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聞通識,知古鑒今。有品有趣有態度。
林徽因與梁思成 有人曾將林徽因和張愛玲進行比較,不免納悶:為何才氣比林徽因要大得多的張愛玲婚姻是失敗的,而林徽因的婚姻生活卻是那樣讓人生羨?說到林徽因的婚姻,必須要說到徐志摩。林徽因1904年生於官宦世家,自幼飽讀詩書,接受的教育也都是極好的。1921年,17歲的林徽因跟隨父親一起到英國,遇見了徐志摩,二人談起了戀愛,徐志摩當時和張幼儀的婚姻關係並沒有解除,放到現在也是夠渣的,一渣在不愛人家還和張幼儀結婚,二渣在婚內出軌。徐志摩對林徽因著迷時,他的妻子張幼儀千里迢迢來尋他來了。 張幼儀告訴他,自己已有他的骨肉了。他居然說:去打掉吧。張幼儀說:聽說有人因打胎死掉的。徐志摩這時說了一句"挺富哲理"的話:還有人坐火車死掉的呢,難道你看到人家就不坐火車了嗎?也許就是這樣一件事,讓林徽因看透了徐志摩——這是一個只愛自己,不值得女人依靠的男人。林徽因是才女,她當然也會愛上徐志摩這樣的「俊才」,愛他的俊朗瀟洒,愛他的羅曼蒂克,愛他的詩才橫溢。但她絕不會把這些放在第一位。那她又會將什麼放在第一位呢?要回答這個問題,就要說到另一個男人,即與她一生相廝守的梁思成。 用現在的話說,林徽因絕對是一個集才華與美貌於一身的女子,從不乏熱烈的追求者,其中金岳霖就為了她終身未娶。但為何林徽因偏偏選擇了父母為她挑選的「非文科生」梁思成?這與林徽因對男人的洞悉不無關係。 林徽因在建築設計上自有天賦異稟,可她最初在與梁思成一同工作的日子,畫著畫著就做別的去了,這時,梁思成會一聲不吭的為她畫完。就是從這細枝末節的事情上,林徽因這個「小女子」窺見了梁思成這個「大男人」的氣度與襟懷。抗戰期間,梁思成固守在貧窮的李庄,林徽因不畏艱難緊緊相隨。那時,梁思成的脊椎病使他必須穿上鐵馬甲才能坐直,體重也從70公斤下降到47公斤。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筆耕不輟。這時身體也差強人意的林徽因,為梁思成的身體擔憂,更是不停地咯血。在勸說梁思成未果的情況下,她也就與梁思成一道投入到了著述中。就是在糧食匱乏、沒有電、臭蟲橫行的李庄,兩人每天幾乎都要伏案工作到深夜。到抗戰勝利時,他們寫出了11萬字的《中國建築史》。也就是在這段日子,有外國友人邀請他們去美國,梁思成卻拒絕了。 他說:「中國在受難,要與自己的祖國一起受苦。」如果說這樣的事情已讓大家對梁思成心生大大的敬意,那麼還有一件事讓人的靈魂更是受到震撼了。1944年,美國要中國為他們提供中國日佔區需要保護的文物清單及地圖,以免盟軍轟炸時誤加損傷。這個任務也就順理成章的落到了時任中國戰區文物保護委員會副主任梁思成的身上。讓人沒想到的是,梁思成竟將這事管到了日本的國土上——他要求盟軍不要轟炸日本的京都與奈良。本來,梁思成與日本不光有國恨,而且還有家仇。他的弟弟梁思忠,林徽因的三弟林恆就死在日本人槍口下。可他還是提出了這樣的建議。他說,要是從我的感情出發,我是恨不得炸沉日本的。但建築絕不是某一民族的,而是全人類文明的結晶。 有人說,不要以為他這是迂腐,你的胸中一定會有著另一種感覺,那就是——高貴!高貴到野獸也無法奪去他胸中的仁愛與責任。由此我們也就知道了,林徽因所追求的是一種在仁愛前提下有擔當的男人。 而事實上是,梁思成不僅僅是對妻子兒女家庭的擔當,還更是對世界文明對人類進步的擔當——一種高尚的猶如巍巍大山浩瀚大海般的擔當。而要說兩人的愛情,梁思成絕對愛林徽因更多一些,但好在林徽因也並未辜負這份深情。林徽因絕對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子,不僅看的透徹,也拎得清。有句話說得好: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林徽因必定明白,所以她對徐志摩的感情是當斷則斷。後來,林徽因對自己的兒女也是這麼說的:「徐志摩當初愛的並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詩人的浪漫情緒想像出來的林徽因,而事實上我並不是那樣的人。」確實,林徽因不是這樣的人,她雖然有浪漫情懷,但更有理智,看上去沒有煙火氣息的林徽因,內心其實非常強大,可以說住著一個男人。所以,他絕不是徐志摩眼中懵懵懂懂的小姑娘。愛情對林徽因來說,絕不是生命的全部,她心中還有理想有追求有家國。簡而言之,林徽因處處表現的都是浪漫,但其骨子裡卻是極度現實的,是極看透這個世界的。但另外一個才女張愛玲則恰恰相反,說什麼「成名要趁早,否則便快樂也不痛快了」,很是現實,可骨子裡,她卻是浪漫的俘虜。關於這一點,也可從兩個人的文章里看出。林徽因的詩歌作品多是個人情緒的表達,對生命和愛的感悟與探索,她那一首《你是人間四月天》不知明媚了多少人!而張愛玲的作品多寫愛情,悲凄的愛情,寫那些在愛情中的鬥爭的男女,而她自己卻在那場鬥爭中「萎謝」了。她曾對胡蘭成說:我倘若不得不離開你,亦不致尋短見,亦不能再愛別人,我將只是萎謝了。」那時她不過25歲,而此後,她是真的沒愛過別人。 胡蘭成是張愛玲的初戀。那一年張愛玲24歲,已經是小有名氣的才女。1943年,胡蘭成偶然在上海寄來的《天地》月刊中看到張愛玲發表的小說《封鎖》,被其才華吸引,尋問後得知作者是個叫「張愛玲」的女子,便乘車前往上海尋人。就是這一尋,張愛玲便沉醉在其溫柔鄉里。張愛玲和胡蘭成「浪漫」的林徽因很快就看透了徐志摩不是一個可靠的男人,但「現實」的張愛玲卻看不到大漢奸胡蘭成的人格殘缺,一味地被他的風流倜儻,機敏有趣所俘虜,說什麼:「見了他,我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里。但她心裡是喜歡的,從塵埃里開出花來。」這樣的花是開了,可那隻能是結出一串又苦又澀的壞果子的花。胡蘭成年長張愛玲14歲,人生閱歷豐富,富有生活情趣,才華也能與之相媲美,對自幼戀父的張愛玲來說,這種男人的魅力絕對是無法阻擋的。38歲閱人無數的胡蘭成對24歲的小姑娘的心理絕對是了如指掌的,張愛玲覺得遇到了懂得欣賞自己和了解自己的男人,她曾在給胡蘭成的回信中寫道:因為懂得,所以慈悲。不久,胡蘭成的妻子知道了,與胡蘭成離了婚。就這樣,一年後,兩個浪漫的人簽下了一紙契約「胡蘭成張愛玲簽訂終身,結為夫妻,願使歲月靜好,現世安穩。」婚後,兩人花前柳下,對月吟詩。然而,好日子並不長久,胡蘭成很快見異思遷,移情別戀了。愛情不在了,曾經的誓言也就不在了,胡蘭成到底沒給張愛玲「安穩」。傷心的張愛玲在以後的十幾年裡都是獨身一人,飄蕩流離。她是那樣一個高傲的女子,註定了兩人相忘於江湖的結局。 要說胡蘭成,放到現在絕對是一個大大的渣男。花言巧語又濫情,婚姻於他而言就像兒戲,輕易就可以許諾。應該不是張愛玲看不到胡蘭成的渣,只是她不願意「識破」罷了。她的朋友有這樣的回憶:一天,她的朋友去看她,發現張愛玲穿了一件袍子,快樂異常,忍不住說這是胡蘭成掙了錢給她買的。她的快樂是要讓朋友知道自己的男人也是能養自己的。是的,張愛玲也是希望胡蘭成能夠有所擔當,能夠成為她可依靠的肩膀的。可現實是殘酷的,事實證明胡蘭成愛的只是他個人——你不可能指望一個漢奸去拼了命愛一個小女子的。由此,我們似乎還可以想像的出,當年林徽因在見到徐志摩時,與張愛玲見到胡蘭成的感覺大約沒什麼兩樣。可以說,正是兩個人的擇偶觀迥然不同,而造成了後來的幸與不幸。毫無諱言,婚姻中,男人是否可靠,是女人能否擁有幸福的最根本的基石。而男人可靠與否,是能夠從細節中看出來的。無疑,極具家國情懷的梁思成,是漢奸胡蘭成不能相比的。婚姻中的男女,無論有沒有愛情,男人都應該有一副堅實的臂膀,所謂」鐵肩擔道義「。唯這種男人,才能擔起女人一生的幸福。其實科學家說,人是唯一一種接受暗示的動物,和什麼樣的人在一起,就會把你變成什麼樣子。 一生中有三種人會不斷的給你暗示,用行為影響你,他們是老師,朋友,和伴侶,良師益友可以有很多,但伴侶只能一個,一定要為自己負責任,因為這件事情決定你一生的高度。選個高貴的人做伴侶,這個問題無關男女都一樣。所以我說,寧做半個林徽因,也不做一個張愛玲。在愛情里委屈著自己,在事業上委屈著自己。我們要有愛情,也要有自己。
林徽因與梁思成
說到林徽因的婚姻,必須要說到徐志摩。
林徽因1904年生於官宦世家,自幼飽讀詩書,接受的教育也都是極好的。1921年,17歲的林徽因跟隨父親一起到英國,遇見了徐志摩,二人談起了戀愛,徐志摩當時和張幼儀的婚姻關係並沒有解除,放到現在也是夠渣的,一渣在不愛人家還和張幼儀結婚,二渣在婚內出軌。
徐志摩對林徽因著迷時,他的妻子張幼儀千里迢迢來尋他來了。
張幼儀告訴他,自己已有他的骨肉了。
他居然說:去打掉吧。
張幼儀說:聽說有人因打胎死掉的。
徐志摩這時說了一句"挺富哲理"的話:還有人坐火車死掉的呢,難道你看到人家就不坐火車了嗎?
也許就是這樣一件事,讓林徽因看透了徐志摩——這是一個只愛自己,不值得女人依靠的男人。
林徽因是才女,她當然也會愛上徐志摩這樣的「俊才」,愛他的俊朗瀟洒,愛他的羅曼蒂克,愛他的詩才橫溢。
但她絕不會把這些放在第一位。那她又會將什麼放在第一位呢?
要回答這個問題,就要說到另一個男人,即與她一生相廝守的梁思成。
用現在的話說,林徽因絕對是一個集才華與美貌於一身的女子,從不乏熱烈的追求者,其中金岳霖就為了她終身未娶。
但為何林徽因偏偏選擇了父母為她挑選的「非文科生」梁思成?這與林徽因對男人的洞悉不無關係。
林徽因在建築設計上自有天賦異稟,可她最初在與梁思成一同工作的日子,畫著畫著就做別的去了,這時,梁思成會一聲不吭的為她畫完。
就是從這細枝末節的事情上,林徽因這個「小女子」窺見了梁思成這個「大男人」的氣度與襟懷。
抗戰期間,梁思成固守在貧窮的李庄,林徽因不畏艱難緊緊相隨。
那時,梁思成的脊椎病使他必須穿上鐵馬甲才能坐直,體重也從70公斤下降到47公斤。
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筆耕不輟。
這時身體也差強人意的林徽因,為梁思成的身體擔憂,更是不停地咯血。
在勸說梁思成未果的情況下,她也就與梁思成一道投入到了著述中。
就是在糧食匱乏、沒有電、臭蟲橫行的李庄,兩人每天幾乎都要伏案工作到深夜。
到抗戰勝利時,他們寫出了11萬字的《中國建築史》。
也就是在這段日子,有外國友人邀請他們去美國,梁思成卻拒絕了。
他說:「中國在受難,要與自己的祖國一起受苦。」
如果說這樣的事情已讓大家對梁思成心生大大的敬意,那麼還有一件事讓人的靈魂更是受到震撼了。
這個任務也就順理成章的落到了時任中國戰區文物保護委員會副主任梁思成的身上。
讓人沒想到的是,梁思成竟將這事管到了日本的國土上——他要求盟軍不要轟炸日本的京都與奈良。
本來,梁思成與日本不光有國恨,而且還有家仇。他的弟弟梁思忠,林徽因的三弟林恆就死在日本人槍口下。
可他還是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他說,要是從我的感情出發,我是恨不得炸沉日本的。
但建築絕不是某一民族的,而是全人類文明的結晶。
高貴到野獸也無法奪去他胸中的仁愛與責任。
由此我們也就知道了,林徽因所追求的是一種在仁愛前提下有擔當的男人。
而事實上是,梁思成不僅僅是對妻子兒女家庭的擔當,還更是對世界文明對人類進步的擔當——一種高尚的猶如巍巍大山浩瀚大海般的擔當。
而要說兩人的愛情,梁思成絕對愛林徽因更多一些,但好在林徽因也並未辜負這份深情。
林徽因絕對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子,不僅看的透徹,也拎得清。有句話說得好: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林徽因必定明白,所以她對徐志摩的感情是當斷則斷。後來,林徽因對自己的兒女也是這麼說的:「徐志摩當初愛的並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詩人的浪漫情緒想像出來的林徽因,而事實上我並不是那樣的人。」
確實,林徽因不是這樣的人,她雖然有浪漫情懷,但更有理智,看上去沒有煙火氣息的林徽因,內心其實非常強大,可以說住著一個男人。所以,他絕不是徐志摩眼中懵懵懂懂的小姑娘。愛情對林徽因來說,絕不是生命的全部,她心中還有理想有追求有家國。
簡而言之,林徽因處處表現的都是浪漫,但其骨子裡卻是極度現實的,是極看透這個世界的。
但另外一個才女張愛玲則恰恰相反,說什麼「成名要趁早,否則便快樂也不痛快了」,很是現實,可骨子裡,她卻是浪漫的俘虜。
關於這一點,也可從兩個人的文章里看出。
林徽因的詩歌作品多是個人情緒的表達,對生命和愛的感悟與探索,她那一首《你是人間四月天》不知明媚了多少人!
而張愛玲的作品多寫愛情,悲凄的愛情,寫那些在愛情中的鬥爭的男女,而她自己卻在那場鬥爭中「萎謝」了。她曾對胡蘭成說:我倘若不得不離開你,亦不致尋短見,亦不能再愛別人,我將只是萎謝了。」
那時她不過25歲,而此後,她是真的沒愛過別人。
胡蘭成是張愛玲的初戀。那一年張愛玲24歲,已經是小有名氣的才女。1943年,胡蘭成偶然在上海寄來的《天地》月刊中看到張愛玲發表的小說《封鎖》,被其才華吸引,尋問後得知作者是個叫「張愛玲」的女子,便乘車前往上海尋人。
就是這一尋,張愛玲便沉醉在其溫柔鄉里。
張愛玲和胡蘭成
這樣的花是開了,可那隻能是結出一串又苦又澀的壞果子的花。
胡蘭成年長張愛玲14歲,人生閱歷豐富,富有生活情趣,才華也能與之相媲美,對自幼戀父的張愛玲來說,這種男人的魅力絕對是無法阻擋的。
38歲閱人無數的胡蘭成對24歲的小姑娘的心理絕對是了如指掌的,張愛玲覺得遇到了懂得欣賞自己和了解自己的男人,她曾在給胡蘭成的回信中寫道:因為懂得,所以慈悲。
不久,胡蘭成的妻子知道了,與胡蘭成離了婚。就這樣,一年後,兩個浪漫的人簽下了一紙契約「胡蘭成張愛玲簽訂終身,結為夫妻,願使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婚後,兩人花前柳下,對月吟詩。然而,好日子並不長久,胡蘭成很快見異思遷,移情別戀了。
愛情不在了,曾經的誓言也就不在了,胡蘭成到底沒給張愛玲「安穩」。
傷心的張愛玲在以後的十幾年裡都是獨身一人,飄蕩流離。她是那樣一個高傲的女子,註定了兩人相忘於江湖的結局。
要說胡蘭成,放到現在絕對是一個大大的渣男。花言巧語又濫情,婚姻於他而言就像兒戲,輕易就可以許諾。
應該不是張愛玲看不到胡蘭成的渣,只是她不願意「識破」罷了。她的朋友有這樣的回憶:一天,她的朋友去看她,發現張愛玲穿了一件袍子,快樂異常,忍不住說這是胡蘭成掙了錢給她買的。
她的快樂是要讓朋友知道自己的男人也是能養自己的。
是的,張愛玲也是希望胡蘭成能夠有所擔當,能夠成為她可依靠的肩膀的。
可現實是殘酷的,事實證明胡蘭成愛的只是他個人——你不可能指望一個漢奸去拼了命愛一個小女子的。
由此,我們似乎還可以想像的出,當年林徽因在見到徐志摩時,與張愛玲見到胡蘭成的感覺大約沒什麼兩樣。
可以說,正是兩個人的擇偶觀迥然不同,而造成了後來的幸與不幸。
毫無諱言,婚姻中,男人是否可靠,是女人能否擁有幸福的最根本的基石。而男人可靠與否,是能夠從細節中看出來的。無疑,極具家國情懷的梁思成,是漢奸胡蘭成不能相比的。
婚姻中的男女,無論有沒有愛情,男人都應該有一副堅實的臂膀,所謂」鐵肩擔道義「。唯這種男人,才能擔起女人一生的幸福。
其實科學家說,人是唯一一種接受暗示的動物,和什麼樣的人在一起,就會把你變成什麼樣子。
一生中有三種人會不斷的給你暗示,用行為影響你,他們是老師,朋友,和伴侶,良師益友可以有很多,但伴侶只能一個,一定要為自己負責任,因為這件事情決定你一生的高度。
選個高貴的人做伴侶,這個問題無關男女都一樣。
所以我說,寧做半個林徽因,也不做一個張愛玲。在愛情里委屈著自己,在事業上委屈著自己。我們要有愛情,也要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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