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數第2章、白龍馬、孫悟空成佛後,有何驚人變化?
唐僧師徒辛辛苦苦把經書帶回長安,之後,佛祖大會諸仙,在全體佛派仙人的見證下,加封唐僧為旃檀功德佛,孫悟空為斗戰勝佛,豬八戒為凈壇使者菩薩,沙和尚為金身羅漢,白龍馬為八部天龍廣力菩薩。
和一般影視劇中表現的不同,原著中,並沒有佛祖一指,金光乍現,然後唐僧師徒就換上了全新裝備的橋段。
那麼,在成佛後,唐僧師徒究竟有沒有變化?如果有變化,都有什麼變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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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來佛祖封佛之後,原著中特別提及白龍馬與孫悟空。
先說白龍馬。
白龍馬本是西海龍王敖閏之子,名為玉龍三太子,因犯下忤逆大罪,被推上斬龍台待斬。是觀音菩薩向玉帝求情,安排玉龍化身為馬,成為取經團隊中一員。
也就是說,玉龍是以白龍馬之形態,戴罪立功,以獲取新生。
封佛之後,白龍馬進入靈山後崖化龍池中,原文說:「須臾間,那馬打個展身,即退了毛皮,換了頭角,渾身上長起金鱗,腮頷下生出銀須,一身瑞氣,四爪祥雲,飛出化龍池,盤繞在山門裡擎天華表柱上。」
乍一看,這靈山後崖的化龍池好不神奇,竟然讓白龍馬化身金龍。其實,化龍池的功效相當有限,它起到的,頂多是個促進作用。
我們翻看原著,結合鷹愁澗故事的描繪,就可以發現,玉龍三太子本身的形態就是頭上龍角崢嶸,頷下銀須飄飄,一身金鱗閃閃。
並且,即便沒有化龍池相助,白龍馬本身就可以化身為龍。
在寶象國故事中,因唐僧被黃袍怪(奎木狼)變成老虎,豬八戒與沙和尚又不在身邊,萬般無奈之下,白龍馬化身為宮女,與黃袍怪大戰。可惜,玉龍在變成白馬之前,被觀音菩薩摘下了修鍊千年的龍珠,實力大降,僅僅鬥了八九個回合,就不敵而受傷。
之後,玉龍化成真龍本體形態,躲在護城河下休息,等待許久,他方重新化身白馬。
當初觀音菩薩在招募玉龍時,曾經如此承諾:你須用心了還業障,功成後,超越凡龍,還你個金身正果。
這超越凡龍,成就金身正果是什麼意思?是說白龍馬將戰力提升,神通大漲嗎?
很遺憾,不是!
觀音菩薩的意思,只是說,白龍馬完成取經任務,就不再是凡龍,野龍,而是有編製的龍。
人家白龍馬做玉龍三太子的時候,本就是天庭正神,故觀音菩薩的原話是「還你個金身正果」。可見,成佛後,白龍馬除了徹底摘掉了罪犯的頭銜,恢復了仙籙——此前是水神,如今變成了門神,給靈山看大門——其實,沒有啥特別改變。
再說孫悟空。
見到白馬華龍,孫悟空不勝感慨,轉頭對唐僧說:「師父,此時我已成佛,與你一般,莫成還戴金箍兒,你還念什麼《緊箍咒》掯勒(強迫,逼迫)我?趁早兒念個松箍兒咒,脫下來,打得粉碎,切莫叫那什麼菩薩再去捉弄他人。」
孫悟空從出世以來,習慣了自由自在,無法無天。當猴王的時候不用說了,除了閻王,誰也管不了他。後來修成仙道,大鬧龍宮,攪亂幽冥,活得好不快意。本來,菩提祖師能夠管他,偏偏出師時菩提祖師莫名其妙(其實是故意)大怒,趕走孫悟空,並且宣布斷絕師徒關係。
於是乎,本領強大的孫悟空逐漸走向了一個極端,變得狂妄自大,無所顧忌。正因為如此,孫悟空才會大鬧天宮,才敢大鬧天宮,不但叫囂要玉帝讓位,就連道祖老君,也不入老孫的法眼。
曾經的孫悟空狂得沒邊了。其實,他不過就是井底之蛙,三界之中強過孫悟空的高手太多太多。
被如來佛祖壓在五行山下五百年,孫悟空的傲氣消散了些,但依然野性難馴。如來佛祖早有安排,讓觀音送給唐僧金箍兒,從此,孫悟空被一介凡人使喚得服服貼貼。
但是,孫悟空從來只服強者,對於手握金箍兒的唐僧並不甘願臣服。於是,取經路上才會一再發生師徒衝突,一直到真假美猴王事件之後,這個衝突才逐漸淡化。
但是,頭戴金箍兒,一直是孫悟空心中的奇恥大辱。如今成佛,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將之摘去。
唐僧聞言,卻說:「當時只為你難管,故以此法制之。今已成佛,自然去矣,豈有還在你頭上之理!你試摸摸看。」
翻遍全書,唐僧一直都是後知後覺,唯有此處,頗有高人之姿。
如何理解唐僧這番話呢?金箍兒為何會神秘消失呢?
想要弄清楚這個問題,先要明白金箍兒存在的意義。
前文說了,孫悟空一向狂妄自大,無法無天,凡人唐僧名義上是師父,然而,根本管束不了孫悟空。
有了金箍兒,一切就不同了。
金箍兒其實就代表了西遊世界的規矩,代表了法律,代表了師道尊嚴,代表了如來佛祖、觀音菩薩等高層的意志。
孫悟空若不聽話,想要自作主張,那唐僧就念動緊箍咒,金箍兒就會強迫孫悟空遵從。
事實上,經過取經十四年的打磨,孫悟空身上的野性早就消散,面對高層再不復往日的驕狂。在許多次磨難中,孫悟空早就看破觀音菩薩安排,卻始終不說破,積極配合領導演出。
金箍兒就像一個圈。此前,孫悟空是圈外人,於是,金箍兒就會強制孫悟空屈從。如今,孫悟空變成了圈內人,自覺遵守西遊世界的各項規矩。那金箍兒自然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換言之,金箍兒不是消失了,而是徹底融入了孫悟空的血肉神魂中。
這正是孫悟空最大的變化。只是不知,這變化是喜,還是悲。
那麼,唐僧、八戒、沙和尚他們有什麼變化呢?我們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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