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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漢語新詞中的外來語

談漢語新詞中的外來語 2012-04-01 14:01閱讀:3,597 由於不同民族的互相交往,本民族語言往往要從別的民族語言辭彙里借用一些外來語(語法書也稱之為「借詞」),以充實和豐富自己的辭彙。漢語發展的歷史長河中,曾吸收了大量外來語,其來源也十分廣泛,包括英、法、德、日、俄、梵、朝鮮、蒙古、維吾爾、緬甸、越南、印尼等語種。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大大加強了與國外的各種交往和聯繫,這就使一些外來語不斷從國外輸入我國,給人以耳目一新之感。這些新「引進」的外來語有少數來自日語,例如「宅急送」(快遞公司)、「便當」(也寫作「辨當」或「弁當」,盒飯)、「物語」、「地女」(良家婦女)、「敗犬」(剩女)、「燒拔」(蕎麥麵條)、「一級棒」、「游女」(娼妓)、「干物女」、「卡哇伊」(也寫作「卡哇依」,可愛)、「歐巴桑」、「傲他酷」、「薩由娜拉」(再見)等,但絕大部分來自英語,這一點與以往有所不同。在這些新的英語外來語中,有純粹譯音的「的士(taxi)、「巴士」(bus)、「比基尼」(bikini)、「迪斯科」(disco)、「納米」(namometer)、「克隆」(clone)、「貼士(tips)、「培根」(bacon)、「芝士」(也有人譯作「忌司」,cheese)、「威亞」(也有人譯作「危崖」,wire)、「拜拜」(bye-bye)、「奧(澳)菲斯」(office)、「歐佩克」(OPEC,Organization of Petroleum Exporting Countries的縮寫);有譯音兼表義的「奶昔」(milkshake )、「保齡球」(bowling)、「網際網路(Internet)、「桑那(拿)浴」(sauna)、「卡丁車」(kart);也有一些純粹譯意的所謂「仿譯詞」,如「代溝」(generation gap)、「熱狗」(hotdog)、「 超級市場」(super market)、「空中客車」(airbus)、「背景音樂」(backround music)、「不名飛行物」(UFO , Unidetified Flying Object的縮寫);以及以外文字母開頭的詞語,如「B超」、「T台」、「T褲」、「 K姐」、「K歌」、「 E化 」、「T恤(衫)」、「 OK鏡」、「 BP機」、「 CT機」、「PK賽」、「CI戰略」、「 C型行為」、「ATM機」、「 KTV包房」、「唱K」等。在這些新外來語中,有些是譯

載入中...內容載入失敗,點擊此處重試載入全文 得比較好的。所謂「好」,是指所用漢字的原義與外來語所表達的意思,有某種內在的聯繫,能讓人產生聯想,從而顯得比較貼切、生動、傳神。例如:酷(cool):形容人冷峻、瀟洒、有個性等。漢語中「酷」有「極、非常」的意思,又有「冷酷」一詞。「酷」一出現,便在年輕人中受到廣泛的喜愛,逐漸流行開來,併產生「扮酷」、「裝酷」、「酷呆了」、「酷味十足」、「酷型時尚」、「酷風勁吹」等各種說法。復旦大學的賀國偉先生寫過一本書,書名就叫《酷語流行風》(天津科學技術出版社2000年5月出版),其中還有一篇文章題為《敢問「酷」在何方》。文章末尾說:「『酷』在何方?『酷』在四面八方,『酷』在我們身邊。」反映了社會對它的認同。蹦極(Bungeejamping):一種用橡皮繩綁住腳踝,然後從高台上往下跳的極限運動。「蹦」者,跳也;「極」者,極限也。這個詞既與Bungee的譯音相符,又兼顧了漢字的原義,確實高明。也有人將該詞譯為「笨豬跳」或「笨豬跳」,前者「跳」字似多餘,後者把勇敢者稱為「笨豬」,毫無道理。與「蹦極」有異曲同工之妙的還有:香波(shampoo):一種洗髮劑。洗時有泡沫如「波」,洗後發間留有餘「香」,可謂人見人愛。類似的還有「摩絲」,也是一種泡沫狀的美髮用品。「摩」者,擦也;「絲」者,髮絲也。偉哥(Viagra):美國生產的一種用於治療男性勃起功能障礙的新葯。「偉」有「雄偉」、「壯美」之義,暗示了這種藥物的功能;「哥」則表明了該藥專用於男性。有人將它譯作「萬艾可」,「艾」可指老年人,但患陽痿的不一定是老年人。還有人譯作「威而剛」,雖然「威」、「剛」與「偉」詞義相似,但是沒有顯示出男性專用的意思。而且從構詞上來看,後兩種譯法也不及「偉哥」,因為它符合漢語辭彙雙音節化的趨勢。黑客(hacker):非法闖入他人計算機網路的人。「黑」有「非法」的意思,「客」用於指人。也有人將它譯為「駭客」,「黑客」闖入雖然會讓人驚嚇,但畢竟「非法」才是他的屬性,所以多數人接受「黑客」,不接受「駭客」。類似的還有「閃客」(flasher),指擅長運用軟體Flash製作各類網路多媒體作品的電腦網路技術高手。flasher在英語里原指「閃光物」、「閃光信號」等,現在用來指稱這類電腦高手,也是一個新義。丁克(DINKS,double income,nokids的縮寫):指婚後不生孩子,小夫妻一心享受兩人世界,繼而有「丁克家庭」、「丁克夫婦」之說。「丁」者,人丁也;「克」者,剋制也。「人丁」要「克」,孩子自然不能出世了。這個詞也有人譯作「汀克斯」(見生活周刊1991年4月7日),因為譯法遠遠不及「丁克」,所以不為大眾接受。脫口秀(talkshow):電視、廣播中的訪談節目。這種節目邀請若干位嘉賓圍繞某個話題進行漫談,不是什麼嚴肅的學術討論,因此氣氛輕鬆,語言詼諧,不必深思熟慮,字斟句酌,說錯話也不要緊,當然可以「脫口而出」了。銷品茂(shoppingmall):大型購物消費中心。去商場購物,總要有「銷品」;「茂」者,茂盛、旺盛也。顧客盈門,財源滾滾,不正是商家的願望嗎?披頭士(Beatles):上世紀五六十年代英國的一支四重奏爵士樂隊,也稱「硬殼蟲樂隊」。藝術家喜歡留長發或怪異的髮型,「披頭散髮」也不足怪;「士」者,漢語中可指未婚男子、讀書人、軍人(士兵、上士、中士、下士等)、技術人員(護士、醫士、助產士等),或用於對人的美稱(烈士、勇士、女士、男士等),反正可以用來指人。跑酷(parkour):一種徒手逾越障礙物的極限運動,誕生於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法國,創始人為貝勒,法文寫作parcour,意思是「超越障礙訓練場 」。參加這種運動的人時而像輕功高手,時而如同蜘蛛俠,飛檐走壁如履平地,你說酷不酷?還有一些外來語,由於滿足了人們的某種心理上的需要,因此被普遍接受,從而具有較強的生命力。例如:托福或托福考試(TOFEL,Test of English as ForeignLanguage的縮寫):以英語作為一種外語的考試,是美國或加拿大的大學要求來自非英語國家的留學生入學前必須通過的一種考試。「托福」本來是漢語中的客套話,意思是依賴對方的福氣,使自己幸運。用「托福」作為「TOFEL」的譯音,表達了廣大考生希望獲得好運,一帆風順地踏入異國高等學府的心愿,符合莘莘學子發自內心的心理祈求。因此,這個詞出現後便贏得了大家的好感和廣泛的認同。此前也曾有人將它譯作「托弗氏考試」(見《當代》1984年第2期),但此「托」不如那「托」,僅僅是曇花一現,很快就消聲匿跡了。卡拉OK(CARAOKE,簡稱「卡O」):「卡拉」來自日語,「空白」的意思;「OK」指英語orchestra,「管弦樂隊」的意思。這個詞最早譯作「卡拉喔開」(見1985年3月24日《中國青年報.星期刊》)或「卡拉哦開」(見1985年3月24日《光明日報》),「卡拉OK」的譯法始見於1988年3月8日的《解放日報》(此據筆者所收集的資料,或許還有更早的資料),並沿用至今。「OK」在英語中有「行」、「好」的意思,用唱歌來自娛自樂,哪怕你是破嗓子,五音不全,也可以引吭高歌,盡情歡唱,這就是對於自身的一種肯定,所以有人在歌中唱出了「卡拉永遠OK」。世界上的事物不可能盡善盡美,完美無缺,新外來詞也一樣,下面再說幾個譯得不太好的。例如:瓊(jean):牛仔褲。這個「瓊」字與褲子毫不沾邊,讀音又難聽(與「窮」同音),因此出現後沒有什麼人願意接受,得不到大眾的響應,於是很快就「夭折」了,並立即被「牛仔褲」所取代。雅痞(Yuppies,young urbanprofessional的縮寫):意譯為「年輕的城市專業工作者」。這是上世紀七十年代出現於西方世界的中青年,他們受過高等教育,具有高級技能,主張加快生活節奏,發奮工作,不遺餘力地追求財富、地位、權力和聲譽。這樣的人和「痞」完全不沾邊,也有人譯作「雅皮」或「雅皮士」,我覺得「雅皮士」最靠譜。克夫(cuff):袖口。這個詞在人們的口語中是存在的,但是採用這兩個漢字卻不妥當。在漢語中,「克夫」是說妻子的命與丈夫相剋,老婆把老公「克」死了。這是多麼不吉利的事啊!儘管「克夫」之說是迷信,但是人們在心理上總是抵觸的,它與「托福」所傳達的心理要求截然不同。此外,「克夫」與「袖口」同樣是雙音節詞,這個外來語的出現,可以說對漢語也沒有什麼「貢獻」可言。克力架(craker):餅乾。漢語中「餅乾」一詞早已有之。「克力架」產生於後,又多了一個字,而且令人費解。口語中並沒有聽見有人在說,而商標上或文章中出現這種外來語,純粹是在給國人添麻煩。關於這個詞,以前已有人寫文章提出了批評,筆者深表贊同。愛滋病(AIDS,Acquired Immune DeficiencySyndrome的縮寫):學名「後天免疫缺矢症」,也稱「獲得性免疫缺損綜合症」。這個譯名有令人誤解的嫌疑,似乎此病因「愛」而「滋生」。其實「做愛」只是可能傳染該病的途徑之一,如果「做愛」就會得這種可怕的疾病,那麼人類就無法繁衍,就得絕種了。現在,這種譯法已被棄用,大家都改用「艾滋病」了。嘻哈(Hip-Hop):一種起源於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美國街頭黑人文化。現已成為一種以獨特的音樂愛好 、舞蹈、服裝、行為方式等為特徵的生活方式。這個譯名也容易讓人產生誤解,以為這種文化或生活方式就是嘻嘻哈哈,沒個正經。除了譯得不好的,還有因對外語的理解有誤而譯錯的。例如「干紅」和「干白」,是指無甜味的紅葡萄酒和白葡萄酒。「干」譯自英語dry,dry有「干」的意思,但是它還有一個義項,即「無甜味」,在這裡顯然是指後者。葡萄酒明明是液體,怎麼會變成「干」的呢?怎麼「干」法呢?當初我在酒瓶上看到這個詞,曾經百思不得其解,真是「孤陋寡聞」啊!又如「精子銀行」、「卵子銀行」、「血液銀行」、「人才銀行」等,這裡的「銀行」譯自英語bank。bank確實可指銀行,但是它還有另外一個意思,指血清等的貯藏所,即「庫」,如「abloodbank(血庫)」。存放精子、卵子、血液以及提供人才交流服務的機構,與作為金融機構的銀行,意思畢竟相差甚遠,上述幾個詞中,將「銀行」改譯成「庫」,意思不就明白、準確得多了嗎?有的外來語剛出現時有多種寫法,例如上面提到的「偉哥」、「卡拉OK」、「托福考試」等,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不好的譯法被逐漸淘汰。上世紀七十年代的英國出現一類頹廢派青年,他們因對社會和現實不滿而無所事事,終日遊盪,時而聚眾鬧事,英國人稱之為Punk。有人將它譯為「鬅克」或「蓬克」,比較形象,因為這種年輕人喜歡打扮得奇形怪狀,「蓬」和「鬅」(「鬅」也有頭髮鬆散的意思)讓人聯想到他們奇異的髮型。但是也有人譯成「朋克」、「碰克」甚至「龐克」、「潘克」、「崩克」,就不太合適,後面的幾種譯法連讀音也偏了。有一些外來語(以網上用語居多)的譯法比較有趣,帶點幽默,例如「瘟倒死」(Windows)、「溫酒吧」(Windows98)、「雞阿姨」(GRE考試)、「烘焙(胚)雞」(homepage,個人主頁)、「貓」(MODEM,數據機)、「馬屁山」(MP3)、「買死」(meth,一種新型毒品,學名「甲安菲他明」)「轟趴」(homeparty,家庭派對)、「馬殺雞」(massage,按摩)、「伊妹(眉)兒」(E-mail,電子郵件)、「不賴爹」(Britain)、「黑漆板凳」(husband,丈夫)、「尖頭鰻」(gentleman,男士)、「粉絲」(fans,球迷、影迷、歌迷等,即所謂「追星族」。有人把它譯為「扇子」,那是因為fans在英語里另有「扇子」的意思。至於還有人把它譯為「飯死」,則根本讓人無法接受了)等。這些俏皮的外來語構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其中的「粉絲」、「伊妹兒」現在已家喻戶曉了。有些外來語的構詞能力很強,如「的士」中的「的」。「的士」這個詞上世紀八十年代從香港、廣東進入內地,當時曾引起廣泛爭論並遭到不少非議。有人在報上發表文章,認為這類詞的出現損害了祖國語言的純潔和健康,屬於「隨意編造」,是「濫譯」,並提出外來詞的譯音必須按照普通話的語音作為統一標準。對此,筆者1986年4月26日在解放日報的《解放論壇》上發表了一篇題為《要承認方言譯音的合法存在》的文章,予以反駁。這篇文章發表的時間距今已二十多年,現在看來,筆者的觀點是經得起時間考驗的,是站得住腳的。語言事實也作出了證明:「的士」現已堂而皇之地進入了權威的《現代漢語詞典》。其實,外來語在漢語方言中並不鮮見。上海、香港、廣東等地經濟、文化等比較發達,與外國人的交往也比較頻繁,外來語首先從這些地方輸入是很正常的事。即以上海話為例,早年就有「撲落」(plug,插頭)、「僕歐」(boy,旅館、飯店裡的男服務員)、「派司」(pass名詞指證件,動詞指傳球、通過考試或不叫牌)、「水汀」(steam,暖氣)、「水門汀」(cement,水泥或混凝土)、「拉司卡」(lastcard,最後)、「司伯靈鎖」(springlock,彈簧鎖)、「席夢思(simmons,彈簧床墊,這是一個譯得很好的詞,看到字面便自然聯想到是床上用品)、「畢(癟)的生司」(emptycent,身無分文)等。這些外來語當年活躍在人們的口語中,如今有的仍見諸文學作家的筆端(如程乃珊《銀行家》:「餐廳前煞住,早有戴白手套的僕歐上來打招呼開門。」),有的則進入了漢語普通話的範疇(如《現代漢語詞典》收列了「派司」、「水汀」、「水門汀」、「席夢思」等)。九十年代初,「的士」的簡稱「的」開始出現。如《收穫》1991年第4期:「哪天離開那兒,老東西就跟腳下樓,打電話給彭通風報信,然後叫了一輛『的』,趕到咱前邊。」在此前後,又造出了一系列與「的」有關的新詞,如雇出租汽車稱為「打的」(該詞也已收入《現代漢語典》),計程車男女駕駛員分別稱為「的哥」、「的姐」、「的嫂」(已婚或年齡較大,區別於「的姐」),計程車的收費票據稱為「的票」。此外,其他可以供人臨時僱用的交通工具也都成了「的」,如「面的」(小麵包車)、 「摩的」(摩托車 )、「貨的」(運貨車 )、「殘的」(殘疾人專用車)、「板的」(平板三輪車)、 「馬的」(馬車)、「轎的」(轎車,區別於別的汽車 ),近兩年甚至出現了「空的」(直升機 )、「飛的」(飛機)。與「的士」情況相似的新外來詞還有一個「巴士」。筆者現在還沒有見到簡稱為「巴」的用法,不過圍繞著這個「巴」字也出現了一批新詞,如「大巴」、「中巴」、「 小巴」、「 冷巴」(裝有空調設備的巴士)以及「巴姐」、 「巴嫂」(稱巴士上的女乘務員)等。值得一提的,還有一個「吧」字。這個「吧」不是漢語中的語氣詞,而是指「酒吧」(bar)。「酒吧」是一個很早就進入漢語的外來詞,最早譯作「酒吧間」(見丁玲《詩人亞洛夫》)。但是,用「吧」來組合成一批新詞,卻是近若干年才出現的語言現象,如今,人們把酒吧里供應飲料等的櫃檯稱為「吧台」,把固定在吧台前的凳子稱為「吧凳」,在酒吧里工作的女招待被稱為「吧女」,酒吧間的女老闆被稱為「吧娘」,逛酒吧叫「串吧」,在酒吧里消磨時間叫「泡吧」,在一起泡吧的人稱為「吧友」,等等。二十世紀末,「吧」字的含義又有了新的延伸和擴大,用來指供人們業餘練習某種技藝、享受某種情趣或興趣愛好相同者聚會等的文化娛樂休閑場所,如「陶吧」(製作陶器)、「瓷吧」(製作瓷器)、「 玻璃吧」(吹制玻璃器皿)、「琴吧」(練鋼琴)、「 畫吧」(繪畫)、「 布吧」(織土布)、「網吧」(玩電腦)、「 漁吧」(垂釣)以及「球迷吧」、「 懷舊吧」、「奇石吧」等等。一些商家見「吧」眼開,從中「嗅」到了商機,也玩起了花樣。於是,設在路邊的露天飲料店揚起了「路吧」或「街吧」的店招,供應醋飲料的店掛上了「醋吧」的牌子,為旅遊者提供各種服務的場所稱為「旅吧」,拍自助照的攝影亭稱為「照吧」,護理指甲的地方叫「指甲吧」,供應缺氧者吸氧的地方叫「氧吧」,打公用電話的地方叫「話吧」,閱覽室成了「書吧」,迪斯科舞廳成了「迪吧」,卡拉OK廳成了「歌吧」,售樓處成了「房吧」,茶坊變成了「茶吧」或讓人看不大懂的「水吧」,甚至有人把巧克力專賣店也冠以「巧克力吧」的名稱以此招徠顧客。一時之間,呈現出一批大街小巷「吧」繽紛的新景象。以上這種語言現象表明,外來語的輸入,其功能已經不僅僅限於豐富漢語辭彙,它使漢語中的某些舊詞產生了新義,如「托福」、「拜拜」(bye-bye,再見),某些單音詞(如「的」、「吧」)則不但產生了新義,而且具備了很強的構詞能力。在這篇文章的最後,我想再說一下個別外來語的注音問題。筆者在拙著《簡明漢語新詞詞典》(1997年8月世界圖書出版社公司出版)的「凡例」中曾指出:「個別條目字產生了新的讀音,如『的』字以前只有dí、dì、.de三個音,但在『的士』、『打的』等條目中的『的』讀di。這一現象應引起語言學界的關注。」此前,筆者在拙著《漢語新詞詞典(1993年12月漢語大詞典出版社出版)中曾將「的士」注作díshì,而在此後出版的《簡明漢語新詞詞典》則改注為dishi。這一改動,是以語言事實作為依據的,筆者曾為此詢問過好幾個北京人,他們一致肯定「的」讀陰平。事實上,在人們的口語中,我們也從未聽到過有人把它讀成陽平調。儘管《現代漢語詞典中》「的士」的注音仍為díshì,但是一些語言工作者已經注意到這個問題,並在他們的著述中採納了di的注音。還有一個「派對」(party,聚會)。不少新詞詞典收了這個詞,注音作pàiduì,即採用了「派」字原來的讀音。在一些影視作品中,演員們說到這個詞時,也這樣讀。《現代漢語詞典》收有「派司」一詞,注音作pā.si。讀成pā的「派」字下面,沒有其他另外的單獨意義,也就是說,「派」的這個讀音,是專為「派司」這個外來語而加設的(這使我聯想到「的」字也完全有理由加設一個dī音)。party中的「派」與pass中的「派」,英語中讀音完全相同,為什麼後者可以注作pā.sì,而前者要注成pàiduì呢?所以,筆者在拙著中是將這個「派」注為pā的。不過,筆者對此也沒有充分的把握,信心不是很足。因為一方面有《現代漢語詞典》的注音作為理由,而另一方面也有語言事實作為依據,究竟該服從哪一方面,值得商榷。希望各方面的專家學者對此展開討論,發表高見。筆者提出這個問題,說了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如果能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幸甚。附記:本文是筆者2004年參加在合肥舉行的第五屆全國語言文字工作會議上的發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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