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表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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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勉軍作者簡介資深鐘錶收藏者、評論人。曾用筆名何楠、盧雨廷、張遷、Legrand等，在多本專業雜誌和網站發表鐘錶評論。近年多傾向於收藏古董表和筆。Longines：「浪琴」的古董表和同時期的Omega 歐米茄一樣，存世量大，作為當年的日常用表，反而造就今天的好品稀少。經典的款式，保養得當，今天依然可以作日常佩戴。PP Cal27-460M：PP3445所用的27-460M機芯，在今天，其精細的結構、精緻的打磨、精確的運行，仍是現代自動機械機芯的標杆之作。古董表，指的是在某一特定時期生產的，具有時代特徵的，已停產而依然受人追捧的表。作為一個特定時代的產品，古董表具有現代表所不可複製的特性。然而在這個喜歡追求個性的時代，喜歡古董表的，並非因個性那麼簡單，乃傳統審美觀使然。古董表最吸引人的地方，在於並不遙遠的過去，人類為追求機械的最高精確度，而去挑戰人類手工藝的極致。儘管當年的鐘錶造型沒有今天那樣多姿多彩，但古董表具有秀於形而慧於中的美。在鐘錶尚不能被工業化所能大量製造的年代，鐘錶的造型總是簡潔而又用心的，而鐘錶的心臟機芯卻是繁複而又儘可能地簡單，竭盡所能去達到機械錶的最終目標精確。以現代的眼光去審視古董表機芯，總有一種令人駐足的美：結構儘可能地簡單，但打磨和板路結構布局一絲不苟，每一個部件的結構和配合都有一份不可言喻的美，特別像是機芯夾板的打磨，齒輪間的嚙合，等等。今天，鐘錶的工藝依然在延續這些傳統，並成為一種藝術。一些在那時為了機芯的運行穩定和保持精確而設計的機械結構，例如「蓮花」砝碼擺輪、「鵝頸」微調、K金軸承套筒等，今天仍舊被一些鐘錶製造者不厭其煩地照搬不誤。百多年前為了保證瑞士鐘錶工藝的純正而制定的「日內瓦十二法則」，被一些現代鐘錶廠視若畏途的工藝，今天卻為許多鐘錶愛好者所津津樂道，這也是古董表在今天具有不可取代的地位的一個明證。正因為古董表的不可複製性，導致了古董表收藏者眾而好品日漸稀少。古董表受到持續的追捧，也衍生了另一行當：古董表翻新。收藏古董表，最關鍵是要「真、精、稀」，即全原裝、品相好、存世量少。囿於當時的技術和材料所限，鐘錶的一些加工環節未免有先天的局限，加上由於氣候或保管不當等原因，導致今天所見的一些古董表過早地缺失當年的風采。儘管古董表誘人，但閣下如果有心染指，那麼請打醒十二分精神，以免多交學費。值得一提的是，鐘錶既然由人手所造，在今天拜現代科技手段和加工設備所賜，翻新的技術層出不窮，甚至假的比真的還要真。即使是資深的玩家也會中招，落個啞巴吃黃連。鑒別古董表的真偽，在今天，用一些行家的話來說是，只能憑多年積累的經驗，甚至靠直覺來鑒別了。古董表的原裝度，按易受損的程度而劃分鑒別的部位，同時也是翻新的難易度，依次為：面盤、機芯、錶殼、附件（錶鏈、帶扣等），由此也是劃分古董表品相完好的珍貴程度之依據。首先說面盤。古董表的錶盤，除了珍罕的琺琅或「燒青」盤，其上面的字體印刷和油彩，由於當時絲網印刷工藝和材料所限，如保管不當，極易脫落斑駁。但收藏家對面子工程極其講究完整度，所以一些賣家，就會把發生印刷脫落缺失的錶盤用化學試劑進行清洗後，再重新描字或印刷。但假的終究是假的，有經驗的收藏家可以從一些字體是否光潔，邊緣銳利和與錶盤間過渡自然進行鑒別。不過這很考眼力和經驗，一句話：憑感覺。至於後做的假錶盤，也可以從印刷字體上進行鑒別。所以對一些歷史比較長但錶盤相對比較新凈的，就要留個心眼。可以這麼說，一個古董表錶盤的原裝度，決定了這隻表價值的一半。至於機芯，通常翻新做假的有拼接，即用通用部件替換。「狗尾」，即用非原裝件替代或重新打磨，甚至刻字等。雖然這是個技術活，不過相對於錶盤，翻新和鑒別的難度並不大。由於古董表的錶殼在當時的加工工藝不算高，所以錶殼的翻新只是平常的打磨拋光，重新拉絲處理等。最近還有一些所謂「越南殼」、「美洲殼」等仿做的錶殼，特別是一些貴金屬殼。但上面的印記始終無法與原廠的一致，還是騙不了行家。貴金屬的錶殼，材質相對較軟，在日積月累的佩戴中，難免磨損，只要是歲月的自然痕迹，總是可以接受的。但有的經過賣家的整容，確實惡劣得連當年「廣告紙」上的外形都對不上號了。還有「包漿」做假的，已算低層次了。最後說一下錶帶扣。在四五十年前，一些鐘錶品牌的錶帶和帶扣式作為選配件不連表一同出售的，這就造成一些市面上比較大量的表，例如Omega（歐米茄）、Longines（浪琴）等，現在是一扣難求，這也造就了今天仿冒古董表扣濫竽充數的局面。可以這樣說，古董表的鑒別在民間。目前為止，尚沒有一家鐘錶廠商可以出具鑒定真偽的書面證書。只要交100瑞士法郎，PP百達翡麗可以根據您提供的機芯和錶殼編號，出具僅註明該表的出廠和售出日期的所謂「證書」，但對於錶盤，一般是標明：「No Mentioned 不作說明」。而勞力士的官方服務網點，只對全原裝的勞力士錶提供保存20年的零配件維修保養服務，也不出具書面鑒定。古董表的收藏和鑒定是一門學問，大家大可掏錢買交了學費的專家著作參考。不管怎樣，在那個一隻表可以換一套房的時代，鐘錶的價值體現在於它的珍貴難得，是名副其實的奢侈品。古董表的魅力，不是今天的鐘錶所能同日而語的。以良好的心態去看待古董表，樂在鑒別欣賞，不強求，總會別有一番天地的。下一期，我們來看看明星們戴什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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