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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子韻律

詞牌簡介  

更漏子

《更漏子》,詞牌名。又名《付金釵》《獨倚樓》《翻翠袖》《無漏子》。見《花間集》錄唐溫庭筠詞。《尊前集》注「大石調」,《黃鐘商》 又注「商調」(夷則商)。《金奩集》入「林鐘商調」。《詞律》卷四,《詞譜》卷六列此詞。  詞體主要有三:一體即溫庭筠「玉爐香」詞,雙調四十六字,前片六句兩仄韻,兩平韻;後片六句三仄韻,兩平韻。仄韻平韻依次遞轉,不同部錯韻。一體即韋莊「鐘鼓寒」,詞,字數,句度均與溫詞略同,唯換頭句不用韻。一體列宋杜安世「遙遠途程」詞,雙調,一百零四字,上、下片各十句,五平韻。其詞獨列一體,與四十六字體迥異。三體中,以四十六字體為正體。該體的作法是:起為三字對句,而平仄互異。第三句為六字句,第一、三、五字平仄可以不拘。第四、五句換平韻,亦為三字對句。第六句五字,第一字宜仄。第三字宜平。後半起句即用韻,第二句不用對偶。第三句以下,均與前同。[1]編輯本段詞牌來源  唐人稱夜間為「更漏」,杜甫《江邊新樂詩》:「餘光隱更漏,況乃露華濃。」許渾《韶州驛樓》詩:「主人不醉下樓去,月在南軒更漏長。」此調創於晚唐,而溫飛卿最擅其詞。《苕溪漁隱叢話》:「庭筠工於造語,極為綺靡,《花間集》可見矣;《更漏子》一詞尤佳。其詞云:『玉爐香,紅蠟淚。』」飛卿傳者有兩首,而所詠又俱本意,調名創作,或即為溫飛卿本人耳。毛氏《填詞名解》亦云:「唐溫庭筠做《秋思詞》,中詠『更漏』,後以名詞。」[1]編輯本段詞牌格律  【定格對照詞】溫庭筠《更漏子·柳絲長》  仄平平,平仄仄(韻)。  柳絲長,春雨細,  中仄中平中仄(韻)。  花外漏聲迢遞。  中仄仄,仄平平(韻),中平中仄平(韻)。  驚塞雁,起城烏, 畫屏金鷓鴣。  平中仄(韻),中平仄(韻),中仄中平中仄(韻)。  香霧薄, 透簾幕, 惆悵謝家池閣。  中中仄,仄平平(韻),中平中仄平(韻)。  紅燭背,綉簾垂, 夢長君不知。   (說明:詞牌格律與對照詞交錯排列。格律使用宋體字排印,對照詞使用斜體字排印。詞牌符號含義如下:  平:填平聲字;仄:填仄聲字(上、去或入聲);中:可平可仄。逗號「,」和句號「。」:表示句;頓號「、」:表示逗。粗體字:表示平聲或仄聲韻腳字,或可押可不押的韻腳。下劃線:領格字。『』:例作對偶;〖〗:例作疊韻。)[2]編輯本段典範詞作  1.【唐】溫庭筠《更漏子·柳絲長》  2.【唐】溫庭筠《更漏子·玉爐香》  3.【唐】毛文錫《更漏子·春葉闌》  4.【南唐】李煜《更漏子·金雀釵》  5.【宋】張先《更漏子·錦筵紅》  6.【宋】晏幾道《更漏子·柳絲長》  7.【宋】趙長卿《更漏子·燭消紅》  8.【明】王夫之《更漏子·斜月橫》  9.【唐】溫庭筠《更漏子·星斗稀》編輯本段名作賞析更漏子·玉爐香 溫庭筠  玉爐香,紅燭淚,偏照畫堂秋思。眉翠薄,鬢雲殘,夜長衾枕寒。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  賞析  溫庭筠的作品風格,可用艷絕加愁絕來概括。可是這首作品卻很特別:它沒有過多的艷麗,展現在人們面前的是秋天的夜晚,一個孤獨的少婦,不梳理,少粉黛,在空空的房子里對雨難寐。這裡一洗過去的穠艷和鉛華,用淡妝下的秋思秋景、秋雨秋夜來實現「愁絕」。人物的妝淡,是因為情濃;景物斷斷續續的淡描,也 是為了烘托愁情的濃重。尤其是秋夜無寐、卧聽夜雨滴桐聲這一長期繚繞的意象,把女主角愁腸寸斷、淚流 不止的形象凸現在人們的面前。這種以景物烘托形象的寫法,正如前人所說的,是書畫家「無垂不縮」高超 手段的借用,其結果是含蓄蘊藉,藝術感染力極強。李冰若《栩庄漫記》曰:「飛卿此詞,自是集中之冠。」此詞在溫詞中確為很有分量的一個。正如唐圭璋先生所評述的那樣:「此首寫離情,濃淡相間,上片濃麗,下片疏淡。」(《唐宋詞簡釋》)上闋是溫詞慣常寫法:華堂錦室與美麗的思婦的組合。前三句寫室內,爐煙裊裊著,蠟燭滴著紅淚,照著秋意滿堂,本來就難成眠的人兒,被這明暗不定的燭光攪得更加愁腸百結。「偏」字,突顯出一種物情與人情的乖離。後三句掉轉筆頭寫女主人公,「薄」,「殘」,是主人公輾轉難眠情狀的具體寫照,下一句的「長」「寒」正是緊扣這兒而來,這三句,以視覺、知覺、觸覺等多種感覺不厭其煩地強化著主人公的難眠,針腳很是細密。  下闋一改上闋的繁言縟句,直下淋漓快筆,情語景語有機融為一體。「人煙寒(一作空)橘柚,秋色老梧桐。」(李白:《秋登宣城謝脁北樓》) 「梧桐一葉落,天下盡知秋。」(清初《廣群芳譜·木譜六·桐》)梧桐在華夏文學長河中帶著濃厚的衰颯秋意,它緊扣著上闋的「秋思」。「不道離情正苦」,直抒情語,點明上闋後三句之因,並將「秋思」具體指向於別後的苦戀。末三句,從聽覺寫「三更雨」。「滴到明」,主人公聽了一夜的雨聲,定是整夜未成眠,可見離情之深,夜雨不像是落在梧桐葉上,倒更像是滴滴砸碎在人的心裡,這比起「驚塞雁,起城烏」來,可以說是已經愁腸萬斷了。宋人聶勝瓊「枕前淚共階前雨,隔個窗兒滴到明」(《鷓鴣天·別情》)便是此末三句的遺響。「葉葉」「聲聲」的疊用,把「長」「苦」從聲音的角度具象化,作者以疊字的方式將聲音拉長,從而實現雨聲由夜至曉的綿延。[南朝]梁·何遜《臨行與故游夜別》有這樣一句詩:「夜雨滴空階,曉燈暗離室。」正與此詞境狀相似,筆者私意,詞人或許自覺不自覺地化用了這個詩句。  清代譚獻對此詞的下闋評道:「似直下語,正從『夜長』逗出,亦書家『無垂不縮』之法。」(《清人選評詞集三種·譚評詞辨(卷一)》)評得不甚明了。俞平伯先生解釋為:「後半首寫得很直,而一夜無眠卻終未說破,依然含蓄;譚意或者如此罷。」(《唐宋詞選釋》)而陳廷焯卻不看好下闋的直語,「不知『梧桐樹』數語,用筆較快,而意味無上二章之厚。」(《白雨齋詞話》卷一)但他在早些時候的《雲韶集》卷一中又有這麼一句;「遣詞凄艷,是飛卿本色。結三句開北宋先聲。」「開北宋先聲」確是很有先見的,惜其沒有展開進一步的論述,沒頭沒腦地擱置這麼一句就天不管了。清人謝章鋌對此詞亦是很有一番見地;「溫尉詞當看其清真,不當看其繁縟。……『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語彌淡,情彌苦,非奇麗為佳矣。」(《賭棋山莊詞話》卷八)  白居易《長恨歌》 :「春風桃李花開日,秋雨梧桐葉落時。」黃升《酹江月·夜涼》:「此情誰會,梧桐葉上疏雨。」李清照《聲聲慢》:「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梧桐夜雨意象不斷出現於歷代文人筆下,具有了一種文化性質。在這個文化陣容里,溫庭筠這首《更漏子》將離情別緒添入其內涵當中,成為不可或缺的一分子。更漏子·春葉闌 毛文錫  春葉闌,春恨切,  花外子規啼月。  人不見,夢難憑,  紅紗一點燈。  偏怨別,是芳節,  庭下丁香千結。  宵霧散,曉霞輝,  梁間雙燕飛。    賞析  子規聲聲,夜月沉沉,已經是夜闌人靜的時候了。而人既不見,夢又難憑。獨對孤燈,徹夜無眠。轉眼「宵霧散,曉霞暉」,梁間雙燕,令人益增愁思。這首春宵懷人的小詞,情景兼融,婉麗多姿,為「花間」名篇之一。  俞陛雲《唐五代兩宋詞選釋》:此詞上闋言春夜之懷人。質言之,人既不見,虛索之夢又無憑,則當前相伴,惟此一點紗燈,照我迷離夢境耳。下闋言春日之懷人,霞明霧散,見燕雙而人獨也。  栩庄《栩庄漫記》:如此首之婉而多怨,應為其壓卷之作。更漏子·燭消紅 趙長卿  燭消紅,窗送白,冷落一衾寒色。  鴉喚起,馬行,月來衣上明。  酒香唇,妝印臂,憶共人人①睡。  魂蝶亂,夢鸞孤,知他睡也無?    賞析  此詞相當通俗淺白。上片描寫自己旅店中晨起上路的情景,下片則敘旅途夜宿時回憶和懷念伊人的情思,通篇充滿了一種凄清纏綿的感情。  詩人寫離人早行,最為絕妙的莫過於溫庭筠的「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商山早行》)兩句,它只把幾件具有代表性的景物疊合起來,就給人們勾勒了一幅「早行」的圖畫。歐陽修曾稱讚它寫道路辛苦見於言外(《六一詩話》),手法確實不凡。比較起來,趙長卿的功力自然不及。不過,趙詞卻也另有自己的妙處,那就是描寫細緻真切,善於使用動詞(溫詩中則全是名詞的組合,無一個動詞)。試看「燭消紅,窗送白,冷落一衾寒色」三句,其中就很富動態:紅燭已經燃盡,窗外透進了晨曦的乳白色,折射到床上的被衾,氣氛顯得凄清、冷落,由此一夜間之孤衾冷卧可知。「冷落一衾寒色」,更如「寒山一帶傷心碧」那樣,直接以詞人的主觀情緒「塗抹」在客觀物象之上。營造冷清氛圍更進一步的反映了作者的心境。這是上片的第一層:寫「早行」二字中的「早」字,或者也可說是寫「早行」之前的「待發」階段。接下來再寫「早行」之中的「行」字(當然它仍緊緊扣住一個「早」字):「鴉喚起,馬疾行,月來衣上明。」首句寫「起」,次句寫「行」,第三句回扣「早」字。窗外的烏鴉已經聒噪亂啼,早行人自然不能不起。鴉自嗚耳,而詞人認作是對他的「喚起」。詩詞中寫鳥聲每多以主觀意會,此亦一例。「喚起」後,詞人只得披衣上馬,由馬馱著,開始了他一天的跋涉。「馱」同「駝」,通馱。詞人由馬馱之而行,寫其了無意緒,不得不行之情狀。 《西廂記》寫張生長亭分別後的「馬遲人意懶」,可為「馬行」句註腳。自己的心緒怎樣呢?詞中沒有明說,但「月來衣上明」一句婉轉表出。  前人詞中,溫庭筠曾以「燈在月朧明」來襯寫「綠楊陌上多離別」的痛楚( 《菩薩蠻》 ),牛希濟也以「殘月臉邊明」來襯寫他「別淚臨清曉」的愁苦(《生查子》)。趙長卿此詞也使用了和他們同樣的寫法,它把離人上馬獨行的形象置於月光猶照人衣的背景中來描繪,既見出時光之早,又見出心情之孤獨難堪,其中已隱然有事在。此為上片。上片著重敘事,但作者心情已顯露無遺。  旅情詞中所謂「事」,通常是男女情事,或為夫妻或為情侶之別後相思。但是上片寫到結束,我們似乎還只見到了心情苦悶的男主角,而另一位女性人物卻尚未出現。因此下片就通過詞人的回憶來勾畫出她的形象。「酒香唇妝印臂,憶共人人睡」,這是本片的第一層:追憶離別前的兩件事。第一是臨寢前的對坐飲酒,她的櫻唇上散放出酒的香味;第二是枕榻上嚙臂誓盟,她的妝痕到現在似乎還殘留在自己的臂膀上(此句變化用元稹《鶯鶯傳》的某些意境)。這兩件事,一以見出她的艷美,二以見出她的多情。所以當詞人在旅途中自然會把她的音容笑貌、歡會情事長記心頭。第二層三句,則銜接上文的「睡」字而來;分別前共睡時如此溫存,而孤身在外,無人相伴「魂蝶亂,夢鸞孤,知他睡也無」,字三句實為倒裝,意為:自別後不知她睡得安穩否?即使她沒有失眠,那麼夜間做夢也肯定不會做得美滿。「魂蝶亂」與「夢鸞孤」實是互文,合而言之的意思是:夢魂猶如蝶飛那樣紛亂無緒,又如失伴的鸞鳥(鳳凰)那樣孤單凄涼。詞人在此飽含深情的筆觸,既表現了他那番「憐香惜玉」的情懷,又何嘗不可以看作是他此刻「自憐孤獨」的嘆息,同時又補寫出自己這一夜豈不也是這樣。  在宋代描寫男女戀情和別緒的大量詞篇中,趙長卿的這首《更漏子》算不上是名作。詞中某些場面,甚至還稍涉艷褻。不過,由於它的筆法比較通俗直露,語言接近口語,加上作者感情的真摯深厚,所以讀後仍能讓人感到一種傷感纏綿的氣氛,不失為一篇可讀之作抒寫別情離愁的。趙長卿的詞集名為《惜香樂府》,此亦足以覘其香艷詞風之一斑。更漏子·柳絲長 溫庭筠  柳絲長,春雨細, 花外漏聲迢遞。  

更漏子

驚塞雁,起城烏, 畫屏金鷓鴣。  香霧薄,透簾幕, 惆悵謝家池閣。  紅燭背,綉簾垂, 夢長君不知。  賞析  春夜思遠,無邊惆悵,全由花外漏聲引出,切入自然,傳寫有序。塞雁、城烏因漏聲迢遞而驚起,均為擬想之景,合理入情;而屏上的金鷓鴣依然如故,於一動一靜間寓有情與無情。下片由外至九全為閨房陳設,「惆悵」與「夢長」互為因果。「謝家」則微露主人身份,愈見其思之苦之痴。王國維《人間詞話》從此詞中拈出「畫屏金鷓鴣」句來概括飛卿詞的特色,亦可見其向為人稱。更漏子· 錦筵紅 張先  錦筵紅,羅幕翠。侍宴美人姝麗。  十五六,解憐才。勸人深酒杯。  黛眉長,檀口小。耳畔向人輕道。  柳陰曲,是兒家。 門前紅杏花。  賞析    此詞以才子佳人之愛為主題,頗有戲劇性地敘寫了才子佳人歌筵酒席之間的邂逅。全詞以敘事見勝,筆墨緊湊,場面、人物、動作、對話表現得極為精彩,風格清新,明秀而又含蓄,情感熱烈、輕倩而不流於淺薄,讀來引人入勝。  起首兩句為場面描寫,寫的是錦筵鋪紅,羅幕垂碧,同時為下邊美人出場暗設襯托。「侍宴美人姝麗。」這一位侍宴的歌女生得很美,出現紅筵翠幕之間,自是格外光彩照人。「十五六,解憐才」,點其年齡之輕,則歌女之動人,詞人之動心,皆不言之中。「解憐才」三字,極有分量,說這位歌女雖很年輕,卻懂得什麼是愛。正是因為她傾倒於詞人的才華,所以才「勸人深酒杯」。人,即詞人自指。這句詞意為歌女勸詞人飲盡、斟滿。《道山清話》載「每張先來,即令侍兒出侑觴,往往歌子野之詞」,可證。這句妙很有分寸,入情入理。酒席之上,眾目睽睽之下,這位歌女要向詞人初次表示自己的愛慕,必然是也只能是通過勸酒之際來暗表衷情。這一動作描寫,不僅刻畫出她的愛情心理,而且十分貼近歌女的身份。  下片接著寫歌女借勸酒進一步大膽表示。過片兩句,為歌女而特寫檀口為淺絳,檀口即紅艷的嘴唇。  這兩句寫當歌女手執酒壺,詞人面前俯身斟酒時,詞人對她美貌的觀感:只見她畫眉長,紅唇小。不難想見,此時此刻,兩人目光相注,目成心許,所以機靈而大膽的歌女當下便「耳畔向人輕道」:「柳陰曲,是兒家。門前紅杏花。」此三句是歌女聲口,尤言:柳陰隱秘之處,便是妾家,可別忘了,門前有紅杏花!聲音雖輕柔,膽子卻很大;話雖簡短,情感卻很摯烈。此三句,歌女性情全出。這幾句話雖極大膽,卻合情合理,完全符合歌女的身份。結句極美,將詞境溶入一片紅杏花之中。  這首詞,將才子佳人一見鍾情的邂逅敘寫得既富於故事性、戲劇性又富於抒情色彩,將才子佳人之愛表現得頗具情韻,堪稱愛情詞中難得的精品。更漏子·柳絲長 晏幾道  柳絲長,桃葉小。 深院斷無人到。  紅日淡,綠煙晴。流鶯三兩聲。  雪香濃,檀暈少。枕上卧枝花好。  春思重,曉妝遲。 尋思殘夢時。  賞析    《白雨齋詞話》稱此詞「婉轉纏綿,深情一往,」  《宋詞選釋》也稱其「景麗而情深」,皆為深透之語,道出了此詞的藝術風格所。全詞以閑雅的筆調和深婉的情致,抒寫了春日閨思的情懷,創造出一種純美的詞境。  上片以輕倩  更漏子  妍秀的筆觸,描寫室外美好的春景。  起首三句描繪柳絲長長、桃葉細嫩、深院空寂的景色,烘托春日寂靜的氣氛。「無人到」上加一「斷」字,便有怨意,為結處寫情作了鋪墊。歇拍三句寫院中的景物:淡淡的紅日照進院子里,濃綠的樹叢籠罩著漠漠輕煙,傳來了流鶯三兩聲鳴囀。一「淡」字,寫出春天初陽的特色。空中水氣瀰漫,故太陽淡而無光。綠煙,指草木間的煙靄。末句以鶯聲反襯深院的寂靜。  過片三句,轉寫室內的情景:閨中人雪白的肌膚透出了濃香,臉上淺紅色的嬌暈也消褪了,那綉枕頭上、低壓著枝梢的花兒十分美好。雪,喻女子瑩白的肌膚;檀暈,淺紅色的妝暈。上兩句暗示閨人一夜獨眠,輾轉不寐,故妝殘暈少。「枕上」句,隱喻閨人之美,故見枕上花枝而益增棖觸。三句語淺情深,含蓄蘊藉,深婉曲折,頗為耐人尋味。結拍三句,春思,猶言春情、春愁,指閨人春日的情思。「曉妝」句,意與溫庭筠《菩薩蠻》「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相近,而情韻似更勝,真能寫得出「尋思」的神理。春日裡,閨中人閑愁深重,起床後也遲遲不願去梳妝獨自尋思清曉的殘夢。這三句含而不露,無限幽怨盡不言之中。詞中人夢境的內容,作者沒有道破,這就給讀者留下了充分的想像空間和無窮的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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