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英十日談 (評論: 銀河英雄傳說VOL.1 黎明篇)

2006-11-03 11:51:37 　　來自: 共同提高 銀河英雄傳說VOL.1 黎明篇的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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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銀英八卦傳說　　　　很早以前就聽說過《銀河英雄傳說》，據說它像《魔戒》、《星球大戰》一樣偉大，這套書一共十卷，在我的硬碟上默默地躺了很久，曾經有兩三次，我鼓足勇氣想啃一啃這部200萬字的大部頭，然而總是瀏覽了一下開頭就放棄了，可能我不太習慣日本人的敘事方式，或者是翻譯的問題，總感覺讀著疙里疙瘩不舒服。　　　　早些時候，爆出了一個有關《銀英傳》的八卦。該書準備在國內正式出版，書商特別邀請郭敬明為書寫序、郭敬明的工作室做封面設計。此消息一出，立刻在網路上引發了銀英粉絲（銀粉）的強烈抗議，因為不論從哪方面來說，郭敬明都不配享受這種榮耀，粉絲們覺得《銀英傳》受到了很大的侮辱，為此，他們搞萬人簽名，要求廢掉郭敬明，否則就聯合起來抵制正版。　　　　這個事件可能出乎很多人包括出版社的意料，我們想當然地認為，科幻小說就是給小孩看的，而小孩都喜歡郭敬明，所以這兩者的搭配應該非常恰當。事實上，《銀英傳》和普通的科幻小說不同，它是一部嚴肅的以成人為訴求的小說。它出版於上世紀八十年代，除了小說以外，還有漫畫、影視、遊戲等一系列衍生產品，在九十年代就通過各種途徑進入中國，我電腦里的那套電子書就是從港台直接扒過來的。因此，「銀粉」的涵蓋人群特別廣泛，最中堅的一批大約是25歲至30歲。我認識一個快40的網路著名ID，他青年時代最喜歡的就是《銀英傳》，對於他們來說，這不是單純的一套書，而是他們熱血青春的記憶。套用一句名言：郭敬明算個屁，別跟我這裝逼。　　　　在大陸出版的《銀英傳》，經過翻譯重新整理、校正，據說比之前的港台版更像中文（難怪我看港台版有點彆扭，原來不像中文），我很榮幸在上架之前讀到了第一卷，估計在全中國能排前十名，下次看見資深銀粉，可以顯擺一下。　　　　2、一切未來史都是當代史　　　　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田中芳樹告訴我們，一切未來史也都是當代史。有人說《銀英傳》充滿了政治隱喻，拜託，根本就是明喻嘛，如果你把故事背景放在地球上，去掉一些娛樂因素，它完全可以寫成一本政治寓言小說，或者叫《太空版的1984》。　　　　《銀英傳》有一個無比宏大的敘事架構，一千多年以後，人類實現了在整個銀河系的拓荒，然而人性的卑劣和政治的腐敗從來不曾改變，於是一個希特勒式的人物魯道夫出現了，他通過鐵血政策顛覆了共和體制，建立了銀河帝國。沒多久，共和分子叛逃成功，建立了和帝國相對抗的自由同盟。在兩個政治實體中間，還有一個費沙自治領區，它表面上是一個只搞經濟不談政治的中立國，其實卻被一個充滿野心的邪教勢力——地球教所控制。　　　　故事就是圍繞這三個國家展開的三國演義。《銀英傳》里發生的故事一點都不新鮮，你可以很輕易地在現實里找到它的影子，比如，希特勒、拿破崙、軍國主義、封建獨裁、政教合一、原教旨、人種優劣論等等。田中芳樹用這些元素構建了一個人類社會的模型，然後，饒有趣味地不停提問、博弈、推演，探索各種政治體制的優劣，國家、意識形態、個體之間的關係，以圖尋找出一種最適合人類生存發展的模式。這大概就是他們所說的「架空歷史」吧。　　　　不知道日本人是否喜歡用通俗小說的形式探討人類終極問題，去年我看的《午夜凶鈴》系列和《銀英傳》有一拼，原以為只是一部恐怖小說，看到最後才發現，丫是想解決「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往何處去」。所以，千萬不要小看通俗小說。　　　　3、架空歷史是每個孩子的理想　　　　小時候，聽評書《岳飛傳》，到岳飛被冤死的那段總是特別義憤填膺，相信每個孩子都希望自己是岳飛，這樣就能跳出「愚忠」的歷史局限性，起兵造反，先幹掉昏庸的皇帝，自立為王，然後幹掉大金，看誰不順眼乾誰。這種遺憾一直伴隨著我們的成長，假如我是林沖，假如我是孫悟空，假如我是諸葛亮……假如我是賈寶玉，管你金玉良緣還是木石前緣，統統都收了，一夫一妻制就是萬惡之源。　　　　有最後這個想法的時候，我正在玩一個紅樓夢題材的H-Game（限制級遊戲），是的，電子遊戲就是架空歷史最徹底的形式，可以實現「每個人都有一本自己的歷史」，反革命意淫犯能成為全世界的獨裁者，不，全宇宙，足球意淫犯帶著中國隊勇奪世界盃，大富翁意淫犯掙錢賽過比爾蓋茨，色狼意淫犯把種子撒遍五大洲……原來意淫就是架空歷史的原動力。　　　　田中芳樹是架空歷史的代表人物，他顯然是一個有追求的人，所以他的意淫目標不是那些形而下的東西，而是意識形態，試圖探討一種最合理的國家制度，田中在敘事過程中，一直秉承了記錄歷史一樣的理性客觀態度，雖然是未來題材，卻很少給人胡編亂造天馬行空的感覺，在構建社會環境的時候，追求真實感和嚴密的邏輯性。相信這些特徵最後都變成了「架空歷史小說」的標準，否則只有「架空」，沒有「歷史」。　　　　黃易的《尋秦記》、《大唐雙龍傳》其實很貌似架空歷史，但是由於其中穿插了太多超現實的神神叨叨的東西，所以，我們只能遺憾地稱之為「玄幻小說」。　　　　4、銀英傳的三國情結　　　　有人曾經提出《銀英傳》模仿《三國演義》的想法，比如銀河帝國像財大氣粗的魏國，自由同盟像政治正確的蜀國，費沙像偏安一隅偶爾搗亂的吳國。進一步的說法是，楊威利就是諸葛亮，知其不可為而為之，他有魔術師一樣的戰爭智慧，但總是一個戰術的成功者和戰略的失敗者。以此類推，尤里安應該是繼承遺志的姜維。　　　　萊茵哈特和姐姐安妮羅傑、齊格飛組成了鐵三角的關係，其意義也和「桃園三結義」類似，是整個故事的開篇和誘因。安妮和齊格飛是朦朦朧朧的純潔男女關係，萊茵哈特則是齊格飛的發小密友，然而隨著安妮被帝國皇帝搞進宮裡，三個人的生活就被徹底改變了。萊茵哈特和齊格飛立誓要搞垮帝國、征服宇宙，為安妮拔創（這個創拔得有點大）。在未來的日子裡，安妮一直是這個小團體的精神支柱，就像是觀音娘娘一樣神聖而純潔，齊格飛則代表了完美的世俗道德，他勇敢、智慧、講義氣、有原則，我相信如果齊格飛多活幾卷的話，他會超過萊茵哈特成為女銀粉的最愛，跟後者在一起非常沒有安全感。　　　　鐵三角的破裂其實是早晚的事兒，因為功利主義和道德潔癖的矛盾不可調和，齊格飛必須死，否則萊茵哈特根本不能搞定全宇宙。對於這種完美的朋友，擱在身邊會礙事，還是用來懷念比較好，田中芳樹很喜歡不厭其煩地描述萊茵哈特對齊格飛的思念懊悔之情，以至於讓齊格飛死後獲得的聲名超過了生前。如果我是作者，我會讓齊格飛死得晚一些，這樣整個情節的張力會更大，可以一步一步地把萊茵哈特轉變成獨裁者的心態歷程搞得更曲折豐富。　　　　安妮在齊格飛死後立刻淡出了歷史舞台，本來嘛，就像特洛伊戰爭一樣，由頭是為了女人，一旦干起戰來，就和女人沒啥關係了。　　　　5、同字型大小楊派紅茶黨　　　　比碰見一個銀粉更可怕的事兒是同時碰見兩個銀粉，他們一般會用黑話互相進行盤道。　　你是帝字型大小還是同字型大小？同字型大小。（你支持銀河帝國還是自由同盟？）　　萊派還是楊派？楊派。（喜歡萊茵哈特還是楊威利？）　　紅茶黨還是咖啡黨？紅茶黨。（楊威利喜歡喝紅茶，其他的人都喜歡喝咖啡。）　　同志，我可找到你了。　　反之，如果兩人政見不同，這頓飯就沒法吃了。　　網上流傳著一個有關銀英傳的100個問題的問卷，我瀏覽了一下，發現基本上答不上來。不過我應該算一個同字型大小楊派紅茶黨。　　　　我支持自由同盟，因為再壞的民主制度都比再好的獨裁製度強。我喜歡楊威利，因為我已經超過了那種崇拜英雄的年齡，楊威利是可以做朋友的，而萊茵哈特有很多東西我不喜歡，比如，愛擺POSE、沒有親和力、極度自戀，我一直覺得萊茵哈特沒有什麼過人之處，至少在前半截，他的成功大都是因為他的對手太弱，或者不停地犯錯誤。紅茶黨沒什麼特別的，因為我最近每天堅持喝綠茶，對消化很有幫助，所謂愛綠及紅吧。　　　　楊威利是個很擰巴的人，他本來只想做一個歷史學家，結果陰差陽錯變成了軍人；參軍以後的最大心愿是全須全尾地退休，有一份豐厚的退休金，然而卻每每被逼成為一個獨挽狂瀾的英雄；他熱愛民主制度，但是政客和腐敗讓他看不到方向；他討厭權力，卻數次差點被人黃袍加身；他覺得讓老百姓過和平幸福的生活是軍人的最高目標，可是老百姓只想要他為了正義去打戰。　　　　楊威利是一個悲觀的懷疑主義者，他其實也代表了田中芳樹本人的迷惘，代表了一代人的迷惘，這本書一直在質疑卻很難獲得答案，因為作者本人有相當的時代局限性，他沒有我這樣高屋建瓴的高度。銀粉別砸我！　　　　6、烏合之眾　　　　《銀英傳》本質上是一部個人主義色彩的英雄傳奇，在田中的實驗室里，群眾從來不是主料，頂多算個催化劑，而且屬於那種添亂的催化劑，也就是所謂的「烏合之眾」。田中筆下的人民覺悟程度很低，在帝國，平民的需求是改善生活，然後有機會成為新興的貴族，在聯盟，則是民族主義、國家主義盛囂直上，平民被一小批政客煽動，以正義者自居，一門心思想解救全宇宙三分之二的受苦人，一旦面臨打擊，就消極崩潰，費沙的平民則是唯利是圖的商人，雖然他們在意識上很先進，卻是典型的犬儒主義者，當帝國吞併費沙的時候，平民的表現讓人相當失望，別說武裝抵抗，連像樣的遊行示威都沒有。　　　　其實，這也是田中最薄弱的一個環節，他寫了200萬字也不能解決內心的矛盾，完全在於他根本對人民的力量毫無信心，英雄在創造歷史，而人民在添亂，田中在文中多次表達了這樣的觀點。萊茵哈特在征服了全宇宙之後，和楊威利有一次對話，是這種觀點的集中體現。　　　　萊茵哈特說：「民主制度真有這麼好嗎？獨裁者魯道夫不就是在民主共和的土壤里誕生的嗎？而且把自由同盟葬送的元首不也是全體人民根據自己的意志選出的嗎？」 　　楊威利虛弱地反駁道：「你不能因為一次火災就否認火的作用。」　　萊茵哈特：「那你也不能因為一個暴君而否認專制制度，一個英明君主領導的專制國家更有效率和紀律。」　　楊威利：「在民主制度下，人民當然也會犯錯誤，但他們至少還有糾正的機會，而專制制度完全抹殺了這種可能性，誰能保證你的繼任者會像你一樣優秀呢？」　　楊威利的這段話是我替他補的，原文亂七八糟，不知道想說什麼，可能又是港台版翻譯的問題，或者田中自己根本沒弄明白，最後兩個人的對話變成了扯淡，他們達成的一致意見是：群眾是很不靠譜的，我們都太渺小，搞不懂絕對真理。　　　　按照我的思路，最棒的制度不是讓精英最大發揮的制度，而是能把主流群眾搞得靠譜的制度。　　　　7、吃喝拉撒睡　　　　看《銀英傳》你經常會對它的粗糙和缺少細節感覺很不爽，說實話，田中沒有表現出一個科幻作者該有的想像力，他描述的未來和現在基本沒有差別，事實上，科技的進步給人類帶來的不僅僅有物質的變化，更有生存方式、世界觀的改變。　　　　也許田中為了讓整個故事更單純，盡量減少了變數，比如，在銀河裡沒有發現外星文明，這一點讓人很鬱悶，沒有外星人的星球大戰多無趣啊。智能科技沒有大量投入使用，人還是戰爭中的主力，動輒出兵幾百幾千萬，這不是搞人海戰術嗎，感覺像回到了冷兵器時代，別說機器人了，書中對電腦的應用好像就是記個賬管理一下家庭財務什麼的，而且楊威利還根本不屑於使用。通訊技術也非常怪異，有的時候超級靈光，有的時候又必須派傳令兵去下口諭，作者還瞎解釋，因為電子戰很發達，通訊內容很容易被截獲，所以重要命令還得靠腿著去，天哪，科技進步真是不靠譜啊，難怪《星球大戰》里都直接用光劍互相劈呢。　　　　田中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戰略戰術上，還有很多放空炮的議論，而缺乏具體細節的描寫，他沒有能力建構一個未來的物質世界，說白了，搞不通幾千年後的人類是如何吃喝拉撒睡的，從現有的資料看來，在未來，交通依然會堵塞，飲料主要是咖啡、紅茶和酒，人還得吃糧食，在睡覺容器里睡，三個小時能頂八小時，但只有在戰艦上才用，人的平均壽命基本沒有增加，重要人物的平均壽命尤其短……唉，乏善可陳的未來。　　　　8、紅星照我去戰鬥　　銀英傳的內容是圍繞戰爭展開的，大戰役、小戰役、超限戰從頭打到尾，很多人把田中譽為戰爭大師，很多專業人員對其中的戰略戰術進行了分析，發現相當的不靠譜，所謂魔術師楊的豐功偉績大都是田中芳樹在其中拉偏手所致，為了成就楊威利、萊茵哈特之流的戰神之名，其他人只好集體扮傻瓜。　　　　描寫數千年後的戰爭就像讓古代人描寫二次大戰一樣，估計得用封神榜的手法，只見敵軍中馳出一員大將，頭頂鎦金鋼盔，腳蹬牛皮戰靴，跨下一匹踩著風火輪的鐵馬（軍用吉普），手持噴火亮銀槍（AK47），百寶囊中暗藏著數枚暗器，就是傳說中的煙火神鴉（手榴彈）。來到陣前，念了一句咒語（請求火力支援），突然從陣後飛出無數翼人（飛機），我軍抱頭鼠竄，奔走相告：了不得了，雷震子來空襲了！　　　　未來的人看《銀英傳》估計也是這種感覺，其實明明知道是假的，大可以假得再誇張一些，只要可以自圓其說就好了，比如，我們都知道古代打戰其實很少有主將單挑的情形發生，但我們就是喜歡三英戰呂布、關公戰秦瓊，否則就很不爽。對於《銀英傳》的戰爭大可採取這種態度，具體的東西可以忽略，我們應該看的是在戰爭中迸發的人性光芒，一往無前、機智勇敢、沉著冷靜、貪生怕死、殘酷人生……　　　　千萬別較真，否則就搞成「銀學會」了，學究氣害死人啊。　　　　9、英雄死光了，世界太平了　　　　田中芳樹的外號叫「屠夫」、「殺光光的田中」，說的是他對作品裡的角色下手特別狠，一會就死一個，該死不該死的全不留手，《銀英傳》里最後剩下的主要人物沒幾個，田中曾經說過，死的人越多證明書越好。一個作品要偉大，就得是悲劇，悲劇就得死人。　　　　楊威利和萊茵哈特屬於「生得偉大，死得奇怪」，前者被一個小屁屁暗算，後者是得感冒死的，汗一個！齊格飛死得比較悲情，羅嚴塔爾死得比較牛比，他就是銀英里的韓信，老帥梅爾卡茲死得很悲壯，末路英雄……也許田中的內心深處有一種渴望毀滅的宿命悲劇感，「在最美麗的時候死去」很符合日本人的「櫻花和劍」的武士精神。　　　　對於平民和普通士兵，田中下手就更狠了，一般打一戰傷亡都得百萬起，像亞姆利扎戰役，自由同盟出兵三千萬，結果掛掉了兩千萬，巴米利恩星域會戰，帝國傷亡二百三十萬，自由同盟傷亡一百四十萬，這些跟魯道夫大帝比起來還算小菜一碟，在他鞏固帝位的道路上搞死搞傷了四十幾億人。同志們，知道四十幾億是什麼概念嗎，弄死這麼多耗子都很困難的。美國人看了肯定很鬱悶，咱這麼努力搞「零傷亡」戰爭，沒想到幾千年後，還是人肉大戰。 　　　　萊茵哈特死後將政權交給了開明溫和的希爾德皇妃，很多人都認為在她的治下，歷史會很平淡，而人民最幸福。因為，英雄死光了，世界就太平了，書就寫完了。　　　　銀英十日談大結局　　 　　這是一個命題作文，在決定寫的時候，我其實並沒有看完這套書，所以基本上是信馬由韁式的扯淡，看一點有些想法就記錄下來。前兩篇文章貼出來的時候，立刻有資深銀粉跳出來數落我，說，你連書都沒看完，憑什麼在這裡瞎寫。按照他們的意思，大家在看實況轉播的時候，不應該發表評論，因為球還沒踢完呢。我倒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銀英又不是你們家的，老子愛怎麼玩，你管得著嗎？　　然而這也促使我最終把這個大部頭看完了，說實話，後面幾卷我看得毫無樂趣，時常有快速跳過的衝動，田中的偉大在前六卷就用完了，後面只剩下絮絮叨叨、敷衍了事、虎頭蛇尾，對全書來說一直在減分而不是加分，尤其是最後兩卷，讓人感覺田中已經毫無熱情，一門心思想趕緊收工。其實，這套書如果壓縮掉三卷的話，也許偉大得剛剛好。　　作為一本政治小說，銀英傳顯然不夠深刻，也沒有什麼創見，作為一本科幻書，它又顯得缺乏想像力，作為一本戰爭小說，它的格局又太簡單了，作為一本流行讀物，它缺乏對人物的深入挖掘，連一段像樣的愛情都沒有。所以，銀英傳的成功在於它把這幾種元素整合在了一起。　　毋庸置疑，銀英傳的瑕疵是很多的，讓我腹誹最多的大約有以下幾項：　　1、情節發展線索單一，220萬字的書其實只有兩條主線，很多有潛質的副線都沒有很好地展開，這也直接導致了後幾卷的推進乏力，估計田中自己看那幾張老臉都夠煩的了。　　2、人物性格非常臉譜化，除了楊威利，其他的人物都太平面化了，缺少戲劇張力，尤其是男一號萊茵哈特，真是一個相當乏味的人。　　3、書中設計的四方勢力實力太不均衡了，打遊戲的人都知道，打戰一定要均衡、互相制約才有看頭，老是這種一邊倒的局面，完全沒有征服快感。設計最差的是地球教和費沙梟雄魯賓斯基，出場的時候給大家一個錯覺，這兩大反派肯定特牛比，會把整個宇宙搞得一塌糊塗，誰知道完全不堪一擊，地球教至少還暗殺了楊威利，魯賓斯基卻完全沒有閃光點，實在不符合一方霸主的身份。　　4、作者發議論實在太多了，而且沒完沒了地重複，越到後面越嚴重，已經到了讓人忍無可忍的地步，說第一遍的時候還覺得老田挺有想法的，但是重複了一百遍，那就是祥林嫂了。　　5、不能再說了，就此打住。　　請廣大銀粉只當什麼都沒看見，該買正版的買正版，該買盜版的買盜版，該買原版的買原版，反正我啥都不買，因為有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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