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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感性寫詩」與「理性作詩」 文/木依秋

淺談「感性寫詩」與「理性作詩」原文地址:淺談「感性寫詩」與「理性作詩」作者:木依秋孔慶東教授在他的著作《國文國史三十年1》(中華書局2011年11月版)中說到新月派以及相關人物時,談及聞一多對「寫」與「做」(作)詩的區分:「寫是自然的,但聞一多認為詩得作,要製作,要加工。聞一多認為詩是藝術品,必須製造。」現在,筆者先把孔教授在書中的一些對新月派詩人詩歌寫作觀點的主要論述摘揀一二列於此:一是,「聞一多先生提出一個口號叫『理性、節制、情感』。」二是,「在創作上,聞一多有一種客觀抒情詩,把主觀情感客觀化,拉開與描寫對象的距離,情感正濃時不宜作詩,靈感來的時候不作詩,因為這個時候你跟對象拉不開距離。拉開距離後可以把對象變成一個可感的、具體的形象。他同時主張要在詩歌中加強敘事的成分,為此新月派做了很多的探索。從胡適開始破壞,到郭沫若打碎了古代詩歌的格律,可是到了新月派這裡,要往回拉一下,詩歌必須和諧,在內容上要節制,在形式上要均齊,從此中國新詩走上了兩條道路,一種是格律化的新詩,一種是非格律化的或者叫散文化的新詩,這是大體的區分。」三是,「徐志摩的詩給人的感覺是更加依靠靈感,所以在當時被看成是天才詩人。徐志摩的確是天才,他自己也說,他寫詩是靠靈魂深處來的一股暖意,這沒法用道理來解釋。」四是,「格律沒有束縛人,相反刺激人們去提高自己的創作能力。」我們從「寫」與「作」、從「自由」與「格律」、從靈感類寫作與客觀性寫作等角度,來比較「感性寫作」與「理性寫作」的優劣,我想這不管是對詩歌還是對其他文體的創作都是很有重要意義的。很多人寫詩是抓住靈感來時的那一絲「暖意」,合乎「由感而發」,跟著感覺和感情走,想到哪寫到哪,帶動相關意象,有機組合,這種詩歌更類似於散文,它不讓形式拘束意境和思想的擴散,跳躍性非常強,所以部分作品朦朧感也尤其強烈,有時候會給人不知所云、不知所想的感覺,這就是如今的自由詩。自由詩,對格律、押韻都不太講究,更無跡可尋,甚至一些所謂的名詩、佳作更給讀者一種印象:口語化或口水化句子,恣意的斷句、斷行,就成了詩。詩歌的美,似乎已經不是那麼強烈於人們的印象中了。這也就是孔教授前面談到的中國新詩所走的其中一條路,「非格律化的或者叫散文化的新詩」。這類詩歌創作者很多,在現今的中國詩歌界影響很廣,觀念很深。「格律化的新詩」,以聞一多、徐志摩等為代表的「新月派」詩人為主要創作群體,可惜遺憾的是,因為「新月派」主要代表詩人夭折得很早,它的影響力相對緊縮,導致了今天中國詩界「自由詩派」的一家獨大。可想而知,一種文化在思想上的壟斷有多可怕,甚至比一種商品的在市場上的壟斷更加可怕!我們從歷史的經驗里總結教訓:中國的文化從古至今都不是單一的,不能重蹈覆轍像「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一樣讓文化成為政治的犧牲品。「百家爭鳴」才是一個文化興盛、政治經濟繁榮的國度應該具有的品質。因此,今天中國詩歌界的「新詩」不應該僅有「自由詩」,「格律」的以及其他的都應該發展。縱觀中國古今,從「古詩」,到「律詩」,再到「詞」、「曲」;新文化運動後,破而後立,為適合現當代白話文的發展,從「新月派」的「格律」詩歌,到今天中國詩歌界一些重建詩體格律的詩人、理論家們提倡的「格律體新詩」,他們都是提倡韻律美、節奏美的建築美學集合體。「律詩」與「詞」「曲」增加了「平仄」,從過去的「古詩」的「寫」,上升到了「創作」的高度。「平仄」增添了詩詞吟詠時抑揚頓挫的節奏美。一位中國歷史上偉大的或者說卓有成就的詩人、詞人、曲家,無論派別,「田園」「豪放」還是「婉約」等等,推敲字句的平仄押韻、用字的恰當與否都是必要的工作。不然,也不會出現在當時非常考究的《中原音韻》(元-周德清著)、《詩韻合璧》(清-湯文璐著)、《詞林正韻》(清-戈載著)等專為規範漢字用韻的著作了。可見,嚴格的平仄用韻審美規範是貫穿古代中國詩界、詞林的主流思想潮流。自由新詩,它的由來受西方詩歌影響較深,然而西方的詩歌也不全是現如今中國自由詩這樣的,很多外國詩歌都是講格律、講押韻的,典型如西方的十四行體。只是不知,出現「自由詩」,是因為兩種文字、語言之間的差別太大對翻譯造成困難太甚,不能完美展現原有詩歌的精神面貌,譯者因此從簡了;還是因為翻譯者手段太粗糙,學藝不精,不負責任,貽害後世;又或是因為這本來就是某些人的長遠陰謀呢!但是,那個時代對人權和思想的「自由」的渴望,斷不能把中國五千年文化積澱,一併否定和摧毀了!我知道,胡適之先生是提倡「自由」的,但是對人權和思想自由的爭取不能以犧牲一個民族賴以存在的文化精髓為代價,沒有自己的歷史、文化和思想的國度,是文明的幼兒,是會被其他民族看不起的。我們知道,翻譯詩歌,對一個翻譯家來說要求非常苛刻。翻譯者不但要熟悉國外的文化、說話方式、習俗等,還要對其文學有深入的研究,尤其是對詩歌的翻譯,要對所譯詩歌和作者都有所深刻認知。翻譯者也必須對本土文化、本土創作理念和規範深入了解。翻譯,是枯燥和寂寞的行業。所謂「枯燥和寂寞」,是要求翻譯者沉浸在文學的研究里「不能自拔」,學無止盡,學以致用。然而,翻譯者不能做到這一點就不能算作稱職的翻譯家。最初的把外國的格律詩歌翻譯成無押韻、無格律、不尊重原作者最初創作意志的翻譯者,都是不負責任的。這種不負責任,不但是對原作者極不尊重的行為,也是只為己私,標榜自我,貽害後世文化發展的行為。可謂罪孽深重!作為文學的一種體裁形式,詩歌是自古聖賢皆詠的。縱覽國外與國內詩歌的發展和審美,在詩歌的探索上,格律是佔有重要地位的,並且一直是主導。我不甚懂外國文化,但我知道「十四行詩」這樣的定體詩歌一定是在無數創作探索、辯論、研究的思想碰撞中誕生的。它是符合國外詩歌語言審美的。無論「莎士比亞式十四行」,還是「彼得拉克式十四行」,他們的變換也只是在押韻的處理上。中國的律絕詞曲所講究的格律平仄是古人們挖掘自己的智慧,在無數的創作和探索中總結出來的,符合漢字和當時上流社會語言的審美。詩歌是高貴的,因為詩歌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創作的,沒有聽說過,民間的小調能真正被稱為詩的,至少古代沒有,今天也沒有,因是詩歌的高貴還在於它是站在局外、清醒地認知並反映世界的。高貴的詩,可以清新脫俗、超脫三界外,可以反映世間疾苦、記錄歷史,可以諷刺現實、發人深思……自由應是有約束的,沒有約束的自由很容易造成錯誤。就像各國的憲法、法律所規定,公民的自由都是在不違背憲法和法律情況下的自由,超出或凌駕之上就是犯罪。不管是國外的「十四行體」還是國內的「格律詩」(包括律絕詞曲和格律體新詩),他們只是一種存在形式,你在這種形式下創作仍然有你的自由,你可以千變萬化,任你發揮想像,「格律沒有束縛人,相反刺激人們去提高自己的創作能力」,就算是一種束縛,也是在塑造一種規範。沒聽有人說,道德規範是錯誤的。自由詩的發展到一定程度也應該是有他的規範的,但是中國的自由詩尚沒有統一的創作規範,是不成系統的。這樣很容易流於駁雜且不精神,中國詩歌界的現狀是最好的例子。可否有人真正地去好好思考一下,為什麼中國現在十三億多人口,寫詩的那麼多,但是有名的沒幾個,就算是有名的也是被炒作的緣故?一個詩人出本詩集需要自付昂貴的出版費,並且還賣不出去,沒有什麼讀者,這是為什麼!辦個刊物吧,經費很成問題,沒有人願意贊助,這是為什麼!我曾和網友們說過,現在的詩人們要想出名只有三種方式:一是,耐得住寂寞,踏實地寫詩,不浮躁、不盲從,有自己的堅持,讓後世去認可。這個方式的結果,詩人作者本身一般是無從看到了。二是,做個大刊的主編、總編,自會留名。但是前提是你要有豐厚的家底,或者有能力有關係搞來巨額並且穩定的資金來源。三是,可以借鑒某些明星「不要臉」的成名方式,自我炒作,或許會有一些無聊的小報、狗仔甚缺素材,幫你報道宣傳了。當然也可以藉助網路。我不否認自由詩里沒有好的詩歌,任何詩歌形式里都有優劣作品,即便是一些名家們,也不都是首首佳作。但是,一種詩歌形式沒有自己的統一規範終是不行的。我們可以這樣看古代的詩詞曲,詩要求工整對稱,適合朗誦但是不太適合唱。因此逐漸出現了詞和曲。我們可以如此想像,詞曲對當時來說是不是也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律詩的束縛?詞曲在當時也是「自由」的。但是對於那時比較新潮、自由的詞曲來說,自由也是要有規範的,於是出現了詞牌、曲牌並有相關格律要求,為了滿足不同創作人群的需要,一個詞牌有時候還有很多變體。不難看出,這些都是建立在格律理念之內的自由,並且也不乏驚世名篇。就算有些作品在今天都是耳熟能詳,很多人甚至能吟詠幾篇。中國的詩文化特點是什麼?我們現代人該不該承認這些優秀的文化?對待自己民族的文化,你是要繼承和發展呢,還是要打破了重新創造?中國的詩文化是格律,押韻、平仄、對稱。我們的詩人,你是打算繼承、發展,還是破壞了再造?「感性寫詩」和「理性作詩」,我說今人不管選哪種方式都沒有關係。重要的是,我們要清楚的區分它們的特點,在不同寫作環境下取用哪種方式。「感性寫詩」,就是抓住靈感,被某些事物感動、觸動時,來自心底的那絲暖意,但是這絲暖意並非是彌久的,你需要抓住它最佳出現的時機,立刻寫作,不然以後會失去,因而主觀性強烈些。而「感性作詩」,是你來了靈感,可以用紙筆記錄下來也可不記,但是這個靈感是令你意猶未盡的,很難甚至不能忘卻的,你要用客觀實際規範主觀靈感,使感性上升到理性。古代那些哲理詩和諷喻詩便是這樣的。聞一多先生的《死水》也是這樣的。「感性寫詩」,一般情況下,不拘泥於形式上,講究隨心所欲,不節制,想到哪寫到哪。詩,由意象而生,由情感而發。很多自由詩、散文詩、微型詩,就是這樣的。而「理性作詩」,在創作中一般比較注重節制,用形式約束情感,意象和情感為詩歌創作本身服務,不反客為主駕馭詩歌和作者。一般比較成熟的格律體新詩詩人是屬於「理性作詩」的。有時候迫於環境的影響,他們並沒有那麼多突發的靈感,敘事詩、哲理詩就作的多一些。「感性寫詩」,作者通常是比較年輕的,浪漫主義和理想主義強烈些,他們很容易被生活中的「落差」所影響。他們對生活的敏銳洞察力,往往被從小培養而成的道德觀念所駕馭,並和真正社會的現實性形成強烈的衝擊。他們的愛情詩多一些;「憤青」的詩人多一些。而「理性作詩」,作者一般都是比較有生活閱歷和感悟的,他們觀盡世間百態。即使偶爾間來了靈感,也很容易把感性認知拉回到理性上去。因此這類詩人的作品耐品,很有生活的質感。他們關注生活,品味生活,作品反映現實多一些。「自由」不能拋開約束談自由,否則會形成目空一切、自以為是的局面,甚至造成混亂的後果。約束不是束縛。格律只是一種工具,一種方式,正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所恃」的人作詩必是講究美學的。難道作詩不應該講究些審美嗎?慶幸在「自由詩」一家獨大的中國詩界,還有一群真正為詩歌謀傳承、謀發展、謀未來的人士,在不斷進行著「格律」的探索。他們是以「東方詩風論壇」、「中國格律體新詩網」為主要創作、研究基地,以萬龍生、余小曲為兩站站長,以孫逐明等為主要理論家的「格律體新詩」創作群體。他們積極探索中國新詩的格律化之路,為傳承、發揚和發展中國詩歌的「格律」精神,正不懈努力著。《東方詩風》雜誌和《格律體新詩》雜誌,作為兩站刊物,每年定期出刊,並不斷培養新人,關注新人作品。同時,一本新的《新月》詩刊,將由80後三位詩人劉貴寶(木依秋)、李盈汐(劍舞疏狂)和薛原(硯熲)擔任三大主編,定於2013年上半年重新創刊!新《新月》主要刊登兩種詩歌作品,一種是格律體新詩,一種是押韻的非格律新詩,著重關注80後、90後創作群體,發現00後優秀小詩人,引導詩歌的未來,使中國詩歌逐漸重新回到「格律化」的道路上來。2012年10月6日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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