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籤:

視界 遇見

日越

獨立攝影師,原名楊明。

祖籍山東壽光,生於山東淄博,現居濟南。1992年開始攝影。主要作品有《方圓四十里》《流浪者》《新人類的節日》《蒸汽機車》《消失的鄉村》《都市夢》《萬歲-百位百歲老人肖像》《根脈》等。做過工人、美工,曾任《視覺21》雜誌圖片編輯、《齊魯周刊》攝影記者,2007年創辦圖聯社。出版有《照相15年》《微觀》等。個展有:2012年,山東大學,《微觀》;2014年,濟南美術館,《濟南往事》;2017年,淄博圖書館,《故鄉遇見他鄉》日越攝影原作展。聯展有:2007年,山東省博物館,山東當代藝術大展《呼吸》;2009年,北京三影堂,《臨點-年輕攝影師看中國》;2009年,廣州美術館,廣州雙年展《看真的.COM》;2014年,北京王府井,《萬歲萬寧》攝影展;2016年,廣州大瀝,《創新大瀝》攝影展。

火車道口 1999年

三隻眼睛 1994年

遇見 · 李北山 · 文

每個人的內心都埋伏著一種我們不自知的衝動,那就是看到這世界更多。看到,達成了人的延伸。這種延伸試圖突破生命在時間和空間中的局限。儘管我們終將一敗塗地,卻總是樂於一試。這有助於我們更好地理解人類的藝術,包括攝影。圖片既是人的存在的證據,也是關於時間的證據。日越通過「照相」和一些「庸常的圖片」,賦予「看到」一種形而上的思考,他謂之「遇見」,這是一個值得深究的藝術命題。

一群流浪漢 2005年

關於「遇見」,與其說展示的是日越的攝影作品,不如說是在展示他對攝影的思考,以及他對世界的認識,但最終呈現給我們的,是他對自我的困惑。

青島的黃昏 2009年

除夕夜鄉村煙花 鄒平 2012年

我見證了日越二十年的攝影,並通過那些更早的影像認識更早之前的他。攝影曾經是他的工作、事業,甚至生命,但最終,他發現攝影只是他掌握的一種方法而已,他通過這種方法去認識世界、尋找自我。日越開始跳脫諸如紀實、主題、觀念、技巧等攝影概念,而轉向一種冷靜的審視,這是一種從世界向自我的回歸。

一條船上的詩人 2012年

牆上的身影 濟南 2017年

所有的遇見都是在尋找自己。我是誰,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這些終極問題盤桓於人心。但很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遇見自己,這種與自我擦肩而過的人生是一種可悲的常態,只是我們對此茫然無知而已。

我們行走於大地,穿梭於城市和鄉野,我們在陌生的世界上遇到陌生的人,遇到各種變幻的事物。我們亦行走在時間的疆域,用我們生命的歷程去與世界相遇。我們在尋找的途中,會嚮往回到原鄉,當我們觸碰童年,彷彿能夠減輕我們對時間的無力感。在日越所有的作品中,最打動我的,是來自屋頂的煙火。除夕的夜色,隱去這世界的一切細節,人的模糊身影被賦予了一種普世的含義,他手中的煙花躥向天空,只這煙火燦爛,如撕開一道人世間與未知世界的縫隙。這是中國人內心的狂歡。熱鬧背後是一種莊嚴的儀式,在無限循環的時間的刀鋒上,我們只配在這個夜晚問天。這幅天人交感的景象,超越習俗,它是一種以生命為媒介的藝術,會讓我們一窺中國人的精神本原。所有的遇見都是一場奇蹟。

等待開工 2016年

攝影本身無法改變任何事物,甚至無從介入,但攝影本身會改變攝影者自己。他每一次按下快門,不僅是他看到,而是他思考,是他對這個世界的遇見,所有的遇見終將歸於自我。影像的傳播也會為他者帶來改變。傳播會讓人知道,會產生詮釋,會激發思考。傳播提供了理論上無休止的另一場遇見。

所有的遇見都是對自我的構建。這是一個心理學的過程,它同時又是藝術學和歷史學的。日越將鏡頭對準自己時,是在審視自我;他將鏡頭對準別人時,也是在審視自我。那是自我發問的另一種方式,它呈現出一種悲天憫人的姿態。其中既有西方文化中的愛,也有中國文化中的仁,這種方式中滿含人的孤獨和悲涼。

文章刊發於《中國攝影報》·2018年·第31期·8版


推薦閱讀:

視界 | 陳平原:一代人的「國際視野」
孩子太暴力,怎麼辦? | 視界波
【名家解讀古代文學】臧策:「文化詩學」視界中的屈原與《楚辭》
【極養視界·科普】如何消除引發糖尿病的元兇:內臟脂肪
【實錄】抓住6個關鍵詞,把孩子送進世界名校 | 視界波

TAG:遇見 | 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