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工：用民主、平等改變世界

張工

民主的含義是人民統治，在中國也有說成人民當家做主。民主一詞經常被使用於描述國家的政治，當國家政治民主化做的比較成功的話，其它領域如：社會、經濟、教育等方面的民主應該也是水到渠成的。 這世界從來沒有絕對的民主，所謂民主政治通常被人與寡頭政治和獨裁政治相比較，在這兩種制度下政治權力高度集中於少數，而沒有如民主政治由人民控制。 至今為止，幾乎沒有那個國家會公開宣稱自己行政的是寡頭政治和獨裁政治，所以都標榜是民主的國家。這說明民主具有普世價值的意義。 民主的道路是遙遠的，爭取民主的呼聲從過去到今後的長遠都會一直唱下去，整個趨勢應該是進步的，除非哪一天真讓我們看到世界大同，人人平等的到來。 關於民主的口仗永遠打不完，從沒見有承認自己不民主的。也說明民主是人之皆喜的好東西，國家不能離開民主的裝飾。 那麼，是不是因為二片皮的嘴巴翻來翻去，民主就像是一場很不嚴肅的遊戲，甚至如某些人所說的，民主在更多的時候是某些集團、組織或一類人獲取利益的動人幌子呢？事實上民主在整個近代史以來國家的演化過程中，是民眾呼聲最高的企望，幾乎所有的國家都是如此。 在封建社會邁向民主社會的初期，民主是目標，老百姓能爭取到說話權，表達一些要求就很滿足了。在現階段，民主是一種手段、一種工具、一種規則，它的目的首先是追求社會的平等，大家平起平坐，然後是促進國家的進步，民生的改善等等。民主是人心皆有的願望，因為誰也不希望自己生著人樣，做的卻是如牛如馬。力推民主的國家，是順應民心的必然。 既然有了目的，能看到結果，那麼，民主搞的是好是壞就不可能靠二片皮所能掩蓋的。 民主是相對的。衡量民主的水平就是比較。國與國之間的比較，由於國家之間的差異，如文化、信仰、歷史以至先天性的國土資源財富等等，比較結果容易產生口舌。衡量民主水平最好的辦法就是看公民權利（權益）的平等，即在政治上，公民享有權力（利）的均等化。儘管民主應該體現在各個領域。「政治是個綱，綱舉目張」，只要在政治上人民享受了平等待遇，其它方面的差異是很容易糾正的。 拿一個國家來說，即使是一窮二白，但上下受苦是差不多的，管理者和老百姓享受的待遇是平等的，彼此之間就不會有怨言，這時的民主最簡單不過了，推薦聖賢，推薦能人做管理者就行了，即使管理失敗，也不會將關係發生到敵我之間的程度。 反之，這個國家很富裕，（如一些資源類的國家）不過上下差異太大，儘管老百姓有吃有喝，可管理者擁有用不完的財富，結果是很不平等，這時的民主呼聲就會很高，甚至發生動亂，因為你明顯佔有了人民的權益，民主的目的就是讓你實行平等。 從這些意義上來說，民主是因為不平等，老百姓不滿意才會大聲訴求的。在一個公平的社會，民主是可以淡化的，因為公平體現的就是民主，人民當家作主，彼此共享社會成果，「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為什麼互相還要過不去呢？ 當然，平等、公平也是相對的，絕對的平等僅是遙遠的夢想。誰也無法制定出每個階段平等、公平應該是多少尺度才是先進的，這一點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老百姓會懂得比較，趨優避劣之心人皆有之。中國現在民主呼聲很高，不就是信息電波一流動，和西方社會比較的結果嗎？如果和北方的朝鮮比較，恐怕很多人會因此啞聲，甚至洋洋得意，不過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現象，因為這是愚人才會做的事，「好孩子」總是向上看齊的。 要說中國對民主、平等的認知度，最早可追溯到2500多年前，提倡眾生平等的佛教在印度受種姓等級的排擠，無法生存，到中國卻生了根。明末的李闖王起義，打出「均貧富、分田地」口號，百姓積極響應，可惜功成做起了皇帝夢，好命不長。40年代，共產黨對民主就十分有見地，甩出一張張的民主牌，弄得對手國民黨相形見絀，許多城市有志青年熱血沸騰，紛紛投身到性命交關的延安，視民主勝過生命，才有了1949年的新中國。 今天的中國，老百姓通過比較又看到了問題，所以和民主有關的紛爭開始層出不窮。那邊被對比的對象美國呢，沒那麼多問題，所以吃飽飯沒事做，造了很多飛機大炮，圍著我們看熱鬧。 中國的問題是不平等，太不平等！過去從二片皮那裡聽到的是美國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現在一比較，我們還處在民主是目的的階段。過去覺得我們的民主了不得，任何一個中國人都能代表全中國人民和別國較勁，還能動不動就解放全人類，結果連自己都搞不清是否已經解放。 事情看起來很麻煩，其實沒什麼大不了，只要上面的管理者、既得利益者往下走幾步，讓下面的老百姓往上走幾步，差不多平等就好！世界的圖畫將和現在完全不一樣，西邊的美國老百姓也會比較，哇！東方的中國怎麼搞得這麼好？當官的沒有特供，和百姓平起平坐，我們還有什麼總統一號……。美國一定會像現在的中國一樣，出現層出不窮的民主問題，我們圍著看熱鬧。 把民主、平等再發展下去，當自己有足夠信心時，就可以不要這個中國了，不是美國最喜歡和我們湊熱鬧嗎？我們就宣布加入美國，以後就是選舉啊，出總統啊，等等，13億中國人一定都知道會有什麼結果了。接下來有日本、俄羅斯……什麼釣魚島、邊界領土，在民主之下都不成了問題。 所以，民主是個好東西，好民主必須是趨向平等的。這平等，是指政治法律上的平等、社會生活和人格上的平等、公民在謀求利益和自身發展上的機會均等，而不是物質享受和社會責任上的平均或等同。 民主、平等可以解決飛機大炮都不能解決的問題，可以創造新國家，可以讓世界成一家。也可以說是人類社會發展最正經八板之路。 看不到這個好東西，當老百姓都失去信心的時候，在過去，就會出現暴力，出現造反，而新時代的百姓，會選擇用腳投票，會選擇到它國追求民主。錢走了，股市就會掉下來，百姓走了，管理者也會從上面掉下來。 這彷彿在講故事，相信小學生都聽得懂，可是大人不一定明白。大概會有二類人不明白。 第一類是掌握民主主動權的管理者。在今天這樣的社會，不懂民主者要走到管理者的位置恐怕很難，甚至可以說管理者就是靠民主，靠舉平等的大旗才有了現在這樣的地位。可是，在中國，一旦功成名就，為什麼本來好好的百姓，就變成了趙闖、錢闖、孫闖了呢？這就涉及到民族的劣根性，原本應該說是人類的劣根性，不過近代出現的民主社會主義已使有的民族開始走出了泥潭，典型的國家有瑞典、芬蘭等等。「民主社會主義的目標和任務」是「擴大民主，把權力交給人民」，「使自由人能以平等地位在社會中共同工作」。民主社會主義的原則是「自由、平等、博愛、民主」，經濟上實行混合所有制和有國家適當調節的市場經濟，建立體現平等原則和博愛精神的社會福利制度，允許意識形態多元化。說白了，民主社會主義就是我們以前批判的「修正主義」，現在卻成了所有「主義」中的佼佼者。 民主社會主義沒有皇帝，而我們的民族劣根性是人人都想當皇帝，都想做人上人。讓我們來引用一些資料：「引人深思！驚聞中國億萬富翁中竟有91%是高幹子女」（北京科大管理學院教授趙曉）。「131萬中國縣團級以上官員及其家屬佔有全民財富的80%，1996～2003 年外逃資金流入境外的中高級官員及其家屬帳戶22000億人民幣。至2010年6月底，全國個人儲蓄存款達75200億元，其中縣、團、處級以上官員(包 括離退休)及其家屬的個人儲蓄高於40000億元。」「世界銀行報告稱，中國0.4% 的人口掌握70%的財富，美國是5% 的人口掌握60%的財富。中國的財富集中度世界第一，成為世界兩極分化最嚴重的國家。 中國官僚買辦權商新貴家庭(即擁有百萬美元金融資產的)數量僅佔中國家庭總量的十萬分之一，但是卻掌控全國半 數以上的財富。據推算，中國的貧富差距，和全世界的貧富差距相比，大約為100：1（查百度：令人震驚的調查報告）。 是不平等還是太不平等，不是一目了然嗎！從過去養一個皇帝到現在養一群皇帝，這就是辛亥革命以來的史實。 這類人會想不明白，難道民主、平等真有上述這等的魔力。在這類人眼裡，民主、平等自古以來就是智者控制愚者的法寶，這世界根本就不存在真正的民主。 人類不可能永遠停留在一個地方，過去不存在的，不等於以後永遠不存在。互聯網的出現，使不懂貨的愚民學會了比較，爭取民主、平等的浪潮必將勢不可擋，同時帶走的，將是根深蒂固的闖王式民族劣根性。 第二類是所謂熱心民主的同志。他們可能會認為本文把民主說的太簡單化了，難道今天的中國僅僅有平等就夠了嗎？平等真是萬能葯？人權、自由、博愛、政改那樣不重要？ 所有的都重要，而這一切和平等都是相通的，有了平等自然就有人權；沒有平等，哪有百姓的自由，你得處處讓道；沒有平等，就不會有真正宗教意義的慈悲和愛；沒有平等，還能搞出什麼樣的政改？中國政改的首先和核心就應該是平等。 沒有平等，選舉的最終還是選皇帝；沒有平等，把你選上去就是多了個皇帝；沒有平等，麻將室里出來的老頭老太選舉就是為了一瓶油或二塊肥皂（紀念品）。是中國民眾的素質低？錯了！是歷經政治運動風浪的磨練，民眾早知道結果而已。 可能有人會說，先不要著急平等，讓老百姓先富裕起來再說。豈知平等就是為了百姓的富裕。有了平等，彼此會像兄弟一樣同心，貧窮很快就會過去。失去平等，即使富裕，是兄弟也會反目，富裕也是短暫的。追求平等的富裕，是人類社會的夢想，是和平的、綠色的、能夠持之以恆的富裕。 沒有民主、平等，國家就是多數人的監獄，有了民主、平等，百姓個個都是國防軍。要原子彈幹嘛？是因為美國有原子彈？用原子彈對原子彈，只會一塊完蛋，那是心外求法，治表不治本，心內求法，就是打造自己的民主、平等，人民和權力者同心，國家猶如人間天堂，這邊實在是太好了，那邊的「佔領華盛頓」們就不會僅僅是遊行了，原子彈會被用來炸掉自己的政府。 彷彿說了第二個誇張的故事，又似乎有點像小孩玩遊戲，真把它當故事、遊戲，那麼，你又錯了！大道至簡，有1+1=2的加法知道結果，何必去用方程式解題呢。我們看到，一些容易出亂子的國家，在外交詞典上已經出現了這樣的定語：外部勢力的挑動干擾。當然不是完全沒有這可能，問題是真是這樣，沉默，不打草驚蛇絕對是個好辦法，人家要的就是你嚷嚷。不管如何，尋找自己的問題才是首選，把自己的身子骨練硬了，病毒就自然找其它對象去了。說一點私心的話：我們又可以看到「佔領華盛頓」了。 民主、平等改變了世界，從奴隸、封建、資本、直到社會主義的萌芽--民主社會主義，貫穿的就是這樣一部漸進的歷史，它的核心就是人與人之間關係的改變。世界已經出現了很多的問題，環境的，資源的，很快還有對付外來者的，等等，如果我們連自身的問題都處理不好，又如何去應對其它的呢？改變迫在眉睫！ 中國，作為一個世界人口第一的大國，更不能例外。這裡有個資料：「2004年，全國公款吃喝三千七百億、公款用車四千零八十三億、公款外出旅遊三千億，2004年我們財政收入三萬多億，三分之一拿去吃喝玩樂了。請問，全世界有哪一個政府敢這麼花錢？」（炎黃春秋2011.11期）七年後的今天會是怎麼樣，相信大家都會有一個輪廓，這是發生在管理者層面的問題。 今天的中國，空氣中存在一種整體性的焦慮不安，底層為日常消費日益高漲焦慮不安，中等社會對正義、公平缺失焦慮不安，特權階層對持續地獲取最大利益、以及已有財富的安全焦慮不安。不安是醞釀大轉變的前夜，中國又一次走到辛丑年和辛亥年之間，難道我們真的沒有主動變革的勇氣、決心和智慧？民眾的一盤散沙、自私自利真的必須用專制才能解決問題？過去的方法走到今天，是極其有效，還是問題百出？相信管理層已經有了清晰的評估。 誰也不會拒絕民主，拒絕平等，我們所以抱有信心，至少是因為沒有看到互聯網上出現這樣的拼音。 國民的整體素質決定民主的優越程度，民主是個什麼東西？取決於我們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平等能走到哪一步？也取決於我們能走到哪一步。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能讀懂民眾的心和駕駛民眾的人是人中姣姣者，我們把姣姣者送到了今天的管理階層，改變的信心首先應該從這裡開始，因為你們是姣姣者啊！為什麼不選擇從溫和的平等切入呢？往下走幾步就那麼難，那麼可怕嗎？ 難的是過分利益的失去，這是必然要做出的犧牲。可怕的是什麼呢？ 韓寒的民主和革命論調，給出的是一幅令人灰心喪氣的圖畫，這是根據曾經的路所做出的推理。既然對過去的方法已經醒悟，選擇新的道路，就不該感到有什麼可怕。中國的台灣，有我們一樣的劣根性，過去的德國，有我們一樣的文革式瘋狂，現在不都是好好的嗎？人性都具有善惡二面，一切都應該在掌控之中，需要的是犧牲、智慧、寬容！ 用平等回到人民的中間，消除彼此間怨恨和恐懼的目光；用民主喚醒我們的良知，像父親、母親般地重拾做人的基本道德，為中國的未來打造一片藍天。當我們用民主、平等改變了中國，未來的世界必將大不一樣！

2012.1.1日

http://blog.sina.com.cn/ztg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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