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時報》質疑一夫一妻制？

上星期日《紐約時報》圍繞著為同志提供性愛指導的專欄作家Dan Savage的理念作了一期封面故事。它把他稱為是美國性愛指導方面首屈一指的精神導師。（真的嗎？） 其理念就是：不忠是怎樣或許可以挽救一夫一妻制的，並認為一夫一妻制是粗暴艱苦的，是時候承認這一點了。Savage 主張，夫婦們遠應多多了解不忠，甚至在事情還沒發生的時候就應加以討論，這樣才能得到彼此的知情同意，獲悉那對夫妻關係來說是否合適。夫婦們應在嚴格的一夫一妻制的緊身衣下"自由貿易"，因為這種一夫一妻制基本上已不起作用了，相反，只是要故作"一夫一妻狀"。這就是說，基本上是忠誠的，但也允許外部私通，因為那也許能防止夫妻關係的解體。這真令人昏昏欲睡，好無趣。這種消息也能登上世界一流報紙的版面？對於很多"專家"都徒勞無功地提倡的理念，《紐約時報》是十分樂意投入大量筆墨的。這些專家們主張開放式的男女關係，而這種關係後來卻因為嫉妒與傷害而崩潰了，並給夫婦們造成了無盡的痛苦。事實上，提倡開放式男女關係的主張自古就有，其中最廣為人知的現代擁護者就是赫赫有名的英國哲學家羅素。他給妻子寫了長長的信，將自己的兩廂情願的不忠行為告訴了她。但當他的妻子開始有情人後，他開闊的心胸、開放的思想卻無法戰勝他的嫉妒。當朵拉有了別人的孩子後，他離開了她，後來他評說到，"我寬恕的能力，或許可稱之為基督之愛，卻比不上我對它的需求……我被理論蒙蔽了。" 他們的女兒Kathleen Tait 簡潔地評論了父母的奇怪婚姻，"儘管宣稱嫉妒很可悲，但他們卻沒能免於嫉妒，他們都發現承認理想已被古老的嫉妒與不忠之罪破壞了，是很難的。"偉大的英國作家默多克也是一樣。她的丈夫約翰·貝利為他們四十年的婚姻寫了一部傳記，名曰《愛麗絲輓歌》。他解釋說，他的妻子不允許她的婚姻剝奪她的自由或者對冒險的渴求。她堅持要允許她有情人，並可以不時追求其他男人。但她也要結婚，因為她也渴望婚姻所能提供的舒適、伴侶、以及安全感 。貝利對這種安排不滿意，但也覺得無權反對。"早些時候，我總是認為表現出一點兒嫉妒來，都會是庸俗的--而且也不合我的身份……"所以他一直把自己在婚姻啟迪的名義下所受的極端痛苦深埋心底。但可以確信的是，他實際上是被一些編造的東西絆倒了。而在《紐約時報》上開闢新天地的Dan Savage ，編造的更多。他認為，期待男性忠於一夫一妻制，我們已把他們搞殘廢了。"思想一根筋之人所犯的錯誤就是，把一夫一妻制的期待強加在男人身上。絕不能指望男人是忠於一夫一妻制的。男人有三妻四妾，有情婦，可以找妓女，直到所有人都下決心要爭取婚姻的平等公正。" 據《紐約時報》載，Savage 堅信，"女權主義革命"沒能讓女性"同樣獲得男性一直在享有的自由、放縱、以及一種減壓閥門。"我們卻把女性一直在忍受的束縛與限制擴展施加到男性身上。"這就造成了婚姻的不幸。"啊哈。換句話說，現代社會女性對於男性的期望，期望他們能從被溺愛的小男孩與青少年最終成長為一個紳士--遵守他們的承諾，不傷女人的心，那些女人口口聲聲對他們忠誠，卻背地裡偷漢子--已變成了婚姻的不幸。嗯。我想知道。Savage是否和女性們討論過他的理論 ？普通的主婦們都認為他們的丈夫應該找一個"放鬆的閥門"（我喜愛這些鉛工業的隱喻），而這個放鬆的閥門卻不是她？讓我們澄清一下。是的，一夫一妻制是難於經營的，也不是天生本來就有的。但不管是為了SAT 測試而學習，還是黎明時醒來工作，甚至是保持衛生，這些也都不是自然而然就有的。我猜想洞穴人很可能為了能夠自然而然地做某事而做了不少努力。無疑，用棍子毆打女人的頭，用武力抓住她們肯定比陪她們吃飯、飲酒，循序漸進地向她們求愛，以獲得她們的芳心來得更自然的多。但是，謝天謝地，男人們已經變得文明了，如今，我們期待男人們努力過得正直體面些，一諾千金。而且一個男人在婚姻中許下的第一個承諾就是要把妻子看成獨特的、值得愛的、唯一的。不管Dan Savage的那一套理論怎麼說，當自己丈夫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時，這就會讓他的妻子感到被拋棄了，變成次要的，沒用的了。一個同我交談過的女人最好地表達了這一點。當我問她為什麼離開了欺騙了她兩次的丈夫時（儘管我試圖讓他們在一起），她告訴我說，"它改變了我們關係的本質，他這樣做之前，我覺得我足夠好，現在我感覺到了自己的不足，現在我體會到了已婚應得的感受。"Savage 可能會回應，的確如此。這就是我所說的。我們需要向這位受傷的妻子解釋，他丈夫欺騙她絕不是因為她不夠好。他並不是在否定她本身，而是，用Savage 的話說，是那個一夫一妻制有缺陷，這其中包括"厭倦、失望、缺乏變化、提不起性趣、熟視無睹。" 但是，我推測，處於討論中的妻子也許會這樣回應，"哦，真的嗎。好吧，我需要一個努力發現我的有趣之處，保持我們性生活的新鮮感，和我上床時總能搞點新花樣，並擁有無窮的性愛幻想能力的丈夫。如果一個男人不願意做這種努力，我還不如和貓做伴。"事實上，Savage 這種站不住腳的論據，如今卻得到《紐約時報》這麼多的禮遇，但這正是促使眾多女性離開男性的原因。如今，四分之三的離婚是由女性發起的，有三分之一達到適婚年齡的女性仍在保持單身。為什麼？因為她們厭倦了那些想像男孩那樣行事男人們。他們有著左顧右盼的眼睛；他們寧可晚上看電視也不和她們做愛；他們已經失去了性趣，就好像她們十分無趣，沒有吸引力一樣。Dan Savage也許會說這是不可避免的，男人們天生需要很多不同的女人，這是不可改變的。我從進化論的忠實信徒那裡就聽到過這種令人作嘔的論點，他告訴我們，男人從遺傳學上講就是靠著性衝動來受精興奮的。但是很遺憾，我是個男人，不是個畜生。我的行為是在我的控制之內的。如果我勃起了，我不能責怪我的本能，而要怪我做了錯誤的選擇。話就說到這裡。Savage 錯了，災難性地的錯了。男人，像女人一樣，也尋求親密。我所知道的那些有過風流韻事的男人們，他們首先要尋求的就是那些能夠讓他們自身感覺良好，並能讓他們敞開心扉的女人們。男人因為感到心碎才去欺騙。這就是為什麼已婚男人對他們情人反覆說的話大都是"我妻子不理解我。"他認為一些其它女人會理解他，自始至終他本來可能努力向妻子敞開心扉，並在一夫一妻制的限制之內找到新的性愛機會。是的，有些婚姻因厭倦而破碎。就像有的生意因為缺乏創造力而失去了顧客。但是既然有像IBM，或者甚至是黑莓這樣由於缺乏有想像力的新產品而目前讓股市受挫的公司，就有像蘋果電腦這樣不斷創新、擴展、拓寬它的用戶群的公司。既然有像Anthony Weiner 這樣向陌生人喋喋不休，傾吐心事的丈夫，就有努力不讓眼睛顧盼流連，總是在自己妻子身上發現新的美麗與深度的丈夫。不是對著色情文學手淫，而是親自帶著妻子去商店選購衣服，告訴她們穿什麼最好看；不是做愛時幻想著其它女人，而是讓自己的妻子展示出她們最秘密、最刺激的幻想。任何這樣努力為之的丈夫都會發現女人的幻想要比男人的豐盛興奮的多。最後分析一下，為什麼這個世界的Savage們如此誤導我們，原因就是一夫一妻制實際上是符合我們最深的本性的。我們所有人在婚姻里尋求的就是一種新奇與親密的綜合。我們想要我們的丈夫也能成為我們最好的朋友。我們需要一種既熱烈又友好的情愛結合，這是我在一本長書 《Kosher Sex》中探討的主題，這是切實可行的。凡事不得不選擇，這是我們不想要的。我們的丈夫可以是我們可信賴的，永遠支持我們的夥伴，但他卻不能同時是我們的情人，熱烈無比、激動人心。我們想要一個對我們細心呵護、關心體貼的妻子，但我們還想讓她繞著枝形吊燈擺動腰肢，翩翩起舞。這似乎看起來要求太高，很難辦到。但這不會比要求人們公私兩方面都表現得優異出色更有挑戰性。人類是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的，如果我們把自己的期望減少了，那我們就是在妄自菲薄。人們應是多才多藝，面面俱到的。而且我們這些夫妻關係與性愛顧問所要做的工作就是給他們提供鼓勵、方法、以及明確的可以實踐的知識。但是像Dan Savage 這樣的專欄顧問，他對什麼是真正的性興奮的理解相當膚淺，而當他把男性的敗壞行為全都轉嫁歸結為長久以來的雄性物種的特徵時，他所做的對讀者來說，就太不公平了。Rabbi Shmuley Boteach 是國際暢銷書《Kosher Sex 》《Kosher Adultery 》《Kosher Sutra 》的作者。可以去訪問他的Twitter @RabbiShmul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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