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中石先生一生崇拜兩個畫家,一個是齊白石;另一個是……
從《水墨芭蕉》看乍啟典先生的寫意水墨畫藝術
大寫意花鳥畫發展衍變的歷史,如同大海揚波,高潮迭起。從五代徐熙的野逸簡淡到明朝徐渭的狂放洒脫,是一個高潮;自前清鄭板橋的疏放抒情到晚清趙之謙的金石艷麗,又是一個高潮;任伯年、吳昌碩沿襲詩書畫印兼修俱美的路數各有突破,再掀高潮;至近代,齊白石、潘天壽、李苦禪等,一振前朝萎靡蕭瑟之風,開現代寫意花鳥的萬千氣象。延及當代花鳥大寫意的代表人物,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少了一個人——「魯北一民」乍啟典。
乍啟典先生是從山東這片神奇土地上走出的國畫大師。先生一生勤學苦研、筆耕不輟,形成了蒼勁雄放、拙樸敦厚、老辣清新、妙趣橫生的藝術風格,達到了爐火純青、法氣備至和出神入化的藝術境界。其山水、人物、花鳥及書法與詩作相融合的多方面藝術成就,贏得了當代藝術界的高度評價,引起了世人的極大關注,奠定了在當代美術界崇高的地位。
本文就從先生揮毫創作《水墨芭蕉》說起。
2000年秋,先生的濟南畫展結束後,又應邀在北京中國美術館舉辦個人畫展。應中國美協要求,先生欲創作一幅純水墨的超大幅作品。畫什麼題材好呢?他想到了院中自己親手種植的芭蕉。經認真構思後,他從外面購得地毯,把宣紙鋪在院子里,在竹竿上綁就自製的「大抓筆」。他先靜坐審視,臨紙凝神,成竹在胸,捉如椽大筆,運筆如風——90平方尺的大作《水墨芭蕉》,先生只用了27分鐘便一氣呵成!再看畫面:幾株芭蕉墨羽婆娑,低垂高聳,風姿各異,活脫脫一幅精品!非平生深厚博瞻之功力修養,安能鑄成如此鴻篇之巨制?隨後,先生在作品上題詩:「春種芭蕉小院中,窗外綠蔭郁蔥蔥。我畫手植身邊物,不知能像哪家風。」
讀畫品詩,欣賞這「水中情、墨中意」傳遞給我們的藝術信息,一個飽蘸激情、用精湛的藝術筆墨表現生活的老藝術家形象也躍然紙上。一筆落紙,墨中有墨;五彩之墨,變化無窮。「不知能像哪家風」,這不就是乍啟典先生自己幾十年藝術生涯中形成的獨家風格嗎?那種磅礴豪放、平中見奇,悠遠雋永、言有盡而意無窮的畫境,令人拍案叫絕!況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位近80歲高齡的老翁,在丈六匹的畫紙上信手畫來,完成如此神韻之作,在當代中國畫史上也實屬罕見。
一展動京華!這幅畫連同乍老的其他作品,在北京展出時引起了極大的轟動。諸多題材的累累傑作,在為人們打開一個新奇藝術世界的同時,也把自己豐富、深刻的寓意和寄託展現在世人面前,其筆法老辣、遒勁,功底深厚、筆墨變化奇妙的作品,廣受各方好評,被眾多業內名家讚譽。這幅《水墨芭蕉》,被專家評為「當代第一芭蕉」。
在北京畫展期間,首都近四十位美術理論家舉辦了「乍啟典中國畫藝術研討會」。大家都說,北京好多年沒看到這麼好的畫展了,這是真正的大寫意!中國美術館研究部主任、著名美術評論家劉曦林是這樣評價乍老的水墨功夫的:「乍老的筆墨到了非常好的火候,以後還有一個非常好的藝術創作時期。在我們藝術界有一種大器晚成的現象,吳昌碩之後,齊白石、黃賓虹都是大器晚成,乍啟典先生的筆墨到了一種非常高的境界。」中央美院研究員陳綬祥說:「看了展覽,乍老給我們最大的啟示,就是作為一個最普通的中國人,在當今時代如何把握我們民族自己的藝術。我在展廳看到他畫的大芭蕉,我認為是畫展中最好的畫。題詩也是畫展中用的最好的詩,我畫手植身邊物,不知能像哪家風?我們不妨改一下:我畫手植身邊物,當今魯北一民風。我也贈乍老幾句話:善為大寫意,自抒胸臆,獨家經營,自鄉賢而登大堂,一展動京華!」
人民美術出版社編審劉隆庭的評語具有畫史的縱深感:「中國的花鳥畫,自從吳昌碩、齊白石、潘天壽之後,到底還能不能發展,乍老給我們做出了榜樣。中國的畫是講功力的,乍老的畫顯示了深厚的功力。」
從《水墨芭蕉》這幅代表作可以看出,乍老的畫體現了中國畫運用水、墨的一種很精粹、獨到的本領,或者說,他作畫具有高超的駕馭水墨的能力。許多專家對此讚嘆不已。中央美院教授李樹聲說:「乍老在中國畫最根本的駕馭筆墨的能力上達到了很深的造詣,他的畫不管是章法,還是筆墨,都顯示了很深的功力。乍老的藝術確實給中國大寫意畫的發展提供了一些新的樣式,給大寫意藝術增了光。」中央音樂學院教授李起敏的評論畫龍點睛:「乍老在借物抒情這點上,提起筆來,手到畫來,這是一種爐火純青的表現!」中央美術學院教授、美術研究主編杜哲森的評論非常細膩而獨特:「從藝術本體講,乍老給人一種筆走龍蛇、筆下生風的雄健、陽剛之美。有的構圖非常簡括,寥寥幾筆,就是這麼幾筆,做到了以簡寓繁,以少勝多。」他即興作詩:「物種已經轉基因,原汁原味便難尋。寫此倩影存清照,留於後人看本真。」他既委婉道出了當今畫壇存在的不良傾向,又充分肯定了乍老對優秀傳統藝術的繼承與創新,同時寄託了深深的期望。
著名國畫家、藝術評論家謝春彥以《大匠之行,得乎我心》為題寫了一篇評論乍啟典先生的文章,他將乍老與齊白石老人作比:「乍先生居然和齊白石老人有著同樣讓人驚訝的傳奇色彩,齊白石是木匠出身,乍啟典也是木匠出身,大匠之門,前後輝映,真乃畫壇雙絕耳!」
「畫如其人」,乍老對生活觀察得細緻入微成就了他筆下的對象,特別是那些動植物活靈活現,表現出一種大氣和張力。正如中國美術研究所所長鄧福星所言:「乍先生的畫大多數是花鳥畫,但是很有氣勢。一般的作品,放在展廳里,就顯得很小,但是他的作品擺在展廳里,覺得展廳小了。用流行的語言說,這些花鳥畫有一種視覺的擴張感,用傳統語言說是強悍,用中國畫的評論語言就是神定氣足。」
這些言論,正是業內專家們對乍老藝術成就及其畫風的實事求是、恰如其分的評價。這正所謂:「平生功夫老更精,悟得生活靠虔誠。一蹴而就抒胸臆,筆下雄風四座驚。」
2007年秋天,先生在《水墨芭蕉》上欣然再題:「今觀拙作,昔日動筆之景歷歷在目,揮毫二十七分鐘即成,在京展出時麟廬、中石諸先生皆曰一展動京華,聞之汗顏。七年後,樹楷整裱來舍,今追憶又記。」2008年10月,著名書法家、乍老的好友歐陽中石再讀大作,讚歎之餘題詞:「翠蔭深秀。重讀大作更有是感,遂題以致余忱。」2009年春,九十五歲許麟廬先生大病初癒後在畫上題:「蕉蔭圖。九十五歲許麟廬於竹蕭齋。」兩位先生的題詞,珠聯璧合,為這張水墨精品再添神采。這幅經典之作,更像三位大師的藝術對話!乍老創作的《水墨芭蕉》是典型的國畫大寫意,也是水墨畫或水墨花鳥畫的一種。中國的水墨畫,有著自己鮮明的藝術特徵。傳統的水墨畫,依南朝謝赫的《古畫品錄》評論,它講究「氣韻生動」,不拘泥於物體外表的肖似,而多強調抒發作者的主觀情趣。
我與乍老相識已有25年,是忘年之交。我非常尊重這位德高望重的長者,他特別厚愛我這個晚輩,視我為「賢侄」,我們之間的關係亦師亦友。這些年來,乍老作畫給我的印象是,畫了無數的畫,沒有一張是廢品——因為他的功力已相當高超,生活積澱那樣厚實,對藝術的投入又那樣專一,「出手即精品」。據我觀察,他現在雖然年事已高、體弱多病,但一旦握筆在手,馬上就進入境界而手到畫成。現在他雖然多年不見一些小動物了,但由於那些形象在他來說早已是爛熟於心,所以提筆就躍然紙上。比如公雞、雄鷹、仙鶴、魚、水鴨、螃蟹,還有松、竹、梅、蘭,以及我們的國寶大熊貓等大家喜聞樂見的動物,作為大師的他畫時簡直是信手拈來。
最近,他的新作如《秋實》《熊貓》《屹立山崖》《鶴鳴於九皋》《殘荷風雨》等,依然體現了栩栩如生的大自然物態,那麼可愛,那麼令人怦然心動心馳神往。他說過,生活中我對動物比較熟悉些,自然界的生物,就是畫家最好的表現對象和老師。
看乍老作畫,我體會到,他之所以幅幅是成品甚至精品,還來源於他運用筆墨的胸有成竹。他認為,凡大家作畫要胸中先有所見之物,然後才下筆有神。看他作畫時用筆非常隨意,從不打草稿,而是成竹在胸,一筆生兩筆,兩筆生三筆,三筆生萬筆,筆筆生髮,隨心所欲。他對所用之筆也不是很苛求,大概是因為年輕時家裡很窮,也買不起好筆,但見他一「管」在握就得心應手;無論用水著墨,還是勾勒線條,或是布局構圖,都早已「成像在心」,下筆非常到位。無論人物、山水還是花鳥,他都涉筆成趣、無所不工。
人們多知道他的花鳥畫得好,卻少知他畫人物亦是一絕,凡是欣賞過他人物畫的人都說好。他的《杜甫晚年》,以杜甫的長篇悲情詩《茅屋為秋風所破歌》為主題,將杜甫放置在畫面中心,人物周圍以諸多筆墨渲染他住的茅屋和環境;畫的左上角,用工整的隸書抄錄了杜甫原詩,整幅作品給人以蒼涼悲壯的感覺。特別是畫面上,詩人目視著隨狂風而去的茅屋屋頂,一手拄杖,一手扶門框,心潮翻滾、百感交集、悲憤難平的那種神態與氛圍,描繪得十分到位。偉大詩人憂國憂民、悲天憫人卻仍懷美好理想的情操品格,讓人觀之掉淚!乍老的名作《蘇武牧羊》更為人稱道。據說乍老創作此畫時,記起了青年時代被逼迫在魏家堡給日本人修炮樓的嚴寒與屈辱,他通過刻畫英雄人物蘇武在冰天雪地19年忍辱負重、堅忍不拔的精神,體現了作者激勵現代人勇敢面對困難和挑戰的時代意願。他把蘇武安排在羊群中,以屈蹲的姿勢持節遙望南天,形象剛毅,表情深沉。威武不屈的氣概,風雪交加的環境使畫境更加動人,比歷代畫蘇武昂首直立的形象更生活化,更有感染力,很好地發揮了藝術作品的啟迪、教化功能。他畫的《焦大罵街》取材於歷史名著《紅樓夢》,畫面上,焦大低歪著腦袋,眯著眼,右手指著賈府遠去的車,右腳抬起,左手扯著衣襟,咬牙切齒地痛罵。獨特的構思和準確的人物個性特徵的刻畫,使這幅作品具有強烈的藝術感染力。
我親歷一次他酒後為自己的人物畫添一筆的事。那是一年前,他已87周歲高齡,身體不太好,我陪他喝了點酒,酒後他突然想在自己作的《濟公圖》上加一筆。我覺得他年齡大了,又喝了酒,萬一加的不當怎麼辦?結果他仍然堅持在畫中濃濃地添加了一筆。誰料想這一筆添的恰到好處,觀者都說作品更精到了——他把這一筆加在了濟公穿的袈裟的袖子與腋窩結合處,相比未添這一筆的同題材作品,更顯精妙得當。欣賞乍老的畫,總情不自禁為他那詩書畫印表現的綜合藝術美所折服。我非常贊同熟悉他的幾位名家對他的評價。比如,齊白石弟子、著名國畫大師許麟廬的評論極具專業眼光:「乍啟典作品,看似粗疏的隨意揮灑,實則處處深藏苦心經營。哪怕一筆一畫,都包含著深邃的立意、豐厚的含蘊,因此他的作品品位很高,非一般媚俗淺近之作可比。在北京也沒有幾個大家能畫出來!」著名書法家歐陽中石則由衷地感嘆:「乍啟典的繪畫真乃神品,令我振奮。我看畫展振奮過兩次,一次是齊白石先生的畫展,再就是乍啟典的了。」他還題寫「靈秀入化——每讀啟典長兄制便有此念。」中石先生曾情不自禁賦詩曰:「大家妙筆趣無窮,一似天籟造化工。綠蔓朱籬支草木,青檀碧水逗魚蟲。隨心點染長青色,著意追求盛世風。莫笑年增心不老,不凋不謝老來紅。」我認為,乍老對多彩人生的熱愛與體味,對美好生活的追求和喜悅,都蘊藏在其所有的畫作中。作品所反映的清新優雅、樸實自然的風韻,雅俗共賞而博大精深的文化內涵,以及映現出的作者藝術上博採眾長,師古卻不泥古、求真而不媚俗的可貴風範,都時時衝擊著我的視覺乃至心靈深處。
「自古雄才多磨難」,我作為他身邊比較近的人,覺得乍老的藝術能夠取得今天的成就,確實不是偶然。他的生活閱歷太豐富了,一個地地道道的魯北農民,做過多年的木匠,一直生活在社會的底層,近九十年的人生歲月可說是摸爬滾打歷盡坎坷,又如一葉扁舟在風浪里前行,但他執著,他苦心孤詣,他甘於靜心學習,勤於實踐,潛心探索,持之以恆地向著理想的彼岸奮力划槳。季羨林先生精到地評價他:「一生苦學,終成大器。」啟功先生也這樣評論道:「大家之風,大朴大美!」
配圖文字:此幅作品,是中石先生觀看《水墨芭蕉》後即興而題。對於乍啟典先生在晚年仍能創作出如此鴻篇巨製,中石先生稱讚乍啟典先生「不凋不謝老來紅」。作為一代書法大家,中石先生如此讚譽。一句「大家妙筆趣無窮,一似天來造化工」,高度概括了乍啟典先生的藝術人生。
附錄:中石先生詩文
大家妙筆趣無窮,一似天來造化工。綠蔓朱籬支草木,青檀碧水逗魚蟲。隨心點染長青色,著意追求盛世風。莫笑年增心不老,不凋不謝老來紅。讀乍老啟典先生畫贊,中石拜。
圖配文字:中石先生非常欽佩乍啟典先生的國畫藝術,書「靈秀入化」四字盛讚之。大家之間真誠的推崇,亦是藝壇之佳話。款識中所題:「每讀啟典長兄手制便有此念」更令人讀之感慨。人曰「文人相輕」此文人為假文人小文人也。真正的大家可謂「文人相重,文人相敬」也。
附錄:中石先生題詞靈秀入化 每讀啟典長兄手制便有此念
我感到,乍老的藝術功夫是多方面造就所成,非長期修鍊而不能得,但其中一點是得益於乍老孜孜以求、謙遜向上、不懈探索的大師氣質與品格。記得他跟我說過,有一次到上海開會,南方的畫界同仁說:「山東人的畫挺結實,挺準確,就是缺乏韌性。」我知道,他們的意思就是說在水墨調配中還缺乏靈性,或者說,我缺乏那種純水墨的畫。這使我悟到了一些內在東西。從那時起,我在我的畫作中就特別注意水墨的作用了,我大量用水來分色,以水表現另一個新世界。這樣畫作就比較好地「潤」起來了。他說,確實,從那以後我多用水。這是從南方畫家那裡得到的啟示。經過多年的揣摩探索,氣韻生動、水墨淋漓成了乍啟典畫作的一大特點。妙於用水,水墨神化,使得花鳥魚蟲、山石草木躍然紙上,而顯神韻見性情。《鐵甲鬧海》《富貴神仙》《滴露驚夢》是他用水的典範之作。潑灑點染,水墨淋淋,混沌中一片生機:梭子蟹相互鉗夾,翻騰搏鬥,吞雲吐霧;神仙魚悠然自得,翩翩起舞,鱗光閃耀,多姿多彩;混沌中荷花玉姿含秀,靜謐中滴露有聲,宿鷺情態悠閑。乍啟典把水發揮到了極致,不僅畫水族,就是畫山石,畫魯北的棗樹,這些具有乾裂秋風性情的題材,用枯筆焦墨、皺擦勾畫後,也以水潑墨,點化出它的靈魂和靈性來。乍老善於把握水、墨、色以及乾濕和運筆快慢之關係,做到成竹在胸,瀟洒自如。墨色或濃若烏金,或淡若蟬翼,或渴而飛白,或破墨而渾成,筆下生成水墨交融、色墨輝映的神妙境界,這就是他苦苦求索所創造的讓人耳目一新,枯潤相生,高古雅逸之風。
更令我佩服的,是乍老善良、樸實、樂於助人的精神品格。他藝術上追求真善美,生活上卻保持超脫淡然的美好心境。前幾年他談起人生感悟時說過:「能活過來實屬萬幸!年逾八旬,未嘗歇過一個星期天。」他創作了無數樸實無華而又立意新穎、美不勝收的作品,展現了旺盛的藝術生命力和鮮明的時代風采,而且他在繪畫之餘還熱心社會公益事業。南方洪澇災害和汶川地震時,他積极參与賑災活動,慷慨解囊。他還多次資助特困大學生求學深造,向素不相識的急重病人伸出援助之手等等,贏得了良好的口碑與社會讚譽。乍老是一位德藝雙馨的藝術家和寬厚仁愛的長者。
為了進一步傳播與弘揚乍啟典先生的藝術成就,淄博榮寶齋成立了乍啟典藝術研究中心。乍老視察該中心後風趣地說,這成了我永不落幕的展覽。
乍啟典丹青一生,完全無愧於一代大家的稱號。他對中國畫的探索與貢獻也必將為歷史所銘記。
作者:荊樹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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