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台上遺忘愛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紅塵茫茫，世事滄桑，沾滿風塵的菊花台，是否可以忘掉生命中刻骨的憂傷？——題記入夜，微涼。推開窗，淡淡的塵香夾雜著無言的落寞飛入窗檯，落在眉間。是誰將菊花譜成音律，注入憂傷？是匆匆謝了的林花，還是那場翻落的寒涼沾染了風霜，才使菊花泣成花台，一夜之間，寫滿悲涼。「幾回花下坐吹簫，銀漢紅牆入望遙。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此星辰已非彼星辰，隔著紅塵，遙遙相望。凝神間，清風尋著落花的微痕，走過四季，吟落書香，濺起傷痕。今夜，關閉所有的記憶，將往事砌成花台，任憂傷重疊，再傾城……（一）夜未央，菊花殘，滿地傷，漾起的笑容已泛黃，落花人斷腸……眸光流轉，拈指若蘭。燃一炷香，青煙裊裊升起，漸漸隱去，思緒卻無法和這縷青煙一同升騰。窗外，月色清濃，風也忍不住放慢腳步，這樣的時候，凝在心頭的往事，穿過塵霧，飄然而來，心生悲嘆。月光清冷，孤影映芳魂。世事炎涼，人情比紙薄。嘆，世人從來只是惜花護花，卻未憐人。漫漫長夜，彈盡相思，冷月葬我心。一杯清茗，一卷書香，裊裊升騰在眉宇之間，朦朧處，誰的回眸柔碎了我的溫笑，將的眉間的溫柔擦的乾乾淨淨。風住，那曲清音，徘徊在夜空，縈繞在心，驚我一簾幽夢。茫茫然，空留哀嘆，濺起憂傷，往事呈現眼前……把身擱淺在喧囂的塵世，任清傲的靈魂沾染風塵。常常感嘆紅顏沾滿風霜，漸逝易老。而今，當一縷清愁飄在心海，凝結成傷時。驀然回眸，五月的陽光，已然只剩下淡淡的尾巴，行雲流水般飄過人們的視線。倏地，憂傷的歌曲湧上心頭，「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心也碎了一地。每個季節走到盡頭，總會傷感，憂傷總會在不經意間走進我的眼眸，打濕眼眶，曾試圖用淡然的心境，書寫點點文字，卻是枉然，徒增傷感。誰的歌聲在這彎清月下反覆吟唱，吟落我的憂傷，濺起失落。菊花台，殘香散，幾許淺笑瘦了月色，淡了風情，夢冷情傷。從來不喜歡傑王子的歌，覺著傑王子的歌，無病呻吟，不曾吸引我。而今，當聽到這首《菊花台》時，禁不住心頭一顫。或是詞曲中飄出淡淡的清愁感染了我，讓我想起久遠的往事。或是菊花台上刻有曾經的誓言，亘古的柔情相映其中，讓人懷念。很多時候，我都是穿著花布衫，一杯清茗相伴，香氣繚繞中，輕斂憂愁，一遍又一遍的聆聽，靜靜的回味。更多時候，打開音樂，讓這憂傷的旋律，跳出音符，在屋子上空飛揚，瀰漫了整個夜。這個五月，我愛上了傑王子的《菊花台》，任憂傷的樂曲在心間低徊，遊盪……（二）窗外，燈影人稀，心頭飄過一縷憂傷，緘默無聲。墜落的剎那，流下行行清淚，好似風兒在哭泣，暗夜在嗚咽。「點絳唇，枉凝眉，指點小橋東流水。天微涼，蟲兒睡，燈謎用完人依然不醉，你猜錯，我猜對。吳儂軟語的犟嘴，直到露水輕輕沾濕了後背，忘了沒？」忘了沒？曾經擁有的夢，好想忘掉，卻將美夢刻入了心海，揮之不去，忘了沒？是否可以做到忘掉？如今，信步夢中，俯身拾起昔日遺落的花瓣，放在手中，千言萬語彙聚心頭，彷彿看到菊花台上那抹溫暖的陽光，悠悠的樂音在回蕩。誰卷夢中簾，風過菊花香。翻開曾經的傷口，那道傷痕依然醒目，有時下意識的迴避，想用淡淡的微笑捂住傷口，卻終掩蓋不了曾經的滄桑。包括相遇，分離。記得那個夜晚，我收穫了一份愛，溫暖的感覺由心而生，歡喜的感覺在心頭蕩漾。於是很小心的珍藏這份愛，或許是我太笨，不善把握的緣故，這股暖流，終舍我而去。離開後，獨自守候著那個夜，儘管已無愛，也無戀。我仍然細心的呵護，小心的珍藏。我明白，再也無人會為我添縷殘香，把守寂寞，紅塵路上，尋我而來。每每想起這些，總會不自主的落淚。笑我痴也好，笑我傻也罷。愛就愛了。儘管知道，那個夜不過是夢中的幻影，一個騙人的童話夢境。然，我無怨無悔。我用自己的方式隱忍疼痛，即使鮮血淋漓，獨自面對，獨自感傷。望著窗外，昏昏黃黃的燈光透著迷離，難以捉磨。亦如一個人的心思，透著冷漠，永遠無法猜透。所有的愛恨情仇化作今夜的滴滴殘淚，這段情，糾纏著今生，化作筆下行行詩句，剌著我的疼痛，直至無法提筆寫下每個字，然，這字字句句都滴著我的血淚，凝結著曾經的過往，可惜，無人能懂。月下，悄然濾去風塵，將往事凝結，曾經隱隱的傷痛，綿延了心事，化作聲聲的嘆息，在記憶深處重疊。倚窗而立，柔柔的風過，瀰漫著殘香，筆也日漸凝重，無法再寫。我已經習慣了透過喧囂，浮華後的平淡和寧靜。這個季節，我將菊花作成衣裳，掛上枝頭，塵埃落進心中，疼痛只有自己知道。（三）歲月在發黃的信箋上寫下滄桑，一頁頁的翻過。曾經瘋長的心事，在光陰的塵封中盈成湖泊，淡成蘆葦。臨水觀望，不見漣漪，清冷如冰。只是我的哀傷，我的痛楚，誰人知曉？那些久違的問候，可不可以隨細水、浮雲，為我停留？春回大地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喚醒我，讓我獨自沉睡寒冬，是不是將我遺忘？還是我不夠堅強？想及至此，淚流悄然滑落。倔強的我，從不肯承認我的愛。看著春邁著匆匆的步履離去，昔日溫馨片段浮現眼前。我承認，我終究做不到坦然。或許這段情愛，如煙花般短瞬絢爛的綻放後，化為烏有，消失在各自的生命中，至此互不相干，不思量，永相忘。既然結局無可避免，不如不愛，只是有幾人能躲的開，做的到？恍惚中，回到昔日，夢中花瓣飛灑，清音裊裊，一雙深邃的眼睛，穿過塵霧，頷首微笑注視著我，款款走來……醒來，一枕的淚，始知，這樣的清夢，再也無法擁有。夢中的苦淚，唯有自己知曉，默默的承受。風過雲浮，愁腸百轉。菊花台飽經風霜，寫滿蒼涼。那些如詩如畫的意境，已無痕迹，曾經靚麗的風景，路過，就再也無法回頭。於是明白，我只是菊花台上匆匆的過客，誰又是這風雪夜歸人呢？曾經的柔情，帶著墨香染盡感傷。世間種種溫情，難盡人意。纏繞在心的往事，清醒之後，終於學會遺忘，學會以感恩的心，看待前塵舊事。或許所有的結局和開始，相遇的剎那，便已註定。一如我手中的詞，不經意間，在角落訴盡無奈，塵心繾綣，綿綿延延。亦如這生命的驛站，走了很久，始終不曾路過。寫滿柔情的菊花台，只是昨夜夢境而已。回眸的笑，帶著今世擦肩的淚，愁腸百轉的文字不再有生命，低徊了千年的悲歌，流淌成河，我醒了，終於清醒了，只是還不能做到釋然。這次的擦肩，便是永恆。遠處，響起了憂傷的歌聲，聲聲敲碎了我的靈魂，曉風殘月，是否記下我的夢？蘭舟催發，是否牽著昨夜星晨？所有的聚散，都是今生無望的依戀，一場夢而已。這個夜晚，清影自憐，淚灑菊花台。那場無人知曉的結局，依舊成為別人手中的線。我，只有無奈。（四）窗外，風過影婆娑。隱約笙蕭陣陣，卻有無名哀愁凝結於心，無法釋懷。站在季節的前沿，看前塵舊事。縱然身邊鶯歌燕舞，鳥鳴歡叫，我依然在塵世中如溪水般孤寂，少了幾分歡笑，多了幾分閑愁。如煙的心事，化作一縷菊香，在這朗月下虛渺。再回首，刺骨的冷透過心脈。我的冰冷已經註定，緊蹙的眉頭，眸中的清淚，縱有萬般柔情，在這炙熱的盛夏也難已融化。在寂寞的時光里，倦看落葉花黃，花香染衣，再也不會為愛而傷。好想退回前世，在唐宋的古韻中逍遙，洗盡一世的愁苦，笑的清清爽爽。簾卷西風處，提盞宮燈，穿過歲月長長的迴廊，任斜風穿過笛簫，敲打音符。月光下，輕風習習，清影搖曳。回眸處，依稀可以看到唇邊的微笑，沒有哀傷。也許，前世曾是菊花台上一縷輕風，遁入今世，如果可以，蒼天憐愛，我情願無影無形，永生縈繞在菊花台旁，不離不棄。縱然沒有傾城的容貌，卻有著傾城的淚。風過的聲音，縈繞菊台，揚起片片亂紅，濺起一江春水，熱鬧了整個菊台。但是，會有人踏香而來嗎？可知，菊台上柔柔的風，就是我？今日亂紅春漸去，來年荒冢淚掩人。月，還是千年的月，曾經纏綿的愛戀，在歲月的輪迴消然盪盡，任溫柔老去。其實，很想很想知道，轉身離去的剎那，是否看到我淚？那一刻，是否心生憐惜？我明白，這菊花台上從來沒有寫過愛，有些故事必須學會遺忘。夢，終究是夢，終是要醒要散。曾經的過往，隨落落的風飄渺走遠。淚已干，情已盡，夢也走遠。風起，絲絲縷縷的羌笛漫過紅塵，盪去所有的雲煙，終於回到了初時的平淡。驀然回眸，菊台已不在，惟有青山翠顏，依舊靜看人間一場繁華一場風霜。紅塵路端，曾試圖用清靜的心，參悟今生，然，終是滿眼迷霧，看不到來路，疲憊的心在塵世輾轉流離……萬縷柔情，秋水長天。一曲《菊花台》唱盡感傷，彈落風塵，撥動水韻。曾經過眼的繁華終成絕唱，靈魂無欲無求。喃喃輕嘆：紅塵茫茫，世事滄桑，沾滿風塵的菊花台，是否可以忘掉生命中刻骨的憂傷？往事，恍如隔世，早知這樣心痛，便不該醒來。寧願沉睡其中。呆怔怔的聽著這曲清樂，心悸。想起一句話：「欠你的，來世再還，不管離與散，希望終安然」夜未央，風過笛聲殘，菊花台上殘淚乾。再回首，月中天，有歌輕唱，有語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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