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臨死前，說了18個字，看哭了！

（圖）電影《鴻門宴》劇照

虞姬究竟是怎樣一個美麗女子，竟得霸王項羽萬千寵愛於一身，生死相依！

說起《霸王別姬》的故事，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讓讀者所不能理解的是，在那樣一個男尊女卑的封建時代，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子本就不多，虞姬究竟是怎樣一個美艷女子，如何能獨獲大英雄項羽的專寵？成為其畢生所鍾愛的唯一女子。揭開歷史的層層面紗，讓我們重溫一回英雄美女生死相依的愛情故事。

史書中對於虞姬的記載很少，唯有漢代歷史學家司馬遷在《史記.項羽本紀》中所言：「有美人名虞。」這一句，因此後人只能揣測她是一個名叫虞的美女。而她真實的名姓卻永遠成為了歷史上一個謎團。

相傳，項家和虞家原本都是楚國的貴族，自打秦始皇滅掉楚國後，兩家輾轉遷移到今江蘇省宿遷縣過起了隱居生活。項羽和虞姬從小一起長大，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最終在長輩的撮合下，喜結連理。

虞姬嫁給項羽之後不久，陳勝、吳廣領導的秦末農民起義就開始了。項羽隨著叔叔項梁帶著八千江東子弟兵也樹起了義旗，從此項羽戎馬倥傯，披星戴月，開始了緊張的軍旅生活，南征北戰，晝夜廝殺。

作為妻子的虞姬，為了照顧丈夫而隨軍行動，項羽打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然而戰場的形勢瞬息萬變，先是陳勝、吳廣的義軍發展迅速，所向無敵，主力部隊不久進入關中，直逼秦國都城咸陽。咸陽危急之時，秦二世胡亥急調大將章邯率領驪山七十萬囚徒組成救國軍瘋狂反撲，迅速扭轉了戰局，吳廣在滎陽失敗，陳勝在陳縣被殺，項梁也在定陶戰死，轟轟烈烈的農民起義幾乎就要被鎮壓下去。

（圖）電影《鴻門宴》劇照

那時，戰場雙方正廝殺慘烈，虞姬卻孤獨守在帳中等候丈夫平安的歸來，每次一聽見項羽的腳步聲響，就會迎到門前，噓寒問暖。有一天項羽回來，虞姬把他迎入帳內，卻見項羽形容倦怠，目光無神，沒了雄赳赳、氣昂昂的英雄氣概，便輕聲低問。當她聽說項梁戰死的消息時不禁悲傷萬分，可臉上卻沒有顯露出半點神色，她怕惹起項羽的煩惱，只是命人擺上早已準備好的酒肴，輕聲吟唱起家鄉的小曲，替項羽解悶消愁。在她的心中，項羽就是她的一切，她看不得丈夫有一絲的痛苦。

就這樣，每逢項羽領兵征戰時，她都會給予他鼓勵，用她款款的深情目送，保佑丈夫的平安歸來；在項羽凱旋歸營時，她便以翩躚婀娜的舞姿，千般柔情，萬般嫵媚，歡歌娛曲給他以祝賀；在項羽遇到挫折的時候，她便以「勝敗乃兵家之常事」的柔聲細語給他最大的撫慰；在一次與敵人鏖戰之際，她竟然也穿上戰靴，披上綉甲，騎馬提槍跟隨著項羽在陣上衝鋒，有了心愛女人巨大的精神做支柱，項羽從此越戰越勇，所向披靡，楚軍又漸漸壯大起來。

巨鹿之戰，楚懷王派大將宋義和項羽帶一支大軍去援救陳余。俗話說，救兵如救火。不料主將宋義害怕秦軍兇惡，猶猶豫豫，逗留不前，項羽怒而仗劍殺死宋義，親率軍隊渡河進軍，繼而破釜沉舟，號令三軍只準備三天的糧食，表示此次決戰有死無生、拚死一搏 當秦楚兩軍相會於巨鹿時，項羽的人馬無不以一當十，奮勇廝殺，呼聲動天，殺聲震地，終於大破秦軍主力。此戰過後，項羽成為各路諸侯軍的統帥，所有諸侯軍皆歸其麾下領導，隨他一同西征。項羽雄心豪邁，坑殺掉秦國降兵二十萬，以絕後患，接著帶領大軍浩浩蕩蕩地殺向咸陽。

秦朝滅亡後，項羽自立為西楚霸王，地位僅次於楚懷王，於是他開始分封各路有功之臣，或為王，或為侯，虞姬也被封為美人，從此『虞美人』名揚千古。項羽雖說是一個性格暴躁的男子，卻是個用情專一的人。他始終深愛著虞美人。

話說劉邦率先進入秦都咸陽後，懼怕項羽，不敢稱王，於是約法三章，恭請項羽帶著大軍進入咸陽。項羽恨秦朝殘暴，竟一把大火燒毀八百里阿房宮，收集秦朝宮殿中的金銀財寶，全部運到他的根據地彭城，並將阿房宮內成千上萬的美女盡數遣散民間，以此舉表達對虞姬的真摯愛情。

（圖）火燒阿房宮

後來，劉邦和項羽作為起義軍的兩大分支，為了爭奪天下，展開龍虎之爭。起初，項羽佔有絕對優勢，但因他勇而寡謀，宅心仁厚、用人不專等弱點，漸漸處於不利的地位。

經歷楚漢相爭的四年苦戰後，項羽與劉邦手下大將韓信在垓下展開最終決戰。那日晚間，虞美人不知為何，在軍帳中不禁一陣心驚肉跳，惴惴不安，幾番走出賬外觀望項羽的歸來。許久，項羽帶著滿身的血污回來了，這一次，他中了韓信的十面埋伏之計，僅僅靠著一支神出鬼沒的畫戟，還有大將鍾離昧、季布等人的奮力護衛，殺退一層又一層的漢兵，才沖開一條血路，逃了出來，但自己的江東子弟兵已然所剩無幾。這也是他自起兵以來，敗得最慘一次。

營外的漢軍將項羽的駐地圍得水泄不通，大將軍韓信找來許多降兵，四面高唱起楚國故地的思鄉曲，慘敗的營內士兵聽聞，盡皆哭泣，一時軍心渙散，無不懷想起遙遠的家鄉，後來竟趁著夜色掩護下，陸續逃散。霸王項羽心亂如麻，夜不能寐，煩悶地坐在軍帳中借酒澆愁。此刻，他面對千嬌百媚獨寵於一身的美人虞姬，面對多年伴他馳騁戰場的駿馬，不禁淚眼滂沱，慷慨悲歌：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項羽知道自己的滅亡已然無法避免，他的興楚大業就要煙消雲散。然而這一切他都不再去留戀，他惟一的擔心就是他所摯愛的虞美人，這個比他生命都重要的女人。或許他此時暗暗懊悔，若是當年他沒有起兵，或能與虞姬終老一生該有多好啊！

虞美人聽了丈夫酒醉的心曲，一時泣不成聲，淚眼相望她所鍾愛的丈夫項羽，若斷若續地吟道：

漢兵已略地，四面楚歌聲。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

左右侍從聽罷，再也忍受不住，一個個情不自禁，大放悲聲。此時，營中鼓打五更，項羽迷離著雙眼對虞姬說：「天就要亮了，我當冒死衝出重圍，重整旗鼓，你卻如何打算！」想必項羽也知道他是無法保護美人一起突圍了。

（圖）《項羽烏江自刎》，湯沐黎繪

虞姬慘然一笑，她雖然與項羽難捨難分，但她卻不想拖累他，於是上前給丈夫斟上最後一杯酒，說：「賤妾生隨大王，死亦隨大王，願大王前途保重！」猛一轉身，突然從項羽腰間拔出佩劍，向自己項上一橫，鮮血飛濺，就這樣香消玉殞，輕輕卧倒塵埃！項羽見狀，瞪大了雙睛，不禁撫屍痛哭。

天光大亮後，項羽命人就地掘坑掩埋了虞姬，跨上戰馬，向漢軍做最後一次衝鋒。然而他終究沒有逃出漢兵的圍追堵截，臨到烏江邊再也無處可去，身邊僅存下的衛兵勸他騎馬過江，捲土重來，項羽卻道是：無顏見江東父老。說完自刎於江邊，時年僅31歲。

過後，劉邦以禮埋葬了虞美人。後來，在虞姬血染的地方長出一種罕見的艷美花草，人們為了紀念這位美麗多情且又柔骨俠腸的虞姬，便把這種不知名的花喚做「虞美人」。這個名稱伴著虞姬美麗的愛情故事一直流傳到今天。

*作者：李廣，魚羊秘史原創專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