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往事乾杯

文：月圓月缺868 往事，如溪水在心中潺潺流過。那些我不想挑起的記憶，不經意的在這深邃的黑夜湧入腦海。無奈，開了一瓶啤酒，獨自斟飲，笑對以往的愚痴。窗外的天空瀰漫著一份蕭索，月光傾瀉，灑落了一地的思念。總是在這氤氳滿天的夜晚，讓風勾起我重重疊疊的往事。 細數歲月，晃眼間已是380日。指尖輕彈，虛度了許多孤寂的時光。昨夜，你又悄悄的走入了我的夢境，無聲無息。而我，卻竟然聽不到你的聲音。是你啞口無言了，還是我們已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望著你的側影，我彷徨失措。想要靠近你，卻又怕你冷漠的目光，在我心上划上一道新的傷痕。 驚醒時，眼角泛著淚光。攀附在窗前的紗幔，隨著晚風，搔首弄姿。黑暗裡，我彷彿看見你那恬淡的笑容映在天花板上，那麼甜美，那麼燦爛。然而，那隻不過是鏡中的花蕊，水中的倒影。沒想過的是，無悔的愛戀，會換來一生的遺憾；真摯的情感，會換來你視若無睹的目光；真心的告白，會換來你無言的沉默。這一切讓我深深的體會到，原來隨緣，才是最美好的。逆水行舟，只會讓自己疲乏的心，無法歇息。順流，或許會讓我更從容的生活下去。 今夜無眠，柔柔的清風蕩漾著淡淡的回憶，挺拔的樹伸延上天，擺動著枝葉，在風裡搖曳。懸掛在窗口的風鈴，陣陣響徹天際，想你，這些日子來是否過得還好；想你，在我想你的時候，是否偶爾也會佇立在窗前，遙望那閃爍的星眸，挂念著我；想你，在心的某一個角落，是否有我棲息的地方。打開窗口，讓寒風吹醒我迷惘的心，對著遼闊的天空，無言的黑夜正流淌著絲絲的寂寞。 這些日子來，對你的牽掛被我狠狠的壓抑在心底的某一個角落。縱然是想知道你的近況，仍然不肯發送短訊給你；縱然是對你牽腸又掛肚，仍然不肯寫下任何片言隻語。偶爾發作時，我會借一方素箋，划上你的名字和祝語，摺疊成紙鶴，放逐在波濤洶湧的海水裡，讓它隨波逐流，讓它將我對你的祝福，乘載到那未知的去向。 一如既往的喜歡聽抒情歌曲。當涓涓流淌的歌曲在心中回蕩，我可以看見你的身影在空中隨著旋律舞弄著風姿，捲曲的長髮在風中飄逸成詩。讓思緒踏著月光，走入時光的隧道。想起你我曾經的小聚片刻，憶起你我曾經的兩情相悅，一種淡淡的溫馨洋溢著心房。忘不了的是，那些風花雪月的旖旎風光；忘不了的是，在紅綠燈的十字路口，讓你靜靜地靠在我的臂膀，像只小鳥依人，感受著我身上的溫度。 還記得你第一次開我的新車的一幕嗎？那一夜，你驚惶失措，滿臉稚氣的笑容曾在我心中逗留久久。人到中年的你，風韻猶存，雖不是最美麗的人，在我眼裡卻是世上罕有。愛你並不是因為你的嫵媚，愛你並不是因為你的風姿卓越，愛你，沒有道理可尋，沒有理由可說。愛，就是那麼盲目吧？ 那天，經過那片草原，已是面目全非。當初空廣的一片草地，如今卻是堆滿了泥土機械，被政府用來發展建築物。尤記得曾和你在艷陽下，望著孩子們在草原上互相追逐，看著人們放飛風箏。蔚藍的天空飄著許多不同形狀的風箏，或是蝴蝶，或是飛鷹，或是毛蟲，或是卡通人物，看得人目不暇給。雖然火熱的陽光，刺人耳目，灼人體膚，你我卻是一股柔情蕩漾在心頭。如今人事已非，曲終人散，放風箏的人已不見蹤影，天空也似乎寂寞了許多。而我倆，早已背道而馳。於是，我總是追逐著昨日的腳步。 今夜無眠，我又不禁的想起你了。深邃的夜，一抹淡淡的牽掛縹緲在藍藍的憂鬱里，連月亮也披上一層藍藍的衣裳。你可否知道，在每一個月圓月缺的夜晚，我都會想起你？ 每一個清晨，當我對著朝陽時，就會想起你那充滿陽光的笑容，聽見鳥語，就會想起你喋喋不休的語焉呢喃。那些不厭其煩的嘮叨，是世上最動聽的歌曲；那些埋怨的眼神，是世上最動人的雙眸。 下雨了，等雨停，任隨雨絲輕碰窗前，看雨水順著朦朧的玻璃窗蜿蜒而下，總會在心中對你默默祝福，希望你小心開車。 總以為愛上你是我一生的錯。 望著鏡中的自己，兩鬢略顯斑白，眉宇之間，鎖住了一世的愁緒。糾結的心，荒蕪得長滿了樹藤，緊緊箍住了我的心。於是，我只好將串串的心語，譜寫成鐫美的詩句，留存在心間。偶爾，我會發出會心的微笑，為能夠與你相愛一場而感到幸福，為能夠在深夜裡挂念著你而感到欣慰。但我最希望的是，你擁有一個幸福快樂的生活。 如今，情雖已逝，挂念卻在心底永不退歇。親愛的，你可曾聽見風裡有聲聲的呢喃？那是我日夜寄託清風的囑咐。想你的時候，習慣在月光的洗禮下，為你送上深深的祝福。不管是清風明月，還是紅霞滿天，過去那段閃亮的日子，被我一一的落成詩行，傾瀉於無人知曉的網海中。 契而不舍，我想我是誤解它的詞義了。不應該對你的冷漠那麼執著，導致捏出一手的疼痛。染滿罪孽的雙手，在風中顫抖著，夾著無情的香煙，燃燒、燃燒，將記憶燃燒成灰燼。攤開一雙斑駁的手掌，縱橫交錯的掌紋，寫著一世纏繞的情緣。原以為這雙手可以為你拭乾淚水，不料它們卻為你捏出一臉的淚痕，也捏碎了你那純潔的心靈。 浮塵若夢，你我只不過是在世間擦肩而過。縱然回眸了數百次，仍只換得一時的情緣。當夢醒時分，驟然發現一切只不過是鏡花水月。最後一次與你相遇，是我倆的車擦身而過，那一刻起，我知道我們情緣已盡，從此不再屬於同林鳥。如今，既不能與你攜手走過春夏秋冬，也不能與你風雨同舟，可否不要沒收我的愛，讓我偶爾的想起你，時時的為你祝福。 沒有你的日子裡，我戀上了寂寞，日夜與它為伍。但我知道，在我心底深處，從來就沒有把你放下。或許，放下的，只不過是對你的糾纏，或許，放下的只不過是對你的期望。以為自己已經學會了控制淚水，就算眼角閃著淚光，再也不肯讓它因你而沾濕我的面頰，卻發現偶一翻身，一滴淚水，還是會滴落在無聲的枕頭上。 春去秋來，繁華落盡，見不到你的日子，時光的腳步依然沒有停止。望著白雲飄浮於湛藍的天空時，我會默默為你禱告；對著浪濤拍岸時，我會託付潮水為你祈福。我會在彼岸與你守望，我會在天邊守護著你。當你孤寂難過時，不妨眺望遠處，遙望星空，你會看見我是你黑暗中的航燈，為你導航；我是你顛簸人生的港灣，為你遮風擋雨。把我的祝福，刻在天邊最亮的星星，把我的摯愛，懸掛在如鉤的新月，讓我的牽掛和思念蔓延在無垠的天空，帶著一絲淡然的微笑，在天邊俯視著你，見你安然，我便無恙。 縱使這一切，對你已是無關重要。 你曾說過，我們不是萍水相逢如此簡單，可是如今，你我卻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情何以堪，曾經的甜蜜，竟成今日的苦酒。來，親愛的，讓我們舉杯邀月，攬一身月光，跟往事乾杯。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距離，就讓這一杯滲著淚水的苦酒，吞咽我這一輩子的惆悵吧…… 2012.03.11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