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林的女人們

斯大林的女人們

斯大林和他的第二任妻子

娜傑日塔

　　斯大林至今仍是俄羅斯黨和國家領導人中最神秘的人物。他刻意掩蓋了自己的履歷，使人們難以看見真相。了解斯大林的歷史並不是想窺探他的隱私，而是試圖認清和理解反應斯大林本質的東西。理解這些有助於理解俄羅斯這個國家和社會歷史中的很多問題。　　娜傑日達的自殺　　1932年11月9日，斯大林的妻子娜傑日達.阿利魯耶娃用手槍結束了自己年僅30歲的生命。而當時「人民之父」的年齡是55歲。　　他們共同生活了12個年頭。好友伊琳娜回憶說，在斯大林面前娜傑日達就象馬戲團里光腳在碎玻璃上表演的雜耍演員，臉上掛著公眾習慣的笑容，眼睛裡則充滿了緊張和恐懼。「伴君如伴虎」，她永遠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不知道炸彈什麼時候會突然爆炸。　　官方公布的自殺原因是：精神錯亂。不過有傳言說亂倫才是娜傑日達致死的真正原因。據說在一次爭吵中斯大林拋出一句：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是我的女兒?!　　斯大林和娜傑日達的母親—漂亮的奧爾加早在巴庫時期就是老相識了。23歲的革命者和23歲的少婦經常纏綿在一起。奧爾加身上有吉普賽血統，熱情似火，自由奔放，她的丈夫容忍了她的紅杏出牆。奧爾加（和斯大林?）的女兒娜傑日達就出生在巴庫。　　娜傑日達.阿利魯耶娃自殺之後，斯大林最喜歡的女人就只剩下6歲的女兒斯維特蘭娜了。他把女兒稱為主人並臣服於她。「第一秘書斯大林同志，我命令你允許我同你去劇院或者電影院。主人謝坦卡（斯維特蘭娜的昵稱）」。--這是斯維特蘭娜兒時常常玩的遊戲。　　斯維特蘭娜這樣描述母親人生的最後日子：「她表情孤傲，鬱悶......眼神中流露著刻骨銘心般的痛苦，是被深深傷害的痛苦和無助。我至今不敢在室內懸掛她的畫像，不敢面對她。」沒有人能夠幫助娜傑日達。　　早逝的卡嘉　　娜傑日達是斯大林的第二任妻子。原配是卡嘉.斯瓦尼傑，地下黨朋友阿廖沙的妹妹。16歲的喬治亞美少女體態勻稱，眼睛大而有神，像兩汪清澈的泉水。24歲的革命黨人斯大林難過美人關，墮入了情網，他們結婚了。小少婦性情溫順，從不違背丈夫的意願，她是那麼的羞卻，甚至在丈夫的朋友們造訪時鑽到桌子下邊躲起來。被人們戲稱為「童養媳」。不幸，急性傷寒奪走了她的生命，她生前留下了一個兒子雅沙。「索索（斯大林的外號）」對愛妻的病故非常難過，但是這沒有影響日後他消滅自己的舅哥阿廖沙。其他卡嘉方面的親屬也沒有逃脫坐牢，槍斃和自殺的命運。　　人民內務委員會代替了保姆　　1921年，斯大林把童年的雅沙從喬治亞帶到了莫斯科。父子之間的關係永遠處於劍拔弩張的狀態。雅沙在繼母那裡找到了一些籍慰和快樂，斯大林卻受不了，他譏笑甚至折磨他們，抑或是出於醋意，抑或是心理變態。娜傑日達當時只有27歲，雅沙是17歲。事情竟然鬧到雅沙曾試圖自殺的程度，這引起了父親更大的憤怒，打擊也更加殘酷。1941年5月9日，雅沙從炮兵科學院畢業了，他在戰爭的第一天（1941年6月22日）就走上了前線，一個月後他被俘虜，後來犧牲了。　　斯大林對娜傑日達生的兒子瓦夏（瓦西里的昵稱）也不感冒。如果說他對斯維特蘭娜疼愛有加，對瓦西里則相當的蔑視。斯大林的餐桌上總是有一瓶喬治亞葡萄酒，他刺激妻子的方法是給剛剛周歲的孩子灌酒。據說，瓦西里自小就開始酗酒。　　娜傑日達死後，家裡一切都變了樣子。內務委員會的工作人員成了家庭成員。這是內務委員會工作人員葉非莫夫寫給自己領導的報告「35年9月22日。瓦夏表現不佳......根本不去上學，說喉嚨疼可又不肯去看醫生。9月19日他在一頁紙上寫滿了自己的姓名，最後寫道：瓦夏.斯大林出生於1921年3月，死於1935年。這是否表示有什麼徵兆?」戰爭結束時瓦西里已經是戰鬥機機長了。斯大林剛剛去世，赫魯曉夫立即命令逮捕了瓦西里。1955年9月2日蘇聯最高法院軍事法庭判處瓦西里8年有期徒刑，罪名是非法侵吞和浪費國家財產，和有敵對行為。他後來死於喀山。　　斯大林疼愛的女兒斯維特蘭娜換了幾任丈夫之後移民到了國外。北方的同居者　　70年代初期，電視上活躍著一個話劇總編輯康斯坦丁庫扎科夫，人們私下議論說，他的父親是斯大林。庫扎科夫一直對自己的出身諱莫如深，直到臨死前一年—1996年在接受《論據與事實》報採訪時才吐露真情：「我自小就知道自己是斯大林的兒子」。　　庫扎科夫的母親是東正教助祭的女兒，名叫瑪特琳娜。她性格嚴謹，中規中矩，很難想像在她身上發生什麼桃色新聞。斯大林（當時的名字叫約瑟夫朱加什維利）1911年被流放到索利維切戈斯克，借居在她的家裡。朔風呼號，天寒地凍。寡居的瑪特琳娜彎著脊背不停地勞作：清雪、修理柵欄、劈柴、燒爐子和照顧孩子。時間一長，冷冰冰似鐵板一塊的瑪特琳娜也被突破了，流放犯竟然開始行使起丈夫的功能來。　　九個月後他們產下一個黑髮男嬰，這個孩子與他的那些淺色毛髮的哥哥和姐姐們完全不同。瑪特琳娜稱他為科斯加（康斯坦丁的昵稱），而父稱沿用的是孩子出生前兩年故去的丈夫斯傑潘的名字--斯傑潘諾維奇。後來，瑪特琳娜在莫斯科得到了住宅和戶口，名字也改稱為更為響亮的瑪麗婭。　　在中央宣傳部工作的時候，庫扎科夫被貝利亞指控參與「核間諜」活動，1947年被開除出黨，撤消了所有職務，就等著去坐牢了。這時斯大林的一張條子使他避免了厄運。貝利亞被捕的當日庫扎科夫被恢復了黨籍。　　斯大林生活中另一段浪漫的故事發生在圖魯汗邊疆區的庫列依卡村。37歲的科巴（斯大林的另一個外號）又一次被流放了。　　從1914到1916年他借居在14歲的村姑麗達別列普雷金娜家裡，他自然也沒有放過這個村姑--庫列依卡村相繼出生了兩個孩子。第一個夭折了，1917年4月出生的老二起名叫亞歷山大朱加什維利。當憲兵前來追查流放犯強姦未成年少女的犯罪行為的時候，斯大林發誓保證娶村姑為妻。誓言後來當然沒有踐行。流放期一滿，斯大林就離開了庫列依卡村。當地的農民雅科夫達維多夫認養了亞歷山大。麗達後來給斯大林寫過一些信，斯大林沒有迴音。　　這些情況在1956年7月18日克格勃頭目謝羅夫寫給赫魯曉夫的密信中透露過。亞歷山大後來畢業於克拉斯諾雅爾斯克通信學校，上學時人民內務委員會曾找過他讓他承諾不泄露國家的機密。亞歷山大直到死也沒有離開克拉斯諾雅爾斯克。　　斯大林無論和亞歷山大，還是和康斯坦丁都沒有過過多私人接觸，「人民之父」不喜歡自己的兒子。不管是合法的還是私生的。　　那末他喜歡過自己兒子們的母親嗎?他的性功能超強。娜傑日達的醫療卡上有近10次的流產記錄。她的醫生（生活在國外）同情地說過：「可憐的人，您簡直是和野獸生活在一起。」　　芭蕾舞演員和歌星們　　斯大林的第一個妻子是喬治亞女人。第二個妻子像喬治亞女人。後來的情人們則多是些風姿秀逸的俄羅斯美女。斯大林不喜歡自己的「喬治亞籍」，希望自己屬於高貴的種族。為了掩蓋自己與喬治亞女人的關係，他於1937年槍決了原配妻子卡嘉的哥哥，他的戰友阿廖沙斯瓦尼傑；1942年他槍決了阿廖沙的妻子瑪麗婭斯瓦尼傑。　　在斯大林「臨幸」過的芭蕾舞演員中，有瑪麗娜謝苗諾娃和奧爾加列別申斯卡婭。回憶錄作者格倫斯基寫道，30年代中期，斯大林經常在深夜2-3點鐘離開著名的芭蕾舞演員返回克里姆林宮。歌唱演員中有瓦列莉婭巴爾索娃和娜塔莉婭什比列爾。不過與斯大林有染緋聞最「著名」的當屬維拉達維多娃。她當時有個綽號叫「女沙皇」。西方出過一本書《斯大林情婦的自白》，其中詳細地描述了他們之間的風流韻事。有一次維拉在演出結束後在大衣口袋裡摸出一張條子：「體育館旁有車子等您。司機會送您到地方。」她是個已婚女人，也愛著自己的丈夫，她非常清楚以下將發生什麼。心裡交織著複雜的恐懼和榮幸的感情，歌星被送到了指定的地方--斯大林的別墅。「人民之父」已經設席以待了。　　「喝下一杯濃熱的，味道勝過格羅格酒的咖啡，感覺好了許多。恐懼和緊張消除了。我跟在他的後面，斯大林的個頭原來比我矮。我們進了擺著低矮沙發床的房間，斯大林脫去了弗倫奇式（束腰，有四個貼兜，後面有扣帶）軍上衣，披上了一件東方式樣的睡袍，他坐在我身邊，問道：可以關掉燈嗎?黑暗中談話更輕鬆一些。他關掉了燈，隨即抱緊了我，熟練地解開了我的胸衣。我心砰砰直跳，請求道：斯大林同志，親愛的，不要，不要啊，我怕，送我回家......。他根本沒有在意我的喃喃低語，兩隻眼睛爍爍地發出獸樣的光芒。我的所有掙扎都是徒勞的。」　　斯大林當時54歲，而維拉只有28歲。他們的關係持續了19年。　　最後的戀人　　斯大林的女兒斯維特蘭娜在著名的「致朋友的20封信」中寫道：「家裡出現了新的面孔，其中有年齡極小的翹鼻子的瓦列其卡，她的小嘴整日快活地說個不停，時爾伴著銀鈴般的笑聲。她後來成了管家，一直工作到父親去世。」　　體態豐滿，模樣可愛的瓦列其卡是衛校畢業的學生，開始她分配給了弗拉西克將軍。在祖巴羅夫工作了3年之後，她被斯大林發現而奪美，被派到斯大林在庫采沃的別墅。　　主人雖然換了，她卻並沒有割斷與弗拉西克將軍的舊情。斯大林得知了這些以後，痛毆了瓦列其卡並把她發配到馬加丹的集中營。在斯大林死前的最後時刻，瓦列其卡回到了庫采沃別墅。四目相望，兩人抱頭痛哭了一場。這是一個行將就木的人最後的一次感情表露。　　斯維特蘭娜在1970年出版的《只有一年》一書中細微地揭示了她對父親的理解：「他把自己的名字與鐵血的個人專制融為了一體（斯大林在俄文是鋼鐵的意思-譯者注）。他清楚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他既非精神病人，也不是誤入歧途。他冷酷審慎地確定了自己的權力地位，而最怕的也是失去這個權力。所以他一生中首要問題就是清除一切敵人和競爭對手。」　　在這個名單里他列入了愛他的人們。也許，他也愛過其中的某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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