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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一把鄉愁

原創投稿/文:雪輕雲 配圖/呂士民諧趣水墨

編輯:「品讀時刻」鳴君

  星星點點的漁火,悠遠的群山,遼闊的天空,鄉村小路,每當車過,漫漫的黃塵四處飛揚,日落時分,田間野地便響起:『收工,吃飯嘍』,的聲音。於是村莊,炊煙裊裊,犁耙過岰,耕牛歸欄,喧鬧的村莊沉寂,進入夢鄉……

  我那敦厚的故鄉,多少年了,如一彎新月,在我異鄉的夢裡晶瑩。

  那銹跡斑斑躺在牆角的犁鏵,訴說著爺爺父親的故事,打米風車靜靜的躺在後院,無聲無息!無聲無息的不僅是風車,還有故鄉祖輩們滄桑歲月。

  黃昏里,一群孩兒撒著歡,光著腳丫在橋邊唱故鄉那古老的歌謠,皂角樹下,是高高草垛,在有明月的夜裡,多少次全村娃娃在草垛里捉迷藏,最後竄門的大人都回去了,戀戀的還不肯散去。

  每當下起雨,群群結隊的摸魚兒,把那一灘淺水攪拌得泥濁渾渾,麻嫩子魚、小刁子、傻巴馱魚便自動浮出呼氣,於是網兜一張張撈了過去,笑臉上張張全有泥痕。

  偶爾村莊有人故去,孩子們總是喜歡擠在送殯的嗩吶聲中,絲毫沒有哀傷寫在面頰上,而興緻勃勃的抬頭看那披麻帶孝的人群,跟著他們翻山越嶺。這點點滴滴的童年故事,無數次出現在我的夢裡。

  二十年前,我離開故鄉,從此一個又一個陌生城市,一遍又一遍操著他鄉的口音討生活,懂得多種語言不是我的驕傲,而是心底的疼痛!煢煢白兔呵,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沒有別離故鄉的人,無法體會那颶風般的情感,每當聽到故鄉的人和事,它便獵獵掀起,爺爺奶奶意外離世,我在千山之外大鵬灣,一次一次我獨自走在長長海岸,聆聽那椰風,海浪拍岸的聲音,那拍岸的不是浪花,分明就是我的眼淚……

  沒有別離故鄉的人,不知道近鄉情怯的滋味,你的呼吸它都會產生共鳴,最苦啊是不得不走,你只能艱難前行,還只能笑對他人,然後千萬次的在靜夜對故鄉擊節歌吟。

  「寒雨荒雞,無聊甚矣。雨甚而晦,雞鳴而長,苦寂甚矣。」每個團圓夜,一聲聲炮竹聲,在空寂的異鄉顯得憂傷惆悵。火塘的糍粑、臘肉的飄香連同圍爐烤火的溫暖,倏忽間在你的靈魂中飄搖,異鄉的夜裡你便禁不住淚流滿面……

  一個人,不管走多遠,永遠走不出故鄉,故鄉村口永遠站立著父親、母親。連同那小橋流水、青磚瓦屋的故鄉,如一幅寧靜、閑適、淡遠的水墨畫,潑成一道永恆的風景。

  童子年年長,蒙蒙細細開,家無讀書子,官從何處來?我默默地背起父輩沉重的叮嚀與期望,以清貧的姿態,走過了千山萬水,走過一年又一年,而故鄉像一棵沒有年輪的樹,佇立風中望著我,我望著故鄉,一滴沉重的淚水從眼中滑落。是誰說過家是用思念煎熬的中藥,可為何,為何治不好我們萬水千山的鄉愁。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

  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還被暮雲遮。

  故鄉是唐詩宋詞元曲,讓遊子千百年來淺唱低吟,葉落歸根!故鄉有高堂,高堂即故鄉,可高堂不在,遊子便回不去故鄉了,回不去過往,這便是更深切的鄉愁哇!

  念我故鄉……

*作者簡介:雪輕雲,湖南嶽陽人 ,在《岳陽晚報》《長江信息報》、等市、省報及《詩詞自有痴情客》《詩意人生》、《夢筆文學》《九尾狐詩文》、《紅崖藝社》、《簡爰詩社》、《簡·慢生活》、《理念人》《國際城市文學》等若干公眾號發表過若干古體詩詞及鄉愁系列文章,熱愛詩詞,尤其熱愛音樂。曾經用名:唐伯虎點蚊香以及西坡:古人有東坡,今人有西坡。若將兩坡比,差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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