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門忠烈,在月亮中發現有個人和他長得一樣,於是降金叛宋
南宋寧宗開禧二年冬十二月,一個震驚朝野的消息傳至朝堂——四川宣撫副使吳曦公然叛宋,自稱「蜀王」,向金稱臣。
吳曦(1162~1207)伯祖吳玠、祖父吳璘均是有口皆碑的抗金名將,父親吳挺又在對金作戰中立下了汗馬功勞,這樣的家世出生,吳曦怎麼會叛宋?
吳家軍浴血疆場
高宗南渡之後,吳氏兄弟在川蜀抗金作戰中,守疆有功,逐漸形成了吳家軍。
吳玠死後(紹興九年、1139),吳璘代領其軍成為宋廷在川、陝邊境的主將,多次擊退金軍的侵擾。由於四川在地理、財政上的相對獨立性,趙構投鼠忌器,於紹興年間發動的削奪兵權中無可奈何地放過了四川的吳家軍。
紹興三十一年,完顏亮南侵,吳璘出任四川宣撫使之職,直至去世。吳璘終身守蜀,在川陝的威名僅次於其兄吳玠。吳璘死後,其子吳挺繼任蜀帥,任知興州、利州西路安撫使的時間長達十九年。
吳氏三世守蜀,宋廷按慣例「皆留其子孫於朝中」作人質,吳挺之子吳曦以蔭入仕之後,到寧宗慶元年間(1195~1200),累遷為太尉。
因為吳家三世在川陝之地經營數十年,在邊地有著巨大影響力與廣泛的社會基礎。宋廷為了防止變故,有意將吳曦留作人質。地方勢力的凝聚力越強,對中央政府的離心力則越大。吳家數世在川陝地方掌握兵權,更加上四川又是最容易形成割據的地區,所以無法不引起朝堂的警惕。有識之士擔心吳氏在四川尾大不掉,所以建議將吳曦留在朝堂之上。
吳曦公然叛宋,既有自身的原因,也與宋廷的極度不信任有關。宋廷對於吳氏,同對待其他武將一樣,既要用、且要防,而且疑忌之心只能更強。
吳氏一門忠烈在前方浴血奮戰,為國戍邊,宋廷卻將他們的子孫留在臨安城中做人質。這擺明了就是不放心,如此行為,豈能不令吳氏寒心?
吳挺病逝,宋廷竟不允許吳曦奔喪,這種有違禮制孝道的行為,當然不會令吳曦理解為「移孝作忠」。吳曦雖然悲憤,無奈人在屋檐下只有敢怒不敢言。
吳玠兄弟
吳曦最終回到四川,是因為韓侂胄企圖依靠吳曦掌握兵權,北伐中原,建立殊勛。
吳曦回到興州,不遺餘力地排擠異己,很快,「兵權悉歸於曦」。一次,與手下校獵,直到深夜才興盡而歸。一抬頭,見一輪明月高懸,月宮中似乎有一人行為舉止和自己維妙維肖。
吳曦當下默禱「我當貴,月中人其我也。」,然後在馬上沖月亮中的人作了個揖。那個人和他的動作一模一樣,吳曦喜出望外,心萌異志。
蒼蠅不抱無縫的蛋,金章宗對吳家與南宋朝廷之間的關係看的十分透徹,既看的出宋廷「猜嫌既萌」,又明白吳曦進退維谷,與宋廷「君臣之義已同路人」。金廷最好的辦法無過於「以間誘致之」!
得知吳曦歸蜀,章宗皇帝親自動筆寫了一份策反吳曦的誘降書,書信中極盡挑撥離間之能事。為了堅定吳曦的叛附之心,金章宗甚至不惜以一國之尊在信中詛咒發誓:「天日在上,朕不食言!」
金章宗的真誠,令吳曦感激涕零,讀了信後「反意遂決」。
金章宗
吳曦及其黨羽迅速控制了整個四川,派遣手下引金軍進入鳳州。如此一來,大散關(陝西寶雞西南大散嶺上)關外四州——鳳州、成州、和州、階州盡數淪陷。
吳曦叛宋,成為繼張邦昌、劉豫之後,由金廷扶持的第三個兒皇帝。此一事件,史稱「吳曦之變」,或「武興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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