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見官為什麼有三份罪？ 你想什麼便是什麼 如果你真有好東西，這個時代不會埋沒你

原創 2016-10-26 許錫良 許錫良看世界　　文｜許錫良　　在中國，自古要見官是很難的。即使見到官，不是攔橋喊冤，就是被拉進了衙門在太爺面前下跪，無論原告還是被告，無論有罪還是無罪，無論施害者，還是受害者，都是要各打了五十大板，這個規則之後就是平民百姓見官三份罪。身份等級地位是不能夠亂了綱常的。必須要有相關的措施才能夠顯示出這樣的區別。這是中國儒家文化里最為要緊的。　　儒家文化里可以口口聲聲愛民，可以說民貴君輕，但是，真的具體到現實中那個等級秩序是不能夠有絲毫的含糊的。愛民是以「牧民」為前提的，只能夠是將民當成牲口來愛的。所謂「治國」，其實也就是牧民術。大概因為要吃肉，所以人們不能不愛惜牲口，因為要壓榨百姓，所以不能不愛惜民力，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儒家的民生主義了。這迷惑了中國人二千多年，直到今天，人們還是要在這裡犯糊塗。真要講平等，講人權的時候，立即就會現出原形來。比如趙太爺不允許阿Q姓趙，原因就是怕阿Q因為姓了趙，就有了一點平等與同源的感覺，那趙太爺是村子裡何等身份的人，怎麼能夠與阿Q這等貨色牽扯上關係呢？　　范進中舉之前好歹也是一個秀才，多少也擦到了統治階層的一點邊，但是，畢竟秀才功名沒有俸祿，養活自己與家人，還得靠辦私塾，靠教蒙童賺幾個學費才行，象清朝窮秀才李毓秀在教幾個蒙童的時間裡，還能編輯個《弟子規》賣錢，已經是秀才最好的命運了。如果收學生又有困難，那就只能夠像范進中秀才之前那樣貧困潦倒了。但是，命運就從意外中了舉人開始改變了。這個時候以前經常動手就打，動輒辱罵他「尖嘴猴腮，也該撒拋尿自己照照，不三不四，就想天鵝屁吃！」的岳父胡屠夫，也立即改稱自己女婿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了。　　在中舉之前，即使只是秀才的范進也被岳父胡屠夫這樣教導：「你如今既中了相公，凡事要立起個體統來。比如我這行事里，都是些正經有臉面的人，又是你的長親，你怎敢在我們跟前裝大?若是家門口這些做田的，扒糞的，不過是平頭百姓，你若同他拱手作揖，平起平坐，這就是壞了學校規矩，連我臉上都無光了。你是個爛忠厚沒用的人，所以這些話我不得不教導你，免得惹人笑話。」胡屠夫其實也只是社會底層的一個普通百姓，因為來買肉的人，有許多是有錢的闊人，因此就自認為認識了許多貴人，又不同於一些普通的平頭百姓，如果中了秀才的女婿與他們「拱手作揖、平起平坐」，就會覺得自己臉上無光。身份不同了，怎麼能夠再像原來那樣不分彼此呢？儒家的禮教，顯然是用來顯示身份、劃分級別的。人們按照這些身份級別來生活、交往，這就叫懂規矩、知禮節。　　知道這個禮節與規矩，在中國生存很重要。你什麼身份，就要安於社會對你有什麼樣的安排，以及享受什麼樣的待遇。人與人之間，見面就是要作比較的，高低貴賤，怎麼能夠沒有一個表示，沒有一個說法呢？　　現在可以知道相關的答案了：你為什麼難以見到上層人物？那是因為你自己就不是上層人物。中國社會的人際關係與相關資源都是按照級別與身份劃分的。你是什麼人，才能夠交到什麼人，你有什麼身份級別，才能夠交到什麼身份級別的人。即使有浮動，也只能夠在最近的一個級別上下浮動。比如，你是縣令，要交到知府還勉強可以，但是，要交到巡撫一級恐怕就困難了。如果你自己是巡撫了，要見到皇上就是很難的事情。　　范進中舉之前只是一個窮秀才，那麼多年，同鄉的張鄉紳眼睛裡的餘光都不會光顧一下他，但是，范進一旦中舉，仕途坦蕩，前途光明，張鄉紳立即前往往訪，除了送來恭賀的客氣話，還送來了50兩雪白紋銀，甚至還有一大棟豪宅。當然，張鄉紳這些錢財物是不會白送的，他不過是在做早期的一些投資。等到范進入了仕途，做了大官，按照中國人的知恩圖報的君子道德規矩，范進自然成了張鄉紳的人，這個時候狼狽為奸、營私舞弊，一起魚肉鄉民又多了一把殺手鐧，所謂官官相護，說到底就是構建一個利益共同體。　　這樣的利益共同體，是伴隨著中國儒家文化構建的官僚利益集團而來的。如果不是利益集團之間的爭鬥，又有誰願意為民申冤？中國數千年的歷史，只有文戲裡有幾個清官為民作主的故事，而且有時候，皇帝與官員為了籠絡人心，愚弄百姓，有時也會樹個典型，做個樣子，因此，百姓就會山呼萬歲，感激涕零，不知所云了。再加上一套仁者愛人的說辭，簡直在中國再沒有比這更好的幸福盛世了。　　其實，在中國無論哪個朝代，最後還是利益集團搗毀了江山社稷。朝代更迭，無不是官逼民反、逼上梁山的結果。官僚利益集團內在的貪婪與權力的天然擴張，必然要導致無數的平民百姓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無家可歸。實在活不下去了，就只好揭竿而起，鬧個魚死網破。當然成功的極少，但是，也不乏居然成功了的。　　比如劉邦、朱元璋之類。還有一些差一點就成功了的，比如李自成、洪秀全之類。更多的是失敗的。失敗之後就是誅滅了九族。但是，無論成功還是失敗，中國人始終也跳不出那個王朝更迭的怪圈。成功了，不過是又多了一個王朝，失敗了，不過是更迭王朝時間步驟有所改變而已。周而復始，形成了中國社會特有的王朝興替周期率。而維持這些王朝的共同信念，無不是貫穿數千年的儒家理念。　　家天下，打江山，坐天下，沒有平民百姓什麼事。平民百姓不過是愚昧的待宰的羔羊，有的殺羊過急，不等羊長大養肥，就急於宰殺，這就是被中國人詛咒的「霸道」，有的比較沉得住氣，能夠耐心等待羔羊慢慢養肥長大才宰殺，這就是儒家熱心吹捧的「王道」，其實他們的差別，也只是一個心急火燎，一個沉得住氣，一個是粗暴的一刀，另一個是溫柔的一刀，共同的目標都是要宰殺羔羊的。　　有時我想，「打土豪，分田地」為什麼會在中國反覆不斷出現？當年賀龍手握兩把菜刀砍殺惡霸村長，鬧起革命來，與今天的石家莊青年農民賈敬龍為了保護自己的婚房而用改裝了的射釘槍射殺強拆村長何建華有什麼不同呢？　　我想貫穿其中的價值主線與事情演繹的邏輯力量應該是一致的。這就是在官僚利益集團之下，社會財富通過權力與暴力急速集中於極少數人手中。中國人，骨子裡就是喜歡當地主，當大地主。集萬畝良田於一家，讓無數鄉民為他耕種，然後過一種不勞而獲的生活。等到萬人無家可歸，無田可種的時候，那些窮得無所顧忌的貧苦農民就要出來當土匪，打家劫舍，吃大戶了。從前，土地是大家爭相掠奪的資源，後來，土地收歸國家所有了，大家只有爭相掠奪房產資源。　　越是有關民生的財富，越是容易與公權密切合作，瓜分民脂民膏。至於人權、自由這些來自西方的玩意，中國人是基本不上心的。成功與幸福，都來自於掠奪的成功。所謂做人上人，其實說白了就是把他人掠奪得一乾二淨、家徒四壁、無家可歸之後的那種優越感與愉悅感。這個時候必然會形成詩人杜甫筆下的情形：「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有時災難之所以在中國無法根除，就是因為這些災難不但是人為造成的，而且是某些人追求成功，做人上人所需要的。如果沒有人住風雨交加的茅屋，那麼住豪宅就沒有了絕對的優越感。如果沒有人凍死路旁，那麼錦衣玉食就失去了更大的風光。如果沒有人衣衫襤褸，食不裹腹，那衣錦還鄉，光宗耀祖還有什麼意思？在比較中才能夠感受到幸福與成功的中國人，苦難是必須要有的。有時，我覺得儒家文化實在是太醜陋了，太卑鄙了。那種禮教所帶來的等級特權觀念，簡直在中國社會無孔不入。　　成功者有這種觀念，失敗者其實也是這種觀念。成功與失敗之間的差別，只是爭奪那把龍交椅的成功還是失敗而已。他們有時斗得你死我活，看似不共戴天，勢不兩立，其實他們並不是思想價值觀念上的敵人，只是爭奪龍位上的死敵，無論誰爭到了，所過的生活其實是一樣的。　　一個人雖然可能處於社會的底層，很難見到上層人物，看似他們的命運有天壤之別，但是，其實底層與上層的差別，只是在這樣的思想價值觀念與遊戲規則中有的成功了，有的失敗了，至於骨子裡的東西，其實都是一樣的。　　2016年10月25日星期二～～～～～～～～～～～～～～～～你想什麼便是什麼——人生吸引力定律許錫良今天下午上課前，我剛走進教室，一個高挑的漂亮女生就笑眯眯迎面向我走來，她是我兩年前教過的學生，這次，她是準備去海外留學的。這次來給我道別，同時給我的孩子小一郎帶了一盒巧克力。我把禮物收下，小女孩子滿臉笑容，春風得意的樣子，然後走了。全班同學看得有點莫名其妙。我說我今天的課要給大家放送一個視頻，片名叫《秘密》，是來自美國的一個採訪性紀實電影。這個「秘密」是什麼呢？就是你拒絕什麼，未必就不會產生什麼，但是，你心裡默念什麼，才能夠成為什麼。我說，剛才那個女孩，是今年剛畢業的學生，也是你們的師姐了。兩年前我上他們的教育學課，就遇到了這個女學生，那時她很躊躇，對人生去向沒有方向，不知道自己將來做什麼，經常逃課，而且不想當老師，對上教育學課根本沒有興趣。有一段時間，我們上完課，幾個同學就與我一起來到學校的飯堂吃飯，然後用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左右一起討論人生夢想問題，我說年輕人的夢想最可貴了，倘若沒有了夢想，年輕也沒有什麼用。兩年來她變了，她說她有了一個教育夢，她出國留學的夢想就是準備學教育學，準備將來終生從事教育事業。然後，我就說到了在民國時期兩個影響中國最大的文化名人，一個是魯迅，一個是胡適。魯迅一生對中國傳統文化持批判態度，得罪的人不少，胡適一生都在讚美美國社會。從社會變革的角度來說，他們其實都是在做同一件事情，那就是改造中國，使中國擺脫貧窮、落後與愚昧，不過他們的側重點不同，魯迅著重於國民性的改造，一直在批判中國愚昧的國民性與吃人的傳統文化，而胡適則只說美國的自由主義如何好，基本不提中國國民性與文化落後的問題。從社會意義上說，他們其實是同等重要的。但是，他們各自的命運卻大不相同。魯迅一生得罪人無數，遭受到許多人的圍攻與謾罵，他自己也參與回擊，終於損壞了自己的健康，56歲就去世了。但是胡適的生活卻很不錯。在民國時期先後任北大教授、文學院長、北大校長、中國駐美國大使，推辭掉的高官厚位有教育部長、行政院長，甚至一度蔣介石要讓總統之位給他，他都一概推掉，人生是很瀟洒的，一直到現在人們仍然是對胡適讚美有加，對魯迅頗有爭議與微辭。這是為什麼？這就是宇宙中存在的吸引力定律。一個人批判的東西其實不會從現實生活中失去，相反，被批判得越厲害，那個東西就越是容易出現在你面前。人們詛咒的東西並不會從他現實中消失，反而會越來越強。魯迅一生批判中國傳統文化，反對國學，但是，他一生都陷入在中國傳統文化的幽靈之中。包括他死後對宿敵一個也不寬容，其實並不是美國式的自由主義，而恰恰是中國儒家文化所表現的精神。魯迅一生被他自己詛咒的中國傳統文化害慘了。自然他幫助了中國人認識了自己的傳統文化，好像一面鏡子，然而，認識了自己傳統文化的中國年輕人仍然無法擺脫傳統文化的幽靈。他們在「文革」時的表現甚至比任何時代都要更加傳統。他們毀掉一切的氣派，不正是延續了中國二千多年來對舊有文物的態度嗎？胡適的命運卻要好得多，儘管他主張把美國的自由主義精神與民主制度引進中國，但骨子裡對中國傳統卻又是那麼割捨不下。他的思想觀點肯定不會被當時的國民黨當局所接受，但是，這不妨礙他成為當局的高官，並且獲得絕大多數知識人的認同。中國不是日本，日本一個福澤諭吉可以同時兼批判者與建設者為一身，並且獲得從政府到民間的大力認同，中國不行。這是中國的悲劇。然後，我給學生放「秘密」的紀錄片，一個半小時，反覆要驗證的一點，就是只有當你心中有的時候，現實中才可能會有。你的願望就是你的命運之神。就像阿拉丁神燈一樣，那個願望就是對阿拉丁神燈的命令。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為什麼物會類聚？為什麼人會以群分？這就是互相吸引的結果。相同情趣、相同人生觀、世界觀與價值觀的人才可能群聚在一起。這也是互相吸引的結果。這個世界是五花八門，神神色色，但是，什麼樣的東西會到你的身邊來？取決於你內心世界的狀況。當你內心裡想的都是一些歪門邪道的時候，那麼，那些歪門邪道的人一定會在你身邊聚集起來。因此，一個黑道上的人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很快就會與當地的黑道上的人認識，甚至打成一片。而一個內心純正的人，即使在那個地方生活一輩子，也可能不會認識一個這樣的黑道上的人。這就是吸引力定律決定的。人是靠內心世界的意念去吸引這個世界上的人與事的。當你內心懦弱的時候，你就吸引了欺負你的力量。當你內心存有邪念的時候，惡就在你身邊發生了。當你總是念著危險的時候，死神就從你身邊走過。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你越是擔心什麼，什麼就越是容易在你生活中出現。如果你不想那個東西出現，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默念它，而朝那個相反的方向去作出設想。如果你參加高考，想考得好一點成績，除了平時用功外，最好在考試的時候默念著自己勝利時候的情境，而不是考試失敗之後的樣子。特雷莎修女是一個熱愛和平的社會活動家，但是她從來不參加反戰的遊行示威，可如果有促進和平的遊戲活動，她一定會積极參加，熱烈響應。因為，促進和平，而不是反戰才是真正推動人類和平的力量。反戰，你越反，常常越是強勁。高明的教師，對孩子也多以表揚為主，對學生的錯誤，常常也是以正面鼓勵的方式去改進。如果一個學生犯錯，你越是批評這個錯誤，這個錯誤在學生身上就越是難以改正。許多學生被反覆多次批評之後，慢慢地變得玩世不恭起來。雖然我們也經常說為人要聞過則喜，但是，人類的弱點決定了，人們不容易接受負面的信息，而只願意接受積極的、正面的信息。要在接受正面的信息中慢慢克服負面的弱點。吸引力定律決定了，你腦海中想像什麼，遠比你現在是什麼要重要得多。愛因斯坦說，想像力就是一切，這遠比知識要重要。馬丁·路德·金說，你並不需要看清全部的樓梯，關鍵是你要邁出第一步梯子，接下來，你一定會爬完所有的樓梯。在黑夜中，你不需要看完二千英里的全部路程，你的車燈只要照亮車前面200碼的距離，你就有信心走出下一個200碼，然後你就能夠順利走完2000英里的路程。人生也是如此。你只要過好每一天，就有信心過完今天，走進明天，然後再走進後天。關鍵是你要從好的東西入手，而不是從壞的東西入手。從這一點說，與其每天批判中國的黑暗，不如把世界上最優秀的文明源源不斷地輸入中國，讓國人看到什麼是好的，然後在心中存留下美好的種子，再讓這顆種子發芽、生根、開花，最後結果。無論作為社會，還是作為個人，一切向好的學習。世界上真正優秀的文明是有目共睹的。好的東西，只要不故意歪曲，不故意遮蔽，人的自然天性自然會把好的東西分辨出來，只要讓人去自由選擇，一定會把最適用的，最美好的東西選出來。中國聖人的出現，最大的問題就是總感覺別人無法辨別美醜，總想替他人選擇，替他人刪除，久而久之，人們也就失去了辨別能力，無法分辨真假、善惡、美醜了。一個自由、開放的社會，相對於人類的福祉是多麼重要。一個社會有選擇，才會不斷地獲得更好的，而沒有選擇的社會，只會不斷地獲得更壞的。所謂正能量，就是你有權力與能力自由選擇符合自己身心健康的東西。一個人要首先要有夢想，中國人要有中國夢，然後你要努力將自己的生活與夢想一致。有夢想不一定能夠實現，但是，夢想中都沒有的事情，永遠不要指望在現實中出現。一個人如此，一個民族，一個社會，一個國家更是如此。2014年11月6日星期四 ～～～～～～～～～～～～～～～～如果你真有好東西，這個時代不會埋沒你原創 2016-11-10 許錫良 許錫良看世界有朋友對我說，像你這樣的人的思想，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才會被人發現，才會被主流社會認可。好像確實如此，但是，換個角度來看，我卻不是這樣看的。假如，一個人真有好東西，這個時代是不會埋沒他的。真正好的東西，一定能夠被很快發現，而不會埋沒太久，除非這個東西並不那麼好。我唯一擔心的不是被人誤解或者被人忽略，而是擔心自己確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奉獻出來。 確實，人類歷史上，凡偉大的思想家、藝術家、科學家，常常在生在世的時候不被世人認識或者認可，享受的常常只是死後的哀榮。也正因為如此，世界諾貝爾科學獎、文學獎才決定頒發給那些尚且活在人世的人，讓這些為人類作出過傑出貢獻的人，在活著的時候就能夠享受到自己的成果，看到自己的貢獻被世人認可。 人類之所以會存在生前不被人認可，死後享受殊榮的現象，是因為這些人的思想見識或者偉大創見遠遠超出了他生存的那個時代，但是，即使如此，不同的時代，不同的民族文化背景，其結果也大不相同。 比如牛頓在生前就獲得了極大的榮耀，獲得了世界上所能夠給予的最大的認可，他自己也獲得了極高的榮譽與地位。愛因斯坦也大大超出了他那個時代所能夠給予的高度，同樣他活著的時候也獲得了世界充分的認可。越是文明的社會，開放的社會，一個傑出人物的貢獻成就得到社會充分認可所需要的時間就越短，被誤解，被打壓的可能性就越小。而所謂文明開放的社會，就是一個能夠建立符合自然法則的規則，並且主流社會能夠遵守這些規則的社會。 在這裡，人們能夠按照學術思想的邏輯本身去確認一個思想的價值，能夠對於不合主流的聲音給予必要的寬容。也就是讓思想與聲音飛一會兒，相信人類存在著一個自由的思想市場，在這裡大家各抒己見，不同的思想觀念可以自由博弈，接受常識與事實的驗證，同時接受邏輯理性與普適價值的檢驗。 在這樣的社會，自然容易淘洗出真正有價值的東西來。真理還是謬誤，不是靠權力欽定，也不是靠金錢左右，而是靠思想邏輯本身的力量去確認。在真理面前，權力，金錢，暴力，刀把子，槍杆子，都不能夠取代一種思想邏輯本身的價值力量。1633年伽利略以「反對教皇、宣揚邪學」被羅馬宗教裁判所判處終生監禁，並且要他承認錯誤，否則要判罰他72個小時不得睡眠的時候，他屈服了，但是，他說你們罰我終生監禁，剝奪我的睡眠沒有用，因為地球還是在轉動。 關於真理及其追求這一問題，愛因斯坦也有許多精闢的見解。他說：真理是無比強大的，用長矛和瘦馬去保衛真理是可笑的、唐吉訶德式的。1952年，愛因斯坦獲悉蘇聯科學院有一位院士攻擊「相對論」與馬克思主義哲學基礎即辯證唯物主義背道而馳時，他以輕鬆愉快的語調說，這使他感到極大的快慰。長期以來，他一直是社會主義理想的支持者，但他卻為蘇聯境內限制思想和言論的自由而煩惱，於是在1953年寫了這樣的警句：「在真理尋求者的領域裡沒有人的權威，無論誰試圖扮演地方法官的角色，都會摔倒在上帝的笑聲之中。」此外，針對當時蘇聯學術界以官方哲學和意識形態作為判定科學真理的標準的做法，他還寫下了題為「辯證唯物主義的智慧」的辛辣詩句： 「費盡空前的汗水和辛勞， 最終難道看見真理的顆粒? 呵，傻瓜! 累死累活地強迫你使盡氣力。 我們的黨用法令製造真理。 哪個大膽的心智膽敢懷疑? 砸爛他的腦殼， 回報是何等地迅疾! 就這樣教訓他， 永遠不許像以前那樣， 快與我們一起生活於驚人的一致!」 （以上關於愛因斯坦的論述，來源於李醒民先生的《人生的價值和生命的意義——愛因斯坦人生哲學》一文） 在開放的互聯網的平面世界裡，思想市場已經悄然形成，只要各種思想信息充分向大家開放，那麼相信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的最佳選擇，相信人的自然天性一定會把最適合自己，對自己的幸福生活最有益的東西留下來。在中國的歷史上再沒有像今天這樣能夠把一個思想觀念瞬間流傳，在千萬人之間流動著，淘洗著，好的，不好的，人們的思想在不斷地過濾著，吸收著，人們不得不開動腦筋，思考著，迫使自己選擇著，再也不能夠像過去那樣僅靠聽誰的話就可以過自己的安穩日子了。 因為，過去的人都生活在大致相同的思想觀念中，而今天的中國人，無論是誰，甚至是一個家庭里，不同的思想價值觀念就同時存在著，人們也不會再滿足於吃飽喝足，腦袋空空的樣子了。在這個時代，你根本不用擔心別人不能夠理解你，唯一要擔心的是你真的有一個有價值的想法嗎？你真的是有主見嗎？你的思想觀念真的是能夠經得住他人的質疑嗎？如果你真的很牛，卻又被身邊的人誤解、壓制著，那麼你只要打開網路上去發表自己的意見就足夠了。只要你持續不斷地獨立言說，只要你一直堅守著自己的立場與觀點，只要你能夠拿得出充分的證據，就不怕沒有人理解你與支持你。 所以說，生活在互聯網時代的中國人是特別幸福的，尤其幸福的是那些真正有自己想法，能夠獨立思考判斷的人，他們不但能夠輕鬆地以零成本，零代價跨越時空去尋找自己的思想與心靈的伴侶，而且越來越有希望靠自己的思想魅力養活自己，求得生存。像顧准這樣的思想家真是生不逢時，他要是活在現在這個互聯網時代該是多好。如果曹雪芹生活在現代這個時代，以他的創造才華，也不至於在貧病交加中死去。他的《紅樓夢》早就有人開出天價稿酬或者豐厚的版稅來求購了。 在這樣一個時代，即使是一個普通人也是有福的。你可以不創造，也可以輕鬆以一部手機獲得他人的思想智慧與藝術創作成果。你是什麼便吸引什麼，同時，你吸引什麼，你也便成為什麼。即使遭遇了不幸，也有著比昔日更大的表達空間。 作為領導人，這也是極好的考驗智慧的時候了。世界日益開放，地球日益成為地球村，全球化趨勢已經是勢不可擋，如果還在這裡關起門來以螳螂擋車的力量去舉民族主義的旗幟，去逆轉時代的潮流，那是極不明智的，失敗幾乎是必然的。這個時候，順勢而為非常重要。一個領導人也許在短時間內可以通過自己的權力營造短時的大勢，也可以在較小的範圍內長時間營造一種氛圍，但是，不可能在大範圍內，長時間裡營造一種逆世界潮流的形勢。人類的一大缺點就是容易按照自己的經驗去處理未來的事物，然而時代已經變化了，老一套的辦法其實是沒有用的。因為思想信息的來源不同了，人心不同了，思想市場不同了。逆時代潮流而動的結果只能夠是讓自己成為歷史的笑料。 2015年1月25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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