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5度會普京卻沒料到的事

06-13

今年年初，日本首相安倍晉三訪問了俄羅斯。在訪俄期間，一張安倍與普京非常「輕鬆和家庭式」的合影向外界昭示了「緊密」的日俄關係。然而僅僅半年，這張照片已經失去了它所有的價值。

從8月12日開始，俄羅斯軍隊在日俄爭議島嶼有爭議的南千島群島的兩個島嶼進行軍事演習。13日，日本政府通過外交途徑進行抗議，表示無法容忍。而原本預定的普京今秋訪日一事，日本官房長官菅義偉稱具體事宜的協商尚未達成共識，沒有確定任何日程。

這些都反映了日俄關係正在迅速冷卻，急轉直下。而這一切的導火索就是烏克蘭危機。隨著美歐開始就烏克蘭問題對俄羅斯實施制裁，日本也在4月中旬開始追隨歐美。不過從範圍和力度上看，日本對俄的制裁都遠不及美歐，僅暫停涉及少數議題的雙邊對話，並以不公開點名的方式禁止23名個人進入日本。

然而即使是這樣「流於形式」的制裁也讓俄羅斯大為不滿。普京曾在5月就此表達了不快，認為日本有意阻斷有關爭議領土的談判進程。不過形勢的發展並未就此結束。到了7月，烏克蘭東部局勢因馬航MH17航班失事再度升級，引發了美歐對俄新一輪制裁，日本再次追隨美歐。這次力度比前次有了明顯提高，涉及到凍結有關個人和團體的在日財產以及對俄投資。形勢發展到此，俄羅斯對日本的反應可想而知。

安倍自2012年上台以來已經5度會晤普京，而至今沒有與中國領導人會面，同韓國朴槿惠也僅僅見了一次。這表明了俄羅斯在日本外交當中佔有優先位置。日本試圖通過加強與俄羅斯的關係打破東北亞外交困局；也可以加強日俄經貿關係，促進對俄投資，實現日本能源進口來源多元化；同時還能推動北方爭議領土談判，為最終簽訂日俄和平條約打下基礎。俄羅斯對此的反應一度是積極的。此前，普京有計劃今秋到訪日本，而俄日已經就重啟有爭議領土談判達成共識。如果這一切都能按照設想進行，對日本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外交成績。

然而俄羅斯在南千島群島的兩個島嶼舉行軍事演習，事實上表明了安倍這一兩年的努力在突如其來的烏克蘭危機中付諸東流。其實日本制裁俄羅斯並非其本意。從兩次制裁行動來看，日方無論從制裁時間和力度都滯後於西方，而且日本還有意暗示俄羅斯，日方的行為並不過激，希望這些「不得不」實施的制裁不會惹怒普京。

日本曾幻想在美國和俄羅斯之間走中間路線，既不會令美國感到不快，也不刺激俄羅斯。然而，這樣高難度的外交動作在日本是無法實現的。由於日美同盟的存在，在重大問題上唯美國馬首是瞻是日本外交的本質。如果日本想在美國定下的大框架之外另起爐灶，那麼日本的外交也就走到頭了，鳩山由紀夫等多位短命首相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鑒。因此，追隨美國是日本外交的唯一路線，那麼在烏克蘭問題上制裁俄羅斯也是日本的必然選擇。

日本真的只能感嘆流年不利，或許從制裁伊始就已預料到了今天的結局，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細節上的修修補補並不能改變外交的大方向。日本此次對俄外交的挫敗只是日本綁定美國以來的最新一例，並非最後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