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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什麼值得過的生活的話

在圖書館看《柏拉圖的會飲》,在森森的書脊中感覺上空飄著很多不朽的東西。身份各異的男人們談Eros,談著談著就容易走向另一個方向,透露出自己的身份和思想,懷著一種不安的、提防的心態去閱讀,剝離修辭後你可以看見亞麻長袍下跳動著各色的心——婓德若看到的是愛的功用,泡賽尼阿斯將愛與欲分裂,厄里克西馬庫斯擁有的是冷靜和技藝;身體的通泰仍需要身體本身來實現,肉體一直在發聲的阿里斯托芬的故事又可笑又傷感,「人的自然...... 顯示全文 在圖書館看《柏拉圖的會飲》,在森森的書脊中感覺上空飄著很多不朽的東西。身份各異的男人們談Eros,談著談著就容易走向另一個方向,透露出自己的身份和思想,懷著一種不安的、提防的心態去閱讀,剝離修辭後你可以看見亞麻長袍下跳動著各色的心——婓德若看到的是愛的功用,泡賽尼阿斯將愛與欲分裂,厄里克西馬庫斯擁有的是冷靜和技藝;身體的通泰仍需要身體本身來實現,肉體一直在發聲的阿里斯托芬的故事又可笑又傷感,「人的自然被這樣切成兩半後,每一半都急切地欲求自己的另一半,緊緊抱住不放,相互交纏,恨不得合到一起;由於不願分離,飯也不吃、事也不做,結果就死掉了。」阿伽通享受的是年輕、柔美和被愛,而蘇格拉底的愛是哲學家的愛。「要是有什麼值得過的生活的話——這境地就是暼見美本身。」一些筆記:柏拉圖文體與亞里士多德文體具有完全不同的表層,即前者是對話,而後者是論文。「在讀《政治學》時,我們時刻都在傾聽亞里士多德,而在讀《理想國》時,卻一直聽不到柏拉圖在發言。」以戲劇的方式去閱讀,而不是將角色(觀點)與作者(觀點)簡單等同起來。我們要關心的不僅僅是角色的言語本身,而要同時關注實事。對於戲劇而言,說出的永遠少於沒有說出的,可見的永遠少於不可見的——施特勞斯學派。篇名為《會飲》,在對話錄中惟一以場合命名。雖然名為會飲,但整個對話都是在清醒中進行。《婓多》講述蘇格拉底一息尚存的最後八個小時,從清晨到黃昏(哲學是踐行生死之舉),《會飲》則描繪了一場從晚上延續到天亮公雞叫的宴會(哲學等同於愛欲)。單性的言說——雙性的言說——超性的言說哲學家在城邦中具有雙重性:喜劇的一面和悲劇的一面。尼采有言:蘇格拉底的陰魂有三個,一個躺在色諾芬懷裡,另外兩個躺在柏拉圖懷裡。人應該如何生活。在古希臘時代,美的品質帶有到的性質,超出了服從和責任,因為高於正義。回頭:俄爾菲斯,歐律狄刻。我當然沒有把蘇格拉底算在內,他兩樣都行,我們把他算在哪邊他都會滿意。讓剛才進來的那個吹簫女走算了;她可以吹給自己聽,或者如果她樂意的話,吹給這院里的女人們聽。愛若斯對於我們來說還是最美的事物的起因。對醜惡的事情有羞惡感,對美好的東西有追逐熱情。沒有阿佛洛狄忒就沒有愛若斯。渴望和追求那完整,就是所謂愛欲。對於一個明白人來說,少數幾個聰明人比一大群不明事理的人要更讓人驚慌。愛神既不在地上走,也不在腦殼上走——腦殼本來就不是什麼柔軟的東西,而是在世間柔軟的東西上走,還住在那裡——性情和靈魂。蘇格拉底:我的智慧既淺陋,又跟夢一般不可靠。我除了懂情事,別的都不懂。你不能反駁的是真理,反駁蘇格拉底其實倒挺容易。第俄提瑪:你以為凡不美的東西就必然丑嗎?凡不聰明的就必然是傻的?難道你就沒有注意到,在聰明與不明事理之間,還有某種居間的什麼東西?值得愛的其實是真正的美,輕柔,完滿,有福氣。人們愛把一生看作一成不變的,把人說得來似乎從小孩子的時候起一直到老都仍然是自己,實際上,他根本就不再是同一個自己——雖然始終叫同一個名字,而是在不斷新陳代謝:頭髮,骨骼,血脈,乃至整個身體。靈魂也如此。美的東西生生滅滅,美本身卻始終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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