳師曾的妻子范孝嫦也逝。孝嫦是清末大詩人范伯子范肯堂的女兒,與師曾情篤意洽,逝時年僅二十五歲。而陳三立在此期間兩次卧病,第二次險些病死。關於陳寶箴的死因,陳三立在《巡撫先府君行狀》中,只說是「忽以微疾卒」,時在光緒二十六年六月二十六日,染的是何種「微疾」,則絕口未及。但此前數天,右銘還寫過《鶴冢詩》二章,五日前還曾寫信給陳三立,不料五日後即卒,實在突兀。因此有人說陳寶箴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西太后密旨賜死。陳吏部(陳三立)的兒子個個了得。衡恪、寅恪自不必言;方恪抗戰時因掩護地下電台而被捕,當屬英雄人物;登恪則是名作家名教授。相比之下,隆恪的人生最為平淡,除了歷任財經小吏,就是長年隨侍父親。此外即如黃濬所言,隆恪「亦能詩」,著有《同照閣詩鈔》行世。一九五五年,隆恪於舊曆十一月廿二日逝世滬寓,享年六十八歲。本年舊曆四月廿四日,嫂喻婉芬亦逝世。」隆恪之母親俞淑人名明詩,湖南知府俞文葆的女兒,擅詩、書、琴,有「神雪館主」的雅號。陳寶箴與湖南知府俞文葆本為咸豐年間同科舉人,志趣又相投,結為好友。俞文葆有子女四人為明震、明詩、明觀、明頤,上世紀70年代任台灣國民黨政權陸軍總司令及國防部長等高職的俞大維便是俞明頤之子,他妻子陳新午則是陳方恪妹妹。陳寶箴長子陳三立,早年也供職於武昌藩署,其夫人羅孺人辭世後,續娶俞明詩為妻,兩戶書香名門結為姻親後,關係更為密切,其兄俞明震字恪士,光緒十六年(1890)進士,曾在台灣參加抗倭活動,也是清季文壇勝流。俞明震的三弟俞明頤娶曾國藩的嫡親孫女,曾紀鴻(曾國藩次子)之女曾廣珊為妻,生五子(大維、大綸、大紱、大絜、大綱)五女(大緈、大絢、大縝、大絪、大綵)。葉劍英元帥之前妻曾憲植是曾國藩九弟曾國荃的玄孫女,《大界曾氏五修族譜》云:「曾昭和,配李氏,長沙李佛肩女。……生女四……次憲植,湖南省立師範學校畢業。從廣東葉真卿。」這個葉真卿就是葉劍英。1938年秋,曾憲植在香港做地下工作時生下愛子葉選寧。次年,將未滿周歲的兒子輾轉送回了曾國藩老家湘鄉荷葉大夫第,獨自來到桂林八路軍辦事處。葉劍英在南嶽游擊訓練班任教官時,曾下山到大夫第看望兒子。1950年才將兒子接到北京。葉選寧在荷葉住了11年,受到了良好的曾氏家塾教育。因此,論起來葉劍英元帥還是俞明震的表妹夫。  俞明震長子俞大純,曾留學日本、德國。歸國後曾任北洋軍閥政府工藝局長、國民黨政府交通部隴海鐵路局局長等職。俞大純娶妻卞潔君,生下4個兒子和2個女兒: 俞大純長子俞啟孝出生於北京,留學美國,回國後在天津當教授;   俞大純老二俞啟信在德國出生,專攻化學,在一家兵工廠工作,後來長期患病; 俞大純老三即俞啟威(又名黃敬),生於北京,幼年隨母親住在南京;曾經是江青愛侶。俞啟威之子俞正聲現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兼上海市委書記。 俞大純老四俞啟忠,學農,五十年代從美國回國,在北京當教授; 俞大純長女俞珊,老大,出生於日本,喜愛文藝,成為演員。父親以為名門出「戲子」,很不光彩,一度要登報脫離父女關係。後來,俞珊主演《沙樂美》、《卡門》,上海各報登載她的劇照、報道,受到社會尊重,很多朋友在她父親跟前稱讚她的成功,父親也就只得作罷。俞珊嫁給戲劇家趙太侔。趙太侔,又名趙畸,山東益都人,是1930年代國立山東大學的校長。江青時任國立山東大學圖書館館員,跟趙太侔學習京劇《打魚殺家》,得以親近俞啟威,感情坎坷,有情人難成眷屬,最後進入延安以《打魚殺家》獲得毛澤東歡喜,成為毛主席夫人。  俞大純幼女俞瑾,一生從醫,潔身自好,既不過問政治,也不愛好文藝。  據俞瑾回憶,她出生後,家裡還很闊綽。那時,俞宅在上海哈同路(今銅仁路),父親出入總坐小汽車。但在俞明震去世之後,俞大純依然花天酒地,家道日漸衰落。到了1930年前後,俞大純在擔任交通部隴海鐵路局局長時,得罪了山東新軍閥劉峙,丟了官,躲到上海家中「賦閑」,家境一落千丈。  俞明震的三弟俞明頤的長子俞大維(1897~1993),曾國藩外曾孫,獲美國哈佛大學哲學博士學位。歷任國民政府軍政部少將參事、參謀本部主任秘書、駐德大使館商務專員。民國22年任軍政部兵工署署長。34年任軍政部次長。35年任交通部部長、美援運用委員會委員。35年前後在蔣介石與馬歇爾之間翻譯聯絡,是三人小組成員之一,參加與中國共產黨的談判。到台灣後,1951年任「美援運用委員會」副主任委員兼「駐美大使館」顧問。1954年任「國防部」部長。1965年專任「行政院」政務委員。1966年被聘為「總統府國策顧問」。1976年被聘為「總統府」資政。俞大維與蔣經國是兒女親家。俞大維之子俞揚和後來和蔣經國的唯一女兒蔣孝章,生子俞祖聲;俞大維之妹俞大彩,則是傅斯年夫人(傅斯年曾任北京大學校長,1950年1月起,任台灣大學校長)。俞大維1993年2月皈依佛門,法名「凈維」,1993年7月8日卒於台北。陳氏家學惠及深廣,大陸、台灣更不用多說。正如吳宓先生所說:「義寧陳氏一門,實握世運之樞軸,含時代之消息,而為中國文化與學術德教所託命者也。」隆恪詩錄其中五七律各一,以示塵緣:「看雲成聚散。千里夢飛揚。菊影殘依幾。松風勁脫霜。傾尊閑里醉。坐日別離長。獨攬寒山趣。何來共燭光。」(《諸弟妹來山祝大人八十壽別後有懷》,第81頁,作於1933年)「往事如潮那可馴。相望同飾白頭人。深恩繾綣形骸在。浮世喧豗耳目新。瞑據槁梧天海照。醉迷芳草夢扶春。赤貧不拜刀圭賜。自起沉痾玩劫塵。」(《春日簡六弟廣州》,第150頁,作於1951年)日本東京帝大財商系高才生,擔任過鐵路局局長、財稅局長的隆恪,過慣了繁華日子的世家子弟,雖然在上海小弄堂的寓所顯得局促簡陋,居然也與時俱進,浮世喧豗耳目新,而不是他父親那樣當「神州袖手人」。「赤貧不拜刀圭賜,自起沉痾玩劫塵」很有味道,大概他悟到貧富並不是自身這一世修為(刀圭,煉丹)所能決定,而是劫塵自起沉痾所致?1955年底,隆恪逝世滬寓之時,他是否還記得68年前合掌跏趺,端坐出胎?以及長沙上林寺僧慧舲和那隻狐狸?倒是他的舅舅俞明震在給他爸爸的詩《湖庄示子大、伯嚴》,已經全然是寄情山水而「樂天知命故不憂」了:分得西湖一角涼,曲房低檻待秋光。   生慚亂世能容我,靜覺高荷已退香。   人意淡如山欲暝,歸期愁與月相妨。   放歌同是無家客,水枕風船老此鄉。俞明震對他分得的「西湖一角涼」非常滿意,如果他想到90年後這裡每平米需要10萬人民幣,他的後輩俞正聲書記主政的上海市中心,每平米也是20多萬,他也一定再一次心滿意足:生慚亂世能容我,靜覺高荷已退香。一切的一切,就像寄禪法師說的「長入枯禪夢裡青」,在禪夢裡青翠飛揚起來:玄武湖邊共依樓,藕花如雪隱行舟。何時復逐輕鷗去,雲水光中續舊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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