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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13-目眩神迷二十載 峰迴路轉的《霸王別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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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峰迴路轉的《霸王別姬》(上、下)

  春天該很好,你若尚在場。

  在格外思念的氣候,重溫《霸王別姬》,感覺依舊熾熱,讓人目眩神迷。

  對張國榮,這也是感覺很不一樣的作品,意義不在於一襲襲黃袍加身,早在未得金棕櫚獎前的康城首映,他已有此頓悟:「在《霸王別姬》放映時,我有一個很強烈的感覺,我以後會愈來愈減產,不會再拍爛片;作為一個演員,希望得到人家的尊重,拍到一部好的電影,我完全感受到尊重的滿足感。」

  忘了你太不容易—二十年復二十年,這份尊重,永遠都在。

  撰文:翟浩然

  攝影:黃國立

  圖片提供:湯臣電影

  原載:明報周刊第2314、2315期

  『上』目眩神迷二十載,峰迴路轉的《霸王別姬》

  壹、一看鐘情丈夫生氣悶片生出奇怪念頭

  九三年,《霸王別姬》大放異采,連奪康城金棕櫚獎、金球獎最佳外語片等十二個國際大獎,光芒背後,有誰想到這曾是個無人問津的劇本?

  湯臣電影老闆娘徐楓吃吃笑:「當我拍板要開這部戲,整個電影圈都在說:『徐楓今次大鑊了!』」從電影醞釀到上畫的五年間,徐楓歷盡幾許起伏跌宕,「這部戲,差一點就要完蛋!」

  第一個向她引薦原著小說的是陳自強,八八年五月初的事。「當時,我起用他旗下的張曼玉與鍾楚紅去台灣拍電影(《黃色故事》與《竹籬笆外的春天》),他跟我說有個小說叫《霸王別姬》,這樣子的故事,他們公司不能拍,就只有我的公司能拍,因為公司是我一個人說了就算嘛。」她往書店買下小說,一看鐘情,隨即相約作者李碧華,在酒店咖啡室面談了四個晚上,丈夫湯君年為此生氣極了,提醒她:「你的身份是湯太,不是搞電影的。」更臨時推庄,拒絕陪她往原定兩日後起行的康城影展。

  徐楓要趕在飛康城前與李碧華達成合作協議,很大程度因為陳自強提過:「張國榮很喜歡小說裏虞姬這個角色,如果有人肯投資,他說願意出一半本錢來拍。」於是,買下電影版權後,她便通過陳自強致電哥哥,沒料到哥哥回應不能拍了,因為經理人勸他別接這樣女性化的角色,會影響形象云云。「我極怒,若非他當初的一番話,我也不用這麼急,費這麼大的勁,又令老公不開心;當時我在電話罵了他一頓,盛怒下掛斷了電話。」

  也沒空嬲得太久,她便要動身往康城賣片。「除了自己的攤位,我要去看很多其他的片子,也要跟片商談事情。有一天,我剛要出會場的門,聽到有人叫:『徐楓!』我回頭,看見一個男的很高,他說:『我是陳凱歌,曾經在北京的體育場看過你……』我趕著出去嘛,便跟他客套一下。」八八年,陳凱歌攜著《孩子王》參展康城,侯孝賢與張艾嘉向徐楓提議:「《孩子王》首映,我們要不要去捧場?」

  看戲途中,陸續傳出「啪啪啪啪」的聲響,因為觀眾嫌悶離座了,徐楓的助手也睡足大半場,連頗「擅長」悶藝的侯孝賢都不禁說:「徐楓,有夠悶的啊?」徐楓卻是看得最專心的一個,「大家都看不懂《孩子王》在講什麼,可是我看得懂,那部電影在說中國的年青人是沒有希望的。我覺得陳凱歌很有才華,只是很多人不懂他的表達方式。」看戲後,她泛起一個奇怪念頭:「如果由他來拍《霸王別姬》,可能有種不一樣的詮釋。」翌日,她攜著《霸王別姬》的小說,相約陳凱歌與顧長衛(《霸》片攝影師)出來聊天,但大導演對此沒有表現得很熱衷,只覺得這是一本通俗小說。

  貳、張國榮初會陳凱歌徐楓李碧華心慌慌

  能當上一個好老闆,「直覺」與「準繩」不可或缺。「我等了他快兩年,一直沒有想過其他導演,期間花了很多時間去跟他溝通,剛開始他可能有點排斥,需要慢慢去消化。」徐楓購買小說版權的條件之一,是讓李碧華有挑選導演與演員的權利,「陳凱歌說,你怎麼可以簽一個這樣的合約?我說,《霸王別姬》是我的小孩,也是她的小孩,她一定會緊張自己的小孩。」李碧華始終意屬張國榮演程蝶衣,承諾哥哥應允的話,她會加重師弟的戲分,但基於當時國內仍未開放市場,陳凱歌並不認得誰是張國榮,徐楓特地準備五盒哥哥的電影錄影帶讓他過目。閱畢,陳凱歌認同他是好演員,唯一擔心是他的國語水平能否勝任。

  這個時候的哥哥已宣布引退,一心在加拿大享受清靜生活,遊說他打開心結的重任,由李碧華負責;冥冥中看似註定,九一年的金像獎影帝,正落在哥哥手上(《阿飛正傳》),想拍好戲的心一下子燒得更盛;五月從加國回港,他直認有幾部片在斟洽中,當中以接拍《霸王別姬》的成數最高,但一切要待見過陳凱歌才可落實。

  這短短几句說話,幾乎要了徐楓的命—「如果陳凱歌見過他後,覺得不合適,那怎辦?」誠惶誠恐的一天,終於到來了,甫坐下,哥哥劈頭便問:「凱歌,我們那出《霸王別姬》何時開拍?」徐楓緊張地望向李碧華,四目交投,沒有作聲;陳凱歌並未就「我們」兩個字表態,只老實回應哥哥:「這部片要明年(九二年)二月開拍的了。」想不到哥哥會這樣接上:「明年二月我不能拍,我念的(電影)課程要七月才完結。」兩個女人當下滴汗了,陳凱歌還沒點頭,哥哥已先說二月不能埋位!「一定要二月開拍,這樣我可以有冬天和春天的天氣與景色,你可以慢慢考慮。」

  叄、為好角色押後念書一拍半年滿懷憧憬

  懸而未決,等到哥哥上廁所,徐楓與李碧華直接問陳凱歌對哥哥的感覺,他緩緩地點頭,她倆大大鬆了一口氣,陳凱歌笑曰:「你們開心了吧!啊?」開門見山,陳凱歌要求哥哥在開拍前兩個月先到北京學習純正的京片子與練身段,而且他計劃采同步錄音,不能事後補救,哥哥滿有自信:「我一定做得到。」為了這個好角色,他甘願將念書計劃押後。

  來到片酬一環,還沒有正式復出的哥哥「奇貨可居」,他開了一個價,徐楓笑著回他:「這麼好的角色,你應該倒給我片酬,你開這個價,我不如等十五年後我的小兒子來拍好了。」顯然地,比她的預算高出很多;說著說著,哥哥再說了另一個價,雖仍比徐楓預算略高,但也沒討價還價,口頭就這樣敲定了協議。

  到底這個價是多少呢?徐楓封嘴至今,當時有說哥哥每部片酬為二百五十萬,但他否認:「我的片酬沒有這麼高。」他對這個戲滿懷憧憬,已盤算好「我在北京的日子」:「本來徐楓安排我住在酒店,但是我要求住在民屋內,一來在北京拍攝半年,只住酒店,我會發瘋,而且住在酒店內,也難和別人接觸,根本學不到京片子,也不能深入了解北京人民的生活狀態。」他預備由電影公司請一位老師,與自己共同生活,以學習純正的京片子;那邊廂又會在陳凱歌的安排下,到京劇團學習身段、造手。

  一切似乎進行得很順利,哥哥回加國小休後,九一年八月返港,還說《霸》片的劇本已獲審批,準備跟徐楓正式簽約,而且思前想後,又覺得住在北京民居的空調設備不足禦寒,打長途電話也不便,所以他會跟徐楓商討,住回酒店……

  九月,傳出尊龍有意爭奪角色,陳凱歌出面澄清,第一人選仍是哥哥;十一月,徐楓卻召開記者會,正式宣布由尊龍接演程蝶衣!

  『下』註定他演程蝶衣峰迴路轉的《霸王別姬》

  人戲不分,雌雄同在。

  顛倒眾生是要付出代價的。「先花兩小時上妝,接著梳頭,梳頭最痛苦的是吊眼,又要貼片子,片子貼好之後不能吃東西,也不能多說話,面部郁動太多會裂開,要重新再貼,又得花上好一段時間。」既痛又餓,還要付出極大耐性,值得嗎?張國榮目標明確:「我要把這個角色演到最好,時間花得再多也無須心痛。」

  扮相如何,端的是有目共睹了,明明完美得天造地設,因何會跑出一個尊龍來?「我曾以為《霸王別姬》要完蛋了!」富與禍,決在徐楓一念間。

  罕有曝光的一批珍貴照片,詳細捕捉哥哥變身虞姬的整個過程;為了這個戲妝,哥哥開工前盡量多吃一點,上妝後只能喝水,晚飯時把妝卸下,吃罷又重新上妝,工程艱巨,但值得。「我談不上有什麽京劇造詣,但觀眾會原諒與接受,因為我相信,我的扮相很美,出場便鎮壓得住。」哥哥說。

  肆、徐楓親揭換角內情一頓飯局扭轉形勢

  剛開始,傳出尊龍有意爭奪《霸王別姬》的虞姬角色,大家並沒太放在心上,雖則尊龍學過京劇,又有外阜市場,但導演陳凱歌覺得他的眼神過於銳利,張國榮卻是溫柔中帶著一抹幽怨,完全符合角色本質;更重要的是,哥哥早已跟他、徐楓有口頭協議,照道理,任憑尊龍如何「進取」,也應該插針不入。

  出人意表地,九一年十一月十二日,徐楓突然召開記者會,公布尊龍才是真命天子,原因是哥哥一口氣接了《家有喜事》與《藍江傳之反飛組風雲》兩部電影,無暇赴京練習京劇與京片子,加上尊龍表示出強烈誠意,包括自願將片酬從一百八十萬美元降至一百五十萬美元,又推掉其他片約、舞台劇與廣告工作,專心為《霸王別姬》留京半年,令徐楓好生感動云云。

  「看劇本時,我就覺得這個角色應該由張國榮來演,後來介紹他認識陳凱歌,一直沒有什麼問題;到談合約,哥哥的經理人提出很多額外要求,很煩,都是我們沒有辦法接受的,像檔期(提出只給四個月時間,超時一日便補水,期間還要讓他回港),他的戲那麼多,怎可能飛來飛去?既然你很想演這個角色,理應全力以赴把戲拍好嘛,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要求呢?」

  徐楓大惑不解之際,尊龍托盡人脈關係,表明極想演虞姬,「他最後托到楊凡,跟我說什麼都不計較,只要能夠演就好;我想想,哥哥這邊那麼麻煩,然後尊龍又那麼想演,不如我們考慮尊龍好了。」她只跟尊龍見過一次面,沒有試過造型,便向外宣布由尊龍補上,回想這一幕,她猶有餘悸:「我幾乎做了一個最錯的決定!」

  照原定計劃,尊龍在十二月十五日前飛北京練習,九二年二月中正式開鏡;看似塵埃落定,誰料一頓平常不過的飯局,將局面又扭轉過來。「剛好亞太影展在台灣舉行,有朋友請我跟尊龍吃飯,尊龍一來,我傻眼了——之前見過的一次,我沒有那麼詳細地看他,不錯,他雖然很俊,可是他的臉很有稜角,演虞姬不可能有稜角,天哪!我這部《霸王別姬》要完蛋了!」最難堪的是,哥哥也是這屆亞太影展的頒獎嘉賓,在不同派對屢屢遇上,碰完哥哥,又再伴著尊龍,彷彿時刻提醒她抉擇錯誤。「哥哥的臉是很柔美的,我歇斯底里,那時候,我真的被他們搞到有抑鬱症!」

  回到香港,公司跟尊龍的美國經理人談合約,藝人口口聲聲不計較,經理人可有另一套想法。「他們比哥哥的經理人更麻煩,合約第一條,他跟自己的狗要坐全世界最好的航空公司頭等機位,何謂"全世界最好』呢?第二條,每天要吃從美國某處運來的橙……」公司同事正在頭痛,想去打聽那間才是「全世界最好的航空公司」,徐楓立刻制止;「別談下去了,趕緊去問哥哥,還想不想演這個角色吧!」對此,哥哥卻說接拍的熱情已過,而且他剛簽約永高(合約在一月一日生效),接著又要拍《藍江傳》與《李洛夫奇案》(後改由呂良偉主演),「我註定與這部偉大的藝術電影無緣!」

  伍、天蘭解構驚艷封面霸王人選一語道破

  懸而未決之際,《號外》封面橫空亮相,艷驚四座——反串青衣的他渾身是戲,再次證明這就是再生虞姬!有人覺得哥哥在「示威」,也有說是電影公司「試水溫」,負責統籌兼形象設計的劉天蘭斷言:「絕對與電影無關!」她憶述,當時找哥哥拍封面,提出「京劇花旦」與「西式時裝」兩個構思,「未問他,我自己都覺得京劇花旦比較有趣,果然他也同意,我便往找梳、化、服,更拉攏唱京劇的朋友教他造手、身段,玩了一整天。」

  那一年的金馬獎,當嘉賓的哥哥邀天蘭同行,出發前,封面打稿及時趕到,天蘭便將之放入行李箱內,準備在台灣給哥哥過目。「去到現場,又要扮靚,忙了大半天,才想起打稿留在酒店房間;落妝之際,我端出打稿,他一看便說:「相片好美,可不可以留給我?」

  他將這張打稿轉贈給陳凱歌,不知道大導演心裡怎麼想,但玲瓏剔透的徐楓早已深知,遊說哥哥再接虞姬的重任,非陳凱歌莫屬。「我們公司別出面,由陳凱歌跟哥哥去談,偷偷叫他去北京定妝;拍照後,哥哥很開心,可能他跟經理人說,別再提出太多條件了,不如儘快簽約吧。」這邊廂,黃百鳴亦成人之美,願意講哥哥與永高的合約,延至七月一日生效,哥哥直言:「我沒有要求加錢,也沒有什麼特別需要,反而令陳凱歌很感動,立即給了所有給尊龍的條件,譬如司機、近身、酒店大套房等,而且又不用我吃大鍋飯,請了一個庸人替我煮飯,每天定時送到片場給我吃。」

  霸王一角,曾傳過由成龍擔演,徐楓坦承:「在一念之間有想過成龍,但其實他不是那樣的合適;女的(菊仙)想過梅艷芳或鞏俐,我傾向於鞏俐,因為梅艷芳演過類似的《胭脂扣》,沒意外驚喜,反觀鞏俐一直沒有演過這種角色。」沒料到,陳凱歌反對,「他說她是張藝謀的人,我覺得他們已經拍過很多戲,沒有火花,但如果他拍鞏俐,也許會有新衝擊。」

  由始至終,陳凱歌最想起用北京電影學院的同學張豐毅演霸王,一直將他帶在身邊,倒過來徐楓猛搖頭;有一天,陳凱歌問:「你心目中的霸王是怎樣的?」徐楓答:「一個男的(程蝶衣)與另一個女的(菊仙)都這麼愛他,他一出場,觀眾都應該要被他鎮住,怎麼可以叫一個駱駝祥子來演霸王呢?我不能接受!」陳凱歌有不一樣的見解:「我心目中的他,台上是霸王,台下卻吃喝嫖賭樣樣都好!」徐楓一聽,醒悟了,「如果他用這個想法,私底下就是個普通人,那就張豐毅吧!」

  陸、力保身段小病是福原擬執導愛情故事

  九二年三月,哥哥正式飛北京準備,到阜那一天,大伙兒請他吃新疆羊肉,結果吃到身體困著一團火,辛苦得召喚救傷車,找醫生來打針;小病是福,正好配合他的減肥大計,「我會把體重維持在一百三十三磅,這樣身段會好看一點。」他的時間表排得密密麻麻,早上練功,下午學京片子、念台詞、訪名伶,晚上看京劇、在酒店對鏡子「臨摹」及看梅蘭芳錄影帶,好學與天分深得張曼玲老師讚賞:「他呀,尊師好學,有天才、有魅力、很用功。起初我擔心他沒有京劇基本功,本來只打算見見面,教他普通話,但見了面發覺他很有靈氣,有可塑性,演旦角很有神韻,才答應教他。」哥哥也沒妄自菲薄:「如果我生在北京,一定是非常好的名旦。」他主動提出不要替身,「經過這些日子的訓練,加上鏡頭遷就,我相信在銀幕上已可以欺騙觀眾,不過幕後代唱是需要的。」

  人人認真,一個鏡頭可以重複拍上四小時,遇著記者往北京探班,哥哥問:「是不是很多人正期待著這部戲呀?」九三年五月,《霸王別姬》昂然入圍第四十六屆康城影展,首映禮上,觀眾致以長達十分鐘的熱烈掌聲,買家出價較之前在香港談的高出四、五倍,跟紐西蘭電影《鋼琴別戀》雙雙成為金棕櫚獎(最佳電影)的大熱,宣布賽果前,《霸》片先奪得國際影評人協會獎,看來是個好兆頭。

  徐楓笑著回憶:「大會首先頒金棕櫚獎給《鋼琴別戀》,台灣記者們看著熒幕,心想大姐一定哭死了,但很奇怪,明明其他人在拿,我一點反應都沒有,總覺得我們一定會得獎!」鮮有地,這屆金棕櫚獎出現雙料得主,另一尊頭銜正落在《霸王別姬》,「最遺憾是哥哥沒拿最佳男主角,但我也知道比較難,我們已拿到最佳影片,不可能再得另一個大獎,加上當時外國評審對哥哥還不是那麼熟悉,如果前面有一、兩部戲給人家看到,肯定會有印象分。」

  乘勝追擊,徐楓原定將李碧華另一本著作《延安最後的口紅》搬上大銀幕,但陳凱歌執意開拍《風月》,費盡唇舌下,徐楓隨他作主,可惜原班人馬跑不出同樣賽果,但並不影響她與哥哥之間的關係,「哥哥第一部導演的戲,本來是幫我公司拍的,又是他、我、李碧華的組合,是個廣東鄉下男女愛情故事,後來有個北京人找他拍戲,我說沒有所謂,先跟其他人拍吧,反正我手上有很多劇本;有一日哥哥在我家,我覺得他怪怪的,一眼就看出是憂鬱症,還叫他去看醫生……」

  總是容易被往事打動,總是為了你心痛。(全文完)

補充:還有一些配圖的說明文字,比較有意思,也發上來。1、「逗留北京長達五個月,即使休息也沒有回港,離別一刻,哥哥萬般不舍,踐行宴上連盡十二杯白酒、三杯茅台酒,結果苦了自己,回房嘔吐四小時。」(終於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不過奇怪的是為啥白酒和茅台要分列,茅台不屬於白酒么。)

2、原來當年邵逸夫也來北京探過班呢,還跟小豆子合影來著。

3、在北京後,哥哥主動提出,要去拜祭梅蘭芳。「與迷信無關,我只覺得尊敬這位中國藝壇瑰寶是應該的。」拍攝期間,他總覺「如有神助」,「有兩次的妝化得不好,到現場機器便壞了,立刻請化妝師宋小川幫我改好,改好後便順利了,所以李碧華也說,程蝶衣註定是我演的了。」(謹慎懷疑左邊的女士是傳說中的李碧華。)4、徐楓還把哥哥和陳凱歌當初送的禮物拿出來了,其實就是寫在照片上的一些話啦~奇怪的是,字出了名××的張童鞋到是能看清楚寫的啥:「徐楓大姐:多謝你的一切,義無反顧 張國榮」意簡言賅情真意切啊~陳大導我就完全看不出他寫的啥了。從其後的匾額來看,照片應該選的是《霸王別姬》片場的照片。可是在「萬世師表」下不會壓力很大么?

雜誌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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