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哭常州
06-13
由鐵本事件而三哭常州<轉載>從「鐵本事件」看常州 廟堂——哭常州之一「鐵本事件」再次把位處長江三角洲上的常州置於全國、乃至世界輿論的中心。圈地6541畝、投資105、90億、年設計產量840萬噸,拆遷1673戶,造成的是4000餘農民兄弟離開了世輩賴以生存的土地,流離失所,無業可操。若不是媒體把它披露出來,若不是溫總理出面責成查處,「鐵本」還真的能建造起來,還真的能為常州地方經濟做點貢獻,還真的又使常州某些官員獲得晉陞的政治籌碼……還有呢,那就是還真的能讓下游的長江全部污染了,還真的能把三角洲的天空日夜布滿陰霾,還真的能使居住在附近的老百姓壽命縮短若干年……自「鐵本」事件曝光,就沒見常州的新聞媒體對該事件有過隻字片語的報道,反而是把圈地所在地說得如鮮花一般燦爛,工業產值如何?經濟指標怎麼?等等,明眼人也明白是怎麼會事情,此種鮮花的盛開,也是依附於腐爛的屍體上的。常州一些官員說此事件的查處為「正好撞在槍口上!」其中之委屈與揶揄,溢於言表。 如此態度,「鐵本事件」之後,另一個什麼的事件,正在某處蟄伏著,一遇到適合的空氣與土壤,又會畸變出個令人痛心疾首的事件出來,至於何時何日,也僅僅是時間問題。 在「鐵本事件」之前,常州也有光照全國的先例,那就是在改革開放之初的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其經濟上所取得的成就,與對改革的理解和實施,成為全國中小型城市的樣板和楷模,說到「蘇南模式」那就必指常州無疑了。 轉眼間,這個城市沉淪了,被人姦汙了糟蹋了。 常州的經濟每況愈下。 譬如當年常州有個名聞遐邇的小商品市場——迎春市場(又名香港灘),常熟人到常州來取經,回去建了個服裝批發市場,如今呢,常熟的服裝批發市場歷經十數年,越來越紅火,而常州的迎春市場早就被房地產開發商和政府官員合謀致死,蹤跡了無。 譬如常州當初賴以生存的勞動力密集性紡織工業,上世紀九十年代,一個個倒閉破產,所凸現出的是常州產業結構的莫大不合理,當紡織企業不再是朝陽工業時,常州經濟便瀕臨死亡之地。 譬如常州的金獅牌自行車,那可是響噹噹的名牌,而今呢,連企業都轉手倒賣了。 譬如常州的柴油機,先是「東風」之商標,被人搶注,自己弄出個「常柴」商標來,公司上市,最大的能耐便是勾結某個炒作機構,拚命做市,使股票成了泡沫,腐敗不斷,直至老總跌進監獄。 …… 常州的經濟建設日漸乏善可陳,往日人們只要說到長江三角洲經濟,總是把蘇州、無錫、常州,用一簡明的稱呼概括之——蘇錫常。而如今這僅僅剩下的是地域概念。2002年蘇州和無錫的總產值分別為2080、37億和1601、66億;而常州呢?常州是760、60億;到了2003年,蘇州和無錫的總產值分別為2802、20億和1901、22億;常州的年總產值為900、20億。 數字再枯燥,可它就那麼無可辯駁地標明了常州與蘇州無錫的實際距離。而地方官員們居然大言不慚地說,正因為我們落後了,所以我們要超越蘇州無錫反而變得容易了。談何容易?當你掘到第一桶金子之後,你沒有為它注入,而是藏著金子,討好上司,買賣頭銜去,彈冠而慶,開發自己的仕途去了,這個城市僅僅成了少數人撈取政治資本的基地。可想而知,這個城市的活力萎縮是必然之事。 那些官員最終結局又是如何呢? 身為紡織工業部部長的吳文英和河北省委書記的程維高,便是踏在常州身軀上青雲而上的高官,最終身敗名裂也就不在意外了。 話再回到「鐵本事件」上來。 身為常州市委書記的范燕青受到了處分,有人說他是代人受過。其實話可以說明的,也就是說范燕青是代李全林受過(李全林:常州市前任市委書記、現江蘇省副省長);這話不無點道理。李全林從蘇北落後地區的鹽城調任常州市委書記,在任不到一屆時間,在常州大搞政績工程,給常州留下一屁股外債,和一個別出心裁的「學習型城市」口號,擢升副省長,沐猴而冠,走他的仕途去了。「鐵本」擴張最初的形成與李全林脫了不幹系,但此番查處,李氏毛髮無損,有失公允。但范燕青被處分,也是罪有應得。當時他畢竟是常州市長,市委副書記,「鐵本」出籠,能說與一市之長沒有關係? 中國人歷來能把所有的壞事在一夜之間就變成好事的,常州當然也是如此。「鐵本事件」後,范書記在大會上照樣氣宇軒昂地說,「常州不僅要在加快發展、率先發展走得更快,而且要在統籌發展、協調發展上走得更好。」 范燕青是一心要在自己的任上,讓常州在經濟上趕超蘇州無錫的人,是個想當元帥的士兵,這一點還是需要肯定與鼓勵的,但其中有一個問題他無法迴避,那就是幾年下來,足以證明範燕青沒有足夠的智商來駕馭一個城市的建設與發展,讓他來擔如此重的擔子,實在是勉為其難了。 然後,有一點在范燕青身上還是值得肯定的,作為一屆市委書記,他遠比他的前任做得好。李全林來常州本來就是短期行為,無非尋找一塊等高之基石而已,其大興土木的動作,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在常州繁華商業街區南大街的改造中,從中做了多少手腳,讓哪些人得了好處?常州恐怕無人不知。李全林慧人最終慧己,一將功成萬骨朽。常州的人文環境在李全林任上被該豎子糟蹋得面目全非。 但李全林教之他的前任虞振興,又有了一大進步,至少李全林在藏掖私慾的城市建設中,把常州畢竟打扮了一下,城市的面貌有所改變,常州人因此也獲得了一個較之從前更為舒適的環境。而虞氏來常州,除了搞些政治手腕,打倒一批,扶植一批一之,別無長物。 有人在今日讚美因虞建造了「常州恐龍園」,而使常州一躍為國家級旅遊城市的命名;因虞氏拍板在長江邊上扔下上億資金建造了常州的長江碼頭,而投了江蘇省委書記李源潮沿江開發之好。虞氏如此兩大手筆,常州獲益幾何? 事實上,常州並沒有因為「恐龍園」的建造,而使常州樹立旅遊城市的形象。因為常州畢竟在旅遊資源上無非與同在寧滬線上的上海、蘇州、無錫、鎮江、南京相媲美,常州空有江南古都之名,更大程度上,常州這個國家級旅遊城市的命名是跑來的,是花錢買來的。不過,若是「常州恐龍園」,如虞氏建造之初衷,恐怕常州還真的成了全世界旅遊最為熱的都市之一,因為虞氏當處口出豪言壯語,要在常州的恐龍園裡孵化出小恐龍出來。果真這般的話,虞氏之名千秋彪炳。殊不知,僅僅凸現的是虞氏的無知,成了無法逾越的笑話。 而常州的長江碼頭,已經轉賣給了江陰個私企業,並且在這場買賣中,讓江蘇省交通廳長中標下馬,投進監獄。連江通海,走向世界之雄心,成了肛瘺。 不管怎樣,虞氏再與之前任陳玉英比較,又是為常州做了點事情的人,做得好壞,姑且不論。陳氏乃常州紡織工業之產物。原為紡織工人的陳氏,能夠長久把持於常州市委書記位置上,得益於吳文英和沈達人,一個是紡織工業部長,一個是江蘇省委書記,再加上河北省委書記程維高,姐妹情深,兄妹情長,陳氏在常州地位無人能撼,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陳氏在位最大的業績之一,就是連續趕走本來能使常州在經濟發展中大有作為的兩任市長,一個是陳鴻昌,一個是楊曉堂。若是兩公中有一人在常州,今日之常州與蘇州無錫該在同一條線上,而不是只能望其項背。陳氏利用種種關係,要趕走兩公,易若反掌。結果是常州從此沉淪,不復甦醒。 而陳氏的另一大業績,就是在花了千萬元在常州火車站建造了一座高架橋,又如一塊婦用衛生巾,粘在常州的額頭上。簡直是用腳趾頭想出來的辦法,是用屁眼想出來的設施(此處得感謝李全林,來常州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拆除了那座壓抑著城市的高架橋,把城市額頭的衛生巾給扔掉了)。 陳氏與她的後繼者虞氏一般,也留下了絕對經典的笑話,面對全國彙集來常州研討瞿秋白先烈的專家,陳氏放聲而言:「瞿秋白出生於一個封建土大夫的家庭……」所幸的事,她沒說瞿秋白是出生在「土郎中」的家庭,已經給常州人留足了臉面了…… 常州為何淪落到今日之地步,從常州歷屆的市委書記身上,是可以找到它墮落之根源的,這也是在此陳訴之原因。但有一點值得慶幸,九斤老太所感嘆的「一代不如一代」,不是常州的情況,諸公所見,常州的市委書記,是一代勝過一代的。也就是說,數十年,乃至數百年之後,常州還是朝著希望而去的常州:陽亢中凸現的虛弱——哭常州之二 位於常州市中心惲氏庭院,是清朝咸豐年間著名清官長興知縣惲思瓚的故居,至今已有150年的歷史,它由五座三進大院組成,整個建築雕樑畫棟,還保留有完好的閣樓、古井、備弄、後花園,房屋全部為木質結構,粉牆黛瓦,是目前常州市少見的、至今保存完好的江南風格的古民居。原本這樣的建築,該是一個城市的寶貝,但萬沒有想到的是常州市文化局,竟然把它賣給了常州大酒店,隨即推土機一到, 有著150年生命的惲氏庭院建,轉眼之間夷為了平地。此事CCTV焦點訪談欄目作過披露,常州市文化局長童方雲先生在畫面上閉著眼睛說瞎話,說拆遷這樣的文物,常州市可以擅自做主,其實他只要翻一翻手邊的有關文物保護法規即可知道,自己是一派胡言。其實,這件事具體的操作與童干係不大,甫上任便頂了缸。要追溯根源是在其上任吳伯瑜先生身上。吳在文化局長任上多年,對常州文化甭說建樹了,連一件象樣的事情都沒有做過,自己一副儒學嘴臉,實在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童身上多少有點江湖義氣,但虧在童也改不了自持博學之傲,其實也多是拾人牙慧之利,於是在全國人民面前丟醜也是必然。而文管會負責人呂耀明簡直是一條胸無點墨的無賴之犬,如此之人居然占居如此之位,也就不難看出常州文物可能遭遇的命運了。其間,CCTV記者電話聯繫市委市政府主要官員採訪,個個如縮頭烏龜,沒了去向。(2003年8月10日CCTV報道) 忤逆子孫啊! 媒體上有報道稱,常州有一座古橋,10年前,無錫有人就願意出資480萬元,欲買而移植於無錫,當時常州文管會出面干預,買賣未能成,而今天這座古橋早已經湮廢,消失於常州人的視線之中。橋的買賣沒有做成,但常州人在肆無忌憚地破壞祖宗留下的文化遺產時,蘇州無錫人是坐在工地上拿著鈔票買那些被拆下來的舊磚舊瓦,卻是事實。蘇州無錫與常州同屬吳地,為何人家不僅把祖宗的遺產保存完好的同時,還要伸手來常州收購舊磚舊瓦,而常州卻是一味地糟蹋祖宗遺產呢? 不孝子孫啊! 當我們要說起常州的文化淵源時,必然會如許而言: 史稱"三吳重鎮,八邑名都",自春秋吳王夢壽第四子季札受封於此,距今已有2500多年。常州是江蘇省級歷史文化名城,全市文物古迹110處,其中省級以上文物古迹25處。圩墩遺址,揭示太湖流域人類始祖起源;未園、約園,直追蘇州古典園林之美。天寧寺、清涼寺,古木森森,香火裊裊;淹城遺址,三城三河環抱舉世罕見。唐朝大詩人獨孤及曾稱「江東之郡,常州為大」。王安石在常州上變法萬言書。蘇東坡愛常州甚於眉州,以至終老於常州。陸遊說常州「儒風蔚然為東南冠」。龔自珍慨嘆「天下名士有部落,東南無與常匹儔」。 再看今日之常州,又是如何? 青果巷乃是常州最為著名的明清建築群,幾年前,常州市公安局便在青果巷頭上建造了破壞青果巷建築群的高樓大廈。當時常州文管會對此提出異議,官司一直打到省府,乃至中央。結果呢?那些破壞文化的鋼筋混凝土建築,還不是如綠林山寨般霸道而出? 1912年,遠走扶桑的盛宣懷在給國父孫中山的信函中提及。 「吳中祖業蒙公保護維持加人一等,森氏來函,已承通飭各處,藉以保全,使敝族數百家均沾大德,感泐尤深,相見有期,再容陳謝。復請台安。黃克強先生均此致意」想必也包括盛家在常州祖產吧。盛宣懷為「中華第一實業家」,其政績商務且不去贅述,單憑他於1897年創辦了北洋大學堂、1897年創辦了南洋公學,以及1910年捐獻建造了了上海圖書館,盛就是值得後人景仰與無限尊重的人,他留在常州的祖業理當受到格外保護,現在究竟如何呢?從青果巷到雙桂坊,盛家七進祖屋,挨近雙桂房的後花園已經如墳冢般豎立著四撞小樓,而這四幢小樓究竟是誰住的呢?除了常州的主要官員,還能有誰?這種毀人祖產,破壞文物之作為,實在鮮見,也只有無恥無知之徒才能做得出來。以為在那福地就可延年益壽,庇蔭子孫了嗎?未必啊。毀人之祖業毀常州之祖業,蒼天若能惠及這等敗類,豈不是蒼天無眼了? 忤逆子孫啊! 常州作家陳肅先生,對常州大肆破壞文物,義憤填膺,在《光明日報》《人民日報/海外版》撰文批評,一時引得有識之士,拍掌叫好。(常州僅存有骨氣的作家寥寥無幾,年長的作家陳肅先生一個,年輕的作家村人先生也算一個。) 追根溯源,常州破壞自己的文化,由來已久。市中心白雲溪的消失,就是當時政府之劣跡,搞得常州失去了江南城市固有的小橋流水之貌,凡幾十年,歷經破壞,常州已經不再具體吳文化的痕迹了。 「《昭明文選》的編者蕭統、《文心雕龍》的作者劉勰雙雙出自常州。中國書聖王羲之、中國畫祖顧愷之呱呱墜地於常州。《永樂大典》的布衣都總裁陳濟自常州鄉間直登廟堂。」唐宋八大家「的旗幟由常州才子唐順之擎出。東林黨」頭顱擲處血斑斑「,都是常州男兒。」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是常州趙翼登高一唱……(西祠衚衕/白說也要說《祭常州》) 如今何處再尋這些先賢古迹? 這哪裡還像曾經出過十名狀元的常州? 這哪裡還像有五十多名國家院士的常州? 常州似乎也在建設所謂的文化。譬如把原先的城中公園改造成開放式廣場,偏偏把其中最重要的人人物,常州開郡之人季札之像,放在一個類似於鄉間茅坑的建築之中。 這位被班固稱為「春秋第二賢人」的政治家、外交家、藝術家,曾三次讓國,揮手之間浮雲富貴,在春秋史上為中國儒學的核心理念「仁義」作出了最好的實踐註解。孔子曾學禮於季札並親自為季札書寫墓碑。 按理說,常州有如此先賢,應該早就為其樹碑立傳,在城市最為醒目之地,豎立銅像或者漢白玉雕像。令人不解的,居然在敞開式廣場上,寧可花巨資弄出一個不倫不類的現代雕塑,而把常州的老祖宗季札扔在一邊。這就不僅僅是文化眼光了,也不是用無知二字就能為政府文化官員所能開脫的,該是常州道德淪喪最好的說明。不孝子孫啊!現今分管文化的副市長周亞瑜先生熱衷於去建造常州大學城,熱衷於為建築商打交道,前有群眾藝術館的建造,有常州圖書館的建造,現有投資數億於的大學程工程,其中諸多項目,便是這為副分管文化的副市長從中拉皮條而促成。原先以為周的前任,陳三林不懂文化使常州文化衰敗,如今看來,周比較於陳不懂文化,有過之無不及,周比陳還要能糟蹋文化,並且早早地把某個中學的女教師拉到副市長的位置上去,做自己的接班人,以後也分管文化,好為自己退休之後找個庇護之人,安全死去。在此正告周亞瑜先生,張東林之後常州要清理的貪官,非爾豎子莫是,你就提心弔膽地生活在恐懼之中吧。 周在位置上還做了一件事情,就是具體地落實為天寧寺建造寶塔。 "天寧寺據三吳上游之勝,創巨觀傑構,屹為東南第一叢林。"這是明代徐問在《重修天寧寺記》里說的,因而天寧寺歷來是常州文化古城的歷史見證之一。她與鎮江金山寺、寧波天量寺、邗江高寺齊名,並稱為"東南四大叢林".悠久的歷史。天寧寺始建於唐代貞觀、永徽年間(公元627-655年)。在這1300多年的漫長歲月里,歷經滄桑,屢毀屢建前後達5次。五代十國時,常州是南唐與吳國的交界地帶,兩國多次交兵,寺院遭毀。南宋末年,常州軍民抗擊元兵,達半年之久,天寧寺也在劫難逃。在太平天國戰亂中,天寧寺幾乎化為灰燼,僅存山門及後殿數間僧舍。到清同治、光緒年間,經40年時間先後修建成基百畝,殿宇宏峻的規模……給人以一種高大深邃,莊嚴無比的感覺,具有震懾邪惡、諸惡莫作的佛教文化感染效果。(引自常州圖書館資料)乾隆曾三次到天寧寺拈香,並為寺題"龍城象教"匾額和楹聯。 好個「震懾邪惡、諸惡莫作」! 如今的天寧寺正在大肆地毀滅著自己,而毀滅之源,便是已經澆注完畢的天寧寶塔。 天寧寺甫建之初,便沒有塔,數千年之後的常州某些官員,卻忽然想起了要在天寧寺後面建造一座塔來。如今建塔再容易不過,鋼筋水泥,一蹴而就,無論是質地還是造型,毫無建築藝術之魅力可言。為造此塔,把常州僅存的紅梅公園裡數百株參天古樹逐一砍伐,一個公園因此破壞。損人而為己,向來不是佛家所為,而今為一水泥之塔,居然殺戮生物,壞人家產,實與佛家宗旨相去甚遠,故該塔初建便是以毀人始,必不吉利;再,天寧寺東側有已越千年的文筆塔聳立,雖說此塔高不過50米,但科學時代,凡是常州學子,臨考之前,必登此塔,以祈功名。科舉時代,常州10名狀元,近千名進士,陽湖學派,沒骨畫法,固然與此塔沒有必然聯繫之處,然後在人心目之中,此塔已是吉祥之塔。可現在以天寧寺百米之水泥塔豎立,使文筆塔倍受壓抑。佛家有好生之得,難道就以此種手腕布施? 為造天寧寶塔,當初被眾多有識之士反對,但常州以虞振興為首的官員,一再堅持,像是該塔一立,他便能隨之而千秋光耀。其實呢?此乃恥辱之柱,虞氏周氏永遠被釘在上面了。隨之而來,天寧寺之香火,能否綿延,實在憂慮,松純更像一位處級幹部,而不是飽有佛學之士,達摩祖師必懲罰之。 去年,南京上海以及國內一些建設專家來常州,對此塔批得一無是處,市委書記范燕青、市長徐建明灰頭土臉。 更有常州沒骨文人張戩煒大筆一揮,洋洋洒洒地為該塔美言(《常州日報》04/1/20/),說:「天寧寶塔出手不凡,將以中國第一佛塔、第一金頂玉身塔、第一銘文瓦塔、第一塔林、第一經文碑林、第一地宮塔、第一高鐘塔等7項成績,雄居毗陵故地,傲視神州八方。今年除夕,15000公斤重的寶鍾,將首次為常州人民祈福。想像一下,如果沒有心持半偈、捨命想搏的精神,這麼多的第一,豈是輕易相得之事。」 這樣一看,好得吉尼斯記錄了。 再一看也都是與佛家佛事無關啊,完全是造借佛之名,做旅遊之勢啊。 最為可笑的是當初這位所謂的作家,到處朗聲反對天寧寺造塔,轉身一邊,唱起讚歌來了。 為何? 原來是有人送了他一根骨頭,邊啃邊大聲吠好。 更為無恥的是張氏居然把常州先賢瞿秋白拉來為他歌頌鋼筋混凝土之塔做墊腳,說瞿秋白在臨刑時,心有所悟,歸於佛家了。簡直無恥之極啊。果真如此,1935年6月18日,瞿秋白為何選擇在一塊草地上坐下,面對槍口說:「此地甚好!」而沒有在福建的長汀尋一寺廟,席地而坐,凜然受刑? 常州作家村人先生對此文提出極大異議,數度給市委宣傳部部長張曉霞發去署名文章,至於結果如何,不得而知。但村人因此退出了作家協會,倒是事實。與之比較,張氏實在無顏苟喘,一頭栽在痰盂里淹死算了。 如今那個鋼筋混凝土之塔已經豎立起來了,如一根赤裸裸的喪失了生育能力,但依舊散發著淫亂氣息之陽具,令人噁心至極。 忤逆子孫啊! 曆數常州城市建設,種種毀滅文化之舉,淚水化著傾盆之雨,也不能緩解心頭之痛。有著2500年歷史的文化古城,已然毫無文化可言了。 「老街最鬧中取靜處要數半山亭,"半山亭"在臨川里的裡面,一頭連著北大街。童年便對這條滑溜溜的青皮石小街充滿好感,後來聽說這是宋朝王安石在常州任知州時留下來的,雖找不見嚴格意義上的亭,但那建築的造型,那折角和周圍的關係,有著極溶的味道。」(石花雨/老房子序) 此種感覺夫復何在? 常州僅有的可愛,被這些忤逆子孫糟蹋得令人極度失望了。 還能說點什麼呢? 「嗚呼,不是我棄常州,而是常州棄我而去,漸行漸遠,追也不及!如果大哭一場,能讓你停下瘋狂的腳步,我願讓淚水流成長長古運河。別樣常州別樣哭——三哭常州 常州是怎樣一個城市? 這個問題,在市規劃局今年的地17期通報中是這麼來回答的。 城市性質定為:「長江三角洲地區重要的中心城市之一、現代製造業基地,文化旅遊名城。」 常州將發展為:「現代製造業發達、人民生活富裕的經濟強市;歷史文脈彰顯、現代科教先進的文化名市;聯東接西、承南啟北的區域性樞紐城市;以人為本、人與自然和諧共存的生態城市」。 在給城市的性質定論時,該通報是這麼說的:「2002年6月,我市新一輪城市總體規劃的編製工作正式啟動。本輪城市總體規劃編製分為專題研究、規劃綱要、規劃編製三個階段。在南京大學、同濟大學等著名高校院所共同參與下,完成了」常州市空間發展戰略研究「、」城市綜合交通「、」城市生態與景觀規劃「及」現代製造業基地布局「等四項專題研究,在此基礎上,編製完成了常州市城市總體規劃綱要的編製,並於2003年11月通過了部省級論證。」 在給城市性質定論中,準確些說的話,應該是:「長江三角洲地區已經逐漸不重要的中心城市、加工業基地、以文化衰敗為經典的旅遊名城。」 至於她將發展成如何風貌的城市?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願望,而願望總是美好的。不管怎麼說,在對將來的期望中沒有再寫進「特大型城市」這樣的口號,還算是托著下顎在說話。常州近年兩個莫名其妙的口號,一個是「建設學習型城市另一個就是「把常州建設成特大型城市」。這兩句話的本質是什麼呢?蘇州無錫人給了兩句切中要害的評論,說常州人是:實事虛做;虛事實做! 不無道理啊。 稍微有頭腦的人就覺得可笑:何為學習型城市? 不管怎麼說,這麼一個極其荒唐可笑的口號,居然使前任市委書記得益諸多,全國黨代會期間,還專門安排出時間和房間來,讓他做「學習型城市」的經驗介紹。可看看周遍的兄弟城市,人家沒有提口號,經濟和文化的建設一直做得比常州好。常州人的腦子用到哪裡去了?李的任虞,一到常州,在完成了他的整人運動之後,便來了個「我為常州添光彩」活動。當時常州一個寫影評的傅志泉就撰文在日報周末說過,添與爭的區別。常州要的是爭光彩,因為你沒光彩啊,所以要努力啊;嘿,虞的心計很好,欽定為「添」,那意思就是他給常州帶來了許多光彩了,在此基礎上,添些即可。虞還真有兩把刷子,真的聰明的腦袋不長毛啊。結果呢,虞在任內便被省委組織部一個電話,讓他旁邊稍息了,李走馬上任。虞便去了人大,與都了數年的孟一起混餘生去了。 如果說「學習型城市」還勉強能理解的話,要把常州建設成為「特大型城市」就完全把常州人給懵住了。 什麼是特大型城市? 上海、北京、廣州算不算? 如果算,你能把一個三江三角洲上的彈丸之地建設成它們那樣?這多少有點癩蛤蟆打哈欠,口氣未必太大了吧?如果這些城市還不算,那就更不好說了。這麼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痴人說夢,皇帝新衣,居然還是常州弄出一套套方案來了。 建大學城便是一例。 迄今為止,常州有一所拎得出手的大學嗎?好象沒有吧? 你憑什麼就能把國內一流的大學教授弄到你常州來?你憑什麼就能讓國內一流的生源報考你常州的大學?你有經濟實力?還是有文化資源?兩手一拍,連個屁都沒有。那這樣的憧憬也就是屁話一句了。明知道是某個人吃飽了撐不住了,溜出來的一個屁。常州人居然把它當成了一台戲,有招有式有模有樣地唱開了。報紙和電視,跟在後面天天起鬨,當然這也是有人指使所為啊,有難言之隱。但報社搞言論的虞博求太高。他連起碼的基礎的常識都匱乏。要不說如今的博士不值錢呢,可見一斑。 理論上的東西俺也說不清,文化俺也不說了,那就不說。還是逛逛常州城,看看這個城市的眼光和胸懷吧。 既然文章的開頭是引用了規劃局的通報,不妨再多引用些,湊湊文字,「5月12日,局領導張東海、沈小勇、顧春平帶領有關人員前往常州紡織工業園進行了現場辦公。張局長表示,我局將本著」三個按照「的原則,按照總體規劃對常州紡織工業園的定位,按照國家強制性規劃技術規範要求,按照建設」全省第一、國內一流、世界著名「紡織工業園的定位,全力支持園區的發展建設,對常州紡織工業園控制性詳規進行適應性修改。張局長還對紡織工業園規劃管理等相關問題提出了一些新的要求。(天寧分局供稿) 」 簽名檔: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士也像煞一回事情地跟著渲染,咱們不說他是否有一個知識分子的良心,那個要求太高。他連起碼的基礎的常識都匱乏。要不說如今的博士不值錢呢,可見一斑。 理論上的東西俺也說不清,文化俺也不說了,那就不說。還是逛逛常州城,看看這個城市的眼光和胸懷吧。 既然文章的開頭是引用了規劃局的通報,不妨再多引用些,湊湊文字,「5月12日,局領導張東海、沈小勇、顧春平帶領有關人員前往常州紡織工業園進行了現場辦公。張局長表示,我局將本著」三個按照「的原則,按照總體規劃對常州紡織工業園的定位,按照國家強制性規劃技術規範要求,按照建設」全省第一、國內一流、世界著名「紡織工業園的定位,全力支持園區的發展建設,對常州紡織工業園控制性詳規進行適應性修改。張局長還對紡織工業園規劃管理等相關問題提出了一些新的要求。(天寧分局供稿) 」 簽名檔: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全省第一、國內一流、世界著名能不能建成姑且不去懷疑,但是建成之後呢?它的命運將會遭遇何種窘境? 常州亞西亞影稱就是一個看得見摸得著的例子。 建造當初,那可是亞洲一流的電影城啊。當初是何等的輝煌,國家領導人來參觀,外國遊人來參觀,進去走走看看,還要買一張觀摩票,如今呢?連雞肋都不是了,除了虧本,還是虧本。 是誰把亞細亞影城搞成這個狀況的?原因有兩條:一是自影城開業至今,就沒有一個夠資格與影城想匹配的經營管理者;二是政府對它不僅不扶持,客觀上是扼殺了它的生存。 最為明顯的是影城門口的那座橋,規劃者簡直是用屁眼想出來的。 如果哪座橋索性從運河下面通過呢? 如果從影城門口到早科坊這一片是一個廣場呢? 如果影城周圍的區政府搬遷出來,另找地址,把這裡開發成娛樂區域呢? 如果影城周圍不做房地產開發呢? 那不僅僅使亞細亞影城能激活,還能激活運河邊上的梳篦巷仿古一條街。還可以帶動常州的娛樂行業。而那座懷德橋的建造,不僅沒有緩解常州的交通,反成了缺德之橋了。既然說到橋了,那就不得不再問問規劃局的領導同志,懷德橋、廣化橋,同濟橋,你們是怎麼規划出來的?當然你們可以把責任推給設計部門,建設部門,但就真的與規劃部門沒有關係了?上橋紅燈,下橋紅燈;橋這邊是十字路口,橋那邊也是十字路口。倒也正是傑作啊。 「4月7日,孫國建副市長召集市相關部門及城市建築專家召開」城市建築與城市景觀「問題座談會,與會人員針對城市建築特色及城市景觀設計等問題各抒己見,為常州城市建設出謀劃策。張東海局長在座談會上指出,營造城市特色首先要追求建築功能的合理布局,對常州市建築景觀從建築高度、建築造型、建築色彩等方面進行整體考慮……《通報13期》」 會議全是好會議,但結果呢,似乎很少能看見好的結果。 常州最不要臉皮的建築在哪裡? 在原先的老體育場里。 最為無恥的建築是誰家的? 建委的。 當年老體育場拆出之後,這裡應當是一個很好的廣場啊,因為常州市裡從來沒有一個空曠之地供人小歇。如果在這裡規劃成為一片綠地,花花樹樹,城市的面貌會為之改變,品位也隨之提高。想當年,「中吳要輔」的牌坊就是豎在老體育場與三職高之間的。本來在老體育場讓出之後,那裡是可以成為常州一個很好的景點之地,誰知道建委捷足先登,在那裡建造起自己的辦公大樓了。這與市公安局在青果巷頭上造大樓,成為犄角之勢,同樣彰顯出權力淫威。 再轉到西瀛里看看,那裡有新建造的明城牆,花了上億的資金。據說那是常州保存、開發文物的得意之作。 沿運河開發成綠化帶,無疑是該值得肯定的,恢復常州江南城市固有的名節。但在西瀛里把本來爛香蕉一段的城牆,擴建成現在這種頗有氣勢的仿古建築,既不能與梳篦巷的仿古建築有形成情趣之勢,又不能輔之以商業繁榮。反而破壞了人們對古運河眺望的視線,使運河之流長源源到了這裡,忽然就斷了一截。本來沿運河和市河開發綠地,一路通暢,到了這裡卻弄出一段盲腸來。如果你要保存歷史,把原先的城牆加固、修復,也就足夠了,如今弄出這麼一段東西來,誰不知道是怎麼弄來的?被外人所見,反倒覺得常州在自己編造故事呢,時興造假,城市的文化和歷史都是這般的虛偽著。 有那筆錢,你去把馬山埠黃仲則的故居修復一下啊。寫出「十有九人堪白眼,百無一用是書生」的常州清代詩人,活著的時候,窮困潦倒,「全家都在風聲里,九月衣裳未剪裁」,為了生計,在外奔波,終究在35歲那年,病死於山西運城的一座破廟裡,幸得好友洪亮吉護送屍體回常州,要不也是遺屍於他鄉野外啊。而今,洪亮吉故居修繕一新,對外開放,而在清代詩壇上出類拔萃的黃仲則故居,搖搖欲墜,反而是多少人,覬覦著那塊地皮,準備一掀了之,另做他用。「黃仲則的詩歌,在風雨飄搖的舊時代,擁有為數眾多的讀者。如瞿秋白、郁達夫等都是黃的崇拜者。郁達夫的舊體詩,就很像黃的風格,清麗兼有豪情。」 「黃仲則名景仁,又字漢鏡,江蘇武進人。他是清乾隆時一位傑出詩人。」如今又有幾個人知道黃仲則呢?瞿秋白也有「吾鄉黃仲則,風雪一家寒」之嘆。 常州人啊常州人,在對待洪亮吉與黃仲則兩人的故居上,就可以看出咱們的厚黑之心了。洪氏是學者,更重要的是朝廷官員;而黃氏呢,僅僅是個鼎鼎大名的詩人。那麼,回過來說,洪氏假如僅僅是學者,而不是官員呢?厚此薄彼,良心鮮見。再說黃仲則畢竟還是黃庭見之嫡傳後代啊。極具諷刺的是,在西瀛里草叢中,居然還有在小石塊上鐫刻著黃仲則的詩句,還真是黃仲則一再遭遇常州人之遺棄之寫照:悄立市橋人不識,一星如月看多時! 行文至此,悵然若失。我全省第一、國內一流、世界著名能不能建成姑且不去懷疑,但是建成之後呢?它的命運將會遭遇何種窘境? 常州亞西亞影稱就是一個看得見摸得著的例子。 建造當初,那可是亞洲一流的電影城啊。當初是何等的輝煌,國家領導人來參觀,外國遊人來參觀,進去走走看看,還要買一張觀摩票,如今呢?連雞肋都不是了,除了虧本,還是虧本。 期》」 反 們把一切歸咎於體制之時,終究根源,乃是文化之結啊。俗語所言是及:沒有文化,走遍天下。不寫了,不寫了。如此哭訴常州,結緣亦深。但如秋白在《多餘的話》前引言,知我的人知道我心為常州所憂,不知道我者,真的懷疑我另有所求。還是再引黃仲則詩句做結束語吧:萬古秋心吟不得,倚欄凄絕夕陽斜! 註:胡言亂語乃從悲中來,塗鴉三哭,就此打住,以後再說,謝謝閱讀!大家保重,能為常州做點事就做點事,能為常州振臂一呼,也就發出點聲音來吧!至於我既然寫了,也無顧忌,謝謝諸位關心我是誰,其實你再想想,我就是你,就是每個熱愛常州的你們。 常州人民在此向你作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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