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父親陪伴的孩子,運氣都不會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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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的一對龍鳳胎里的妹妹,去中學當了老師。平時說起同那些正處在青春期00後孩子的相處,她是各種愛恨交織滋味錯綜複雜,總結一句就是:這波孩子比咱們洒脫,有個性!不過讓她感觸最深的是,作為一名參與能夠參與孩子成長的老師,從客觀的旁觀角度來看,她明顯觀察到大多數父親在日常親子教育中明顯的缺席。

她說,無論是叫學生家長來學校還是召開家長會,或是其他什麼老師同家長的互動,深入參與孩子成長的絕大多數都是母親,甚至祖父母外祖父母。就算是有少部分的父親參與,其對孩子日常成長情況深入了解的積極性與熱情度,也明顯不如母親或是其他長輩。

這讓她開始反思自己的家庭教育,她發覺。她的父親是一位再典型不過的傳統中國父親。他正直善良又強大,為人處世成熟老練,對外樂於助人口碑良好,而且還是一個家庭經濟上的頂樑柱。她母親在生下她和她哥哥後雖然繼續工作,但精力大部分還是放在哺育孩子和各種瑣碎的家務事上。這種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內」的家庭分工,使得他們的成長深深地打上了母親的各種烙印。

雖說父親大部分心思撲在工作上,一直含辛茹苦地賺錢養家,為家庭和她們的成長提供了堅實的物質基礎,但是也並非忙到不可開交連同孩子們相處的機會都沒有。在他們的印象中,父親好像大多數時間自覺遊離於他們瑣碎的日常生活之中不多過問,全部由母親一手包辦。而在非常時期比如她哥哥小時候打架闖禍或者她被發現早戀,父親愛子心切又怒其不爭。平日里同不拘言笑的父親本來就與他們交流甚少,這個時候又突兀地闖進他們的視野之中簡單粗暴地干涉苛責,曾令他們極為反感與排斥。

「其實我們當然知道父親是愛我們的。」她說。「只不過回顧成長之路,他就像無數典型的中國父親一樣,在我們日常成長之中陪伴參與得太少了,但他表達愛恨的方式又簡單粗暴,讓我們著實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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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式家庭=缺失的父親+焦慮的母親+失控的孩子》一文中就曾指出:針對北京3~6歲幼兒的父親的調查發現:80%的父親認為自己工作忙,沒有時間與孩子交往。對天津市1054人的調查顯示:在一半以上的家庭存在子女教育父親「缺位」的情況,母親是子女教育的絕對主角。即使是正常家庭的父親也已經遠離了孩子。中國高中生將父親選作第六傾訴對象,排在同性朋友、母親、異性朋友、兄弟姐妹、網友後,其他三國的高中生也僅將父親視為第五傾訴對象。

無論在情感、陪伴、尊重、親密還是在問題解決方面,父親為孩子提供的支持都不多,這說明父親在孩子成長中並沒有承擔應盡的責任。

相對於高聲謳歌「偉大的母愛」,在中國父愛的描述多是「含蓄深沉」。但是恰恰就是這個所謂「含蓄深沉」造就了許多畸形的親子關係。

首先,在東方社會又特彆強調「父為子綱」,即孩子需要「無條件服從」父親的絕對權威。沒有經歷按部就班的工業化大生產洗禮,而直接過渡到現代文明的現代中國,曾因物質缺乏物質斷層造就心理上的匱乏感而無視「紳士」的禮儀與周全。天然失衡的地位差距很容易造就「父子關係」的單方面壓迫。

再者,這個同女性的溫柔和耐心相比,男性性格中直接與急躁的因子決定了其作為父親與母親與孩子相處方式的異同。本來天然的血脈關係又決定了男人作為父親,對自己後代發自本能的愛護與疼惜。但是狩獵時代、農耕社會流傳下來的傳統社會分工讓很多男性不熱衷,甚至不屑積极參与到日常的親子教育中去,有意無意地從責任上迴避親子教育里的親密交流。由此造成孩子在成長過程中父親參與進來的親子陪伴不多而缺乏靈活溫情的交流與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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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在一些居民的公共澡堂里,依然能看到年輕的母親將5、6歲的小男孩帶進女浴來洗澡的景象。可事實上,兒童從3歲開始有了逐漸清晰的性別界定。孩子的成長過程中,父親的缺席與母親的過度參與,將嚴重影響著孩子的性格與命運。

現在出現的陰盛陽衰的「男孩危機」也從能側面說明缺乏父親陪伴對孩子造成的影響,尤其是對男孩子造成的影響。從教育部網站發布近年教育統計數據上看,全國普通本專科學校在校生中,女生佔比為51.74%。這是高校女生數量連續第5年超過男生,而且差距越拉越大。打開電視機,你會發現現階段青年偶像流審美行趨勢是缺乏男性氣概的「花樣美男」時代。這些面貌清秀舉止端莊的男性偶像們脂粉味過重毫無雄性氣質:皮膚吹彈可破,眼神顧盼生輝,髮型一絲不苟,日常還得畫眼線。記得某擋旅行節目里,當一幫阿姨姐姐小姑娘們特別接地氣自在享受風吹日晒的愜意旅行,一旁同行的小鮮肉卻時不時地掏出鏡子塗脂抹粉擦防晒霜,畫面美得不太協調。

而與異性相處方面,那位雙胞胎妹妹曾對對我說,因為與爸爸的交流不多,小的時候又怕他,所以知道現在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同男行相處,談戀愛的時候總是莫名地缺乏安全感。哥哥雖然是男生,同樣與爸爸交流甚少。但是卻在潛移默化之下繼承了爸爸的性格,本來仁善敦厚,但是情商不高,從來不懂用柔軟的姿態去溝通表達善意與愛意,都失戀過好幾次了。」

中國千年難題「婆媳關係」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在男孩的成長過程中,家庭里的母親不得不付出更多的精力,去彌補父親在親子教育上的缺失,甚至忽視家庭第一要義的婚姻關係,而將過多的精力寄托在親子關係之上。長時間失衡的親子投入,導致母親不能及時接受長大成人本該脫離原生家庭的兒子另組小家庭的事實,從而不斷挑戰自己與小夫妻的關係界限,造成婆媳關係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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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寫到這裡,依舊會聽到迴避一些父親對於「陪伴」的責任的最好借口:我是沒有好好陪伴孩子,但是我是男人,我得賺錢養家啊!

每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總是想問一句,能不能直面自己的責任,給孩子一個親近您和崇拜你的理由?

《中國式家庭=缺失的父親+焦慮的母親+失控的孩子》一文就曾犀利地指出,一個男人如果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那麼,他無法去面對一個核心的主題,就是如何面對自己的情感,如何面對自己的脆弱,怎麼去挑戰一個女人,而不是像躲避媽媽的小男孩一樣去生活。

優秀的品性在人生的方方面面都是必然相通的。我倒是覺得許多會賺錢的成功男士,責任感和智商情商在育兒方面同樣出彩。

比如,《爸爸去哪兒3》里的夏克立。你會看到夏天會開心地給爸爸塗上色彩斑斕的指甲油,會在睡覺前撒嬌給爸爸一個晚安吻,會把自己的秘密小心事告訴爸爸讓爸爸幫她拿主意。而夏克立對夏天,會明確指出女兒的錯誤給予適當的懲罰,會溫和而堅定地提醒女兒不許和男生單獨在一個房間,會沒心沒肺地全情投入夏天一起的遊戲,也會寬容而幽默地調侃對女兒朦朧的初戀。賽場上勇猛無敵的「拳王」鄒市明,對待兒子軒軒則是包容的溫柔。所以你會經常在節目中看到幫著兒子擦眼淚的拳王,幫著兒子討女生歡心的爸爸,有原則但是不苛刻的父親。與父親溝通互動良好的夏天和軒軒身上,沒有擰巴與倔強,有著的是一種清澈的明朗與輕鬆的調皮。

比如被譽為「中國好爸爸」李亞鵬,在積极參与兩個女兒的成長過程方面堪稱楷模。對竇靖童,他會為放下明星架子去苦等北京四中校長准其入學,他懂得支持所以會參加繼女的現場演唱會,他會不懼遙遠親自驅車為繼女購買她喜歡的寵物狗。對李嫣,他會帶著她去遊山玩水去度假,他要保護女兒的隱私他會講事實擺道理耐心說服李嫣關閉社交網站,他會大大方方和前妻王菲一起為女兒慶祝生日,告訴她就算父母已經離婚,對她的愛與呵護卻絲毫不減。於繼女竇靖童的身上,你看不到叛逆與排斥的影子;與前妻之女李嫣身上,你看不到父母離婚後孩子的怨憤。她們健康快樂地成長,性格開朗大方有主見,小小年紀便以坦率的高情商,獲得眾多娛樂圈明星叔叔阿姨的疼愛,也獲得圈外一大票粉絲的青睞。

性格決定命運。有父親陪伴的孩子,運氣都不會差。

願天下父親皆與子同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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