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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學創作理念論

詞學創作理念論

創作之初,本無所謂理念;創作有了豐富的積累,理念必出。此時,創作理念則對創作起著指引和規範作用。一切文學藝術莫不如此。就詩詞創作而言,詩歌創作理念猶如峰巒疊起,連綿起伏,蔚為壯觀。而詞學創作理念,雖難與其媲美,但前人也歸納總結出了多種主張。這些詞學創作理念極大地促進了詞創作的繁榮和發展。

一、真字是詞骨

古往今來,大凡優秀的文學作品無不抒寫真情實感,詞亦然。「詞之言情,貴得其真。勞人思婦,孝子忠臣,各有其情。古無無情之詞,亦無假託其情之詞。柳、秦之妍婉,蘇、辛之豪放,皆自言其情者也」。而且是否能言真情,是詞人詞品高下的重要標準。「『識曲聽其真。』真者,性情也,性情不可強。觀稼軒詞,知為豪傑;觀白石詞,知為才人;其真處有自然流出者。詞品之高低,當於此辨之」[1](P4052-4053)。劉熙載推許「蘇、辛皆至情至性人」,實乃「真人」[2](P110)。在《遊藝約言》中,他再次重申:「大家貴真,名家貴精。然纖屑非精,率易非真也。文章書畫,俱可本此辨之。」不僅詞需「真」,而且「真」也是衡量其他文藝作品的一個至高標準。況周頤推尊清真詞:「多少暗愁密意,唯有天知」;「最苦夢魂,今宵不到伊行」;「伴今生,對花對酒,為伊淚落」;「此等語愈朴愈厚,愈厚愈雅,至真之情,由性靈肺腑中流出,不妨說盡而愈無盡」[3](P27)。正由於詞人用自然之語道至性真情,所以詞才樸實、厚雅、直率、餘味不盡。況氏重視描寫「真實情景」[3](P84),尤其強調:「真字是詞骨。情真,景真,所作必佳[3](P6)。」

王國維也把「真」當做衡估詩詞的重要標準,他說:「大家之作,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寫景也必豁人耳目。其辭脫口而出,無矯揉裝束之態。以其所見者真,所知者深也。詩詞皆然。」[3](P219)他以《古詩十九首》第二首中「昔為倡家女,今為盪子婦。盪子行不歸,空床難獨守」;第四首中「何不策高足,先據要路津。無為守貧賤,轗軻長苦辛」為例,認為它們「可謂淫鄙之尤。然無視為淫詞鄙詞者,以其真也。五代北宋之大詞人亦然。非無淫詞,讀之者但覺其親切動人;非無鄙詞,但覺其精力彌滿」[3](P220)。這些「淫詞鄙詞」,由於寫出了詞人的真性情,所以才「親切動人」、「精力彌滿」。他以「赤子之心」推許南唐後主李煜,說:「詞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故生於深宮之中,長於婦人之手,是後主為人君所短處,亦即為詞人所長處。」[3](P197)何謂「赤子之心」?「赤子之心」乃童心、真心也。後主正因為「生於深宮之中」,所以閱世淺薄;「長於婦人之手」,所以才葆有其純真本性,故發而為詞才真力彌滿,真情蕩漾。王氏還將詩詞兼擅如永叔、少游等人加以比較,認為其「詞勝於詩遠甚,以其寫之於詩者不若寫之於詞者之真也」。讀永叔、少游詩則見一德高望重君子,而讀其詞則真性情出矣![3](P223)王氏還把「真」看成詞是否有「境界」的一個重要標準:「境非獨謂景物也。喜怒哀樂,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寫真景物、真感情者,謂之有境界,否則謂之無境界」[3](P193)。只有情景俱真而且情景交融的作品,才是有「境界」的佳作。

由此可見,「真」不僅是詞,也是一切文藝作品所追求的藝術至高境界。

二、自然為宗

「自然」也是古今詞人追求的藝術高境界。這種境界就詞而言包含多重含義:

其一,自然即真。真如上述,是詞人真我、真性情的自然抒發。元陸輔之倡導詞創作「務在自然」。[4](P901)王國維評價清代滿族詞人「納蘭容若以自然之眼觀物,以自然之舌言情」,實由於詞人具赤子之心,童真本性;不愧為「北宋以來,一人而已」[3](P217)。

其二,詞語貴自然。這是眾多詞人、詞論家的共識。晁無咎評秦少游詞「斜陽外、寒鴉萬點,流水繞孤村」,「雖不識字人,亦知天生好言語」[5](P469)。楊慎贊易安《聲聲慢》(尋尋覓覓)、《永遇樂》(元宵)詞「皆以尋常言語,度入音律」[6](P451)。「天生好言語」、「尋常言語」,也即自然之語。李漁主張「意新語新而又字句皆新,是謂諸美皆備」,然「新奇未睹之語,務使一目了然,不煩思繹」。又說「作詞之家,當以一氣如話一語,認為四字金丹」[7](P552、P555)。所謂「一目了然」、「一氣如話」即出語自然也。自然勿需雕琢,勿需假借,勿需鉛華粉飾,自然是天生好言語,是清水芙蓉之境。因此,唱自然之聲,發自然之語,成自然之至美境界,這是古今詞人的不懈追求。

其三,「一語天然萬古新,豪華落盡見真淳」,這是金元詩人元好問《論詩絕句》三十首中的名句。它闡述了詩歌創作中豪華與真淳、雕琢與自然的藝術辯證關係。詩如此,詞亦然。王士禎說詞「尤須雕組而不失天然,如『綠肥紅瘦』、『寵柳嬌花』,人工天巧,可稱絕唱」。又說:「或問『花間』之妙,曰:蹙金結綉而無痕迹;問『草堂』之妙,曰:采采流水,蓬蓬遠春。」自然界有巧奪天工之美,而人類靈心巧手創造的人工之美也無處不在。彭孫遹就說「詞以自然為宗,但自然不從追琢中來便率易無味。如所云『絢爛之極乃造平淡耳。』若使語意澹遠者,稍加刻劃,鏤金錯綉者,漸近自然,則駸駸乎絕唱矣。」[8](P721)那些天生好言語,往往經過詞人的千錘百鍊,方能「極煉如不煉」,「人籟歸天籟」。近人蔡篙雲則從詞藝進化的角度論自然與雕琢之美,可謂另闢蹊徑,殊見卓識。作者認為,初期之詞出於自然,故唐五代小令以自然勝,而宋人小令則人工勝於自然。慢詞亦然,宋初尚處於「自然時代」,後經柳永、東坡、清真以及南宋眾多詞人的發展,詞法精密,臻於絕頂,所以更見人工安排之巧。

三、比興寄託

清代常州詞派作詞講究比興寄託,並將比興寄託的作詞方法上升到創作理論的高度,這是他們對詞學的極大貢獻。然而,他們的貢獻又是在繼承古代及當代詩學比興寄託理論,甚至是在前人詞學創作及理論的觸發下而逐漸形成的。

中國古代詩學有著悠久的比興寄託傳統。《詩三百》之「比興」,《離騷》之「香草美人」,最早奠定了這一詩學傳統。這一傳統後來又不斷被豐富和發展,形成了創作和理論中一源遠流長的藝術傳統。詩學上的比興寄託傳統給詞學家以極大啟發和借鑒。宋代詞人劉克莊是較早的借鑒者之一。他在《跋劉叔安感秋八詞》中高度評價「叔安劉君落筆妙天下,間為樂府,麗不至褻,新不犯陳,借花卉以發騷人墨客之豪,托閨怨以寓放臣逐子之感,周、柳、辛、陸之能事,庶乎其兼之矣。」所謂「借花卉以發騷人墨客之豪」即借物言志;「托閨怨以寓放臣逐子之感」即借男女之情以寓君臣之義。劉克莊已用比興寄託來評詞,然其批評乃針對具體詞人而發,所以還不具有普遍意義。

在清代,為了推尊詞體,比興寄託理論備受各家各派的重視。陽羨詞派宗主陳維崧在《蝶庵詞序》中引用同派詞人史惟圓的話說:「今天下詞亦極盛矣。然其所為盛,正吾所謂衰也。家溫、韋而戶周、秦,抑亦《金荃》、《蘭畹》之大優也。夫作者非有《國風》美人、《離騷》香草之志意,以優柔而涵濡之,則其入也不微,而其出也不厚。」顯然,陳、史都主張用「《國風》美人、《離騷》香草之志意」來改造當代詞弊,深厚詞之意境。浙西詞派領袖朱彝尊也倡言寄託,他說:「詞雖小技,昔之通儒巨公往往為之。蓋有詩所難言者,委曲倚之於聲,其辭愈微,而其旨益遠。善言詞者,假閨房兒女子之言,通之於《離騷》、變《雅》之義,此尤不得志於時者所宜寄情焉耳。」[9](P294)朱氏不僅揭示詞體委曲深婉、辭微旨遠的特徵,並且認為,詞必須在「閨房兒女子」的形象中深寓「《離騷》、變《雅》之義」以託事言情;同時,詞尤其適合那些懷才不遇的失志之人抒情寫意。從上述可見,兩派詞人都重視以比興寄託來寓含「雅」「騷」大義,深厚詞的意蘊。然而,他們的比興寄託理論還很零碎。直到常州詞派的出現,突出強調比興寄託,並將其上升到創作論的高度,比興寄託理論才開拓出一片新天地。

常州詞派領袖是張惠言。惠言擅長以漢儒虞翻「貫串比附」、「沉深解剝」之法解詞[10](P36-38);以復古尊古來推尊詞體;強調作詞要「緣情造端,興於微言,以相感動。極命風謠里巷男女哀樂,以道賢人君子幽約怨悱不能自言之情,低徊要眇,以喻其致。蓋詩之比興,變風之義,騷人之歌,則近之矣。」[11](P678)可見,其推尊改造詞體的手段與陳維崧、朱彝尊二人並無二致。

如果說上述諸家對比興寄託的強調,還停留在詩學比興寄託傳統層面的話,那麼,此一傳統則被常州詞派中堅周濟所超越,並被提升到創作理論的高度。他在《介存齋論詞雜著》中提出了「寄託」「有無」說:

初學詞,求有寄託,有寄託則表裡相宣,斐然成章;既成格調,求無寄託,無寄託則指事類情,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周濟從自己的創作經驗和批評實踐出發,將詞的創作過程分為兩個階段:一是初學詞階段。首先要自覺樹立寄託意識,並把它融化到創作過程中去,借景抒情,托物喻志,這樣才能主客合一,物我交融,既相互照耀,又融為一體。二是詞作「格調」既成階段。經過「有寄託」階段的強化寫作,達到了「表裡相宣,斐然成章」的詞境後,就要逐漸淡化甚至泯滅寄託意識,即達到一種寄託無意識的創作狀態,這時詞人信手拈來自然萬象,皆可「指事類情」,詞成高格,詞境自高;而讀者沉浸在深邃的詞境中,抽繹出自己的讀詞真解。在《宋四家詞選目錄序論》中,他又對這一理論作了進一步闡述,提出了「寄託」「出入」說:

夫詞,非寄託不入,專寄託不出。一物一事,引而伸之,觸類多通,驅心若遊絲之罥飛英,含毫如郢斤之斵蠅冀,以無厚入有間。既習已,意感偶生,假類畢達,閱載千百,謦欬弗違,斯入矣。賦情獨深,逐境必寤,醞釀日久,冥發妄中。雖鋪敘平淡,摹繢淺近,而萬感橫集,五中無主。讀其篇者,臨淵窺魚,意為魴鯉,中宵驚電,罔識東西,赤子隨母笑啼,鄉人緣劇喜怒,抑可謂能出矣。

顯然,周濟對「寄託」「出入」說的闡述更深細,但又與「寄託」「有無」說相對應,也將詞的創作分成兩個階段或兩種境界:第一重境界是「非寄託不入」的境界。詞人在創作過程中,沉思凝慮,自然萬象和社會事象,紛至沓來,橫陳眼底;詞人觸類感發,心物相感,情境相融;詞人信手捕捉切當的形象以抒情寫意,就象郢人運斤成風斵蠅翼,庖丁解牛以無厚入有間一樣,出神入化,遊刃有餘。然而,此時還處於「有寄託」的境界。詞創作的最高境界則是「專寄託不出」的境界。如果說在創作的第一重境界詞人還抱有明確的寄託意念,是有意識地去尋找心物、情景的對應的話,那麼,在「專寄託不出」的境界,詞人凝神專一,思接千載,視通萬里,萬象紛呈,似曾相識,情往物來,心物交感,情景碰撞,對流鉤連,突然靈機乍現,詞人揮毫潑墨,一串串字元,猶如「黃河之水天上來」一般,從心頭、腕底奔涌而出,既情景契合,又清新自然。其若存若亡,若有若無,若遠若近,可喻不可喻,可指不可指的藝術境界,使讀者迷離其中,如醉如痴,笑啼歌哭,不能自已。這才是「專寄託不出」也即「無寄託」的詞學至境。這種寄託從「有」到「無」、從「入」到「出」的轉化,不是量的變化,而是質的提升,是寄託的渾融、渾成之境。從創作和接受兩方面對詞學「寄託」的兩重境界,作出如此深入、形象的闡述,這可說是周濟對詞學理論建設的巨大貢獻。

周濟的「比興寄託」理論猶如樹起了一面旗幟,引起了後繼者的關注和共鳴。「詞之妙,莫妙於以不言言之。非不言也,寄言也。如寄深於淺,寄厚於輕,寄勁於婉,寄直於曲,寄實於虛,寄正於余,皆是」[2](P121)。劉熙載雖不專主寄託,但他認為寄託乃詞之妙境之一。況周頤在《詞學講義》中則援引張惠言關於詞的「意內而言外」的解釋,對周濟的「無寄託」說作了補充和發揮:「意內者何?言中有寄託也。所貴乎寄託者,觸發於弗克自已,流露於不自知,吾為是詞而所寄託者出焉,非因寄託而為是詞也。」陳廷焯也說:「夫人心不能無所感,有感不能無所寄,寄託不厚,感人不深,厚而不郁,感其所感,不能感其所不感。伊古詞章,不外比興。」[12]詞創作,只有運用比興以托物寓意,才能寄託深,且深厚沉鬱。而其所謂「沉鬱」實乃比興寄託的另一種解釋。其《白雨齋詞話》卷一說:「所謂沉鬱者,意在筆先,神余言外。寫怨夫思婦之懷,寓孽子孤臣之感。凡交情之冷淡,身世之飄零,皆可於一草一木發之。而發之又必若隱若見,欲露不露,反覆纏綿,終不許一語道破,匪獨體格之高,亦見性情之厚。」

總之,「比興寄託」作為一種藝術表現手段,受到眾多詞人詞論家的重視,但經過周濟的改造提升後,則變成了一種鮮明的詞學創作理論,又經後繼者不斷添磚加瓦,因而更加完善系統,對詞的創作產生了積極的指導作用。

四、雅正為宗

崇雅黜俗,以「雅正為宗」,這是貫穿詞史的又一創作理念。我們知道,詞最初盛行於民間市井,是地道的市民文藝。後來,它被文人所接受掌握,文人也就自覺或不自覺地對其進行了「雅」化的改造和提升。唐五代「詩客曲子詞」的總集《花間集》,就是一部文人詞的雅集。但詞發展至北宋柳永,又有意以俚語鄙詞反映市民的感情生活,充滿了鄙俗趣味,並風行天下。這引起了蘇軾的強烈不滿。蘇軾批柳詞、排俚俗,「以詩為詞」,實際上就是對柳詞的「雅化」,以表現士大夫的閑情逸趣。其後,李清照又在批評前人的基礎上倡導協律、典重、高雅的「別是一家」詞[13](P254)。至南宋,姜夔、張炎一派大力從事雅詞的創作,成績斐然。

清代詞人尤其是浙派詞人繼承宋人「復雅」、「雅正」「騷雅」的理論和傳統,以選「雅」詞來倡導雅詞的創作,或在大量詞集序跋中倡導「醇雅」之詞。朱彝尊《樂府雅詞跋》說:「作長短句,必曰雅詞,蓋詞以雅為尚。」而他們選《詞綜》的目的,則是「庶幾一洗《草堂》之陋,而倚聲者知所宗矣」。[14]清代除浙派詞人崇「雅」最為賣力外,其他派外詞人也多有以「雅」相尚者。彭孫遹《曠庵詞序》即宣揚「填詞之道,以雅正為宗,不以冶淫為誨,譬猶聲之有雅正,色之有尹、邢,雅俗頓殊,天人自別,政非徒於閨襜巾幗之餘,一味儇俏無賴,遂竊光草蘭苓之目也」。李東琪論「詩庄詞媚,其體元別。然不得因媚,輒寫入淫褻一路,媚中仍存庄意,風雅庶幾不墜。」[15](P606)期望以庄雅之意提升媚詞,這是清代許多詞人的共識。孫麟趾則倡導雅言,他說:「座中多市井之夫,語言面目,接之欲嘔,以其欠雅也。街談巷語,入文人之筆,便成絕妙文章。一句不雅,一字不雅,一韻不雅,皆足以累詞,故貴雅。」[16](P2556)謝章鋌論詞主「雅」「趣」合一,他說:「詞宜雅矣,而由貴得趣。雅而不趣是古樂府,趣而不雅是南北曲。李唐五代多雅趣並擅之作。」為了闡明雅趣之妙,他還作了非常形象的描述:「雅如美人之貌,趣是美人之態。有貌無態,如皋不笑,終覺寡情;有態無貌,東施效顰,亦將卻步[17](P3451)。」雅是外在之美,趣是內蘊之美,兩相結合才真趣內充,生機勃發,盡善盡美矣!陳廷焯也主張詞雅意雅的結合,他說:「鍊字琢句,原屬詞中末技,然擇言貴雅,亦不可不慎。」[18](P3908)又說:「文采可也,浮艷不可也;樸實可也,鄙陋不可也;差以毫釐,謬以千里矣。」[18](P3976)不僅要求詞雅,而且「推本風雅,一歸於溫柔敦厚之旨」。

總之,清代不論是派內詞人,還是派外詞人,皆倡導雅詞。而提倡詞雅意雅的完美結合,這是「雅正」創作論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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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古代詞人詞論家從豐富的創作實踐中歸納總結出了多種詞學創作理念,即真字是詞骨、自然為宗、貴比興寄託、雅正為宗等。這些創作理念,提升了詞體品格,指引著詞學創作的發展方向。

作者簡介:劉貴華(1963—),本名劉桂華,男,湖北省鄂州人,湖北師範學院中文系副教授,主要從事韻文及其理論的教學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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