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上帝的女人」,卻著了魔、發了狂,最終殞了命 |【晨讀·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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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顰一笑
一怒一嗔
彎彎的眉毛、小巧的紅唇、寶綠色的瞳孔、就像貓一樣靈動、神秘、桀驁不馴。窩在你的心頭,愛也不是,恨也不是。
她就是費雯麗(Vivien Leigh),「貓一樣的女子」。
兩屆奧斯卡影后,27歲就成為第一個贏得奧斯卡影后的英國演員,美國電影協會評選的百年來最偉大的女演員第16位。
讓中國觀眾記住她的,是一部叫《魂斷藍橋》(Waterloo Bridge)的悲劇電影。
這部凄美得讓人肝腸寸斷的電影拍攝於77年前的1940年,也是在這樣的暮春時節與世人見面的。
它一直是中國觀眾最熱愛的好萊塢經典電影,沒有之一。
但波叔還是更喜歡她主演的《亂世佳人》,嬌媚、自私、勇敢,遵從內心生活,藐視世俗禮法的斯嘉麗,和現實中的她是那麼的相像。
斯嘉麗結過三次婚,沒有一次是為了愛情。費雯麗也結了三次婚,但幸運的是她真正嫁給了一次愛情。
1913年11月5日,費雯麗出生在英屬印度西孟加拉邦大吉嶺,父母為她取名叫做薇薇安·瑪麗·哈特利(Vivian Mary Hartley)。
小小年紀的她,會彈鋼琴、會拉小提琴和大提琴,總愛跟著熱愛戲劇的父親出入劇院,偶爾還能上台表演。
在這裡,她找到了自己的夢想:
我要成為一名演員,一名偉大的演員!
她善於感知,也善於表達。水中的樹影,能讓她構思出故事;書中的情節,也能讓她或哭或笑……天生做演員的料啊。
一個從小便明確知道要什麼的女孩紙,卻在18歲時因為要結婚而暫停學業。
那年薇薇安到倫敦皇家戲劇藝術學院上學,接受專業的戲劇培訓。在一場舞會中遇見了比自己大13歲的律師赫伯特·利·霍爾曼(Herbert Holman),接著就閃婚,第二年,還生下了一個女兒。
一個是年輕有為的青年律師,一個是溫文爾雅的絕色美女。
就像斯嘉麗16歲時嫁給第一任丈夫一樣,這樣的男人本應該是她的白馬王子,門當戶對,彬彬有禮。
這婚結得沒毛病。這樣的家庭,沒有任何不幸福的理由。
但別忘了,薇薇安是一個深知自己想要什麼的人呀,婚姻的枷鎖怎能鎖住她那顆嚮往自由、成為偉大演員的躁動的心呢?
哎,我太不自由了,太不自由了!我誤入了歧途,背叛了自己,背叛了自己的使命。我不能毀掉那還未開掘的潛在天賦。
而霍爾曼對妻子的追求不感冒,他想要的,只是賢妻良母。
迥然不同的價值觀,開始慢慢撕扯著兩個人。
薇薇安不顧丈夫的反對,從接拍小廣告,到拍電影和舞台劇,雖然只是小角色,但卻讓她嘗到了初登銀幕的新鮮感,和實現夢想的滿足感。
費雯麗和自己的女兒
她的美是藏不住的。
簡單的幾個角色,讓薇薇安的氣質和演技得到了業內的認可。尤其是話劇《道德的面具》,一下子讓她在英國聲名鵲起。
天生聰明,她懂得把美麗的外貌、內心的純潔和潛在的誘惑力結合在一起。對於任何一位和她同樣年輕的、同樣還不成熟的女演員來說,這簡直是豐功偉績。
在經紀公司的建議下,她給自己取了一個藝名,那就是——費雯麗(Vivien Leigh)。
然後,《亂世佳人》和她相逢了。
《亂世佳人》海報
當時,《亂世佳人》的製片人大衛·奧·塞爾茲尼克(David O. Selznick)在美國範圍內挑選女主角,前前後後找了兩年多,都沒合適的。
有1500多人報名,只要有幾分姿色的都想來碰碰運氣。還有30多個大牌明星,像凱瑟琳·赫本(Katharine Hepburn)、寶蓮·高黛(Paulette Goddard)、瓊·芳汀(Joe Fontaine)等,都想拿下這個角色。
瓊·芳汀
那時候,費雯麗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演員,在英國還有點小名氣,在好萊塢知道她的人少之又少。
大衛第一次見到她,便認準了,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英國女人,就是女主角斯嘉麗的不二人選。
She"s everything I"ve ever dreamed of.
她就是我尋尋覓覓、夢裡都想找到的斯嘉麗。
初生牛犢不怕虎,費雯麗的表現,讓劇組看到了她身上獨特的、「難以置信的野性」。
與其他演員相比,最突出和最令你驚訝的,是她那感情的力量。在她的身上沒有絲毫的怯懦、戒備和矯揉造作。費雯麗正在變成斯嘉麗。
這是當時的試鏡片段,我們感受一下:
經歷三次試鏡之後,這位只有25歲的英國小演員,在一眾好萊塢大牌明星中脫穎而出,最終成為斯嘉麗的扮演者,和已經是好萊塢巨星的克拉克·蓋博(William Clark Gable)搭檔,共同演繹了現象級的巨作《亂世佳人》。
電影上映之後,觀眾記住了那個穿著優雅蓬蓬裙、化著魅惑貓眼妝、美麗而又堅強的「斯嘉麗」。
而「斯嘉麗」,也讓費雯麗奪得1940年的奧斯卡影后,從默默無聞的小演員,一躍成為好萊塢一線明星。
費雯麗塑造了斯嘉麗,斯嘉麗成就了費雯麗。《紐約時報》評論她的表演:
她有如此的美貌,根本不必有如此的演技;她有如此的演技,根本不必有如此的美貌。
就連丘吉爾也說,費雯麗是「上帝的藝術品,只能遠遠地欣賞」。
事業大獲成功,婚姻卻亮起了紅燈。即使妻子拿到了影后,但是霍爾曼依然希望,費雯麗能回歸家庭,一心一意當個賢妻良母。
這可能嗎?
她已經是影后了!
費雯麗天生屬於舞台。天生麗質,難以自棄。
三觀不合,唯有緣盡於此。
更何況,她已經愛上了跟她有著相同志向的莎劇演員、奧斯卡影帝勞倫斯·奧利弗(Laurence Olivier)。
這個男人可是個厲害角色:戲劇演員、電影演員、導演和製片人,拿過奧斯卡影帝,但他最讓世人熟知的身份,還是莎士比亞戲劇的表演大師。
有時候,波叔忍不住要想:這個世界聰明人就該和聰明人在一起,王子就該配公主。
總有一天,我要嫁給這個人!
當23歲的費雯麗看過一次奧利弗的戲劇後,這顆愛情種子就深深種下了。
費雯麗專門去到後台以迷妹身份向他表達仰慕,奧利弗也被眼前這個靈氣十足的女孩深深吸引。
一次機會讓他們兩人共同出演《英倫浩劫》中的一對情侶,志同道合,日久生情,即便當時各有家室,費雯麗依舊奮不顧身。
是真愛,就要義無反顧。就像斯嘉麗在《亂世佳人》里說得那樣:
我們都是叛逆者,親愛的,都是自私自利的無賴。要是整個世界都歸於毀滅,我們兩人都會一點不在乎的,只要我們自己安全舒適就行了
1940年,和霍爾曼和平離婚不久後,費雯麗就在好友凱瑟琳·赫本的見證下,與奧利弗結為夫妻。
為了愛情,費雯麗甚至可以放棄自己的成就,全身心支持丈夫的事業。
結婚之後,兩人以夫妻檔接拍了幾部電影,比如讓丘吉爾讚不絕口的《漢密爾頓的女人》。
但是,跟流光溢彩的好萊塢相比,奧利弗更喜歡在舞台上直接面對觀眾,享受他「莎劇之王」的榮耀。
如果沒有表演,我便無法呼吸。
為了成全丈夫的夢想,結婚第二年,費雯麗放棄了好萊塢的高片酬,跟隨丈夫回到英國,投身舞台劇表演。兩人一起參演了10多部劇目,包括《哈姆雷特》、《羅密歐與朱麗葉》、《麥克白》等耳熟能詳的莎劇。
但是,每部戲劇都有落幕的時候,他們兩人的婚姻,也漸漸出現了裂痕。
奧利弗天生屬於舞台,費雯麗在這方面的經驗不足,稍顯遜色,她也許更適合銀幕。
嫁給天才,是一種幸運,也是一種不幸。和奧利弗同處一個舞台,沒有人能比得上他的光輝,即便是費雯麗。
費雯麗逐漸覺得,自己配不上奧利弗,甚至陷入了一個錯誤的邏輯——趕不上一個人的步伐,就不配擁有他的愛。
她認為奧利弗絕不會單純地熱愛、崇拜自己,她要爭取成為一個偉大的舞台演員——可以和奧利弗並駕齊驅,共享盛譽——才會值得他愛,才會得到他的尊敬。
費雯麗不停歇地練習唱歌、跳舞,不肯休息,連軸轉排演新劇,全身心投入到角色當中,甚至進入人戲不分的境界。
一次次忘我表演的她,終究還是病倒,早年落下的肺結核已經越來越嚴重。
在拍攝電影《凱撒與克里奧帕特拉》時,費雯麗不小心滑倒,導致流產。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說沒就沒了,這場事故直接引發了她精神中潛伏的躁鬱症。
一發病,她就變得暴躁易怒,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在拍攝《慾望號街車》最後一場戲的時候,她拒絕給醫生開門,反而嘶喊:「滾開,要不然我就叫人了!救命!救命!救命哪!」
尖叫聲震動了整個攝影棚,在場所有人都停止了工作,但沒有一個人敢看費雯麗一眼。
沒人知道她緊繃著的神經什麼時候會崩潰。費雯麗自己不知道,奧利弗也不知道。眼看妻子被病痛折磨,他盡心照顧妻子,但精神壓力也非常大。
奧利弗幼年喪母、遭人排擠,終其一生,都陷於孤獨感和高度的自我保護意識之中。這讓他對費雯麗的病情感到恐懼和無能為力。
他只能選擇逃避。
有一次,他實在忍受不了,一把抓住費雯麗,把她從房間的一頭甩到另一頭。費雯麗頭上碰出一道傷口,直冒鮮血。
疏遠、爭吵,終於發展到決裂。像當初霍爾曼無法挽回費雯麗一樣,20多年後,費雯麗也無法挽回奧利弗。
費雯麗渴望的,是另一半提供的溫暖和關懷;
奧利弗卻給不了她想要的,他自己都需要情感的呵護,何況在他心中,排在第一位的,始終是藝術。
她不願看著自己的愛人受苦,縱容萬分不舍,仍然簽下離婚協議書。
1960年,20年的愛情長跑落下了帷幕。
離婚之後,奧利弗娶了比自己年少22歲的女演員瓊·帕羅雷(JoanPlowright)。
而費雯麗,身邊也出現了一個比她小几歲的男演員,無微不至地照顧她的起居。
但她仍然對奧利弗無法忘懷,與奧利弗的離異對她的打擊終究還是太大,精神狀態和身體條件每況愈下。
7年之後,身患重病的費雯麗就離開了人世,生命永遠定格在53歲。此時她的床頭上,依然放著奧利弗的照片。
在葬禮上,奧利弗淚眼漣漣。
我和費雯麗雖然不能白頭偕老,但她還是我最仰慕的女人。
南方佳人,絕世而獨立。而今,花已謝,當初絢爛的綻放,依然長留在我們的腦海中。
在無數人心中,她永遠是《亂世佳人》裡面,那個說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的斯嘉麗。
這一輩子,費雯麗都在努力做著自己,奮不顧身地投入最嚮往的事業,奮不顧身地撲向最嚮往的愛情。
費雯麗在生命的最後階段曾經說過:
如果我的人生能重來,那麼有兩件事是確信不疑的。我在青年時要做一個演員。晚些時候,嫁給勞倫斯·奧利弗。必要的話,我自己會向他求婚。
這兩件事,她都做到了。她曾經像飛蛾一樣,勇敢地奔向藝術和愛情之火。
即使這火焰讓她燒得遍體鱗傷。
這一生,終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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